真实的梦境
尉迟影对他骂的话也毫不在意,道:“既然孔老爷这样说了,那我就把东西带走了。”
说完就拉着我提着箱子出门,我听到孔老爷在背后叫:“记得把钱打到我的帐上来,一分也不许少!”然后又喃喃的说:“我要搬家!让这些小兔崽子一个都找不到,又亏本了,回头算算又亏了多少钱。”
我好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视钱如命的孔老爷,他正捶胸顿足的跟在我们后面。
走到门口尉迟影停了下来,我回过头才发现开头看到的那三只猪正堵在门口,不论那个赶猪的人怎么赶都不走。
孔老爷看到我们不出门,又是一肚子的气,把我们往外一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只听“敖!”的一声,站在尉迟影旁边的那只大白猪横着向他冲过来,原来孔老爷关门的时候刚巧把那只猪的尾巴给夹住了。
尉迟赶紧抬起腿,想跳到一边,可慢了一步,那只猪正好钻到他的腿下,为防止那猪向我冲过来,他一把抓住了猪耳朵,可那猪本来痛坏了,就回又吃了一惊,马上向前跑,这回变成了尉迟影骑到了猪背上,那猪跑了好几步,尉迟影才单手撑在猪背上跳了下来。
我对眼前的事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身后传来孔老爷的声音:“呵!只见过骑马骑牛的,今天总算开眼了,看见骑猪的了。”
我回头看见孔老爷把门开了条缝,正要开口,他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耸耸肩,走到尉迟影的旁边,看到他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暴笑出来。
他被我笑得有点尴尬,没好气的说:“还笑,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
我勉强忍住笑,接过他手里的箱子,:“知道了,等会请你吃饭。”
“吃什么?”
“嗯,最贵的方便面。”
“你还真够大方的!”
“我也这么觉得。”
“…”
坐上车,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在集市里居然呆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天黑前回不回得了陈口村。
尉迟影坐在旁边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我边开车边往箱子里望,他指着前面,:“好好开车。”
我好奇的问:“那个孔老爷是专门做这行生意的吗?”
“嗯。”
“你们说的那个‘他’是谁呀,孔老爷好象很怕他的样子。”
“是个很历害的人。”
“这算什么答案呀,我当然知道是个很历害的人,否则那个欺软怕硬的孔老爷也不会怕他成那样。”
“孔老爷不是因为他历害才怕他的,只是因为那个人对这些法器要求很高,而且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东西是好货,哪些是次品,孔老爷每回遇到他都占不了便宜,这完全是商业考量,跟历不历害没关系;况且他还救过孔老爷。”
“喔,那他是谁呀?”
他露出一个笑容,说:“他叫尉迟风,是我的兄弟。”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出来,他很崇拜他的那个兄弟。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上的符纸,:“这个孔老爷做的东西确实不错,难怪他躲到哪里,风都要找到他。”
“咦?那个孔老爷经常躲起来吗?”
“对,他以前得罪过不少人,所以经常换地方,怕仇人找上门,我跟风也是前几天才找到他的。那次路过时也是住在村长家里。”
“难怪你跟村长很熟的样子”
尉迟影停了一下说:“上次来的时候我跟风两个人就觉得陈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当时风有急事,我一个人到那里去看过,可是什么也没发现,看来是那东西隐藏得太好。要是风在的话,应该早就发现了。”
那个尉迟风真的那么历害吗?
想到那个陈宅,我的心情又落到了谷底,尉迟影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了,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点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转头看见他温柔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我突然变得高兴起来的表情,问:“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吗?”
我促狭的笑:“其实有件事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他挑高了眉看我,好象已经预感到我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其实你很帅。”
“然后呢?”
“特别是骑猪的时候。”
他伸手K了下我的头,我笑着躲开,车子在路上晃了两晃,我可怜的QQ,该不会回去之后就挂掉了吧。
不知不觉又到了我迷路的那个三岔口,尉迟影忽然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这条路有问题。”
我踩下刹车。
“什,什么问题?”他说得我也紧张起来,想起来时的那个草帽男人的话,他叫我不要再走这条路了。
感觉到我的紧张,他笑:“不用担心,有我在,而且还有孔老爷的灵符。”
我点头,放宽了心。
“你只管开车,看见什么都不要管,有我就行了。”
他说完,看了下表已经六点了,
我重新发动车子,天空又阴沉了下来,看来晚上的雨一定会下。
第十三章 夜路(上)
“尉迟影,你怎么会干这一行的?”我问
“抓鬼?”
“对呀。”
“喔,我没干这一行,这只是我的业余爱好。”他淡淡的回答。
“业余爱好?!”开什么玩笑。“我也业余爱好,怎么不会。”
“想知道?”
我点头如捣蒜。
他沉静了一下说:“其实我刚出生的时候生过一场病,家里找遍了医生都没治好,后来碰到一个姓黄的高人,他说我只有学了佛家的密宗术才能救我,而且能延年益寿,所以父母在我七岁那年开始让我跟黄伯伯学,日子久了,反而开启了我这方面的能力,所以不用白不用,就开始干这个了。“
“喔,什么病?这么严重?”
他耸肩,:“不记得了。”
“那个尉迟风呢?他也是跟那个人学的吗?”
尉迟影笑道:“不是,他的辈份可比我高,他是黄伯伯的小师弟,是他师傅的关门弟子,而且在三岁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他师傅那里开始学了。”
“喔,”原来是这样。“你叫那个人黄伯伯,不是叫师傅的吗?”
“没有,他并没有收我做徒弟,只是传了我很多修为的方法而已。”
哇噻!有那么好的人吗?我怎么遇不到。
见我没问题了尉迟影又开低头整理箱子里的符纸跟法器。
车窗外的天色更暗了,月亮还没有出来,我打开车灯,照着一路的颠簸。
车灯照着的地方很陌生,路的一边是山壁,一边是落差很大的梯田,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周围有这么一段景象,真的是走这条路来的吗?
“尉迟影?”
“干嘛?”他头也不抬的问。
“我这次没有走错路吧?”
他抬眼向窗外望了一眼:“没有。”
“喔,”我放了心。
他好笑的看着我松了口气的表情,正要说话,就听“嘭!”的一声,车子抖了一下,我险些没抓住方向盘。
该死!车胎爆了!
车子一歪向山壁撞去,我赶紧踩刹车,尉迟影伸手抓着方向盘一个大转,又是“嘭!”的一声,车屁股撞到了山壁上,山壁上的沙石“唰唰!”的落在车顶上。
尉迟影下车走到车尾察看,我欲哭无泪的跟在后面看着屁股变型的QQ。
“早就知道它会挂,可也不要这个时候嘛!”,我郁闷的叫。
尉迟影安慰道:“放心,只是后面有点变型,还能开,把轮胎换子就行”他蹲下看了眼已瘪掉的轮子,:“你有备胎吧?”
“有!”我肯定的回答,“在后备箱里。”
我拿出备胎递给他。
“千斤顶。”
我傻了眼,“千斤顶?我没有千斤顶。”
“你有备胎,没有千斤顶?”他站起来拍着车顶,“该不是想让我一手把车子抬起来,一手换轮胎吧?”
我看着他的身材,:“如果行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白了我一眼,:“要是我有那么大劲的话,早就参加奥运会破世界纪录了!”
我转了转眼珠,:“那个你不是会法术吗?”
“怎样?”他怀疑的问。
“那就简单了,你就随便烧张符纸,跺跺脚,念个咒,请个什么大力神之类的上个身,不就行了吧。”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要不请来上你的身,好不好?”
我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好哇!”反正电视也是这么演的嘛。
看我一脸的期待,尉迟影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干咳了几声,忍着笑,向四周看了看:“懒得跟你瞎扯,”看到远处有房子透出灯光,就说:“我到村民家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把车子顶起来的东西,你在这边等我。”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紧张的说:“我?!我在这边等你呀!”
他挑眉看我,:“害怕啊?”
我咽了下口水,老实的点头。
尉迟影没想到我承认得挺干脆,失笑道:“怕就上车抱着孔老爷的那箱符就好了,放心,有那箱东西在,一般的鬼怪都害不到你。”
“一般的呀!要是碰到不一般的呢?”
他无奈的点了下头,说:“要不你去借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这跟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有什么区别吗?!”我没好气的回答。
“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去借东西可好?”
我看了看前路黑黑,赶紧摇头:“我有夜盲症。”
他一副被我打败了的表情。:“丫头,你的事很多吖。”
“可人家真的有夜盲症啊!”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凑过来促狭的问:“或者你愿意跟我在这里单独呆到开亮,再等人帮忙。”
我脸热了热,马上说:“还是你去借东西,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他煽笑着走开,我在后面叫他:“你可快点回来呀!”
他又走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一根链子挂到我脖子上,笑道:“别担心,我马上回来,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忙点头,眼光一直跟着他渐远的背影,等完全看不到之后才拿起脖子上的那条链子在车灯下仔细观看。
是一条金黄色的项链,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藏文,应该是某部经文吧,虽然我看不懂,但从做工来看很是精细,把它戴回脖子上,塞进衣服里贴身放着,才觉得安全了很多。正要上车,就听到由远而近传来“突突突!”的声音,好象车子的发动机声音,不过燥音很大,我知道了,是拖拉机。
有人来了耶!我兴奋起来,早知道就不让尉迟影去借什么东西了。
我站在车前,向那个方向张望,有一个黑影向这边开过来,真的是拖拉机吖。可是这辆车怎么没开车灯呀。
正要迎上去,却听到“哐当!”一声,那拖拉机好象突然失去了重心,“轰!”的一下从路面上摔到了路下面的梯田里,这个庞大的东西从高处摔下,沾起的水花沾到了我的身上。我吓傻了,忙跑在路边趴着向下看,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救命啊!”
我趴在那里,看不清楚她的位置,:“你在哪里,我叫人来帮忙。”
她叫:“等一下,先看看我家男人怎么样了?”
男人?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在水田里寻找,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人脸朝下趴在水里不动,
我跳到田里,把那个男人从水里捞起来,摸了摸鼻子,没气了!
啊!…死,死了!
我连滚带爬的跑到拖拉机旁,然后看到了那个女人,她脸色苍白的问我:“我家男人咋样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却看到女人大着肚子,她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紧张的向男人看去。
“你丈夫他…”我正犹豫着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却看到那个男人浑身一阵哆嗦,然后摇摇晃的站了起来,
我从头凉到脚,想叫却叫不出来,刚刚明明没有呼吸了,怎么会活过来了,难道刚才只是晕过去了吗?
男人僵硬的动了动手臂,身上的骨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咔”声,就象生了锈的机器,当他摇晃着走过来时,四肢显得有些不灵活。
女人高兴的向他伸出手,“当家的,你没事就好了,快拉拉我,孩子要出来了!”
男人机械的伸出手,我看见他的手苍白而略显僵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跳起来一把把他推倒。
女人叫了起来,:“你干嘛推我男人!”
我反手拉起她,:“你丈夫已经死了!快跑!”
“什么?!”她好象吓了一跳,“你乱讲什么?!”
男人又爬起来,整张脸粘着田里的稀泥,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一些粘液从嘴里流出来,我跟女人都尖叫起来。
我拉着她跑上了田边的小路,向大路上走,那个男人紧跟在后面,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我拖着孕妇实在跑不快,好几次都险些被拉到,不过每到转弯的地方那僵尸的动作就显得很迟钝,这才把他甩到了后面。
我知道,只要跑到我车子那里就安全了,那里有孔老爷的灵符在。
女人越跑越慢,我回头看她,“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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