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憨凤戏江湖_派派小说
朱松惊呆了。
这个被人称作教主的男人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厉害。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松,你知道,你全家的好日子是谁给的?”
龙慕渊懒懒地问道。
“是……是主子!哦,不,应该说是小姐!”朱松记得很清楚,当他向戚墨寒跪谢大恩时,戚墨寒却告诉他,他帮他,是因为田小果。
“你记住,小果才是你的恩人。”他记得主子那时这样对他说。
“原来你还记得。”龙慕渊淡淡地嘲讽道。
朱松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这杯子好看吗?”龙慕渊忽然开口,展示着手中的那只茶杯。
“好……好看。”朱松不懂他的意思,小心回答。
“是吗?”龙慕渊冷冷地瞄了他一眼,朱松心惊胆战。
“比起那只白玉杯如何?”
“白玉杯?”朱松更是奇怪了,硬着头皮答道,“白玉杯是珍稀的宝贝,而这茶杯虽精致,却也只是只普通的瓷杯而已。”
“哦?”龙慕渊挑眉,直视着他,“可是,就算是稀世珍宝,若成了害人的工具,可是连只普通的茶杯也不如呢。”
“害……害人?”朱松紧张了,感到事态严重,“教主,小的不知教主的意思。”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龙慕渊冷冷地注视着他。
朱松忙将头磕着地面,急切地说道:“请教主明言,小的真的不知道。”
“好!好大的胆子,敢下毒毒害小果,却不敢承认吗?”龙慕渊手一握,瓷杯在他手中化为粉末。
朱松吓得面色如土,身如筛糠。
“小……小的真的不知道。什么毒害小姐……难道?”他头猛地抬起来,眼睛充满焦灼和担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毒害她?她有没有事?她……她现在有没有事?”
龙慕渊冷冷地注视着他,沉默半晌,他淡淡地说道:“昨晚你送来的白玉杯上有毒。”
“什么?”朱松几乎要跳起来了,“这怎么可能?这是主子亲手交给小人的,要小人务必亲手交到小姐手上。怎么可能会有毒?不可能!”
第3卷 第5章 醒来
“你说这白玉杯是戚墨寒亲手交给你的,是吗?”龙慕渊问。
“是的。”
朱松肯定地点头。
“那么,这白玉杯也一直在你身上,你没有交给其他人保管吗?”
“是的。白玉杯很珍贵,主子吩咐小的一定要保存好。所以小的一直很谨慎,揣在怀中,不敢轻易拿出示人。”
“是吗?”龙慕渊冷漠地眼睛盯着他,似乎在评判他话中的可信度。“你再好好想想,从你主子将杯子交到你手上,到你再将杯子交给小果,其间,杯子是否一直在你的身上,你连拿出来看一下都没有过吗?”
朱松搔着头,喃喃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怕它碎了……拿出来看一下?啊,对了,想起来了,前天我刚到宣崎城里的时侯,在街上走,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当时慌得不得了,急忙把杯子拿出来看了一下。”
龙慕渊细眼微眯,眼中寒光一闪。
“把当地的情景详细地说一遍。”
朱松见龙慕渊神情严肃,也不由内心紧张起来,仔细地回想当时的情景,他慢慢说道:“那天,我的胸口被人撞了一下,我心中发慌,担心杯子被撞坏了,也顾不得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而是走到路边,就把白玉杯拿出来查看。当时,有一个年轻人恰好在我的身边,他告诉我,玉石即使是有裂痕,象我这样直接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龙慕渊问:“他又是怎么知道你是担心杯子有裂痕而拿出来查看的呢?”
朱松一愣,有些懊悔:“教主这么一提醒,小的也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当时小的只顾担心着杯子,也没有去想这许多。那人说,他懂得一点玉石的知识,可以帮我看有没有撞坏。小的想在自己眼皮底下,也不担心他会将杯子抢走或者偷走。不过,小的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将杯子递给他,而是拿在手上,让他看。小的记得那人用手指摸了摸杯身,然后对我说杯子没事,叫我放心。我将杯子藏入怀中,以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龙慕渊目光一闪,冷沉着声音问他:“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朱松凝神细想,回答道:“虽然已过两天,但小的仍是记得那人长相。那是个长相很清秀的男子。身材也比较瘦小,皮肤比男人白得多,我当时还在想,这男人怎么长得这般秀气,象个女人似的。”
“女人?”龙慕渊沉吟道,转身对着清涟道:“找人验过那杯子没有?怎么说?”
清涟恭敬答道:“属下找来五毒堂里的毒婆来看过。毒婆说,杯上的毒无色无味,只有医邪配得出。”
“医邪?”龙慕渊邪笑起来,“看来他的孙女只会给他抹黑啊。”
清涟疑惑:“教主,请恕属下愚钝。属下不明教主所言。”
龙慕渊冷笑:“我问你,毒婆对天下之毒了如指掌。她说此毒只有医邪配得出,那就自然不会错。只是,医邪为什么要配这种淫毒?”
“什么?淫毒?”朱松惊叫起来,心中越发地不安了。
龙慕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使他噤若寒蝉,然后继续说道:“医邪当然不会配这种毒药。可是,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孙女。据我所知,他对这个孙女十分宠爱,将自己的医术大部分传授给她,包括他引以为傲的毒术。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少年,根本就是医邪的孙女,名叫雅悠。”
“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清涟问道。
“石非玉有暗门为他传送消息,而我有鸿雁堂。很早的时侯,鸿雁堂就传来消息,说南宫煜从灵蛇岛归来,重现江湖后,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弱质的少年。而我也打探过这个少年的底细,原来他是医邪的孙女雅悠女扮男装所扮。知道雅悠为何一直跟在南宫煜身边吗?呵呵,因为一个情字。”
“教主的意思是,雅悠喜欢南宫煜,所以一直跟随着他?”
“不错。可惜……”龙慕渊眼底涌起阴郁的黑暗,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可惜南宫煜心中没有她,只有小果。”
“所以,雅悠才想害小姐?”
“啪”的一声,龙慕渊手中的茶杯已碎。
清涟和朱松心中一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个女人,敢动小果,我决不会饶了她!还有南宫煜,自己惹下的风流债,却要小果来承担被伤害的后果,真是岂有此理!”龙慕渊狠狠地说道,眉心的那颗朱砂红得耀眼。
朱松从听到“淫毒”二字起,就一直惴惴不安。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问:“那,小姐现在怎样?”
龙慕渊看了他一眼,眼底光芒暗闪,淡淡地说:“她的毒已解了。”
“真的吗?”朱松只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那……教主,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不行!”龙慕渊断然否决,脸色微红,“虽毒已解,但是她仍是很虚弱,一直在沉睡。”
虽然小果的沉睡不全然是因为身体虚弱,但是他怎能告诉朱松实话?想到昨晚一整晚醉人的缠绵,他不禁浑身躁热起来。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似乎要掩饰他此刻的尴尬,摆了摆手:“朱松,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朱松施了个礼,退了出去。
清涟看着自己的主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教主今早虽生气,却没有动怒杀朱松,这是第一个不对劲。第二个不对劲是,一谈到小果小姐,教主脸上就出现奇怪的神色。
教主说小姐中的是淫毒,可是,淫毒不是无药可解吗?除非……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惊,看向龙慕渊。
龙慕渊脸色虽极力维持着平日的冷漠,但是,仍能让人感觉到,从龙慕渊的眼底,从他的眉梢,从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散发出一种幸福的光采。那种光采,使得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快乐而满足。
莫非?
清涟不敢想下去。
小姐不知会是怎样的反应?当她醒后,她是气怒、悲伤还是怨恨呢?
××××××××
田小果悠悠地醒来。
她好象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个坚实的臂膀紧抱着她,带着浑身热得难受的她一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沉浮。她感到海水包围着她时的那种热力和压力。有时,她想呼喊,却被浪冲上顶峰;有时,她想哭泣,海浪又似温床一般抚慰着她。沉沉浮浮间,她感到身体异常疲惫,但在疲惫中,却感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她好象变成了一片羽毛,轻得可以飘在云层之上。内心充盈着一种畅快和满足的情绪,使她久久地沉迷于其间,不愿醒来。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那羽毛好象从云层间飘落下来,落到了她的额上,她的鼻间,她的嘴角,她的颈脖,她的胸前,一路往下,有继续向她的小腹下延伸的趋势。
她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来。
眼前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在她光洁裸露的胸上,几乎无法掩盖她那小得如同水蜜桃一般的胸部。灼热的气流喷在她未着寸缕的小腹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的肌肤,另一只手正覆在她的一只水蜜桃上!
她心中一个激灵:有人……有人正在用嘴吻她的小腹,她甚至感觉到那温热濡湿的舌在她的肚脐之间舔着。
天哪!是哪个变恋啊!
“啊——”惊叫声响彻云宵!
“滚开!”她又气又怒地惊叫着,想爬起身来将趴在她身上的这个变恋踢下床去。
可是,全身又酸又痛,好象被马车给碾过似的。
身上的那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地,一张邪魅惑人的脸抬了起来。
“坏……坏哥哥?”田小果瞠目结舌,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仿佛怎么也无法将刚才脑中的变恋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你……你在做什么?”她傻傻地问了他一句。
龙慕渊温柔地凝视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肌肤,笑意涌上了他的眼睛。
“小果,我们已是夫妻了。”
“什……什么?”田小果几乎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我……我什么时侯嫁给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不是夫妻是什么?”龙慕渊吻了吻她的脸,笑道,“这回,你再也无法拒绝我了吧?”
“我又没说过要嫁给你!”田小果心中一急,冲口而出。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果然,龙慕渊刚才还兴奋开心的脸立刻如三尺寒冰。
“你说什么?”龙慕渊感觉自己从天堂落入了地狱,“你和我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你不嫁我,还能怎样?”
“什么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田小果茫然不解,想起昨晚一些模糊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断,她惊叫起来,“我昨晚是不是很不对劲?坏哥哥,我昨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体好难受。我……怎么能这样嫁你呢?”
她连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怎么就谈婚论嫁了?一时之间,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昨晚的事,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龙慕渊又是失望又是伤心。
“我不知道。”
“这么说,你想对昨晚我们的事赖帐了?”
“赖……赖帐?”田小果疑惑不解。
她不明白龙慕渊为何一脸愤怒和心痛的表情。难道,昨晚她欠了他什么债吗?
“你这个无心的女人!”龙慕渊忍不住吼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不管,你不嫁也得嫁,你要负责!”
负责?
田小果越听越觉得迷惑。
她一个女孩,要对男人负什么责任?再说,就算她再迟钝,也知道现在好象吃亏的是她吧?
×××××
门外。
“喂,你听到什么没有?”扣儿着急地问清涟。
清涟耳朵紧贴在紧闭的门上,将手指按在唇上,嘘了一声,悄声道:“教主现在好象在逼婚呢。”
“是吗?”扣儿眼睛一亮,也将耳朵贴向门板。
房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好丢脸,教主居然连小姐都搞不定。”是扣儿的声音。
“还居然要小姐负责,这是我们平时所见的教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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