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系





地接上话题,他那天锐灯下的双眼瞪得雪亮。

  队员们都不接他的言。

  应该说这是一个大型的墓葬,八条墓道通向同一个中心,而中心就像一个气派非凡的考古博物馆,厚葬着稀世的珍宝。尽管器物上都蒙着一层灰,在小天锐灯的照耀下,木乃伊脚下不远处的八匹金马和它拉着的八辆金马车依然能闪出微弱的金光,毫无疑问,这都是怪球人精雕细琢的极品。

  台子上,许多金冠排了一溜,那连珠纹饰非常漂亮,艾磊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慢!别动它!我们会出不去的!” 艾磊刚要动手拿那最小的金冠,金雕王一声断喝,孩子们吓了一跳。只听他严厉地又说一遍,“只准看不能动!”

  艾磊和队员们吓得吐舌吞气,半天没缓过神来。

  待出了古墓,队员们感到一阵晕眩,但金雕王和婴婴没有这种感觉。卡布摸出光宙,发现光宙并没有将古墓里的景象摄入其中,只有对古墓环境的监测,指标显示里面的汞和钴等有毒物质的比例比较高。

  “这肯定是帝王墓。”索戈明环顾四周,下着判断。不可否认,远远望去,这上古的石壁,这山这树,确实有一股帝王的豪气。

  “管它是墓|穴还是博物馆,总之,这让我们看到了怪球失去的记忆和一些历史的片段。”卡文接口说。

  “唉,古墓里的东西还真有品味,可在里面,我连大气也不敢喘。”杰珠放松下心情,感叹道。

  “我也是。”矫娇妮和加娃李附和着。

  “我有同感。哎,突然间,我对怪球的上古历史和文化艺术有了一种敬仰之情。”欧阳雪丹道。

  “嗲,金雕王,你说,墓|穴里有各种姿态的裸体男女石雕,看里面的东西之多之繁,这不像是一个人的葬品啊,可里面只有一具木乃伊,嗲,这是怎么回事?”索戈亮提出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这里时,一开始就这样。”

  “嗲,九层石门都有密码还是咒语?我好像看见你在开门前嘀嘀咕咕了一阵。”索戈亮继续问。

  “当然,九层石门用的全是奇怪的咒语,但无人知道,更没有记载。”

  “嗲,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几十年前,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的祖先,是他在梦中把我领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告诉我开启的秘密。等早上醒来,这梦还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我按照梦的指点找到这里,很顺利,用梦里所记住的咒语就把这些石门都打开了。”金雕王说得很轻松,也很得意,“这叫心诚不贪,金石为开。”

  这期间,神门骁和森林狗一直在灌木丛里又啃又咬又是舔,它们玩得开心,并不关心墓|穴的事和队员们的行踪。临上飞行器前,它们却都机警地跳了进去。
第十八章:千年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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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系》

  ###(1)第十八章:千年姻缘

  (1)从墓|穴回来,部落里的老老少少已等着金雕王和TDJS队员们了。远方,落日余辉映照的天空下呈现出一座山峰的雄伟幻象。

  洗漱完毕,换上宽松的衣服,金雕王带领队员们沿部落走进一栋古朴的石头大厅,这里已经摆好了水果饮料和一些可口的小食品。墙上,白底蓝字,写着许多文字,艾磊环顾四周,轻声说:“你们看,他们的文字像不像咱们中国纳西族丽江文化中的东巴文?”

  “像,有点,又不完全像。”欧阳雪丹抬眼四下扫着,脱口说。

  索戈明琢磨了半天,道:“这文字更像舞蹈符号,我看是象形字,也就是象形符号。”

  金雕王站上讲台,宣布庆祝仪式开始,族人们掌声响应。金雕王和几个金雕族老人分别对金雕和森林致了经典敬辞又带领大家唱了敬献歌,晚餐便端上了桌子,是部落里最好的厨师做的,等大家吃好喝足,金雕王便将人群带出大厅进入广场,这是金雕族人欢庆节日举行大事要事聚集人气的地方,此刻,狂欢的舞蹈之夜便精彩开始。金雕王带头跳起舞,他满面红光,波浪般的胡子在胸前一飘一荡,其他的老人也跳起来,他们都是高龄,却能跳得如此热情虔诚而饱满,这令TDJS队员们的情绪也高涨起来。

  唢马琴魔奏起,妇女们也欢跳起来,她们身穿漂亮的花衣服,舞蹈时还要把各自的屁股撅起老高,尽管如此,她们却能灵活地左右摇摆左右旋转,她们的腰扭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美,就像按装着轴承,矫娇妮被她们逗得直乐, 加娃李的那对甜甜的酒窝在笑容里绽放,索戈亮则把眼睛都看直了……

  有人点起篝火,一帮妇女走出人群,围着几个正在打鼓的男人跳起了集体舞,为狂欢助兴,她们那曼妙的舞姿,优美的肢体,舞韵的一致,是发自灵魂的激荡,她们踏着有节律的鼓点,忘情地表现出生命的张扬和金雕族人的那种粗犷而豪放的性情。

  婴婴天生就有着一副迷惑人的嗓音和肢体,她合着旋律舞着唱着,歌声野性俏皮而甜美,古朴高扬。在她的拉扯下,队员们也跟加入了舞蹈之列,火光下,欢声笑语和音乐声响成一片。尽管此刻,来自三个不同星球的人都在情不自禁地跳着自己本民族的舞蹈,却都踏着同一个音乐的节拍。后来,队员们才知道,这一晚,金雕族人所跳的舞蹈主要是表现宗教意义的,他们以肢体舞蹈的形式将天地交合的链子舞在空中,来表现宗教与天象的合一,将人类与金雕以及森林共生的广大内容宗教化。

  已经很晚了,节庆结束,但仍有几个兴致未尽的人还在跳着唱着,其中就有婴婴和索戈亮,婴婴不断地向索戈亮打飞眼,搞得索戈亮竟神志不守。索戈明喊了几声弟弟,索戈亮不应。金雕王冲索戈明摆摆手,在这狂欢节的晚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干涉他人去表现对宗教和大自然的虔诚,人们只要愿意跳就可以跳到黎明,这也是金雕部落延续下的规矩。

  卡文他们感到累了,矫娇妮嚷着想睡觉,见有婴婴陪着索戈亮,队员们便跟着金雕王回家了。

  渐渐地,广场上的人都走了,婴婴和索戈亮还在跳,夜深了,婴婴停止了舞蹈,索戈亮也停了随着她旋转的脚步。也许音乐和舞蹈已使他们的体内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他俩依然处在昂奋中。

  “感谢你能一直陪着我。”婴婴礼貌地说,同时,拉起索戈亮的手,将他拉到树林外的一棵大树前。婴婴松开索戈亮的手,蹲下去,在大树的根部摸索了一阵,摸到一瓶酒,拿起来晃在索戈亮的眼前,神秘地说:“瞧,这可是我从我们家的地窖里偷出来的,上好的酒嗳。听我太爷爷说,这种酒是族人专为新郎新娘酿制的,只准在新婚那天喝。”婴婴这个语言天才,已经能说一口让索戈亮听得懂的话。

  “嗲,不让随便喝,你还偷出来啊?”

  “当然,你来了,偷出来尝尝嘛。哎,地窖里还有十几瓶呢,听说可好喝了。”婴婴一边说一边拔开瓶塞,顿时,酒香四溢,扑鼻而来。“昨天,我还央求我爷爷拿这种酒招待你们呢,可他就是不肯。哎,你先尝尝。”

  “嗲,你先尝。”索戈亮将婴婴递过来的酒瓶推回去。婴婴也不客气,瓶口放在唇上,“咕嘟”一声咽下一口。

  “你来,你来,尝一尝。”婴婴说着就将瓶口送到索戈亮的唇上,索戈亮机械地握住婴婴拿酒瓶的手,尝了一口。

  “嗲,好喝。嗲,有点,嗲,有点巧克力的味道。”索戈亮咂巴咂巴嘴,眯着眼说。

  树林里,散发着夜的潮湿和腐叶的气息,索戈亮向树林深处望去,林海迷一般的幽暗,寂然无声,索戈亮震颤了一下。再看向广场,篝火已经熄灭,皎洁的月光洒在广场上,抬头远望,远山的朦胧剪影,如同侧身而睡的美妇人。一颗流星倏忽间划过夜空,神门骁和森林狗在部落里先后“汪汪汪”地大叫了几声。大地又静了,能听见河水的流动声,忽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索戈亮吓了一跳。

  “嘘,是鸱鸮的叫声。”婴婴说。

  “嗲,回去吧,怪说摹!?br />
  “没事,它在向我报告今晚平安呢。”婴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索戈亮,平静地说。

  在婴婴的盯视下,索戈亮感到呼吸急促,他赶紧躲开婴婴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说,“嗲,你真美,嗲,美过所有的女人。”

  “你别嗲嗲嗲的,也别过分夸我,我知道自己美不美。”婴婴很兴奋,边说边大着胆子吻上索戈亮的唇,索戈亮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他感到眩目难持,于是抓起婴婴手里的酒瓶,一仰脖,喝进去一大半。

  “给我留点。”婴婴立刻把酒瓶抢下,喝下了那半瓶,酒瓶从她的手中滑落。

  突然,索戈亮一阵激动,他连想都不想,抱起婴婴一下子就飞上了天空,他飞过河流,飞在柔曼如瀑的柳树间,飞在柳条垂挂的河对岸,他落地,落地之时,他感到那随风摇摆的垂柳也在为他祝福。

  他俩的身上散发着悠悠的酒香,也蓬勃着幽幽的Xing爱之情。在这葱绿郁垂微微荡漾的柳树下,在这流水声声舒缓轻柔的河岸边,在这茂盛而厚实的野草地上,在这皎洁柔美清光无限的月光下,他们进入了Xing爱的真实之夜。说实话,索戈亮还不知道应该怎样跟女孩子睡觉,但几番亲吻,几次高潮,激动不已,终于抵抗不住,他们无师自通,他们进入角色,他们有了第一次性体验。

  性事完毕,索戈亮激动地捧着婴婴的脸,深情地看着,半天,突然问:“嗲,你会跟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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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最亲亲的男人。”

  “嗲,我也亲亲亲亲你,我就想留在怪球上,我有希望了。”

  “当然。我不会让你走的,我明天就跟太爷爷说,我要跟你成亲亲。”

  “你,嗲嗲嗲,你真敢说啊?”

  “当然。”婴婴把她的脸紧紧贴在索戈亮的颈胸处,说道:“我曾祖父可亲我了,还有我姆姆,凡是我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答应的。”

  “嗲,姆姆是谁?”

  “就是我母亲啊,今天晚上跟我跳舞的那个女人啊。”

  “嗲,我想起来了。”索戈亮轻声道,并紧紧拥抱着婴婴,感激地说,“你就是我的新娘,你就是我的大救星。”

  “哎,你可别做胆小鬼,我喜欢敢说敢做的男人。”婴婴说着,给了索戈亮一个深情的吻。

  就在这时,金雕王伏在金雕的背上飞过河流,飞上了河对岸后溪山,他是去向天神祈祷的。因为在这之前,就在前半夜,他梦见了后溪山,同时有了一种预感……

  金雕王没注意到河岸边有年青人,尽管索戈亮衣服上的JS09安全反光标识和安全反光蕾丝一直在闪着光;婴婴和索戈亮也没发现金雕王。

  婴婴偎依着索戈亮,自编自唱着刚刚想好的歌,她的心里充满着幸福和爱情。“欢迎你,我一见钟情的男儿,你像风,来自天边,你像云,落在我美丽的家园,你是太阳,照亮了我的心,你是月亮,陪我进入爱的梦里。我爱你,你的名字叫嗲嗲嗲,我亲你,尽管我不知道你来自何方,又要去向何方……”歌声轻轻的柔柔的,只唱给索戈亮一个人听,像催眠曲。

  婴婴睡了,睡在索戈亮的怀抱,索戈亮抱起婴婴,飞回了广场,飞到了家门口。

  清晨,许多鸟儿“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地落在了房前那几棵青树的大树冠上,吵醒了队员们。

  后半夜,躺下后,索戈亮一直没睡着,他想着婴婴,不断回味着那些个灼烫的热吻以及肌肤之亲和Xing爱之欢,让他愈加心潮迭起,难以入眠。他一会儿感到忧伤,一会儿又感到快乐,他为即将离开怪球而伤心,又为获得爱情而高兴。黎明前,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带着对生活的多彩欲望睡沉了,现在,他睡得正香,队员们的吵吵嚷嚷和脚步声也没惊醒他。厨房里传来饭香味,索戈明见他还在死睡,便去叫他,结果弟兄两个大吵起来。起先,队员们并不知道他俩在房间里吵什么,后来,听清楚了,只听索戈明大骂索戈亮“蠢货!”索戈亮也毫不示弱地还口道,“嗲嗲嗲,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总管我,我不听你的!我不听!我不要你管!”

  金雕王来了,卡文招呼队员们吃饭,索戈明和索戈亮戛然闭了嘴。

  金雕王还不等孩子们端起碗,便急切切地对卡文道:“请对我再详细讲一遍你们打死蓝环妖九头鹰和三头六臂猴的过程。”

  卡文点头,便把战胜三个怪妖的经过向金雕王讲了一遍,漏掉的部分也由其他队员们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