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恕!?br />
“你知道了?!”卓云深赧然,被人用毒逼婚毕竟是件很丢脸的事,“我没有故意和她亲近,而且婚约什么的,也是她自己在说。”
“我猜到了。”九儿有点意外,他干嘛急着解释?
“姨娘从小就待我好,我跟她们母女也相当亲近,哪知道唐衣竟然看中我,还说我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在她及笈前我如果有了意中人,她就鸡飞蛋打了。所以才想到用毒药压制我,我爹娘也找了很多人为我解毒,但相反用的药越多就麻烦,全被我身体里的毒纠缠在了一起,再也没办法了。”
“慢慢想办法吧,总有办法的呀。”九儿乐观的说:“天下之大,有毒就就药,只是看用的合不合宜、对不对症罢了。”
“我没有与唐衣过分亲近,我真的没有。”他解释的很急。
“我知道啦。”亲近的话,也不会哪刀砍她了,“不过你着啥急?”
卓云深呛的直咳嗽,嘴角的水泡因为说太多话,看着就痛,秦九儿连忙把他扶起来,帮他顺气,他咳得脸颊一片通红,“我怕你会误会,又不理我了。”
“咦?”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秦九儿眼眸发亮,看到他的耳垂又泛出红润光芒,他乐不可支的蹲下身,抬高的脸庞在他低垂的发丝下寻找着他的眼睛。
“我对你来讲是很重要的人吗?”为啥他心跳的那般快?九儿心潮澎湃的等着他的回答。
“是很重要的人。”卓云深立刻又心急的表白,生怕他不信似的,还轻轻抓过他的手揉搓着,“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
那么可爱,那么调皮,那么单纯善良,那么温暖,让他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件快乐的事。
之前的经验,让他从心底怕了姑娘家,虽然他对人一视同仁,但他对女孩总是会多了一点防备,或者说是一点好感都难以产生。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喜欢和九儿在一起时能全心全意的感觉,不设防,那种像朋友的信任,又像是恋人间的亲昵,虽然感觉很复杂,但他觉得心情很好。
“太好了。”九儿感动的冲过去,双手搂住他的头,胸膛就那样近的贴在了卓云深的脸上,“我真是没白疼你,没白担心你——”
呜,卓云深,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人的。他一点没发现,已经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在你对我告白时,你不是说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带着药香味的身体近在咫尺,卓云深慌忙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可是血还是不断上涌,让他无法顺利的呼吸,他压制着体内那股骚动,努力将翻来覆去的血气往下压,冒着死的危险,环抱住他的身体。
好绵、好软,又香、又白,像街市卖的棉花糖一样。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血丝却从他的口边涌了出来,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九儿放开了自己的手臂,望着他的脸,“哇——你怎么又吐血了?”
他赶紧拿丝绢给他擦血迹,卓云深也趁此时机调息打坐,慢慢将躁动的血流抚平。
想到了他的病状,恍然大悟的秦九儿突然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刚刚,对我有情欲?”
九儿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一抹窃喜浮上脸颊。
“嗯。”卓云深小声的点头,不敢看他的脸。
“那上次,就是你从女淫贼手里逃出来的那次,你推开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九儿的目光晶莹剔透,带着期盼凝视着他。卓云深害羞的语气显得那样温柔,光是听他的声音,就会让他心花怒放。
被他的期待弄得更窘,卓云深的越来越不敢正面迎视他,“是、是啊。”
那欲望来得又快又猛,差点吓坏他了。
虽然他的欲望第一次被挑起也是因为他坐在他身上,但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吻他时还是第一次。那样冲动、热情的让他都害怕。
“嘿嘿……”脸红的摸着鼻子笑,秦九儿色眯眯的看着他,用特别可爱的音调逗趣,“你很色哦。”
“我没有。”连忙点头,抬起的黑眸中满是雾色,那压抑着情潮的身体看起来格外诱人。
特别是他那发热红烫的耳垂,好想咬一口哦。
秦九儿吞了口口水,又觉得自己饿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对自己有情欲,如果他再撩拨他,他立刻吐血而亡怎么办?他不是连以后的福利都没有的了吗?
所以,他忍。
九儿抓紧他的手,握住用力的摇晃,“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开你体内的毒。”
然后就把你扑倒吃干抹净——在心底默默的、坚定的补充。
卓云深深情凝望着他的眼光,红嫩的唇张开,动了动,又有些窘然的闭了回去,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快要将九儿瀜化了,雾朦朦的眼睛盯着他看,让九儿忽略了听到耳里的奇怪声音。
莫非他要对他表白爱意?秦九儿的心激荡不已。
快说吧。听师叔说这世上有个三字真言,是相互中意的才会讲的,如果他说了,是不是自己也要回应他呢?
心脏扑!扑!的剧烈跳着,他的眼光满是清透闪亮的光芒,盯得面前的男人一阵的心虚。
“九儿,其实我早就——”
啊啊,说了。秦九儿激动的双手颤抖,“你说啊,我在听。”
卓云深连声音都变得比平日温柔一百倍,“……我饿了。”
我也爱你。本来准备好的台词,哽咽在呼吸中,秦九儿顺着他的话,出口中的*变成——“我也饿了,咳咳。”
“太好了,那我们快些吃饭吧。”很高兴能与他达成共识,卓云深立即眉开眼笑。他饿了三天的肚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好、好啊,我去拿。”脸颊上一阵发烫,此时春心萌动的秦九儿不得不承认,“我饿了”这三个字真是天底下最毁灭的打击。
不过——上次他说这话时,他激动的样子,是不是更加证明他那时就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呢?
“呵呵——哦呵呵——”这次换成自己当色狼,最多只是打个平手。
很擅于自我安慰的秦九儿这样对自己说。
他快乐的跑到厨房,结果因为他过分“美丽动人”的脸引来路上全部人撼动房子的尖叫——
悠悠转醒的长生,一心想去看看他家少爷,却听到这声凄厉惨叫。
莫非他家少爷、少爷他——
脸色青紫交错,他捂住胸口,不敢相信噩运这么快降临在他家少爷身上。
无法接受的事实使他两眼一翻,再度昏死过去……
不要脸 正文 第十三章
章节字数:3082 更新时间:08…10…28 22:52
夜半时分,蛙叫蝉鸣。
守在湖边湿气泛滥的草丛中,秦九儿眼光烔烔有神的瞪着水面,嘴角却无聊至极的咬着根水草。
他来到沂州城外的荒山中,已经在此蹲守了三天。可还不见他想要找的某种东西,实在是令他好生烦闷。
终于按捺不得,双手胡乱抓起石子往水里扔。
蛙族受到外界的攻击,立刻四处蹦跳避闪,呱呱声此起彼伏。
九儿深黑色的双眸在暗夜里发出两道灿烂的光芒——
他的身体凌空而起,飘浮在湖边上,一脚将其中一只全身血红、长相奇异的大个蛙往岸上踢去。
下一瞬他已经追血蛙跃上岸,足尖轻点,将想要逃跑的血红踩个正着。
“嘿嘿,看你往哪里逃。”
长长的红信吐出,一股怪异的气味立即从血蛙口中向外扩散。
秦九儿憋住气,从怀中抖出看不清缕线的雪蝉丝,双手在空中环绕数圈,就将那放毒气的血蛙紧紧缠住,连它的嘴巴都无法再张开。
他蹲下来快速打开火折子,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干药草点燃,将死命挣扎的血蛙放在火焰在烘烤。
直到闻到一阵奇妙的异香,从血蛙的腹脐处滴出浅绿色半透明状的液体,九儿赶忙拿出琉璃瓶接住。
他放开奄奄一息的血蛙,浓烈的妙香味弃斥着他的四周。
果然名不虚传呐。
他深吸了几口奇妙异香,这才心满意足的赶紧把瓶盖盖好,放进随身带来的小包袱里。
大功告成。
他笑眯眯的拍手,唇边绽放开安心的微笑,心情大好的他步子如流云般飘离湖边,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
晌午时分,沂州城最大的酒楼福临居,正是人满为患、客源激增的时间,楼内外的客人往来如织,店内跑堂的脚步好不欢快。掌柜的福态的脸一团和气,脚步如飞的将楼中最有特色的美食佳肴一盘盘的往二楼临窗雅间里送。
难得大架光临的大东家,让他的酒楼顿添尊贵,他忙不迭的将帐册送到那尊贵俊美的男子手中,只可惜卓云深的心思压根就没在帐册上头。
他一来温和含笑的脸上,此时已带了几分焦躁。
端着茶杯的手也很久才往嘴边送那么一下,全部的视线都投向楼下这条沂州的必经之路,渴望着那活泼身影快快在他的视线里出现。
至从三天前,秦九儿说要为即将开始的解毒做些准备,让他好生安养后与他分手,他的心就片刻也没有安稳过。
平时有他在身边叽叽喳喳,日子总是过的快如闪电,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今听不到他开朗的嗓音,才发觉日子仍是漫长难捱。
“唉——”他轻声的叹气,吓得掌柜原地跳起。
“少、少爷。难道是帐册有问题吗?”
他不在他好寂寞。卓云深的笑容消失不见,喃喃自语,“问题可真是严重了。”
“呜~~”掌柜顿时泪如雨下,“小人做的哪里不好,还请少爷指教。”
“太慢了。”卓云深自言自语。
啥?难道是嫌他赚钱赚的太慢?
聪明的掌柜大彻大悟,赶紧保证,“少爷,小的一定再接再厉,营业额争取早日超过洛阳福满楼——”
正说着,一位气着尊贵,长相不凡,高大挺拨的俊美男子上了二楼。掌柜慌忙上前招呼,可来人只在楼梯口站了片刻,就快步往卓云深的桌前走来。
“卓云深,你怎么在这里?!”爽朗的笑声,阳光灿烂的外表,和卓云深年纪相当的脸上,写满出乎意料的惊喜,连声音都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与卓云深斯文的气质不同,这位身材更加壮硕挺拨,看上去是个很好的武架子。年纪虽不大,可长相却相当出众,衣着华贵,充满霸气,看起来也是身出名门,非富即贵。他在卓云深身边站定,毫不见外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卓云深看了他半天,从他的脸到衣料颜色,再看到其腰间的佩玉,盯着他半天才淡定接口。
“是你呀,李祁延。”比正常人慢了半拍。
“哎呀,你还真是让人伤心,凭我俩的交情这半天才认出我来,你的眼神还真够呛。”毫不客气的坐到卓云深对面,不见外的品尝起桌上美酒。
卓云深墨色的眉微蹙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打击,“在自家庭院也会走失的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呃——”被入喉的美酒呛了个正着,霸气的脸上露出赤赧神情,“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认得出我?”
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
卓云深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看衣料的颜色。”
“啊?那我要是换了衣裳呢?”
“看腰间的佩玉。”
他腰带上赤裸裸的挂满名贵宝石,还有那夺人眼球的绣着明黄丝线的荷包,傻子才看不出他的与众不同。
“哇,那我要是裸着身子,你岂不是会不认得我了?”
“嗯……闻味道。”
李祁延由衷的对好友感到佩服,“你真是个妙人呐,那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在你眼里到是啥样的?”
“一颗冬瓜。”卓云深直刺其自尊心,随即毫无保留的微笑起来,“不过我最近似乎能看到了一点人样,原来你长成这样。”
“呀?你怎么会突然看得到人脸?”李祁延惊讶叹问。
“我也不清楚为何能看到,但还是很模糊。”随着身体内的一部分毒素被去除,他这几天看人的眼光也渐渐变得不同。
世界在他的眼中完全变了样,让他心头忍不住窃喜,可是想到那张他想要看得更清楚的小脸不在眼前时,眉心还是蹙起淡淡失落。
“卓云深,你现在这个春心荡漾的表情,看起来好可疑。”
被好友奚落,卓云深耳根一阵滚烫,轻咳一声掩示掉尴尬的出神。
“你不是去长安给太后送寿诞贺礼去了,怎么不回洛阳,反倒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