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想不到戚少商会这样,顾惜朝羞的没处躲没处藏,反抗的意志可是一下子泄的干干净净。感受着温柔的吞吐,轻重缓急的碰触,潮热绵长的包容,情感被欲望引领有说不出的愉悦兴奋。随着戚少商加快了频率和力道,顾惜朝也很快攀上欢爱顶峰。

喘息未定,顾惜朝就觉得戚少商汗湿的身子又压了上来,借着下身的润湿一举攻进。尖锐的疼痛闪电般流窜进全身,顾惜朝却咬紧了贝齿没有发出声音。戚少商一边吻着顾惜朝每一寸可以触及到的皮肤,一边耐着性子等待。直到顾惜朝缓缓舒展了簇着的眉,戚少商才开始小心的律动。

有过很多次Zuo爱的经历,却没有这一次的感受。不单单是肉体上的快乐,还有情感上的、灵魂上的。彼此拥有着对方,也归属于对方。
喊着一声声我爱你,我爱你……两人共同飞跃天堂。

戚少商亲吻着顾惜朝裸露的肩膀,那里,有一个自己印下的齿痕,深深的、犯着紫红的颜色。
戚少商呵呵的笑出了声。
顾惜朝却不理戚少商的调皮,强撑着充满了倦色的眼睛,拍了拍戚少商的脸蛋。

“戚少商,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戚少商笑眯眯的点点头。

“如果……我说如果,我不得不离开……”

戚少商一把捂住顾惜朝的嘴。
“没有如果,你想都别想!”

顾惜朝一根根掰开戚少商的手指,固执的继续道:
“如果是不得不,比如……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戚少商脸上的调笑神情突然消失了。他拉开一点与顾惜朝的距离,但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直直的瞪着他。顾惜朝却叫戚少商的样子吓着了。虽然戚少商没有发下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可顾惜朝几乎不敢去凭空猜想。他害怕,甚至差点忍不住要求戚少商跟自己走,马上走,走到没有人认得他们的地方去。顾惜朝从不因为危险逃避,可他这一次宁愿为了戚少商这样做。

“少商,我们……”

“惜朝,”戚少商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一把抱住了他。
“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惜朝,你干吗要问这么残忍的问题呢?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幸福之中吗?你和我,要在一起,展现你的才华,实现我的愿望。帮会要做正道的生意,弟兄们也不再整日打杀。我要他们和我们一样过上幸福的日子。惜朝,你说,好不好?”

伏在戚少商的肩上,顾惜朝闭起眼睛。
原来,他已经因为爱一个人而变的胆小了。他第一次诚心的向上天祈祷,请求帮助他们度过这一关。

“好,我们在一起,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
顾惜朝轻轻的说。



(29)

回去的路上,戚少商和顾惜朝并肩走着。顾惜朝说着他打算如何将帮会的买卖一步步漂白,戚少商认真的听,有的时候还会问上几个问题。虽然一番吐露心声之后,两人对视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可他们毕竟不能象热恋中的男女那样手牵着手,做出十分亲密的样子。

他们只是把一段本该坐车的不近的道路,故意用步行来完成。比起大多数情侣间的甜蜜,他们之间更多了一分默契。眼神的交汇中,彼此都懂得对方。在他们眼中,一条让阳光照的白亮的大路,比平时都要显得直些、宽些、平些。

“哎,好象出事了?”

到了门口还是戚少商先发现情形有异,两人急忙奔上楼梯,戚少商一把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劳|穴光、穆鸠平,帮中所有具备重要身份的兄弟在长长会议桌的一边站成一排,个个脸色阴沉,怒目望着对面。会议桌的另一边,六个身着深色西装的人气定神闲的坐着,有的人眼中还毫不掩饰的透着嘲讽和挑衅。

听到开门的声音,所有人一起望了过来。戚少商看到陌生人中间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率先站起来,从衣袋里掏出证件向自己一亮。

“我是连云高级督察铁手,戚少商,你涉嫌非法组织黑社会团体等多项重罪,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别笑偶,偶不懂得法律,请亲们无视)

戚少商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兄。他们都在焦急的等着自己的决定,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便会不顾后果,拔出枪来维护他。可是,戚少商怎么能这么做呢。他向着大家微微笑了笑,然后,慢慢望向身边的顾惜朝。顾惜朝却在望着别处,警察当中一个始终低头闷坐的年轻人。

“你……”

顾惜朝只哆哆嗦嗦的说了这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戚少商顺着顾惜朝的视线看清了那个让顾惜朝变色的人,一个和顾惜朝有着几乎相同面貌的男子。

“少商啊,是我害了你了……”
顾惜朝举起手蒙住了脸。

听到顾惜朝的话,那个一直低着头的男子抬起了脸。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但声音却十分坚定。
“对不起,我是警察。”
(亲们,这句台词熟不熟?)

戚少商被带走了,一点都没有反抗。神龙帮其他的人被告之不得离开连云市,随时听候传唤。劳|穴光使劲拖住暴跳如雷的穆鸠平,他得听大当家的话,不能轻举妄动。

顾惜朝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给戚少商带上手铐,然后上了车。车子开动了,戚少商回过头来。他的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使劲扭着头望着顾惜朝,一直的望。直到车子开远了。

穆鸠平甩开劳|穴光,气的一个劲的跺脚。

“顾惜朝,你是不是早就和警察串通好了?”

见顾惜朝一动不动的站着,好象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穆鸠平一把扯住顾惜朝的领子猛的转过他的身体。

“说啊,你是不是想除了大当家,你好占他的位子?我告诉你,你妄想!”
说着,穆鸠平操起拳头呼的朝顾惜朝挥了过去。

刚才还恍如木雕的顾惜朝,在这一刻突然清醒过来。他只略微偏了偏头,抬手就扣住了来势汹汹的拳头。穆鸠平铁块一样的拳头竟是叫顾惜朝白细的手制的死死的。

“你……”

恼羞成怒的穆鸠平发了狠的挣脱,顾惜朝突然松开了他,穆鸠平不防备,向前一跌差点摔倒,好在劳|穴光反应迅速一把捞住了他。刚一站好,穆鸠平就想冲上去找顾惜朝算帐,顾惜朝却已经急匆匆跑下台阶。

“你去哪里?”
穆鸠平在身后大叫。

顾惜朝坐在酒吧里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平时很少抽烟,但今天不同,等待所产生的焦急仅能靠一支又一支的香烟来缓解。当再一次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引的抬眼望去时,顾惜朝终于松了口气。

追命在门口站了站,看见不远处顾惜朝朝自己招手,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叫过侍者,追命想要一杯酒,顾惜朝拦住他。

“请给他一杯咖啡。”
侍者走开后,顾惜朝对追命又补了一句。
“我需要你清醒的听我每一句话。”

追命很压抑的叹气,低下头不去看顾惜朝。

“是你窃取了神龙帮的内部情报交给警察的?”
其实顾惜朝已经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要亲耳听追命说出来。

追命的手在桌下狠狠绞在一起,顾惜朝的问话使他紧张和内疚,因而他的头垂的更低。
“那是我的工作。”追命说。

虽然不敢看顾惜朝,可追命清晰的听到了哥哥沉重急促的呼吸声音。追命猜,哥哥一定是气坏了。

“哥啊,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没做错什么!惩戒罪犯是我的职责,而且这可以使你远离那个坏蛋。你一直那么优秀,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啪的一声,酒吧中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顾惜朝面前的杯子让他摔了个粉碎,追命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着哥哥不知如何是好。
侍者小心翼翼的收拾掉地上的碎片,顾惜朝望着窗外穿梭的人流,心中默默叮嘱自己要冷静。

“你错了,戚少商他不是什么坏蛋,他是个英雄。”

听顾惜朝这个时候还为戚少商辩护,追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提高了声音。
“哥啊,我看你是被那个戚少商迷了心窍了。你是多么聪明,怎么会被他那些江湖义气蒙蔽呀!难道你真的对他……”

追命说不出口。
待在神龙帮的那些日子,追命隐隐看出顾惜朝和戚少商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直到这次顾惜朝帮助戚少商除掉两个强大对手,追命的怀疑更加深了一层。

顾惜朝望着追命,万千思绪使他一时变的茫然而犹疑。追命送戚少商锒铛入狱,可在他的角度他并没有不对。自己对戚少商袒露感情是一回事,但向第三个人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追命见顾惜朝突然不吭声了,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他,连忙继续劝导。

“哥,跟我走吧,离开戚少商,离开江湖。”
追命探过身去握住顾惜朝的手。

顾惜朝呆呆的看着追命握着自己的手,忽然推开了他。

“追命警官,我犯下的罪恶要比戚少商大的多呢,你是不是也要逮捕我呢?”
顾惜朝向追命伸出双手,象是随时等着他给自己戴上手铐。

“你……你明知道……你是我哥啊……你为什么要逼我……”

追命毕竟年轻,经历的还太少。职责与亲情象两副他无法承受的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顾惜朝看到追命痛苦的样子,心里不禁咒骂自己的无情和冷酷。可为了戚少商,他必须这么做。

“追命,我知道你念着兄弟的情分,也知道你一心为哥哥好。那哥哥就求你一件事,请你答应好不好?”

“什么事?”

顾惜朝咬咬牙,狠下心肠。
“帮我毁了证据。”

“什么!”
追命噌的站起身,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疯了!”

“我没疯。你只要提供给我进入证物室的帮助,其余的我自己……”

“不行!”
追命斩钉截铁的打断了顾惜朝的话。

顾惜朝还想恳求,可当他看到追命铁青的脸色,和眼睛里蕴涵的愤怒,心一下子冷了。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
慢慢站起身,顾惜朝觉得头有点晕。吃力的眨眨眼睛,顾惜朝缓缓向外走去。

“哥……”
顾惜朝的样子令追命担心不已,他忍不住从后面拉住了顾惜朝。

顾惜朝回过脸。
“没关系,我不为难你了。救戚少商,我自己想办法。”

“你要干什么呀?”
顾惜朝的声音不高,可语气里的决绝却让追命心惊胆战。

顾惜朝深深望了追命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轻轻甩开追命的手,自顾走出门外。
站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顾惜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已下了决心,为救戚少商,他可以不择手段。
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顾惜朝清晰的说出了一个地名。



(30)

时间尚早,望月楼里的员工刚刚开始准备营业。
一辆车子风驰电掣的驶进停车场,还未停稳就跳下几个人,匆匆忙忙往望月楼的台阶上跑。

顾惜朝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这是顾惜朝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下的,一件武器,一件到了绝境的时候才能使用的武器。这件武器可以带来绝处逢生,但也有可能同时毁灭使用武器的人。
顾惜朝一只手按在信封上,象是按住了戚少商的未来命运。

“朝哥。”
门砰的被推开,四乱冲了进来,看到顾惜朝稳稳的坐着,才觉出自己的莽撞。等了一会,不见顾惜朝责备,霍乱步壮着胆子开口。

“朝哥,真的要用这种东西么?你不是说很危险么?”

顾惜朝将视线从信封上移开,一一扫过神情焦急忧虑的四乱,却没有正面回答霍乱步的问题。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忠诚。现在,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朝哥尽管吩咐。”
“是啊,只要朝哥一句话,我们粉身碎骨都不会退缩。”

顾惜朝站起身,从衣袋里掏出另两个小点的信封递给霍乱步。
“要是我出了意外……就把这些分别交给戚少商和追命。”

霍乱步犹豫了一下接过信封。他担心的要命。顾惜朝在他们兄弟的心目中有着无上的地位,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可这一回……

顾惜朝看出四乱的心事,冲他们安慰的笑笑。
“别担心,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们……并不是一点成功的希望都没有,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话做,分毫都不能偏差……”



房间里的冷气已经开的很大,但坐着的中年人还是忍不住流汗。他把滑下的眼镜向上推了推,挥手叫秘书拉上了所有的百叶窗。

顾惜朝坐在中年男子的对面,摘下帽子和墨镜。他其实很紧张,可脸上却十分平静。戚少商的安危在此一举,他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张先生不必紧张,我来的时候很小心,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我。”
顾惜朝语调平缓的说。

顾惜朝这样称呼自己,中年男子感到舒服了些,仿佛对自己的威胁都因此减轻了不少。他盯着顾惜朝,试图猜测对方的内心,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所能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