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豹








路家声脑子转的飞快,越南,李庆後身边那个绝色美人儿,佤帮联军莫名奇妙的阻击,答案呼之欲出,他却微微的笑了:“太多心了吧‘‘‘‘‘‘‘‘” 



“大佬!”安绿情急於色“这件事关系重大,您不能‘‘‘‘‘‘‘” 



“我料定他没这个胆子。” 



“所以他借刀杀人!” 



路家声拍了拍他肩膀:“你不要这麽著急‘‘‘‘‘‘‘‘‘” 



安绿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心头一凉,声音也平静了许多:“我只是怕大佬心里犯糊涂。” 



“没个真凭实据的。”路家声明显有点犯懒“这种事,不能光凭想当然‘‘‘‘‘‘‘” 



安绿还想进一步劝他,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搭,忽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安绿暗暗的心惊,难道说‘‘‘‘‘‘‘‘‘这个人他在心里早有了计较?可是,也没见他对自己有什麽不妥的举动,安绿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似一道著名的小吃,被裹了满身的泥填进了灶膛里,明明热火灼身,却连一动也不敢动。 







杜冷一接到密报,就知道路家声是铁了心要做菩萨了,但这菩萨是泥的,做起来十分的危险,可惜他不觉得,就是觉得,也并不以为然。 



杜冷不喜欢菩萨,他不喜欢这世上一切虚无的东西,不管是信仰还是爱情,但凡不能像枪和钞票一样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的,他就不喜欢。 



杜冷家原是果敢本地的商户,到他父亲一辈才发扬光大,本家的力量功不可没,因此滋生了许多的规矩,也说不上是规矩,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得找个女人,大多都是近亲的堂姐妹,以保证家族血统绝对的纯洁性。 



杜冷对此嗤之以鼻,说到女人,他心里倒有一个上佳的人选,他仔细思量过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是一步好棋。 



在杜冷的眼里,这世上向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 



路家声显然是有用的,只不过他的用处,就像是裹在华美包装下面的暖水瓶,你可以看得到,摸得著,说得出它许许多多的好处,却无论如何也喝不著那口水,这让杜冷著实憋了一口闷气。 



出面提亲的是杜冷的舅舅,也算有些份量的人物了,路家声不好当面回驳,也没有驳的理由,妮卡算起来是他的侄女,但岁数不小了,模样长的还不错,也配得上杜冷,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但路家声暗暗思忖著,让跟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做自己的侄女女婿,那场面不是太难堪了点儿?也亏杜冷能拉得下这个脸来。 



他绞尽了脑汁,也找不到个合适的推托之词,只好先唯唯喏喏的应著。杜冷的这招棋实在是高明,路家声翻来复去想了两天,想得透了,这个人的心思,步步为营,一颗心也就越发的凉了,杜冷这样子逼他,无非了为了一个权字,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些旧事,在杜冷眼里,不是逼他就范的法码罢了。 



路家声苦笑了一声,他是不女人,没有又哭又闹的资格,所以再酸再苦,也只能闷在心里,霉了烂了,也只是自己的事,不敢向人抱怨一声。 







13 



路家声看的明白,在这些事上苦苦纠缠的人只有他自己,别人拿他当笑话,当踏板,他路家声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丰厚的利益,是一块肥肉,周围集聚著狼豺虎豹,都张了血盆大口想分一杯羹。 



路家声的心眼不比别人少,杜冷手指尖一动,他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义,这门婚事门当户对,挑不出什麽差错,既然杜冷喜欢,那他也就成全他,反正不是妮卡,也会是其他的女人,男人总归是要找个女人。 



路家声在私底下约了杜冷,杜冷听他的声音,平淡的说不出是个什麽滋味,心里也有些摸不著底,转了几个念头,这事儿不管是成也好,败也罢,他欲迎还拒,或者恼羞成怒,那都只能落了下乘,自己是吃不了任何亏的。 



杜冷摆足了架子,足足晚了一刻多锺,才步行到了镇边的小树林里,大热的天气,对面是一片湖水,波光粼粼,倒让人感到几分清爽。 



杜冷暗笑路家声,竟玩起中学小女生的把戏来了,他从以前就看不上他这股优柔寡断的调调,觉得这个人实在不像个男人。 



路家声在湖边站著,背影显得十削瘦,他中等个头儿,从什麽角度看过去,也说不上是个绝顶出色的人物。杜冷要比他高一些,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腰:“怎麽?想我了?” 



路家声侧过脸来向他微笑:“难得你肯心甘情原的做我的大侄儿。” 



“是呵,以後我得叫你声叔叔。”杜冷丝毫不觉得脸红“这可就是一家人了。” 



路家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的掉转了目光:“我问过妮卡,她说她喜欢你,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从中做梗,哪天挑个日子,就把这事儿定下来吧。” 



杜冷倒吃了一惊,他是打定路家声不可能同意才会开这个口,没想到他竟一口应下来了,真要自己娶那个傻妞儿杜冷微觉得牙痛,一手搭上路家声的肩膀,笑著去看他“这可是件好事,难得你能想的清楚,咱们杜路两家一联手,谁还再敢弄什麽花活出来‘‘‘‘‘妮卡又是个美人儿,以後在你眼皮底下,我要有什麽不规矩的地方,你这做长辈的,可别不好意思指点。” 



路家声视线微转,落在他脸上,两个人对视许久,路家声却笑了:“长辈不敢当,我跟妮卡也说明白了,要进杜家的门,就不许再踏进我路家一步,我这个叔叔,她也不能再认,妮卡倒没说什麽,看来她对你倒真是情深义重。” 



杜冷吸了一口凉气,歪过头盯著路家声,这个王八蛋,妮卡要不是他的侄女,他娶她干什麽,这心眼转的,都快成九曲羊肠了,杜冷强撑了一点笑意:“我怎麽忽然觉得,我不怎麽喜欢她了呢。” 



路家声似乎也不大明白:“咦,这可真是怪了,方老爷子特地来求婚,我也把事情给你打点好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女孩子脸皮薄,可不像你‘‘‘‘‘‘‘‘” 



杜冷靠近了他:“我脸皮就厚了?“ 



路家声微微一笑:“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真想我娶她?” 



“这是你的事…”路家声漆黑的眼瞳微微一闪“好像轮不著我来指手画脚。” 



“我要让你指呢?”杜冷在他耳边轻声问。 



路家声淡淡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自己还是知道的,不会让你几句话就捧得不认得东西南北了。”他回手捏了捏杜冷的脸颊“你呀,把这些功夫用在妮卡身上,比逗我玩强的多。” 



他转身想走,杜冷一把拉住他,他退了两步,被杜冷按在树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路家声竭力要别过头,却被对方揪住了头发,他疼的滋的一声,杜冷已捏住他的下巴,野兽一般的力量,这是路家声永远望尘莫及的。粗暴而直接,而这种方式仿佛也最有效,路家声渐渐的被软化了,薄薄一层衣料下面强壮的肉体,指手可触,热度是那麽的真实,比什麽都真实,他喘息著,仿佛是想抱住他,却被杜冷一把推开来。 



路家声颓然,倚著树干慢慢的坐下来,指尖有些抖,但不严重,不像他的人,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明知道不可为‘‘‘‘‘‘‘‘‘‘ 



“没什麽大不了的。”杜冷抽出一枝烟,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点上了火。 



路家声吸了一口,有些自暴自弃,一连又吸了几口,咳嗽著去!被呛出来的液体。 



杜冷搂著住他,很轻的,一点点的去吻他微微渗血的唇角:“没什麽大不了的‘‘‘‘‘‘” 



路家声苦笑一声,弄这麽狼狈的人,永远不是他,当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把头按熄在草地上:“算了。”他向杜冷笑了笑“我认了。” 







14 



杜冷见他脸色苍白,倒有些不忍心,柔声劝他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开些,眼光放远些,别老盯著你那三寸地盘打小算盘。” 



路家声心里暗笑,这个人的心思只搭在功利两个字上,相较之下,自己倒显得小家子气,为了一段旧情,把什麽都卖了,而杜冷看上的,也并不是他这个人,他要不是路家声,在杜冷眼里恐怕就一文不值。 



路家声下意识的找回那个烟屁股,叼在嘴里嚼了两下,这种事不是闹著玩的,用手底下上万条人命去换一个杜冷,他也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烟油的苦味激得他微打了一个冷战,天气是热的了,那个人却叫杜冷,也真算是名副其实。 



杜冷看得明白,这一仗他是赢定了,路家声虽然是个聪明人,可惜太懦软多情,是他的至命伤,可也因此让人觉得可爱,这条滑不溜手的老泥鳅到底是逃不过自己的手心,杜冷有些得意,笑著搂紧了他:“其实不用想太多,其余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路家声的失魂落魄在某些方面满足了他,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使他急需要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以检验自己的战利品。 



路家声没有反抗,只在他进入的时候轻微的哼了一声,杜冷摆出的是一副压倒性的姿态,他在干路家声,干一个男人,一个手握重兵权倾一方的男人,生理上的快感是有的,但远远大不过心理,他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容使他更兴奋。 



路家声仿佛也享受这种痛苦,他需要大的、坚硬的性器,来把他撕裂,痛苦至少会使人清醒。 



杜冷终於完成了对这具身体的肆虐,他发现他在流血,这使他有一种倒错感,想Chu女这个神圣的词汇,事实他不是个女人,也不会是第一次,杜冷的罪恶感减轻了一些,他拿自己的衬衣擦拭他两腿间的血渍。 



路家声往後瑟缩了一下,入口完全被撕裂了,这种温柔未免显得不伦不类,他也不需要这个,或许杜冷是对的,他只是需要被男人干,插入或者被插入都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男人,只是干! 



路家声找到自己被揉成一团的裤子,上面沾了些血渍,像女人的经血,他别无选择,总不能光著屁股走回去,他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狼狈,然後脑子里蹦出一个字,这是他之前或之後都没有想到过的,专用於这个尴尬而微妙的时刻,他觉得自己很贱。 











感到自己贱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李庆後,他几次向路家声提出邀请,但所得到的回复总是大佬不在,或者大佬最近很忙。李庆後当然知道他在忙什麽,他忙著和杜冷勾搭成奸。 



李庆後恨的牙直痒痒,他最近的处境非常不妙,国际上的禁毒声浪一层紧过一层,毒品卖不出去,钱也拿不到手,整个人像是被关进了笼子的狮子。他也试著联系牙生的主子,想从他手里再购进一批弹药,可那人也是个老狐狸,知道他日子不好过,故意调他的胃口,避而不见。 



李庆後一口气全出在了牙生身上,这个美人是木头做的,怎麽打也不出声。李庆後却渐渐迷恋上他带了血的雪白的肌肤,他所见过的男人和女人当中,从没有谁能具有牙生这样的美貌,而他的美是天然的要被人摧残的,只有在毁灭的时候才更妖动人。 



李庆後为此琢磨出了许多的花样,他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长时间的研究反法西斯战争史,但他所感兴趣的是另外一部分,比如人皮灯罩、刺绣,以及毛发织成的地毯。 



牙生的头发长而且黑,李庆後每次干他都会揪住他的头发拼命让他往後仰,这种姿势可以更深的插入他,让他发出细微的哀鸣,这麽点声音也足够让人兴奋了,李庆後心满意足之後,牙生伏在特制的美人榻上,他手指极长,指甲是半透明的,李庆後想起他的主子说过,牙生自小习武,一手弹指刀出神入化,李庆後不喜欢强悍的美人儿,这会让他有种被威胁的错觉,何况这美人还时时与他同床共枕。 



他漫不经心似的用领带绑住牙生,牙生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知道他想干什麽,又仿佛是明明知道,也懒得去理他,他对李庆後的态度是很暧昧的,有时候李庆後甚至有一种感觉,他或许是爱自己,这种感觉让李庆後呼吸短促。 



“宝贝儿,不会很疼。”李庆後从身後抚摸他,他像一只被爱抚的猫一样放松了身体。 











15 



李庆後用细长的刀背轻轻敲打著他的手指,形成一种节奏,使人麻醉。牙生的手完全是艺术品,适合用艺术的方法来对待,李庆後喜欢艺术,虽然那是高深复杂的东西,他所学的专业是把一切复杂的东西变的简单,而他的嗜好,却是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