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九天
态度离职的就是教武功的师傅:公子的功夫机智对付一般的高手是没问题了。
虽然这些评价并不很像夸奖(本来就不是好不好);但最起码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人是真的教不了儿子什么东西了。本来想着还有两位先生可以过一阵再做安排;现在看来这两位也是保不住了。
“楼主;老朽身上这点东西已经全被少主学去了。”教珠宝的本是玉砌楼最博通的师傅;“前些日子,还能和少主探讨一些古董方面的东西,现在反而是少主常提出一些新颖的珠宝设计,老朽想也该是回楼的时候了,正好把少主的一些好点子带回去商量一下。”
已经到这个水平了……君泽风不动声色的转向另一位当世大儒:“先生——”
“曾听文兄提及公子虽阅书万卷,文思泉涌,足具状元之才,但思辨气势却尚有不及。(此位文兄即君朔扬先前的老师,君朔扬离家出走多月本来的先生多已辞去)”大儒赞赏的捋捋胡子,“但今时之公子不仅文采出众,即便是殿堂之上也足以傲视了。”
就是说他的气势及对时政的看法都已达到大儒的要求了吗?君泽风若有所思的谢了两位老者后便叫人找了拂柳来:“少爷还在陪着夫人吗?”这小子把下午的时间都用来陪母亲赏花聊天,夫人倒是高兴了,他却凭空少了很多和夫人相处的时光。
拂柳语气中不自觉的少了以前对这位少爷的不以为然:“少爷到梅香院去了。听说那里的掌柜终于愿意教少爷培养梅树的方法。估计再过几天,少爷就可以把梅园弄好了。”
夫人最爱梅树,这次要乐哭了吧?君泽风无声轻叹,眼中掠过难解的光芒:“我先去陪陪夫人,少爷如果回来让他在书房等我。”
* * * * *
“找我有事吗?”朔扬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君泽风,所以只好能躲就躲。虽然不管名义还是实际上,他都算是他的父亲,可那一声“爹”却是怎么也唤不出口呀。
“听说你最近把书库里的书都看了不少?”
“只是想多知道点东西。”
“今天最后两位先生也走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朔扬皱皱眉,没有回答。近日书库里感兴趣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该再找些什么事做呢?虽然多陪陪母亲也不错,可他真要这么做了,眼前这位恐怕就要恨不得把他这大灯泡驱逐出府了吧?
“不如跟着我学经商吧。虽然钱兄(先生之一,从这姓应该就可以猜到是何许人吧)说你很有天分,但还是要实际做才行。明天就跟我到楼里看看。”
朔扬惊讶的看着君泽风,怎么会这样呢?他本以为……
“怎么,不愿意?”
“当然不会。”朔扬看着他,衷心的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不管你在想什么或打算什么……
正文 第十七章 学习
(更新时间:2004…12…26 11:07:00 本章字数:1278)
从那天起,朔扬就跟在君泽风身边,看着他处理商务,管理玉砌楼。杭州的玉砌楼是君泽风的第一处产业,是全国十几家分店的总部。虽然因为诚王爷的关系及京城特殊的商业环境,京城的分店规模声名已不在总店之下,但最精锐的人才及君家的资本还是大多聚在了杭州总部。不过进出玉砌楼几次,朔扬不但学会了不少东西,对其它十几家分店的情况也已有所了解。君泽风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对各分店的把握恰到好处,既下放给属下充分的权力又牢牢的掌握住了控制权。他的很多管理理念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也是很先进的。
朔扬很清楚,虽然他在现代也在商场打拼积累过经验,但那毕竟不是作为一把手,而且现代的知识虽先进却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应用到古代。他对这个时代,对这个时代特有的商业方式了解的还太少。学习,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站在巨人内的肩膀上会看得更远更深,总有一天,他能创下比“财神”更让世人瞩目的成就,朔扬坚信!
这天,朔扬正在艰难的查看着账本。好不容易适应了麻烦的繁体字,又得看更让人头昏脑胀的汉数字,还是这么古老繁琐的记帐手法……唉,好怀念简单可爱的阿拉伯数字啊!如果把一些简单的会计方法引进玉砌楼会不会招来麻烦呢?朔扬胡思乱想着。
君泽风进门时看到的正是他那狡计百出的儿子正把毛笔顶在下巴上沉思,眼里尽是慧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呢?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没辙的摇摇头,君泽风嘴角的笑意却泄漏了他真实的心思。轻轻叩叩桌,君泽风对上朔扬抬起的双眸,看着那自信从容的眼眸在初对的刹那多了些失措,他心底的笑意不由暗暗扩大,又想躲?果然还是个孩子,他还真是有意思啊……
发现他马上恢复了平静,君泽风只好暗叹着收回难得的看戏心情,所以说有个精明的儿子也不见得太好,做父亲的会丧失很多乐趣啊!“知道乔家牧场吗?”
“乔家?是不是那个称霸关外的乔家?”朔扬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从容面对“父亲”,事实上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那种无措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少了。看来总有一天他可以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那般相处。
君泽风点点头:“乔家少主乔云路过杭州,会到我们家来作客。你们都是年轻人就由你作陪吧。”
“我们和乔家也有生意往来吗?”
“朝廷近日在乔家买了一批好马,乔云送完马后,到江南一行,自然会来拜访我们。”
恐怕不止是因为“财神”的名号吧?朔扬想起玉砌楼与诚王爷关系密切,总觉得不妥,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他们会带一些好马来,你挑一匹喜欢的,爹送给你作为生日礼物。”
马?在现代他也骑过马,但只是在马场里,不但环境不称人意,那些马也被养得只能用来消遣,怎么也找不到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想到马上就能够骑着马在天地间任意驰骋,朔扬就忍不住兴奋不已。
“还有记得等会到你娘那儿去。”看着那张因兴奋而发亮的脸,君泽风不由的笑了,“她一直抱怨我霸着儿子不放。”
“我这就去。”朔扬飞快的跑出去,他也好几天没有好好陪过母亲了。
君泽风望着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叹口气。相处的越久,他就越欣赏喜欢他,可是……
正文 第十八章 有朋自远方来
(更新时间:2004…12…26 16:09:00 本章字数:1430)
“娘。”朔扬奔入凉亭,挨着夫人坐下,拿起几上的糕点猛吞,“娘做的糕点越来越好吃了。”
君夫人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开心的笑了,倒杯茶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又没人跟你抢。”
“少爷到夫人这儿不会就是为了吃东西吧?”拂柳在旁一脸怀疑。
“拂柳,我知道你嫉妒我能吃到娘做的糕点,不过也用不着这么酸吧?”
我嫉妒他?拂柳瞪着信口就能胡说的朔扬,干张嘴说不出话。想她拂柳四岁到君家,十年来老爷夫人都把她当亲女儿似的,她会吃不到夫人做的糕点?她会嫉妒他?
君夫人笑看着二人斗嘴,见拂柳轻易就败下阵来才出来圆场:“好了,拂柳你又不是不知道扬儿嘴皮子不饶人。扬儿,你好像很开心。”
“恩!”朔扬兴奋的直点头:“乔家有人要来作客,还会带些好马,我可以挑一匹作为生日礼物。”
“什么?!”君夫人霎时神色大变。
“您怎么了?”朔扬急忙奔过去扶住她,焦急的问。
“没事,近来身子虚,多晒一会太阳就头晕。”
“怎么会这样?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用!”君夫人站直身子,扶住拂柳的手,“你最近也够忙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行,您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朔扬担心的审视着母亲,毫未发现怀中的人已不着痕迹的脱离了他的搀扶。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休息一下就好了。倒是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不用陪我了。”
“那——我去让厨房炖些补药,拂柳,照顾好我娘。”朔扬不放心的瞅瞅夫人,转身向厨房跑去。心乱担忧的他竟没能发现夫人那失望,矛盾,伤心夹杂着冷冽的复杂表情……
一向低调的君府今天却很热闹,因为有一位称霸关外的客人将远道而来。朔扬随着君泽风站在厅外,心中却一阵郁闷。自从那天与娘作别后,再去见她就总被拒之门外。虽然拂柳解释是因为夫人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他却分明察觉到娘是在疏运他。为什么会这样?幸福的日子难道都没法长久吗?
“朔扬,专心一点,乔家的人进来了。”君泽风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朔扬。回神抬头,他就见一队人已过了前庭向大厅走来。
“乔云拜见君伯父。”为首一个十七八岁,身形魁梧,五官分明的男子恭恭敬敬的问礼道。
“乔少主远道而来,快请进去略洗风尘。”
“伯父太客气了,请直呼乔云姓名即可。”
“果然是大漠男儿,那我就托大了。乔云,这是我儿子朔扬,你们都是年轻人,彼此多亲近。”
“久仰大名,我一直想亲眼见见你!”乔云大步跨上,握着朔扬的胳膊发出爽朗的笑声。
好个豪爽的大漠男儿,一言一行间都泛着真诚和豪爽。虽然没能去成大漠,单看眼前此人似乎就能想像大漠的广袤豪迈了。“小弟未曾在江湖上行走,乔大哥此言何来?”
“丐帮的秦穆你总认识吧?”
“原来是秦大哥的朋友,那就更不是外人了。”朔扬认朋友的功力可是一流,“秦大哥还说要来看我呢,却一直不见人影。下次看到他,乔大哥可要替小弟出气。”
“江湖上最近有点乱,他们家大业大的可有的忙乎了。”乔云似乎忘了自己也属于那家大业大的一族。
“很麻烦吗?”朔扬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去看看这些兄弟了。
“不要紧,江湖就是这个样子,瞎起哄的人一大堆。”乔云又笑着拍拍他,“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你三考痴呆二老的事已经传遍江湖,现在也是个名人了。”
君泽风乐见二小一见如故还是不得不打断他们:“以后多的是机会聊,先进大厅吧。”
正文 第十九章 心痛的选择
(更新时间:2005…1…24 0:03:00 本章字数:1925)
乔云在君府住了三天,朔扬每日都陪他游览当地风情,二人处得更是融洽。朔扬知道他刚到的当晚就曾和父亲密谈过却没有多问。朝廷江湖本就都是非之地,他们和两个大麻烦都挂上了钩事情就一定少不了,不过看二人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
三天后乔云起程回大漠了,朔扬的心底不禁有些郁闷。以前总是独自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没想到回了古代交了既白乔云这些朋友后反而变得容易寂寞了。无奈的笑笑,朔扬拉了乔云送的马跑到附近的空谷遛马。
朔扬骑着马在风中驰骋,急速的快感消去了心中的郁闷。看看天色不早,朔扬拍拍马头打算回家,却突然发现不远处伫立着一个单薄而又熟悉的身影。
“娘?!”朔扬急急翻下马奔向母亲,“您怎么会在这?就您一个人吗?太危险了!”
君夫人一脸寒霜的避开朔扬的手:“你是谁?”
“娘?!”
“住口!我不是你娘!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扬儿怎么了?”君夫人激动的质问着。
朔扬心一颤,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终究还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吗?
“你刚来时举止行为就根本不象扬儿,那时我虽起疑却忍不住希望只是在外太久的缘故。后来相处越久漏洞越多,但我却开始自欺,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扬儿长大了!直到最近……扬儿他根本不敢骑马!他怕马呀!”君夫人激动的冲过去,“你到底是谁?把扬儿还给我!还给我呀!”控制不住的拉扯撕打间,朔扬的衣袖被扯下,露出胳膊上的月牙胎记。
“怎……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扬儿!不是——”君夫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朔扬在她将要昏倒在地时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