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史
拐角捌谖囊赵硕胁⒉皇敲挥腥钡恪⒋砦螅蠊簟⒚┒芊直鹬赋龅模骸坝幸徊糠秩嗽谀承┙准渡嫌趾雎粤送骋徽较吣诓康脑蚨氛脱纤嗯溃擞仪愕钠颉保ㄗⅲ环直鸺簦骸段ㄉ栊轮泄娜嗣裎囊斩芏贰罚┒埽骸对诜炊裳蛊认露氛头⒄沟母锩囊铡罚亍吨谢难б帐豕ぷ髡叽泶蠡峒湍钗募返?8页、第57页。此外,荃麟在香港写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中,也表示了相似的看法):“也曾出现过由于强调抗日战争中的民族观点而比较忽略了阶级观点的思想倾向。”(注;分别见郭沫若:《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茅盾:《在反动派压迫下斗争和发展的革命文艺》,载《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第38页、第57页。此外,荃麟在香港写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中,也表示了相似的看法)在文艺创作上,出现了少量美化国民党,寄幻想于“国军”,歌颂国民党上层人物的作品。这种情况的造成,原因可能比较复杂多样,但受到抗战初期担任中共长江局书记的王明右倾路线的干扰,则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后来,在周恩来同志关怀和指导下,进步文艺界终于认识和克服了这一毛病,使抗战文艺运动沿着健康正确的道路阔步前进。
第二节:小型抗日作品的涌现
小型作品的大量涌现,是抗战初期文学发展的一个突出现象。茅盾在第一次全国文代大会所作的报告中说:“当抗日战争初起,全国文艺工作者都非常兴奋,立即组织了许多演剧队、抗宣队,到农村和部队中去,写出了许多短篇和小型的作品,如短篇小说、报告、活报、街头剧、报告剧、墙头诗、街头诗等。尽管这些作品还存着着严重的缺点,但没有人能够抹煞它们在抗战初期所起的宣传作用。”小型抗日作品如此盛行一时,这是由多种条件决定的。抗战爆发后,客观现实要求文学与斗争形势相适应,运用各种手段迅速而有效地作出反映;作家本身失去了从容写作的环境和心情,迫切地希望拿起轻型的文学武器投身伟大的民族革命战争;加上战争环境中出版印刷的困难,长篇巨制的不易产生:这些情况都促使文艺工作者必须选择一些简短通俗的,能够敏捷地反映现实斗争,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来为抗日战争服务。这就是大量小型作品、通俗作品兴盛起来,几乎占据抗战初期文坛的重要原因。这些小型抗日作品的涌现,发扬了文艺为政治服务的传统,给战争初期的文学创作带来了特殊的色调。“这是抗战期文艺的一个重要特点”(注:周扬:《抗战时期的文学》,载《自由中国》创刊号,1938年4月1日)。
报告文学(包括文艺通讯和特写)是当时被广泛运用的文学形式。作为一种新兴的文学体裁,它在“左联”时期曾被大力提倡,在抗日救亡运动中逐步兴起,到了抗战爆发后,进一步形成蓬勃发展的高潮。由于这种文学形式具有活泼、敏捷和富有战斗性的特点,能够将当前生活中发生的事件,通过形象的手段迅速地反映出来,适合于人民大众的需要,因此,抗战初期各种报章杂志广泛地登载报告文学作品,成为一时的风尚。被期的报告文学作品,如原是记者的长江、陆诒等所写的,多方面反映出抗日战争的真实情况,描绘了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勇业绩,其中比较多的是关于战场情况的描写。台儿庄战役前后,一些深入抗日前线的作家,写出了有关这次战役的报告文学,如以群的《台儿庄战场散记》,长江的《台儿庄血战经过》,王西彦的《被毁灭了的台儿庄》,舒强的《战后的台儿庄》等,怀着对敌人暴行的憎恨,用粗犷的笔调描绘出被战火燃烧的台儿庄战场;在这些作品中,士兵的英勇无畏、敌人的残暴行为和人民对战争必胜的信心,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骆宾基以淞沪战役为背景,先后写了有关伤兵救护的《救护车里的血》、《我有右胳膊就行》、《在夜的交通线上》等一批报告文学。由于作者有生活实感,善于形象地描绘,在他笔下的伤兵的悲惨景象更激起人们对敌人的仇恨,伤兵们奋不顾身的战斗精神也使人崇敬。徐迟的《大场之夜》,慧珠的《在伤兵医院中》,曹白的《受难的人》、《杨可中》,亦门的《闸北打了起来》、《从攻击到防御》等,都从不同的角度勾勒出这次战役的风貌。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前后,国统区的报告文学,从题材上较初期更多样化,作品的风格也开始发生变化,千篇一律的现象有所克服,盲目乐观情绪逐渐消失,特别是揭露抗战的阴暗面开始受到重视。黄钢的《开麦拉之前的汪精卫》,刻画了投敌附逆的汉奸头子的丑态。刘白羽的《逃出北平》,蹇先艾的《溏沽的三天》,李乔的《饥饿褴褛的一群》,真实地写出了流亡生活中颠沛流离的境况,暴露出国民党政权的腐败无能和贪婪险诈,没有过多的渲染,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于逢的《溃退》,从侧面暴露出国民党军队在抗战初期不战而溃的情景,这里有未遇敌人,未放一枪便闻风而逃的“中央军”;有溃逃时乘机搜刮钱财,偷偷换上便衣,丢下军队逃跑的“少校”军官;还有刚参加军队而在溃退中只能茫然地“跟树林和石头打仗”的新兵,以及怀着“为了整个中华民族”“抗战到底”的信念而天真无邪的中学生。这些人物都写得比较具体生动。老舍的《五四之夜》,宋之的的《从仇恨生长出来的》,强烈地探诉了敌人的暴行,表现出中国人民不可征服的坚强意志。先后出版的报告通讯集有张叶舟编选的《文艺通讯》、田丁编选的《在火线上》、以群编选的《战斗的素绘》,从多方面编集了战争初期比较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由梅益等在上海“孤岛”编选的《上海一日》,对淞沪战役和上海失陷后的社会状况,作了广泛而真实的描述;它的作者包括社会各阶层人士。据以群的一个统计,战争初期报告文学的题材,“就我所看到的三百多篇报告文学而言,从公务员、难民到士兵、农民、工人、学生……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反映”(注:以群:《一九四一年文学趋向的展望》,系座谈会上的发言,载《抗战文艺》第7卷第1期,1941年1月1日),大致上勾勒出战争初期动荡变化生活的一个轮廓。
报告文学的写作者,很多是第一次从事创作的青年作者,他们有饱满的热情,有一定的生活实践,但对生活的观察不深刻,不善于运用艺术手段进行创作,往往只凭着个人的直观印象和片断经验。因此,不少报告文学作品近乎新闻记事,或流于空洞的叫喊,缺乏艺术的感染力量。这种缺点,在一部分作家的作品里也同样存在。原因是缺乏深入的生活实践和对作品的精细的艺术加工。但它广泛地反映了战争初期的真实景象,却是不可抹煞的事实。
皖南事变前后,由于国统区的反动政治压迫日益严重,比较直接地反映现实的报告文学,更是受到各种限制,国统区的报告文学创作逐渐地衰落。在共产党领导的各个抗日民主根据地,报告文学的创作仍然呈现一派繁荣景象,而且出现了不少长篇报告作品,我们将在专节中矛以介绍和评述。
戏剧是抗战初期有力的文艺宣传武器,其中街头剧、活报剧和独幕剧尤为活跃。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宣传抗日、动员群众的需要,以及大城市的相继沦陷,原来以城市的剧场和舞台为中心,以市民、学生和一般知识分子为主要对象的戏剧运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进步的戏剧工作者提出了戏剧运动的新方向,强调组织戏剧的“游击战”和“散兵战”;大批戏剧工作者组成了流动演剧队,走向广大的农村、内地和抗日前线。为了适应这种变化,使戏剧创作的内容与形式,适合战争环境和流动演出的需要,首先必须实行不型化和通俗化。于是大量的街头剧、活报剧、独幕剧应运而生,连茶馆剧、游行剧、灯剧等也风行一时。它们大都以表现当前抗日斗争为主题,采用简短通俗的表演形式,包括对旧形式广泛地予以利用,戏剧创作上这些新的变化,对于克服长期存在的戏剧观众的面比较狭窄,题材和内容比较单一的缺点,无疑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一九三六年前后掀起的抗日救亡运动中,曾经产生了一批以抗日救亡为题材的短剧,它们在抗战初期仍然广为演出。著名的街头剧《放下你的鞭子》,是抗战初期影响最为广泛,演出十分普遍的一个剧目。它由集体创作,并在演出中不断得到补充和丰富。剧本描写了父女两人,由于日本侵略者占领东北家乡,“中国兵说是受了什么不准抵抗的命令,都撤退了”,他们被迫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靠卖艺为生。剧作对日本帝国主义者的侵略造成人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悲惨境况,对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发出了强烈的控诉。剧中父女两人的遭遇,在战争初期具有广泛的概括意义,容易激起观众的感情共鸣和民族义愤,曾经产生了很大的宣传教育作用。在表演艺术上它采取了灵活了形式,如让演员混杂在观众中间等,使戏剧效果更为逼真。有些流动演剧队,一日之内连演数场,盛况不衰。当时被戏剧界合称为“好一计鞭子”的三个剧作中的另外两个——《三江好》、《最后一计》,在初期也颇为流行。此外,夏衍的《咱们要反攻》、沈西苓的《在烽火中》、凌鹤的《火海中的孤军》、李增援的《盲哑恨》、荒煤的《打鬼子去》、尤兢(于令)的《省一粒子弹》等,也是这一时期出现的较为优秀的短剧。初期涌现的大量短剧,较多以正面表现抗日战争为题材,描写军民的英勇抗战,暴露敌人的残杀行为,揭穿汉奸的阴谋诡计和倾诉人民的乱离之苦。故事情节一般都比较单纯,人物塑造未能深刻,公式化的倾向在很大一部分剧本里都比较明显。这些短剧的作者以流动演出团体的成员为主,而且大多未留下剧本。其中有文字材料的,据统计到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为止,仅独幕剧为主的剧本,即达一百四十二种(注:据葛一虹《战时演剧论》附录《抗战剧作编目》统计)。大量的街头剧、活报剧等还不在统计之内。例如:一九三八年十月在全国各地举办的第一届戏剧节,仅重庆一地,就动员戏剧演员千余人,组成二十五个演剧队上街演出,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但这些自编自演的剧本,几乎都没有留下文字材料。
抗战初期在延安也涌现出一批抗日戏剧作品,据统计,一九三九年以前,仅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就创作和演出比较成功的各种戏剧三十种以上(注:“鲁迅艺术学院”是最初创办时的名称,一九三九年以后从延安北门外搬到桥儿沟,改称“鲁迅艺术文学院”。这里所引资料采自沙可夫《鲁迅艺术学院创立一周年》一文,载《新中华报》第28号),包括独幕剧、活报剧、小歌剧和改编旧剧等多种形式,其中象王震之的《流寇队长》,李伯钊、向偶的《农村曲》,冼星海、震之的《军民进行曲》等,热烈地歌颂了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新人新事,描绘了军民的鱼水之情,塑造了新一代的人物形象,与国统区戏剧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值得注意的,还有初期出现的集体创作形式,这是戏剧创作上的新动向。其中最著名的是《保卫芦沟桥》,这个剧本在芦沟桥事变后数日内,即由夏衍、于伶等二十余人集体创作并演出,由洪深、唐槐秋等十余人组成导演团,八月七日起动员了近百名戏剧电影界的主要演员参加演出,盛况空前、影响很大。它揭开了抗战戏剧的序幕。全剧气势宏伟,充分表现出中华民族同仇敌忾的抗日精神。剧本着重在气氛的渲染,对于人物的塑造不够注意。这种戏剧的集体创作形式,适合于及时反映抗日现实的需要,在延安有周扬、沙可夫等的《血祭上海》,在广州有夏衍等的《黄花岗》,在西安有萧红、端木蕻良等的《突击》,在武汉有罗荪、锡金等的《台儿庄》和崔嵬、王震之等的《八百壮士》,一时成为风尚。
武汉失陷前后,由于抗日形势的变化,戏剧创作在题材上有所开拓,不再局限于直接描写战争的壮烈场面,出现了象陈白尘的《魔窟》、宋之的的《微尘》、洪深的《米》、吴天的《孤岛三重奏》等,从不同的角度反映抗日现实的戏剧作品。它们或暴露敌伪魔爪统治下的黑暗,或表现国统区的丑恶的现实生活,同样都饱含着作者深切的民放义愤。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国统区戏剧活动中心又逐渐地移向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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