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翻译官





  “思弦别这样,大家有话好好说。”韵闻连忙上前来劝阻。可火大的思弦哪里听的进去,一副想要将她掐死的样子。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萧北上前抓着思弦的手腕,稍微的一用力,思弦只觉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微恙乘机逃脱“魔掌”。
  “不好意思……”萧北松手一脸无辜的说,“初中的时候学过练过一下手,手上的力气大了一点。”
  思弦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明显帮着微恙的萧北,即便是平日里再有多傲气,但此刻也难免觉得委屈的想哭,在眼泪要流下来以前,她转身跑出了寝室。
  “思弦!”韵闻在后面叫了几声,可私心也许并不是那么想把她留住,脚步明显比她慢了几拍,三人听着寝室门呯的一声被关了起来。
  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之后,韵闻转过身,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萧北耸耸肩膀,露出无奈的笑容。
  微恙勉强的笑了一下,转身到洗漱台旁边拿了扫把来欲将地上的残渣清扫干净。
  地上的东西是容易扫,雪白的墙壁上沾上了残渣是怎样也擦不掉的了。
  “不知道毕业的时候,管理员阿姨会不会因为这个向我们罚款呢!”萧北开玩笑道,试图将寝室里的尴尬化解。
  韵闻配合的笑出了声音,“是啊,不过反正思弦有钱,这点小钱对她来说小意思,哈哈。”
  两人都试图让另一个人微笑,不过当事人却一点反映都没有,眼尖的萧北却发现了低头扫地的微恙掉下来的眼泪。
  part6
  她心里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朝韵闻说,“闻闻,快来帮忙,用抹布擦试试看,说不定就能擦干净呢!”
  韵闻是个标准的没心没肺的胖丫头,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接过萧北手上的抹布和她一起大大的干活了起来。
  大学宿舍里的墙壁本身就不算很干净,两人使劲的擦了一下,将表层的皮擦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新的一块,跟旁边的墙壁一比,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不过反正到了四年之后还不知道墙会变成什么样呢,只要没了菜水黏在上面就好了。
  微恙再次登上QQ的时候,“何以陌生”已经不在线了。心里充满了浓烈的失落感,也没心情码字,关了电脑,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就早早的上床了。
  枕头边有她遗忘依旧的MP3,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听,她按下开关,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里面熟悉的旋律便传进耳膜。
  闭上眼睛,脑海空荡一片,这一夜,她泪湿枕畔,彻底失眠。
  隔天早上,微恙起来的时候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浮肿。
  不由对着自己苦笑,“这真的是我吗?”
  那个时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了好久,眩晕的光打在镜片上,让人感觉好不真实。
  再次看见思弦的时候是三天后的校期末考试。
  她依旧打扮的光鲜艳丽,只不过路过微恙萧北的时候,头扬的更高了。拜她所赐,基本上班上的人都知道了微恙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不管是女生还是女人对于这种八卦相当的感兴趣,微恙坐在位置上的时候都能够听见身后不远处的人在窃窃私语,尤其是她们见到她时候异样的眼神让她坐如针毯。
  好在萧北依旧坐在她身边,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有时候她会在跟韵闻说话的时候,故意调过眼神去对上那些女生的眼睛,或者故意将一些骂人的话说的很大声。这个时侯就会听见班上女同学不屑的咒骂声。
  其实微恙在心里是很欣慰的,她知道萧北这样做全是因为她,不过如此做反而会让班上的人以为是他们寝室的三个人联合起来敌对思弦,她一个人声名狼藉也就算了,把另外两个人拉下水,微恙觉得挺对不起她们的。
  “考完之后,我们去2号门的餐馆好好吃一顿吧,我请客。”她忽然道。
  “好啊!”一听到有吃的,韵闻举双手赞同。
  倒是萧北摇摇头说,“一起去吃饭没问题,但是不用你请客,我们AA就好了。”
  “……”
  “苏微恙同学,拜托你不要一副觉得对不起我们的样子好不好。好朋友是做什么的?在有困难的时候就站出来挺你的。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正邪的,你不大可不必理会那些家伙,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了。”
  “是啊……”韵闻说,“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何墨深,大不了我们两个帮你想对策,怎么把他追到手。”她顿了顿,声音有些放小了,说,“虽然我觉得这样做,我挺对不起思弦的,毕竟我跟她是老乡……可是这一次,我也觉得她有点过分。”
  萧北拍拍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一副我赞同的样子。
  不多久,两个监考老师就抱了一叠试卷走了进来。这一场考的是英语,对于外语学院的学生来讲应该是很拿手的。
  微恙看着老师检查考试证和发试卷,不由的就想到刚开学那会儿的外语分班考试,那是军训完之后的一天,女生在语言房门天生有优势,只答了一个多钟头就交卷了,男生可就惨了,军训了一个月玩了一个月,一个个拖着下巴苦思冥想,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分开来都认识,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而如今,一个学期结束了,他们脸上满是自信满满,再也不似当初青涩苦恼的模样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一开始磕磕碰碰,到了最后不管成败,都将一切归于宁静,尘埃落定,不过如此而已。
  顺利的考完,微恙,萧北和韵闻三人走在去2号门方向,天空很蓝,考生们笑容满面的走在广场上,学校的喇叭里,播音乐用甜美的声音祝福考生考试顺利,随后是一首很老的歌,一个女人轻柔缓慢的在唱:“……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第九章 青葱岁月
  爱里面最难找到的点就是平衡点,可是人总是喜欢去寻找这个永远也找不到无形体。
  有的时候人们自认为找到了,也只不过是鼓足勇气把刀子插向对方,看看对方能否为自己忍下这疼痛。
  忍了就是真爱,不忍就是仇恨。
  part1
  暑期到了,寝室的人都纷纷回了家。微恙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去上了学校里开的同声传译培训暑期班。
  因为是暑期,学校的人少的可怜,不过走在上课必经过的地方倒是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相对于当年高三补课时候每个学生脸上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倒是很活力。微恙嘴角微勾,不由感叹,这就是大学生啊,充满了活力与自信,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神。
  她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自己也有了精神与干劲。
  上课的地方是一间大教室,可以容纳三百人,四个空调齐齐开放。一进门,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又提高了几分。
  教室里已经基本上坐满了,人山人海的,颇为壮观。平常就算是全院的学生在一起,整个教室不过占了一半。
  这样爆满的情况不是没道理的,同传课学费超级高,不是下定决心要考的,谁也不会把钱丢到这里来浪费。
  微恙挑了一个角落无人的地方坐着,旁边的冷气吹的她打了个寒战。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听着耳机里熟悉的英文歌,打量着四周陌生的面孔。
  在外语学院的学生眼底,他们对待考同传就如考研一般。在人们认为,学习成绩好的人就一定长的非常对不起观众,微恙眼神搜寻了一番,还真没找到什么帅哥之类的。
  就在她掏出笔记本和笔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微恙耳机里的声音放的很大,她只能看见他微笑的嘴巴在动。
  “师兄!”她露出微笑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你也来上课的?”
  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帆,今天的他仍旧是一套白色运动服,T恤后有写了个大大的“7”字,他是学院篮球队的队员,颇爱运动。
  “说来惭愧,大一的时候没想过要考同传所以没报班,后来被家里人逼着考。听说在学校正式上课还得参加暑期的考试,这不就来了。”
  “我还正愁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不知道问谁,现在师兄在这,正好可以麻烦师兄了。”
  “别损我了!谁不知道你的英语在学院里是顶级的?连我这届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很多人都期盼着你跟何墨深比一比呢!不过何墨深比你大一届,倒是也不怎么好比。”
  “是么?”微恙一愣,恍若未闻刚刚那番话,看着有些空旷的讲台说,“老师来了。”
  白帆有些奇异的盯着她的侧脸,心里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微恙明明就坐在他身边,可是她好像就是一个独立体,身边的人仿佛不存在一般,她被独立了出来,有些飘渺,像一个谜。
  教室里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微恙的耳边除了听见讲师从麦里传来的声音,还有周围学生抄笔记的声音。
  鼻尖隐隐的传来前面男生衣服上的汗味道,让她不适的皱了眉。
  四堂课很快就过去了,至少微恙是这样认为的。犹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不喜欢上课总感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好像跟半个世纪那样长久,可是一旦在这四十五分钟里认真听讲,就会觉得,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白帆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微恙眨眨眼睛,说,“不用了,我跟我妈说了回去吃饭的。”刚说完这句话就很不雅的打了个喷嚏。
  坐在空调旁边吹了一上午的空调,她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了,她朝白帆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脸很有经验的说,“师兄,以后选位置千万不能坐这里,正常人都要被吹感冒的。”
  白帆心想,其实我也不想选这里的,不是看你坐在这里,我才过来的么?
  两人一同出去,在教室门外就分开了,微恙说自己先去上个厕所,怕白帆说要等她,她干脆说自己上大号的,既然不雅就不雅到底吧。
  好歹白帆总算没说要等她了,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的身影走了好大一段距离才出来的。
  其实她是聪明人,白帆对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不可能的事,她从来不给别人任何错误的引导。
  就在她出了厕所往楼梯口走去的时候,但见墨深靠着走廊的栏杆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part2
  走廊上再无别人,微恙心一紧,想道,他该不会是来等自己的吧?
  她走上去,朝他打招呼,“墨深,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巧。”墨深看着她,“我在等你。”
  微恙一时间没走稳,脚差点被拐到,“等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你说到同传,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你有没有信心?”
  就是这件事情?微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呢!
  “不是你说的有信心也没用,关键是要靠实力是吧?”她故作轻松道,“不过我才大一,就算没考上,大二,大三也可以努力啊。”
  “我以为你会很有信心。”墨深凝视着微恙的脸,沉声道。
  “是么?难道从小到大我给你的都是这种错觉吗?你知道的,没有你在身边,我对什么都提不起信心……”
  “如果我来教呢?”
  “……”微恙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微张着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墨深。
  刚刚真的是他在说话吗?还是她的幻听?
  “但是你要保证,一次能过。”墨深一字一句缓慢沉稳的说。
  微恙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吞吞的找不到自己想说的话,竟是笨的问,“如果过不了怎么办?”
  “我从来不做浪费时间的事。”他的声音还是轻轻淡淡的,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
  “墨深……”她惊讶的望着他。
  这样做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是叫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吗?她都还没有想好理由要如何出不停他的警告,他就对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好主义。
  他是哪根筋不对?这么想不开?
  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微恙知道墨深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
  第二天就证实了她的想法。
  上完四节课之后,她凭直觉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原本空荡的走廊果然站着墨深。
  两人走在炎炎夏日下,明明那么的热,可微恙却心情极好,好想这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放慢些脚步。
  墨深带她去补习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小区里的一间公寓,室内的装修很简单,并没有明显的隔间,散乱的放着大量的书籍和资料,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简单的床和书桌,朴实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