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翻译官
他本能的迅速抽回身体,却无奈微恙实在是抱的太紧,只能从床上坐起来,让她依旧靠在自己怀里。
咖抬头看见门口那人影时,他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接着是有些不悦的情绪:“你怎么过来了?”
路筝将手上的钥匙放在一旁,径自的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我不应该过来吗?你挂了我的电话,我担心你有事情……却没有有想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墨深一阵寂然,虽说今天的遇见是一个意外,但他却不想解释,如果路筝会因为这个生气和他分手的话也不算是坏事。
聆见他连一个解释都吝啬给她,路筝戚然的笑:“你们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她咬着唇瓣,身子摇摇欲坠。
接着,像是难忍悲份,她忽而走上前,抓起微恙便是一巴掌,力气很大,微恙原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的红了起来,只不过那家伙醉的太厉害,竟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路筝,你做什么!”墨深怒斥。
她动作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甩开她的手,将微恙护在怀里,手轻轻的碰触她被打着的脸,迷糊中的她皱着眉喃喃的叫了声:“痛……”
他这般温存怜惜的一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被冷落的委屈,得不到他的爱的痛苦一齐涌上心头,路筝怒火燃烧的一发不可收拾:“这算什么?她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就算你再喜欢她,她还是一样背叛了你,她对你说了慌,她根本就不珍惜你的爱,三年里你忘记不了她,可是她却还能过的那么逍遥自在。谁都可以,但是为什么是她?她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对她?难道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及她的三分之一吗?墨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喜欢她是我的事,跟她无关。”墨深依旧很冷静,“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更与她无关,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与她无关?”路筝讽刺大笑,越笑越不可收拾,笑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什么叫与她无关,她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要不是有她的羁绊,我怎么会这样久了还不能让你爱上我。在你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她在哪里?那个时候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在你日夜忙碌,累了,病了,饿了,照顾你的人是我。她为你做了什么?她不是喜欢呆在那个小镇吗?为什么我们前脚刚回来,她就要跟来?此刻她出现在G市来勾引你,让你拒绝接我的电话,你却说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样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平常乖巧听话的路筝。
而此刻,被她骂着的女主角却只是轻蹙起眉毛,在墨深的怀里钻了钻。不满的嘀咕,“好吵。”
那副样子看的路筝更是火气四起,想都没想就上前想要将她从墨深的怀里给拽出来:“你跟我醒来,你以为装醉就没事了吗?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因为他现在成功了,事业有成了?可以啊,如果你想要的话,那些全给你,只要你把他还给我。”
“够了!”
墨深厉声打断,他没有办法职责她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也是受伤害人之一,可是……“当初我们说好的,如果不合适,好聚好散。”
他在提醒她。
“好聚好散?”路筝喃喃自言,心里苦的说不出话来,“在你心里,我真的就什么都不是吗?”
“不,我很感谢你在这两年都陪着我,但是路筝,你的幸福不是我。这是一开始我们就讲明白的不是吗?”
“是啊……一开始就讲明白的。可是,墨深,你看看我,从头到尾,我付出的不会比她少啊?为什么你就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好?”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相信我,我真的挣扎过。”
“你挣扎过?”她嘴角苦涩的勾起,“所以挣扎的结果,你还是选择她吗?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对于这一点,墨深选择惯性沉默。
她闭上眼睛,眼泪缓缓从脸颊流过,真的就这样输了吗?那么她这些年对他的好对他的爱对他的等待与包容又算什么?
她从来就不曾走进过他的心,不曾有过他一言半语的承诺。
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心中藏着一段深情往事,却仍是固执的强求。
只是因为,她以为那是已经回不去的往事,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她不相信,两年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会不产生半点感情。
可是事实证明,他对她真的没有情。
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时间还不够,不够让他可以再看清楚她的好。
是不是她的动作太晚,没有在他刚做交换生的时候就开始追他,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她忽而睁开眼,坚定而倔强的看着他说:“我不会轻易的放弃。只要我们一天没分手,你们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再一起,我要看看她对你的爱究竟会有多深!”
◆ 迷恋
“你何必这样?”
“我何必?”她想笑,但是难度太高,“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爱你,我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如果当年我是她,我会宁愿放弃孩子而选择你。她呢?她苏微恙舍得吗?在她心里,你还没有孩子重要。如果她爱你也像你爱她那样的深刻,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我放手的理由。说什么是为了你的事业而隐瞒你孩子的事情,说穿了不过就是她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是在演电视剧呢!牺牲自己,成全你?那是她不信任你,如果她信任你有能力,相信你能够承受的住孩子的压力,你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能怪谁呢?怪你吗?可笑,当年又不是你让她把孩子打掉的。”
墨深蹙眉,眼前有些癫狂的路筝好像变了一个人,和他印象里的路筝完全是两个人。
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会为了讨男人的好感而伪装成对方所喜欢的样子,但是如果一旦超出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们就会彻底翻脸。
咖她现在总算是知道感情上一味的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她是聪明人,研究生不是白读的,她相信在任何人看来,她的条件都胜过什么都没有的苏微恙,回国之时,正是他事业感情应该丰收的时期。
她路筝也曾有过17、8岁的清纯,正是因为太过于单纯,才会让她曾经没有勇气去追墨深。…
她喜欢墨深的时间要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久。那时候她也在A大,第一次看见外语系的何墨深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就被他给深深的迷住了。
聆那像是一种毒药,看了一眼,就深深的沦陷,沉迷的无法自拔。
她开始疯狂的了解他的讯息,收集他的资料,就像一个狂热的追星族,她完全将墨深当成她膜拜的明星。
他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他跟苏微恙之间的关系。
原本她以为自己永远只能当一个默默的追捧者,却没想到得到他分手的消息。
听说他要出国当交换生,她立刻动用家里的关系,跟了去。
那时候她并没有很大的野心,不过想要站在最靠近他的位置,默默的守护着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站在他身边,被别人说成是他的女朋友。
那对于她来讲是多么圣神的一个代名词。…
他的女朋友,想想她就觉得好心满意足,好像得到了这个称呼,这一生她就足够。
然而,人的欲望总是不容易满足的,她开始想要永远留在他身边,即使她知道,他的爱,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但是她不介意,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男人过了二十三岁就开始会计划以后的家庭,为事业打拼,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她会成为她在为事业而努力时候能安心的女人,会成为他失落时给他理解支持的同伴,会成为为他洗手羹汤的妻子,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是他的禁忌,她熟知他喜欢的苏微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于是她伪装了自己,变成苏微恙的影子。即便是偶尔她会看见他拿出那个女人的照片呆呆的凝望,即便是她的心里五味参杂,她都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女人的嫉妒一旦写在脸上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她不是傻瓜。
她是领教过他的傲气的,却不曾想过有一日这样的人也会轻声细语,关怀备至地对一个女人。
在美国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将微恙放在过眼里,在她认为,苏微恙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她软弱不自信,如果墨深喜欢的是一个样貌气质都过人的女人也罢了,可朝思暮想的人是一个根本就一点优点都找不出来的女人,她能服气吗?
就像是一个国际巨星,在粉丝眼里,能和他匹配的人当然要有跟他一样的身份,不然的话要面对的自然是一片谩骂声。
可是她忽略了,墨深喜欢微恙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那是一场长跑的感情,平平淡淡却是真真实实的。
当她一进公寓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他眼里满满的宠溺,嘴角溢着无奈却柔软的笑容,她从来都没见过那样冷傲的侧脸会有如此美好的表情。
她是领教过他的傲气的,根本不曾想过有一日这样的人也会轻声细语,关怀备至地对一个女人。
她重新拿回桌子上的那把钥匙,说了声再见,走出了公寓,还好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墨深是她爱的男人,更是她心目中的神,即使她很生气,即使她一点都不喜欢苏微恙那个女人,但是如果那个女人能给墨深带来快乐的话,她想,她是不介意她在他身边的。
一番闹腾,微恙还终是在墨深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只不过她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嘴巴扁扁的,看起来有些委屈。
墨深心疼的将她放在床上,去浴室里拿了毛巾和脸盆,再从冰箱里拿了些许冰块,他将冰块包在毛巾里轻轻的贴在她脸上。
任是他的动作再温柔,睡梦中的微恙还是疼的缩了一下身子。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恍惚间,她看见了一双在梦里面才会出现的黑眸,眸中闪烁着怜惜的温柔和专注。
她想,她肯定又是在做梦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场很甜蜜的梦,在昏昏沉沉的再次进入梦乡前,她这样想着。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小雨,星星又被隐藏在黑暗里。
◆ 不一样的清晨
第二天微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觉的地点比较梦幻,居然是她家门口?她眨了眨不算太清醒的眼睛,愣了愣,再不相信的眨了眨。总算是接受了现实。
眼前是小区熟悉的情景,早晨的天空很蓝,还有鸟在叫,她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好像还是新的。
她揉了揉泛酸的额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了现在的时间才是六点半。
她该不会是在家门口睡了一个晚上吧?
咖她坐在地上好像也没打算起来,就那样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跟萧北一起出去的,去了酒吧,她说要唱首歌给她听,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阵疲惫袭来,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刚要张嘴,就觉得左脸一阵疼,她伸手摸过去,只觉得左脸都鼓起来了,有些疼。
难道她昨天晚上不但喝醉了还被人揍了?
聆她蹙眉,觉得很有必要找个时间跟萧北谈谈心。
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在口袋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掏出了家钥匙,开了门,她进去了,没过一会儿又退了出来,将地上的毯子一并给带了进去。
坐在车里的墨深直到看见那盗门彻底的观赏,才驾车离开。
微恙一进门就看见在厨房做早餐的苏烟是,墨昭今天是有课的,早早的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当他边打哈欠边看见抱着毛毯一副心事重重样走进来的微恙时,好奇的瞪大了眼。
“姐,你脸怎么了?”
微恙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是一阵的疼,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好像被人打了。”
墨昭刚想叫就被她捂住了嘴巴,“别吵,我去上面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如果妈问起我你就说我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知不知道?”
“……”
墨昭还没回答,就见她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北北送回来之后我自己梦游出去了,还撞到了脸。”
苏烟是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微恙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她问坐在餐桌上等着饭吃的墨昭,“你姐怎么了?”
墨昭尚未从梦中清醒过来,眯着眼睛,耸耸肩膀,“谁知道,大概是中邪了。”
微恙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走到床边,综综趴在床上睡着,怀里抱着一个枕头,黑色的碎发一根根落在上面,小屁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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