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离-承欢(虐心+经典+he)
环着他的手臂陡地僵硬,夏侯因沉默良久。
末了只叹了口气道:“走吧,我带你回去。”
带他回去时,承欢如来时一样沉默着。夏侯因又何尝愿意看他难过?只是若不设法打破这层忌惮,恐怕诚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次试着去相信他。
一进入北街,承欢立刻变回了那股媚惑的模样,时不时的冲着那些盯着他看的男人们笑着。夏侯因也不阻止,只是将手臂环的更紧来宣告他对承欢的所有权。
天色已暗,此时的北街正是最热闹的时刻。单看这云雨楼内怀抱着美少年各自乐呵的人们,也能让人想起醉生梦死这个词来。
不喜欢那些人紧盯着承欢上下打量的眼光,夏侯因急急拉着他回到烟华阁内。
除去俩人外衣,夏侯因将承欢抱上床塌安置在自己怀中,只道:“睡吧。”承欢一个翻身跨坐在夏侯因身上,神情妩媚道:“是欢儿功夫不好么?还是……君上不屑抱我这千人枕的身子?”
猛地将承欢拉下,夏侯因不让他看见自己脸色:“……你今天累了。”
背上禁锢的双臂让承欢有些无力,只得沉默。半响才听得身后的夏侯因似无意地低喃:“不要再怀疑我……,诚儿。或者,你可以去找那个提醒你使用‘摄魂’的人……”
‘摄魂’?
燕雅那时的笑……
是你么……?
夏侯因的一句话打乱了承欢思绪,第二日天刚一亮他便起身,小心翼翼地移开夏侯因手臂,走出烟华阁。他需要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他是否期待……
“是夏侯因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燕雅好整以暇地站在翔月身侧。
“都有……,”深吸一口气,承欢声音有些颤抖,“雅,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骗我?夏侯因……?我自己?还是……”
“还是我?”燕雅笑着打断他,“欢儿,无论是谁在骗谁,答案都只有两个。夏侯因爱你……或者不爱……,你希望是哪个?”
爱?抑或不爱?
一句话堵住承欢所有未开口的疑问。CE63F风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我需要……一个答案……”
燕雅的表情还是如初淡漠,只是视线偶尔略过承欢攥紧了的双拳。
“……五年前,大夏新君自神院祈福回宫后,一直不知为何事无法开怀。后又疯狂命人沿‘瀛水’打捞某个不幸失足落水的继任者。三日后有人在下游沿岸发现一具少年尸首,身中‘碧海丹心’之毒而死。夏侯因自此沉迷于男色,不断命人找寻十四岁左右的美貌少年经审核送入后宫,百般宠爱。可惜无论这些少年多受宠,一但年龄超过十五岁,夏侯因定不留之。其荒谬行径致使后宫无所出,百姓均斥责其昏庸……”
顿了顿燕雅看向承欢越来越惨白的脸,平静道:“那些受宠的少年每一个都是按照你的模样挑选出来的……”
“……呵……然后呢?……你想说夏侯因到现在一直都没骗过我?甚至他说……爱我,也是真的?那‘摄魂’呢?”
“欢儿忘了……,‘摄魂’的施用条件必须是在施用者心绪平静的情况下才可以。”
也就是说,夏侯因那夜抱他时他也动了情?
不可能!那夜他明明是集中心神的,他甚至还记得他用‘摄魂’看向夏侯因时夏侯因脸上的情欲模样!他甚至还说……他说……
夏侯因说……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诚儿……
……
“呵呵……”他该笑的吧?可是为什么嘴角这么苦涩?视线也有些模糊?
泪水不断跌落,承欢有些绝望地吼道:“不可能……,他连当年的诚儿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赐死,怎么会喜欢一个下贱的相公?!一定是‘玄’弄错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好痛啊!心好难过!快要不能呼吸了……
“呼吸!欢儿,呼吸!”
眼见承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只一直重复着‘不可能’,每重复一遍,泪便多跌落一次。翔月立即白了脸色,忙转到他身前将他拥入自己怀中,一边拍着他背帮他顺气,一边冲着还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燕雅吼道:“雅!你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为什么要这么刺激他?!”
燕雅还来不及回答,房门却突然被“砰!”的一声踹开。
“滚!”没拦住夏侯因的小厮一瞥见屋内的景象立即吓白了脸,还未及争辩什么,就被翔月吼了出去。
夏侯因一看到承欢现在的模样立即变了脸色。猛地将承欢拉入自己怀中,低声道:“诚儿是我……”
承欢听到后,立即转身扯住夏侯因前襟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来的正好!夏侯……,你一直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只是想利用我找出‘玄’对不对?”
“我们走……”夏侯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样的诚儿让他心痛,可是更让他痛的四分五裂般的却是他问出的那些话。
抱起承欢,夏侯因深深瞥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翔月及从头至尾都一直安然的燕雅,带承欢离开。
看着承欢被夏侯因抱回烟华阁,燕雅绕过翔月重新把门关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翔月起身,直直看着身前的燕雅。
“……无论如何那是欢儿自己想要的答案。”
将承欢安置在床塌,夏侯因伸手想拭去他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却被承欢紧紧拽住了衣袖。含泪的眸子看着他。
夏侯因皱眉,“你希望我只是在骗你吗?”
承欢不吭声,手却没有松开。
“我没骗你……”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承欢甚至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他说的是真的。我爱你,诚儿。”
“睁开眼看我,诚儿……”
“你想我……说什么?”再睁开眼时,承欢努力维持着平静,怔怔看着夏侯因,“诚儿已经死了……”
“别这样……”
“他已经死了!死在你赐给他的‘碧海丹心’,死在那天冰冷的‘瀛水’里!他死了!”
紧抓着他双肩的手突然滑落,夏侯因心惊的表情让承欢心寒。
“所以……,不要一直说你爱诚儿。不要在进入我的时候喊他的名字,我不是他。夏侯因……,你爱的人已经死了。”
“我没有……”已经垂落的手却突然拥他入怀,夏侯因的声音不正常的哽咽着,“我没有让你喝什么‘碧海丹心’,我没有!那天我让罗青去打探你的消息,祭司说你偷了神院的‘碧海丹心’……他说你自己跳入‘瀛水’河中……”
仿佛被雷劈中般,承欢脑中一片空白。任夏侯因疯了似的吻着他,拼命感受他的存在。
还……不够么?
老天到底要跟他开多大的玩笑?
思绪开始转动的时候,承欢有些累了地推开夏侯因,动作轻而坚决。
第 22 章
思绪开始转动的时候,承欢有些累了地推开夏侯因,动作轻而坚决。
安静的有些空洞的眼神让夏侯因害怕,他想用力将他揽入自己怀中吻他、抱他、狠狠地要他。可是他看他的这种眼神却只能让他颤抖地伸出手,像企望一个濒临破碎的梦一般轻轻覆盖在承欢薄薄的眼睑上感受他细微的颤动。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夏侯因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你不相信我……”
手掌下,承欢闭上眼,“我信……我信你夏侯……”信他爱他,信他不曾想要杀死他,可是……“可是夏侯,我已经不是诚儿了……”
五年中不断在别人身下承欢,媚笑着醉生梦死的每个瞬间,如同流逝的‘瀛水’河般在他脑海呼啸而过。夏侯因来的太迟,他已经陷落……
“为什么……”
“抱我吧……”
承欢扯开自己衣襟将夏侯因拉近。
清丽的容颜自他手掌下跌落至床塌。承欢那一刹那的笑容让夏侯因恍惚地产生某种错觉。仿佛他坠落的是一个他再也无法企及的世界,隔离他们的不是死亡,却让夏侯因连灵魂都痛的开始颤抖。
十指交错,两躯纠缠。
毫不间断的拥抱和深吻,夏侯因深深埋入承欢体内,在他的配合下几近疯狂地律动着,丧失所有言语。仿佛他们生来就该是这样纠缠在一起,没有谁应该离开谁……
低沉地喘息,尖锐地呻吟……
“……再用力一点……啊!夏侯!夏侯!啊啊啊……”
承欢跨坐在夏侯因身上不断动作着,丝缎般的黑发狂乱飞舞,被汗水覆盖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淫糜光泽,像一朵盛极绽放的欲望之花,为夏侯因开尽了他千般景色。
“恩……啊哈,啊!”加快起落的动作,承欢在夏侯因最后一顶时收缩内壁,两人一同释放。
维持着交合的姿势,将已经湿透的黑发随手拢到耳后,承欢俯下身伏在夏侯因胸膛,乖巧的任他抱着。
“诚儿……”夏侯因抚着承欢光洁的背,替他平复急促的呼吸。
承欢抬头,轻吻夏侯因下巴,“夏侯……,疼痛会消失,可是伤疤却永远无法抹除。”
夏侯因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爱我的,不是么?”
爱……或者不爱?
“……我不知道。”
“我给你时间,等你想清楚,好么?”
……
有的时候,人们常常做一些明知道无法挽留的蠢事。
夏侯因在三天后重新回到云雨楼,每日每日带着承欢几乎转遍了整个晋西城内的风光之处。每次承欢都微笑着陪同,不再故意刁难。可是越是安静的笑容下越是潜藏着令人心悸的危机。夏侯因日复一日的失望和承欢越来越无法承受的重量,全部积压在心底。没有人开口喊累,所以只能继续彼此折磨……
夜夜缠绵,几近疯狂的抵死纠缠。燕雅回到那人身边为进攻大夏做准备,翔月不再过问他和夏侯因的事,只是偶尔看他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心疼,让承欢不自觉的就想闪躲。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可是无论伪装的多好,这种假造的平静终有被打破的一天。
原本不喜被任何男子专养的承欢竟出奇的被人包下整整一个月的光景,还整天随着他在晋西城内出双入对,为他掩起自己风尘模样。搞的几乎晋西城内人人都在谈论猜测云雨楼的红牌是不是动了春心,决意要随这名‘夏爷’而去。
对承欢十分着迷的赵源听说此事,更是频繁光顾云雨楼,可惜每次都只能看到夏侯因与承欢同进同出的场面。
这日夏侯因带着承欢自外面回来后,那赵源竟仗着几分酒胆挥斥着手下拦住了两人去路。
其实若依着其他人身上,任谁也不会轻易为了个相公这么公开着闹,毕竟闹的越大,丢的也是自己的脸面。可这赵源平日里在晋西城就有些蛮横,再加上几乎人人都知他想要为承欢赎身却多次被拒的事。若是真任夏侯因带走了承欢,无疑等于在他赵源脸上扇了一巴掌。
夏侯因本就不是商人,赵源不知他身份自然欺他眼生。竟上前就拿出一叠金票,开口就要从他手上买下承欢剩下的十日左右光景。
拿那么多金票只为换的十日左右的光景,就算是承欢这等红牌平日里也没这么高的价位。这么大的手笔一时惹得楼里的其他相公们纷纷看热闹似的骚乱了起来。
夏侯因立即皱了眉,拉着承欢的手也暗自使劲。承欢却没感觉似的看也不看,任他二人对峙着,一直到翔月出来好言好语的拉开赵源。夏侯因才一声不吭,抱起承欢直直向烟华阁走去。赵源虽不甘心却也不敢明着和翔月硬来,这云雨楼的来头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一进房门夏侯因立即将他放上床塌,欺身上去,扯开他衣物吻着承欢颈肩道:“我刚刚……想杀了那个男人……”那日在嫣红阁见到的景象就像一根扎进他心的刺,怎么可能轻易遗忘?
“呵……,像他这样‘光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