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xx以后…… by wanrenmi(万小迷)





焱傅亩!?br />
 

 

 

  也许他对我并不是豪无感觉……这个发现让我原本坚定的断情信念又动摇起来,也让我情不自禁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最後一个机会! 

 

 

 

  於是当他从浴室出来,我已经斜靠在沙发上,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摆出自认最潇洒最性感的姿势,向他招了招手,用可以称做慵懒沙哑的声音说:“来,你一定没吃饱吧……我叫了点东西和一瓶红酒,我们再吃点。” 

 

 

 

  他怔了一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说:“不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继续“魅惑”道:“那麽,我们喝点酒吧……谈谈心……” 

 

 

 

  他笑了笑,却说:“你酒品那麽不好,还是别喝了,妮妮睡觉呢。” 

 

 

 

  “你……”按捺住骂人的欲望,我一字一句的说:“不然──到我房间去喝?” 

 

 

 

  “改天吧!”他感叹般的说:“你都不累吗?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体力不好,折腾了一天腰都酸了……” 

 

 

 

  哪有心情再听他废话,我“腾”的一下站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你……我陪了你们一天,你总要有所表示吧?!陪我聊天让你那麽为难吗?” 

 

 

 

  也不知的真是累了反应变迟钝还是装的,他依旧不痛不痒的说:“当然有表示,我给你买了礼物呢!”说完起身在我们今天采购的袋子里翻出个盒子递给我,见我迟疑,他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啊!” 

 

 

 

  无奈的打开盒子,里面装著一个精致的珊瑚雕,拿出来一看,在灯光下散发著橙红的光芒,有点像是羊的形状。 

 

 

 

  “你不是79年生的吗?是属羊的吧,我就买了这个……” 

 

 

 

  看著他雀跃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你是74年的吧……属虎?” 

 

 

 

  他点了点头,我自嘲的笑了起来,羊入虎口,原来是这麽回事啊!带著这种心情再看那珊瑚雕,橙红的颜色就像鲜血一般染满的羊儿的身体,正如我的境遇,一不留神,就被这只笑面虎刺得遍体鳞伤! 

 

 

 

  收下珊瑚雕,也收起自做多情的“色诱”,我慢慢向门外走去。 

 

 

 

  何向原一直将我送到门口,轻声问:“晚安,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我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明天……我要离开了!” 

 

 

 

  “为什麽?”他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领悟般的问:“是因为……我?” 

 

 

 

  “嗯……”我点了点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形成,我出其不备的凑近,轻吻了他。 

 

 

 

  双唇粘合在一起的感觉一如记忆中美好,只可惜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他便将我推开。 

 

 

 

  何向原脸色发青,紧锁眉头,恼怒的低吼:“你在干什麽吗?!” 

 

 

 

  “吻你啊!”我的心在为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抽痛,但脸上却笑开了花,嬉闹般的说:“就当是你早上吻我的回礼!” 

 

 

 

  “你──”他伸出手扣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著说:“你不要这样子,我们做朋友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厌恶的拨开他的手,我第无数次重申:“我喜欢你──我做不到看著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假装只是朋友!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不要对我好!我求你了!你就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我有没有一点机会?!” 

 

 

 

  “我……”何向原又吞吐起来,像是思考了很久,他终於宣判了我死刑:“我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见,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如五雷击顶一般晕眩,我已挤不出一丝笑容,只能抓紧手中滴血的羊儿,用不知是何等的表情说:“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让我如醍醐灌顶……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要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寻找一个懂得我的好的人……去找一个不会因为性别而拒绝我的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对我而言却是最大的嘲讽!他还想要说些什麽,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听,然後故做潇洒的转身,进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迅速开始收拾行囊,想尽早离开这里!有他味道的空气,我一刻也不想呼吸! 

 

 

 

  他用最正当也最无耻的理由拒绝了我!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又怎麽了?他以为我会可怜兮兮的问: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喜欢我吗?做他的春秋大梦!他嫌弃我是个男人,我还嫌弃他呢?!我马上就去找个不嫌弃我性别的人来爱我!我就不相信,凭我程叶的姿色,不能勾引个异性恋的男人爱上我! 

 

 

 

  满腹的委屈与火焰被一阵铃声打断,没好气的接听手机,却听到一个让我不得不改变行程返回家乡的消息:方奕重伤入院! 

 

 

 

 

 

 

 

  20 

 

  坐飞机连夜回到那个本以为短期不会再踏入的城市,我将行李寄存在机场,连家也没回,直接奔向医院。 

 

 

 

  凌晨的医院清冷肃穆,长长的昏暗走廊透著一股子寒意,让我在七月的盛夏出了一身冷汗。 

 

 

 

  急救室的门口,方奕的父母在焦急的等待著,却不见孔雀的身影。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孔雀的母亲也和方奕一起跌落山崖,旧疾复发,已经去世了。孔雀现在应在料理相关的後事。 

 

 

 

  大约天亮的时候,方奕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手术基本成功,但因为他身上多处受伤,要送进加护病房,只要度过三天的危险期,就应该没事了。 

 

 

 

  我这一颗悬著的心才稍稍放下,方奕的父母跟随著进了加护病房,我犹豫了一会儿,到停尸房附近去寻找孔雀。 

 

 

 

  刚下到二楼,我就看到孔雀和方奕的主治医师在交谈,一番询问下,孔雀也得知了方奕的基本情况。医生离开後,我正思量著要不要跟孔雀打招呼,他却没有上楼去看方奕,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揣著几分好奇,我悄悄尾随了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孔雀发疯般的用拳头击打著墙壁,面孔被长发遮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压抑著无限痛苦的懊悔话语却完全展露了他的心情。 

 

 

 

  “为什麽我那麽蠢!为什麽为什麽!都是我的错!居然不能保护你们──可恶──啊──” 

 

 

 

  一拳又一拳,墙壁似乎都在震动!我呆呆的立在门外,被他的疯狂所震骇,竟然没有想到去阻拦。 

 

 

 

  也许孔雀比我想象中要爱方奕,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的痛苦却是那样赤裸裸的击打著心房! 

 

 

 

  这时,我被人推开,一个金发的女孩子冲了进去,狠狠给了孔雀一个耳光,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近乎自虐的举动。 

 

 

 

  孔雀紧握的拳头上鲜血淋淋,惨白的关节在外翻的血肉里隐约可见。 

 

 

 

  “你在这里自残有什麽用!”金发女子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她悲愤的教训道:“要麽你就去给妈妈报仇,要麽你就去照顾你的情人,你的自责帮助不了任何人!”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几乎想杀了我自己──是我放虎归山,给他们埋下了隐患!我老是让他受到伤害──我真没用!”孔雀抬起了头,秀丽的面孔扭曲著,看得我心里一惊! 

 

 

 

  女子叹了一口气,回手指了指我,问孔雀:“这个鬼鬼祟祟的家夥你认识吗?” 

 

 

 

  孔雀像是才察觉到我的存在,急忙收起痛苦,眼睛一瞪,凶神恶刹的吼道:“你在这里干什麽!回去照看方奕!还有,别跟别人胡言乱语!” 

 

 

 

  “是──”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往上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真的怕孔雀迁怒於我,给我一顿教训。想到他击打墙壁时的力道……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平日孔雀欺负我时,还是手下留情的! 

 

 

 

  方奕这次昏迷了整整三天,在这期间,孔雀白天一直忙碌他母亲的後事,晚上整夜在他病房守护。他这样日夜不停的旋转著,我真担心他会支撑不住,但又没有勇气劝阻,只能尽力帮助他处理丧事。孔雀曾问我为什麽要帮他,我说是看在方奕的面子上……其实更多的,是被他隐藏的深情感动! 

 

 

 

  孔雀与何向原恰好是两个极端的人。 

 

 

 

  孔雀的真情真意深埋在他漫不经心的外表下,表现出来的往往是另人气愤的不以为意。而何向原,不管对待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能让一个他丝毫不在意的人感受到他的万般热情──我就是被这种虚假的热情所蒙蔽,进而牢笼深陷!如果他对我有孔雀对方奕十分之一的真心……我也不会有那麽大的挫败感了! 

 

 

 

  这些日子我几乎是住到了方奕家,照顾方家二老,跑腿充当劳力!每天都很忙碌,忙碌的让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感情问题,何向原的名字就如被尘封了一般,无人提起! 

 

 

 

  方奕清醒後,孔雀这没有良心的家夥就忘恩负义,万般阻挠我与方奕相见,搞得我像地下党一样,探望朋友还得偷偷摸摸! 

 

 

 

  半月後的一天上午,我给病床上的好友送完饭後,就被孔雀赶了出来,正一边咒骂著一边往外走,却被人叫住。 

 

 

 

  “小刺蝟──小刺蝟──哎──叫你呢!”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我面前 

 

 

 

  来人相貌斯文英俊,但笑容带著点邪气,下意识我对他就没什麽好感,於是不耐烦的问:“谁是小刺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拦著我干什麽?” 

 

 

 

  那人也不恼怒,依旧笑著说:“小刺蝟,我是向原的朋友,我们见过面的,你再想一想?!” 

 

 

 

  向原?!对这种亲密的称呼很是反感,我没好气的说:“何向原的朋友干我屁事,走开啦!” 

 

 

 

  “哎──”我抬步要走,他却拉住我的胳膊,高声叫道:“小刺蝟你怎麽忘恩负义,当初你被色狼调戏,还是我帮你教训的呢──” 

 

 

 

  “住嘴!”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仔细看了看,果然有点面熟,於是猜测道:“你是和何向原开房的那个?” 

 

 

 

  “开房?”他扒开我的手,笑著说:“这种说法还真新鲜……我是他大学同学,你最近有看到他吗?” 

 

 

 

  “没有!” 

 

 

 

  “你不是他同事吗?” 

 

 

 

  “他请假了!” 

 

 

 

  “哦……那麽……他走之前的精神状态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奇怪的问题,我实在不想理他,正要走,迎面却走来一个孕妇,她轻声唤著男子的名,男子也温柔的将她揽进怀中。 

 

 

 

  女子问:“梓夕,这是谁啊?我怎麽不记得你在这里还有熟人?” 

 

 

 

  那名叫梓夕的男子说:“是向原的同事!” 

 

 

 

  女子像是吃了一惊,抬起头对我温婉的一笑,却让我如遭雷击般愣住。 

 

 

 

  “小洁!?” 

 

 

 

 

 

 

 

  21 

 

 

 

  没错!这个女子,这个依偎在别人怀中,挺著肚子,荡漾著幸福笑容的女子就是何向原难以忘情的前妻,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洁! 

 

 

 

  应该有三十几岁的小洁却像二十五六的女孩一样年轻,她微微一笑,问:“你认得我?” 

 

 

 

  一瞬间我莫名的愤怒了,大吼道:“我怎麽不认得你!你这是在做什麽?你靠在他怀里干什麽?你有没有想过何向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