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娱女王 作者:醉狐狸(起点大封推vip2015-01-20完结)
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有各种看不惯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自以为不错的外语水平到了这里之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对于一向好胜要强的李志红来说。的确是一件很郁闷的事。真正的掌握外语,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政治任务,在国内的时候,政治部的领导曾经跟她们谈过话……“我们的政策就是要走出国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派你们出去,不是要去资本主义世界花天酒地。而是要打出去,拉进来,让其中一部分可以团结的力量,为社会主义服务!”
但是,在这个英语世界中,英语掌握的不好,这就意味着她几乎很难交到朋友,这让她很是沮丧。跟同学打过招呼之后,李志红带了一部照相机,兴致勃勃的在街上走着。要把资本主义社会的‘丑陋’一面,用照相机照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看到前面有个地铁站,就走了进去……在地下跑的火车?她非常的感兴趣。
看看那些进进出出的洋人,虽然他们的话大多听不太懂(说得太快了)。但可以看得出,这些人的脸上既没有满脸的菜色,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模样,反倒是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心情十分愉快……来到英国已经有几个月了,其实所有的留学生都已经发现,虽然有些资本主义社会的事物她们看不惯、无法理解,但将那些归结于‘阶级斗争’,似乎有些过分了,更准确一点儿的说。那更像是一个民族的民族风俗。当然,也不会是这样,在这里也有歧视,也有一些不光辉的形象,但平心而论。在国内这种事情也比比皆是,至少在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劳动,跟过去关学校中接受的教育完全的不同。
李志红向地铁站里走去,忽然,她听到在嘈杂的人语声当中,传来一阵歌声,她有些失神,难以置信地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隐隐之中,那一个个音符彷佛就在吸引着她往前走。
从入口进去,大约走了五十米左右,她终于找到了歌声的源头,一些明显是过路的洋人围着几个青年男女,虽然那些人的舞姿让她不以为然,但那歌声,却是纯粹的国语,她知道香港人和台湾人当中,有很多是说国语的。这首歌无论是音乐还是歌词,都非常好听,而且琅琅上口,而那个抱着吉他边唱边舞的女孩,明显就是一个华裔女孩。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在地点昏暗的灯光中,这个华裔女孩的歌声和舞姿带来了一股清新而生动的气息,纯净的笑容感染了每一个看到的人。
在这一瞬间,李志红的脚步停了下来,时间仿佛回溯知道上个年代,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忆在时间的长河中徜徉,李志红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流露出了笑容,女孩用她的歌声轻易抓住了每个人内心最柔软、最纯净的那段回忆,虽然不是每个听众都能够听明白歌词,但毫无疑问的,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歌声和音乐中蕴含的意义。
佛曰:一花一世界。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一把吉他,一首如潺潺溪流的歌曲,也组成了一个世界。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是女孩一个人的世界,但她并不拒绝别人进入,每一个人路过的人都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
这就是音乐,你可以不会,你可以不懂,你可以不明白,但你只要听到,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直击你的心底,拨动你心中那个叫做‘感情’的东西。
苏菲唱完之后,有些愣神,这首歌她不是第一次演唱,某个舞台,某个清晨,某个夜晚,某个忙碌的日子里,她都会唱这首歌。但今天……这个充满雾霾的上午,她唱的却最是投入,一种全无保留的释放。
一道照相机的闪光让她反应过来身在何地,周围响起一阵虽然不十分热烈,但很真挚的掌声,周围有许多人都微笑着看向她。
“sophie,你是最好的!”詹妮、艾弗等人也停了下来,向她微笑,为她鼓掌。
“请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一个有些磁性的女声在苏菲面前响了起来。
华人?
她有些讶然地抬起头,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答道:“童年。”
灯光下,黑发、黑眼睛、黄皮肤,显得很醒目,五官搭配得很好,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很有味道,眼眸里闪动着好奇的目光。
“这首歌非常好听,我是第一次听到。”李志红微笑着说道,“你是哪里人?香港还是台湾?”
“我是美裔华人。不过我是从香港过去的。”
苏菲听着她有些奇异口音的国语,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大陆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李志红惊讶地问道。
“你的口音有些特别,我听过台湾人、香港人和其它地方的人说国语,你的口音我是第一次听到,所以猜你是大陆来的。”苏菲将吉他交还给詹妮,免得影响她们演唱。
“是,我是从中国来英国学习的留学生。”
李志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不认为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可提防的,当然她也不会泄露什么机密的东西,“你是美裔华人,为什么会来英国卖唱呢?”
“卖唱?”
苏菲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我们是表演艺人,可不是卖唱的。”
她指了指詹妮说道:“那个女孩叫詹妮,别看她穿得普通,可她父亲是一名百万富翁。”
“那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表演?”李志红差点儿又说出了‘卖唱’两个字。
“父母的钱是父母的,而且詹妮和她的几个朋友都很喜欢唱歌,她们利用休息时间出现表演,一方面是磨练自己,提高演唱水平,另一方面也可以自己赚一些学费。你别看她们现在挣的钱似乎不多,但她们已经攒够了下学期的学费,那些乐器也是自己攒钱买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肖雨馨在说自己,詹妮等人向她喊了一嗓子,急促地拨动了一下琴弦,苏菲向她们挥了挥手。
一阵电话铃声蓦然响起,苏菲连忙从包里取出移动电话,向李志红抱歉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请便。”李志红点点头,心里却是十分的惊讶。她认识苏菲手里拿着的那个通讯工具,那叫移动电话,是资本主义社会研发出来的,据说只要在信号接受范围内,可以随意拿着走,打电话接电话都很方便,不过价格似乎是很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看来这个华裔女孩不简单。
那边苏菲已经接完了电话,外面的雾霾已经渐渐散去,她要去飞机场。
“嗨,我叫苏菲,你叫什么名字?”苏菲收起电话回来问道。
“我叫李志红。”
“我们交换一下通讯地址好吗?”
苏菲掏出个本子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然后撕下来递给李志红,“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大陆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保持联系。”
“当然可以。”李志红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地址和国内的家庭地址都给了苏菲。
“我要去赶飞机,再见喽!以后要联系喔!”苏菲收起本子,向李志红挥挥手,又和詹妮等人告别后,匆匆地跑了出去。
李志红看着苏菲的身影消失,也转过头向另一个方向的地铁出口走去,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过以后,二人之间竟然会发生一些巧合而又必然的事情。
☆、第二百零七章 拜访潘玉良
“二十四号,二十六号,二十八……就是这里!”
苏菲拿着张纸条,一个门牌、一个门牌的找,终于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她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巴黎的演出是成功的,先后举行了六场演唱会,不仅场场爆满,而且还带动了唱片和磁带的销售。目前,香港由于股市的原因,经济大幅衰退,这才刚刚开始,在未来的一、两年里,这种局面都很难扭转,因此苏菲想把精力集中到日本和欧洲市场。
日本方面,她已经写出了几个剧本,其中《伊豆的舞女》已经准备开拍,而香港那边也正在准备几部喜剧片的开拍,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几部片子都是小成本的制作,纵然不成功,也损失不了多少。有些让她郁闷的事,原本新的电视台发照事宜,因为股灾的影响,又向后推迟了。
这一次来巴黎,她还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是受老师张大千所托,前来巴黎拜会一位法籍华裔女画家潘玉良先生。另一个原因就是毕加索去日无多,她也希望找机会去见这位老师的最后一面。
潘玉良,是中国著名女画家、雕塑家。是民初女性接受新美术教育成为画家的极少数例子。潘玉良,画家、雕塑家。毕业于巴黎及罗马美术专门学校,作品陈列于罗马美术展览会,曾获意大利政府美术奖金。1929年,潘玉良归国后,曾任上海美专及上海艺大西洋画系主任,后任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1937年旅居巴黎,曾任巴黎中国艺术会会长,多次参加法、英、德、日及瑞士等国画展。曾为张大千雕塑头像,又作王济远像等。她也是东方考入意大利罗马皇家画院之第一人。
在小薇的资料库里,有这位潘女士的生平简介,甚至还有一些小说、影视作品。尤其是对于她的出身,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所以苏菲对这位女画家也充满了好奇。在美国的时候,张大千听友人说过,潘玉良的身体不太好,有些牵挂,但张大千自己也是年逾古稀,知道苏菲要来法国演出后。便让她代自己前来问候,这当中自然也有请潘玉良帮忙提携,指点一二的意思。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华裔老妇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背着画筒的东方女孩,老妇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开口就是中文:“小姑娘,你会说中文吗?”
“我是中国人,当然会说中文。”
苏菲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叫苏菲。您是潘玉良先生吗?”
‘先生’这个词,是一个尊称,尤其是对那些取得优异成就的女生,譬如宋庆龄先生,廖仲凯的夫人何香凝先生等,都是尊称。
“是我,苏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潘玉良问道。
“我的老师是张大千先生,我是奉老师的命令前来探望您的,同时也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苏菲老老实实地说明来意。
“是大千先生的弟子?快请进来。”听苏菲说。是奉张大千之命而来。潘玉良显得十分高兴,热情地让苏菲进屋,等来到厅里之后,肖雨馨将随身带来的张大千的书信交给潘玉良。
“坐吧,苏菲。”
潘玉良示意苏菲坐下,她开始看信,苏菲将背后的画筒放下。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里是客厅,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艺术陈列室……或者说是工作室,案台上还有未完工的雕塑,房间里陈列着很多雕塑和画作,尽管如此,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并不杂乱,而是很有序,看上去非常和谐。
“大千先生好吗?”身后传来潘玉良的声音。
“老师身体还好。就是眼疾总是给他带来一些困扰。”苏菲连忙转身回答道。
“坐下吧。”
潘玉良很喜欢面前这个女孩,这不仅仅是来自同样的华夏血裔的原因。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你是一名歌手?”
“是。”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老以为你是美国人。”
潘玉良点点头:“你的素描和油画是跟毕加索先生学的?”
“不敢,因为某些原因,我只是受过毕加索老师的指点。”苏菲很谦虚的回答。
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师生关系是很神圣的,是衣钵传承的一个标志,苏菲并没有真正长时间的在毕加索跟前学习,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那顶多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
潘玉良对于苏菲是如何走上舞台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在听说她的新剧即将在百老汇演出,更是连连称赞,叹惜年龄太大,无法去看她的演出。
“潘先生,我可以现在就表演给您看啊。”
苏菲立即清唱了《西贡小姐》中的一首歌,然后又唱了几首中文歌曲。
“苏菲,累了吧,这是我用自己的方子秘制的菊花茶,你来尝尝,很保养喉咙的。”潘玉良亲自给她泡了一杯茶。
“谢谢。”
苏菲双手接过来,轻轻地喝了一口,一股菊花的香气扑鼻而来,甘芳的茶水顺喉而下:“味道真的很好!”
她又喝了一口。
“喜欢菊花吗?”潘玉良含笑问道。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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