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两宫长空寂
尚书大人的纯最终落在了竹允的发间,那种从淡逐渐转化为浓烈的香气,让尚书大人痴迷。
尚书大人问:“你要什么?”
竹允抿抿嘴,答:“报复。”
尚书大人没有傻的问出是谁,只是抱住竹允身子的双手推开了。
竹允微微仰头,眯着眼睛问:“你要退缩吗?”
尚书大人轻笑出声,道:“你不值。”
“那么,你要放了我吗?”竹允软绵绵的身子轻轻地依偎在尚书大人的胸口,尚书大人的心跳迅速加快。
这回尚书大人没再推拒,竹允又说:“放心,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其实这么一句,一瞬间扎痛了尚书大人的心。不过是一块破碎的玻璃罢了,有什么需要珍惜的呢。
这种人,肮脏且不要脸,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自竹允施展的魔法中逃出去?
最终,尚书大人颤抖着手,褪开了竹允的衣裳。
男儿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他没有做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孩子之事,所以心无愧,会对眼前的人做出出轨之事,是因为这人在勾引自己。
而自己,自制力薄弱,没办法抵抗他的勾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晌贪欢后,遗弃掉也没什么,毕竟这件事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尚书大人不会知道,一旦尝过了禁果,便会被那种美味勾住心魂,在永远的一晌中贪欢,最终无法自拔。
到时候,也不过是被人控制的傀儡罢了。
尚书大人对竹允的侵犯起初是温柔无比,可这具仿佛被施展了药的身体,每当更深的接触,便会发现自己又成了多少年前少年时的样子。
没办法抑制住自己,动作逐渐变得粗暴了起来,唇舌更是在竹允的身上啃咬了起来。
从头到尾,竹允没有应一声,便是在尚书大人进入竹允没有被滋润而干涩的体内时,竹允也没有坑过声。
仿佛,他侵犯的不过是一具使人销魂的玩偶……即使是这样的竹允,也可了他无以言语的快感。
这一刻,竹允又哭了。
当尚书大人进入他的体内时,竹允感觉的彻底沦陷在了阴暗的深渊中,除了死亡,永远无法从这股阴影中逃离。
默默地,竹允留下了无数的泪水。而他身上的尚书大人仿佛化身而成了野兽,只会无止境的从他身上吸取。
假山石后,散发着浓郁的欲香味,风吹……打散,飘散、移动。
旋转的风,把这浓郁的香味吹到了竹御的鼻息间。
竹御眯着眼睛,一张脸阴暗无比,嗜血的眸子暗藏着无数的杀机,久久才散去。
好好儿的一场宴席,被打乱了。
宴席三场时,一些自认为是朝中元老的大臣向竹御提到了竹允。
竹御垂下眸子,身边儿的妃子被他揽入了怀中,妃子“咯咯”笑出声,又为竹御倒了一杯酒,杯缘贴到了竹允的唇边。
竹御顺着妃子纤细的手,仰头喝下。
鼻息间传入的妃子浓浓的有香味,不同于竹允身上散发的可让人安心养神的味道……有些厌恶。
大臣又说:“陛下,竹允妖颜惑主,请陛下处置。”
竹御挑眉,假笑着问:“你说竹允惑主,竹允的主人如今是朕,张大人是在说竹允蛊惑住了朕吗?”
张大人瞬息间说不出话来。
竹御利眼在往四处扫射了一遍,寒入骨髓的眸子让御花园内瞬间平静。
竹御推开身上的女子,从高位上起身,略显烦躁的在御花园中想要寻找那暗香所在,可又不想看见。
如若说亲眼见到他匍匐在别人的身下,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竹御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的东西,他便容不得背叛。
在皇宫的四处寻找着,他独独遗落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后。
竹御去了凤楼,偌大的房子里,没有竹允那抹恬淡的身影。
凤楼,是不是太大了?就是因为太大,所以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能。
竹御回了自己的凰殿,那里的金碧辉煌不是凤楼可以比的,可摆设看起来……确实如此的清冷,就是室内点燃了无数的火盆、火炉,依旧感到冷。
冷的不是空气,而是发着寒光的金银……还有穿在自己身上的,明黄色的袍子。
躺倒在床铺上,竹御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中途,他漠视掉了许多的东西。公公询问他召唤谁侍寝,他没回应,宫女要为他褪衣,被他一句“滚”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去了。
躺倒在被褥中,软绵绵的棉被,给人的感觉却没有那人的身体柔软。
小时候的竹允很可爱,竹御爱过,就是因为太过的爱上了,才会选择遗弃掉这爱,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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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销魂后,尚书大人瘫软在了假山石后。
竹允没多做逗留,随意套上被褪下的衣裳,便想要走,却被尚书大人叫住了。
竹允回头,问:“你要说什么。”
尚书大人说:“你,会为了别人而停留下来吗?”
竹允垂下眸子,不回话。
尚书大人又问:“你,报复过后,会为了谁停留下来吗?”
竹允摇头,说:“不会。”只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去冥界陪伴着裳生。
只是,如此肮脏的自己还有资格陪伴在裳生的身边儿吗?裳生还会以着稚嫩的口气一声声地叫他爹爹爹爹吗?哪怕……是不会了吧。
竹允一身寻死的样子,有感觉的人便能知道他的心思。
尚书大人半坐起身,背依靠在假山石后,又问:“那么……是为了玄宣公主……”
竹允一愣,眨眨眼,以着不确定的语气,说:“应该……会吧。”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断了,既然断了,又如何在一起。
竹允咬住嘴唇,转过身离开了。
隐约中,竹允听见尚书大人说了许多的话。
他说,落子生带着玄宣的尸体消失了……听说玄宣公主没有死……
竹允只觉得疑惑,因为他曾经听过宫女们说,玄宣的尸体被埋葬在了皇陵中。
是真是假,无从知晓,而他对于真相,如今也不是很执着。
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拿到裳生的骨灰,怎也也想要拿到,最后,托了人把自己与裳生埋葬在一起。这个想法……似乎对现在的竹允来说极为奢侈。
裳生的骨灰,去了哪儿呢。
竹允回了凤楼,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步子踏进去。
唯恐安葬的自己弄脏了凤楼,自己现今的居所。
竹允皱眉,最终入了凤楼的莲花池中清洗着身子。
中途,他看见了竹御进入凤楼,他憋气把头浸入水池中,闷了许久才把头露出来。
当竹御离去时,竹允依旧把头闷入了水中。
夜色中,竹御没有注意到莲花池中微荡的水波。
莲花池的水及竹允的肩,在水中的竹允逐渐被冰寒的水所麻痹掉四肢,可双手却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的搓弄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水,竹允隐约感觉到自己厌恶池水,凡是一堆水聚集在一起,他就有种莫名的恐惧,可是现在,他蓦然感觉到这水是如此的可爱。
他,需要水的洗礼。
他,需要用谁把自己洗干净。
竹允洗了许久,洗到了夜色的黑幕退去,洗到了天上渐渐泛白,到了最终已经成了麻木的浸泡在了水中。
身上暗红色的衣裳早就褪下,在莲花池上不知飘荡了多久,才沉入水底。
湖,真是可怕的东西,只要时间过,可以浸泡任何的东西。
天白,竹允茫然的眸中映出了许许多多的宫女、太监、侍卫。
他们大声地说着什么、喊着什么,可看着竹允□的肩又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宫女去请了竹御。
早朝被打断,匆匆退了朝,竹御黑着脸进入凤楼,才进,就看见莲花池中竹允呆滞无神的样子。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感觉憋得慌,心口有着一股火,最终这股火,只能浦向竹允。
“你倒是自己有多脏。”蔑视的言语出自竹御的口。
竹允的手依旧在持续着在自己的身上搓着,可无力的手再怎么搓也不会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竹允听到了尽在耳边的声音,茫然的抬起头,望向那不知有多深的两潭黑瞳中。
竹允呆呆地看着竹御,最终点了点头,说:“我,确实很脏。”没有人比他更脏了。
五八节
竹御蹲在莲花池边儿,冷冷地注视着竹允。
竹允搓揉身体的手停下,竹御抓住他的胳膊,向自己的身边儿移动。
在竹御的拉扯下,竹允在池塘中的脚步踉跄着向莲花池边儿行走,身体颠簸着,最终头入了水中,胳膊依旧被竹御死死拉扯着。
“咔嚓”一声,竹允的胳膊脱臼了。可在冰冷的水面待了太久,竹允的四肢已呈麻痹状态。
竹御丝毫不会手软,捏住竹允手腕的力气加深,把他拖向自己的面前。
水一点点的浸入竹允的鼻息间,当竹允被拉到竹御面前时,头终于得意浮出水面,咳嗽着。
竹御以着左手无名至与中指抬起竹允的下颚,唇贴近他的,又是一场绵长的接吻。
吻停,竹允大口大口的喘息。
“啪”,竹御的手高高地抬起,给了竹允一巴掌,随后又是一巴掌……
竹允的脸慢慢呈青色,脸颊有着轻微的浮肿时,竹御才停手。
竹御冷笑出声,拉着竹允的手,强硬的把他脱出水面,随后站起身,看着竹允趴在地上咳嗽的懦弱模样。
一夜的浸水,竹允原本洁白的身体多了些瑕疵,有些地方起了泡泡,可一些吻痕、啃咬的痕迹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
心口的火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深,仿若可以毁灭掉一个人。
看着竹允这等孱弱的模样,心里有写微微的疼,可竹御胸口肆意的怒气盖上了这抹怒气。
竹御阴沉着脸,问:“允儿,你真当我会轻易绕了你?”
竹允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竹御,笑了,清冷的面孔冷然而无情,他说:“你大可惩罚我,鞭挞也好、烙印也好、针刺也要……随你处置。”竹允说的淡漠,更是显得死毫不在意。
竹允心里愤怒,踢了竹允一脚,竹允随着那一脚飞起,又落在地。
竹御讽笑,“你真当除了这些,我就没办法对你做些什么了?”
竹允撇过头去,不去看竹御。
竹御“哈哈哈哈”大笑出声,拖着竹允脱臼的胳膊,向凤楼内走去。
吩咐御医为竹允诊脉后,竹御命令宫女为竹允穿上衣裳。
窗户是敞开的,窗外……下起了雪,应该是冬日里最后的一场雪,其中……似乎带着雨……
雨夹雪,这种雨雪慢慢下的肆意了起来。
竹允穿上衣裳后,竹御提着竹允的衣领,把他扔到了凤楼的门前。
雨雪落地,慢慢地在地面上形成一种水流,慢慢地流动不知去向,新落下去的雨雪则是在水流上打上数层涟漪。
慢慢地,一股不好的预感缠绕着竹允的心。
竹御离开了,自他的面前离开了,之后又回来了,伫立在雨雪中,手上带着一个罐子。
竹御的发、衣,被浸湿了,全身湿淋淋的停在竹允的面前,四处的宫女、太监早被竹御遣走了。
在竹允的面前,竹御把罐子上的盖子打开,之后,罐子里出现了一些灰色的粉末。
那东西,就像是人的骨灰。
竹允眼睁睁的看着,那灰色的粉末一些随着风吹走,一些与雨雪融合,落到地上,之后再慢慢地流走。
竹允微微张唇,嘴角蠕动了一下,可这一刻中,竹允感觉经过了许久许久的时间。
在他眼中的竹御的动作,仿佛是被倒了带,减速的带子……非常非常非常的慢,在他眼中上演着残酷的一幕。
他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什么。”随着他的声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