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之冤孽
小钱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刚才差点遭了道子。不禁一阵后怕。而“伏魔咒”下的女孩亡灵却愤怒异常,发出了愤怒的凄厉叫声。不过由于“伏魔咒”的隔音效果,我们两个只看到她的嘴巴张开了,却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们不禁发出了一阵哄笑。我不急不缓的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降妖铜钱,然后对准女孩的亡灵,喝道:“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伏魔收妖,急急如律令!赦!”一道疾风从铜眼中的风洞里激射而出。将女孩的残存的最后一缕魂魄也收入了铜钱里。这时候忽然从走廊另一端的电梯口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讲话声,看来是冲着这房间来了。
“不好,有人来了。快撤!”说罢我连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两张符纸,拿出朱笔,龙飞凤舞的勾画了几笔,贴到了小钱和我自己的胸前。用“幻身咒”隐去了身形。然后转身伸手对葛亮额头的符纸低声喝道:“符纸飞来!”符纸立即如同一枚飞标一般飞到了我右手的掌心里,随即我的掌心就染起了一股金色的火焰,我用人体的三昧真火将符纸烧了个干净,连灰烬和一丝烟雾都没有留下。然后招呼了一下小钱,来到了房门边,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连忙对被“夺魄咒”控制的老陈作了个手势,老陈立即机械的执行了我的命令,把房门轻巧的打开了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我们两个连忙一闪身窜了出来。我回身扬起左手掌心对准三个傻乎乎的警察,低声喝道:“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魂魄归位,一忘皆空,急急如律令!”随着我话音一落,三道白色的如棉絮般的烟雾立即“嗖”地一下从三人的天灵盖注入了他们的全身,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们各自眼中的薄雾就消失了。眼神也重新焕发了光彩。三人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老陈从房间里探出了脑袋,张望了一下,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一行人,连忙把房门完全打开,小邹,大李也警觉的看着这一行人。
我和小钱连忙紧靠墙壁站定,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发现一共是6人,走在前边的就是经常在电视台新闻里看到的,一直到各个中小学到处检查教育工作,发表长篇大论的易山市教育局葛副局长。不过今天他没有了以往的精神焕发和威仪,变得脸色铁青,神情憔悴,一脸愤恨,一言不发,他的身边则是一个穿着白大褂,40多岁的医生,可能是葛亮的主治医生,在一边不断的讲述着葛亮的病情状况,也不顾身边的葛副局长是否有那个心情在听。她们的身后是葛亮的妈妈,市妇联的王副主任,现在她双眼红肿,精神萎靡,抽抽搭搭地在不断啜泣,用纸巾不断抹着眼泪,在她身边是个年轻护士,可能怕她过于情绪激动而晕倒,所以一路都是搀扶着她走过来。他们身后是两名年轻的警察。他们一脸严肃,带着公事公办的表情。一行人来到了病房门外,两名年轻警察走上前来,出示了一张批文,对大李他们说道:“这是市局的批文,允许患者家属在正式批准逮捕之前见患者最后一面,但是不允许期间双方有任何交流。你们过目一下。”
老陈连忙走了出来,仔细阅读了一下批文指示,然后作了个让小邹,大李让开的手势,说道:“请进吧。”葛副局长低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愤愤的第一个走了进去。随后屋子里就传出了王副主任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以及葛副局长“孽子,孽子。丢家族的脸!”之类的怒喝声。然后就是医生的劝说声和提醒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的声音。好说歹说把葛副局长劝离了病房,葛副局长气哼哼的来到了我们身边的走廊上,从白色衬衣胸口的表袋里摸出了一包“苏烟”,刚想掏出一根点上火,才想起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于是只好愤愤的塞了回去。愤恨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走廊里传出了“嗒嗒”的皮鞋声。我连忙对小钱作了个手势,顺着墙壁,悄悄的溜向了楼梯间。
我们两人几乎是一口气冲到了楼下,然后蹑手蹑脚,趁着楼梯间无人的空当,我收回了我们两人身上的“幻身咒”,然后大摇大摆地经过住院部大厅,从出口处离开了七院。来到了七院门前的林荫道上,我猛得吸了几口伴有香樟木幽香的空气,感慨道:“还是外面这花花世界好啊!在那种压抑,阴郁的地方再待下去,我也要变精神病了。”身边的小钱赞同的点了点头,询问道:“小徐师傅我们要立即做法事超度女孩的亡灵么?!”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不急。现在还是上午。阳气正盛。超度亡灵最好在入夜以后。所谓天黑好办事么。现在差不多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计划一下。”
于是我们两个顺着林荫道往市中心走去,目光所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店,餐厅,商场,专卖店,精品店。不过这些繁华的东西似乎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去那种地方消费。看着必胜客那新款批萨和KFC新款汉堡的巨幅宣传海报,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我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感慨了一句:“阶级差距,阶级差距啊!”就带着小钱拐入了崇安寺步行街,那里有很多相比较而言还算便宜的各地小吃,我们走进了一家名为“正宗北方馒头”的包子铺,买了4个1,5元两个的大肉馅包子,然后来到步行街的长条石凳上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抱怨道:“唉~~什么东西都在涨涨涨!房价涨了,肉价涨了,方便面涨了,连这破包子都涨价了,过去只要两个只要1元钱。现在不但涨了价连分量也没过去足了!涨涨涨,什么都在涨,就是我的钱袋子没有涨。再这么下去,我连房子都住不起,冷馒头都吃不起了。”
小钱听了我的话,连忙用一个大包子堵住了我的嘴巴,示意我慎言。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只好愤恨,无奈的咬了一口没多少肉的肉馒头,沉默不语了。这时候小钱为了破解尴尬的气氛。忽然询问道:“小徐师傅,请问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咱们交个朋友。当然你不愿意可以不说。”我吞咽了一口馒头,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叫徐狂草。就是狂妄的狂,野草的草。”小钱听闻之后,忍不住说道:“好奇怪的名字。”我一听有些不悦的说道:“再奇怪也是爹娘给的。”小钱一听,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了。我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瞟了他一眼,用随便的口气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小钱愣了一下,说道:“我叫钱全力,全部的全,力量的力。”我一听,故意调笑道:“全力,权利,权力,又有钱,又有权。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哈哈~~”随着我的爽朗笑声,小线也愣愣的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章 惩戒
吃完了馒头,我打了两个饱嗝。看看附近店堂里时钟指示的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只有12点。正在考虑下一步要不要去附近的旧书市场转转,打发一下时间。这时候,身边的小钱却用见到鬼般的惊恐语气喊道:“小,小徐师傅,你快看!”说罢用手指了指对面高楼上的巨型电子显示屏,那里边正在播放12点播出的易山市午间新闻节目。我看了一眼新闻报道,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新闻镜头里是一栋被火焰包围,翻腾起滚滚黑烟的建筑。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晚上我们去收服女孩亡灵的那栋七层的名为“便民旅馆”的小旅店。但是现在它却已经完全被大火包围。烈炎如同恶魔的舌头,不断舔食着他所能够触及的一切事物。滚滚浓烟如同恶魔的庞大身躯所投下的巨大阴影,不断扭曲,翻腾,变化着越升越高。旅店的装饰材料被大火烧得“噼啪”作响,时不时就有燃烧的木版,砖块等物从空中坠落下来。周围看热闹的居民发出了阵阵的惊呼。楼下停满了数台消防车,正在不断地用高压水枪抑制不断四散蔓延的火苗,不过看上去效果不大。大火似乎是从4楼的燃烧起来的,整个楼层窗户上的防盗窗上的铁条都已经被高温灼烤的变了型。从满是浓烟的楼道里跑出了几个只穿着睡衣,由全副武装,背着氧气瓶,防毒面具的消防官兵护送出来的顾客。全部都是被浓烟熏黑了脸庞,一脸惊恐。一下楼就被等候在侧的医生,护士拉上了120急救车,“完了完了”拉着警笛送往医院去了。
最后从大火中被消防官兵背出来的正是老板夫妇,他们都被大火熏得不轻,从镜头特写里可以看出,脸上的眉毛,一部分的头发都被烧焦了。头发变成了枯黄色,一碰就掉。幸好脸上,胳膊上没有明显的烧伤痕迹,不过似乎被熏晕了过去。消防官兵把他们一背出来就被医生抬上了担架,运上了救护车。后来得知两人因为昏迷时间过长,大脑长期缺氧,都变成了植物人。
大火整整持续燃烧了90分钟才被扑灭,小楼二层以上都被烧了个面目全非。整栋楼也变成了危楼,楼体的周围已经设置了警戒线。过几天就要用挖掘机加定点爆破来拆除。记者最后还告戒观众们注意防火云云。
我看完这条新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孩的亡灵的怨恨是如此的强烈。不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整得家破人亡是不会罢手的。人的怨恨真的可以超越生死的界限么?!我叹了一口气,对小钱说道:“现在知道我们干的事有多么重要了吧?!如果我们不去收服这些厉鬼,怨灵,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的执著而丧命。我们干的事就是让这些孤魂野鬼放下执著;纷争,留恋,早日超升;和人世再无瓜葛。”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对小钱说道:“女孩的亡灵产生的怨气越来越强了。看来计划要提前了。我们这就回我租住的屋子,准备法事。一刻也不要耽搁了。”说罢率先向步行街出口走去。
我们两人快步走到了步行街的出口处,正好一辆回我租住处的公交车开了过来。我连忙一拉小钱和人流一起勉强挤了上去。掏出自己身上那不多的几个银币,扔进了投币箱里。在几乎没地方落脚的车厢里,随着车辆的启动,刹车,再启动,再刹车而和周围的人群一起前后摇摆。感觉自己就如同不倒翁一样。在经过了10分钟走走停停,不断启动,刹车的折磨之后,我们两人终于从如同铁皮罐头一般的车厢里还算完好的挤了下来。小钱下意识的伸手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忽然大惊小怪喊了起来:“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那里边有300多块钱,是我这个月的伙食费啊!”看到他一脸的懊恼的神情,我哈哈大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换了身衣服,没带钱包么?!”小钱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了。看到他这个窘样,伸出了下车之后一直藏在自己身后的右手,说道:“你看这是什么?!”小钱仔细一看,正是自己那黑色人造皮革的小钱包。他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怎么在你这里?!”我一脸坏笑的说道:“一个小蟊贼从你身上顺手过来的。正好被我看到,所以被我悄悄的偷梁换柱了。现在那小子身上藏着我给他准备的‘眩目显影符’,算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
我话刚说完,忽然从公交站台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传出了惊恐,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外地小青年捂着双眼哀号着从小巷子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边跑边用外地方言哭嚎道:“来人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啦!”周围的市民听到小青年的呼救,纷纷围拢过来,看希奇。但是一看到小青年,大家“哄”的一下全笑开了,原来小青年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道血痕,正好组成了“我是小偷”四个字。而小青年还在捂着眼睛一个劲的喊疼,于是围观的市民中有人拿出手机播打了110。
小钱看到这一幕,惊讶的询问我:“这都是小徐师傅你干的?!”我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狡黠的说道:“嘿嘿~~~可不就是我么。那小子从一上车就开始对周围的男女下手。我趁他不备,把已经被他偷到手的你的钱包换了过来,在他裤兜里放了张‘眩目显影符’。那家伙在公交站台和我们一起下车之后,肯定是到附近僻静的小巷子里准备把你钱包里的钱拿出来,把包丢掉了。没想到拿出来的是符纸。那个‘眩目显影符’只要一打开就能发出强光,将人眼照射的暂时失明,而且会在人的额头上打上施咒者事先默念好的字。所以他一打开眼睛就瞎了,额头就冒出了字。不过不要紧,12个时辰之后,符纸的效力就过去了。”
正说着,110接警车就“呜啊~~”拉着警笛驶了过来,男青年一听见警笛声,立即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两腿发软,晕头转向的想要逃跑,不过因为看不清道,没走几步就跌倒了。被随后赶来的两名警察“请”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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