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之冤孽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尾声
自从超度女孩的亡灵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一些值得高兴的事,经过居委会张大妈的介绍,我在小区文化站找了一份工作。负责小区老年活动室和图书馆的管理工作。说是管理,其实也就是在名为“老年活动室”的麻将馆里帮老头老太泡泡茶,倒倒开水,负责日常的打扫;闲暇之余在隔壁那无人问津的图书馆里陪伴着散发着霉味儿的陈旧图书,看看每天更新的报纸,喝喝茶这么几件轻松的差事。虽然工资不高,一个月才三百,而且没有节假日,不过因为平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而且和老头老太打交道,混熟了比较好说话。所以有时候旷工出去替人家做做法事,赚点外快,老人们也会替我遮掩。而且在这么一个大城市里,像我这样没有高文凭的闲杂人等,可以找到这么一份悠闲的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要知道,大街上可都是愁眉不展,找不到工作的大学应届毕业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
有了这份比较有保障的工作,我终于有能力负担一个月150元的房租了。房东齐大嫂看到我一口气交给了她半年的房租,这几天对我的态度也是今非昔比。见面总要寒暄几句,无非都是以长辈口吻自居的“好好工作,早日成家立业。不要再游手好闲”之类的忠告。我每次都是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称是。所以我个人在邻居心目之中的形象也改善了很多。邻居们见了我,也不再把我当成神经兮兮,游手好闲的社会盲流了。
这天中午我正庸懒的靠在图书馆的木制长沙发上打盹。忽然一个熟悉的略带激动的嗓音传了过来:“小徐师傅,今天的《江南早报》你看了么?!”我睁眼一看,来人正是小区里的流浪汉老李,他手里拿着一份不知道是不是从垃圾堆里翻找出来,满是油渍的看上去用来包大饼的我们本地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江南早报》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我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的报纸早上10点多才拿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不过我们图书馆就有《江南早报》,老李你也没必要到垃圾堆里翻找出来一份吧?!”
老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厚的说道:“嘿嘿~~今天在垃圾房找易拉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份报纸。上面的新闻我看很重要,所以一激动就赶紧拿过来了。说罢手忙脚乱的塞回了自己那破旧的褪色长裤的口袋里。”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到底什么新闻这么重要。是不是咱城市的肉价又要上涨了?!”老李也没回答我的问话,直接走到了报刊架前,拿出了今天的《江南早报》说道:“您自己瞅瞅就知道了。”我接过报纸一看,头版上一行醒目的大字率先印入了眼帘《‘便民旅店’凶杀案成功告破,犯罪嫌疑人昨日被判刑(详见今日A4版)》。我连忙翻开报纸到了A4页。朗读了起来。
新闻的大体内容是,今年八月初崇安寺派出所接到犯罪嫌疑人曹某自首说,他于七月中旬在崇安寺步行街的‘便民旅馆’曾经将一女性尸体转移到某工地埋藏。警方根据曹某的供述,找寻出了死者JN大学学生…范梦阳的尸体。并且根据死者QQ的聊天记录,利用网络技术手段,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伪装成精神病患者的葛某。并将其成功抓获,并在犯罪嫌疑人位于本市高档小区“景幽苑”的住房里,找寻到了一盘详细记录犯罪过程,由犯罪嫌疑人自己亲自录制的录音资料。昨日这起震惊全市的利用网络聊天,奸杀女大学生的重大刑事案件在本市中级人民法院庄重宣判,犯罪嫌疑人葛亮犯有**罪,故意杀人罪等一系列罪行。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犯罪嫌疑人曹根土犯有知情不报,包庇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文章的最后还用劝戒的口吻提醒广大网迷,不要轻易相信网友,不要轻易答应会面等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我看完之后,鼻子一哼,轻蔑的说道:“一派胡言,如果不是我和小钱说服曹根土,控制葛亮录制供词。这案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被发现呢。报纸上都是歌功颂德,他们真这么厉害,咱易山市的郊区乡镇也不会变成贼窝,百姓也不必担惊受怕了。”说罢我把报纸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对老李说道,对了:“你到崇安寺收饮料瓶的时候,记得和小钱说一声,让他晚上来喝酒,小子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老李点了点头,咧开嘴笑到:“只要有酒喝,我就是拖也要把他拖来。嘿嘿~~~”说罢就走出了图书馆。看着老李离去的背影,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感觉这样平淡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妙。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又能保持多久呢?!
前二十二回完。
正文 第一章 雨夜奇缘
自从“小旅馆女鬼”事件(详情请见拙作《鬼道之迷失》第一卷)之后,两个月以来到也太平无事。一转眼已经是金秋十月。正赶上“国庆节”小区文化站放假歇业三天。所以我趁着难得的假期回老家探亲,而小钱是外地人,只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回千里之外的老家的路程遥远,旅费昂贵,而且正赶上“黄金周”客运高峰,车票抢手。所以也懒得回去。我见他一个人怪寂寞独孤的,于是邀请他与我一同回老家旅行。小钱推辞了一番也拗不过我的好意,顺从的跟我一同搭上了回那远在城市远郊的老家…徐埂上的公交车。
三天假期在我们的游玩途中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经是10月3日的傍晚,我和小钱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必须搭乘今天最后一班7路公交车返城,于是在老家陪我父母匆匆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就在二老不断的叮嘱声中离开了村子。我们两个走在出村的土路上,回过身来面对站在村口寒风中仍然遥望着我们的二老频频挥手告别。这个时候原本就不怎么晴朗的天气,忽然一下子阴云密布,不一会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阵雨,雨点子虽然不大,但是下得很密,而且雨点子一触及肌肤,就感到一阵彻骨的阴冷。我和小钱不禁加快了奔跑的脚步,跑了很远,我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看到二老仍然伫立在村口的大水井边,任凭阴冷的雨滴砸在自己身上,向着我们奔跑的方向伸长脖子焦急的探望着。我不禁愣在了那里,鼻子一酸,两滴眼泪夺眶而出。
跑在前面的小钱回头一看我愣在那里,连忙喊道:“小徐师傅,快点跑啊!雨下得很大,你这样淋雨会感冒的!而且我们快要误点了!”听到小钱的呼喊,我连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止住了自己的泪水,用手一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奇…_…书^_^网|,重新振作起来,答应道:“这就来。”连忙快步赶了上去。边跑边回头张望了一下,发觉因为雨势过大,已经在田野中形成了雨雾,村口那里看过去已经变的朦朦胧胧,再也看不真切了。
我们两个在雨中一路狂奔,小钱不知用装什么东西的塑料袋顶在了头上挡雨。而我也把自己背上那装有桃木剑的蓝布褡裢顶在了头上,将容易被雨水沾湿的金丝黄布乾坤袋藏在了怀里。(因为我是火居道士,这些吃饭家伙都是随身携带的。)顺着出村的土路跑了三,四百米,就拐到了柏油马路上,又沿着东西向的柏油马路向西跑了二十多米,终于看到了作为7路车徐埂上站的塑料雨棚。我们两个连忙躲到了雨棚底下的马路牙子上,不断跺脚,**双手,哈热气。10月的江南原本就已经入秋,气温大幅下降。现在一下雨更是显得阴湿寒冷,寒气逼人。我们两个只穿着短袖T恤,外边罩了一件长袖运动衫,刚才浑身都被雨淋湿了。现在被若有若无的寒风一吹,更是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就在我们两个冷得瑟瑟发抖,拼命跺脚取暖的时候。忽然从东边的雨幕中,透出了若有若无的灯光以及隐隐约约的汽车引擎声。我手搭凉棚,掂起脚尖,向东边马路眺望了一下。发觉雨幕之中透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巨大阴影,如果一头巨兽一般缓缓向我们这边蠕动而来。
随着引擎声的不断迫近,我们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一辆拥有红色涂装的7路公交车。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看到我们两个,连忙减缓了车速,慢悠悠的停靠在了塑料雨棚所在的马路牙子边。我们如同看见了救星一样,车子一停稳,司机一按电钮,上车的前门一打开,我们两个就“噌”地一下窜了上去。
7路车所有车辆都是最近几年公交下乡政策实施后购买的新车,所以自然是无人售票的投币车,我们两个一上车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师傅就一直用眼睛的余角假装无意的瞟我们,看到我们两个各自准确无误的投入了4枚一元硬币,这才一按电钮,关上了车门,一排挡杆,车子又缓缓驶离了站台。
我们两个随便在车厢中段的双人座位上并排坐了下来,因为我喜欢看沿途的风景,所以特地挑了靠窗的位置,小钱就坐在我身边。车子上除了司机和我们两个乘客之外别无他人。显得空落落的,想来假期之中大家要不是和家人团聚就是在外出游玩。这种下雨天也不会和我们两个这样还要赶夜路。
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雨幕中,从淌着雨水的车窗里望出去,附近的田野都显得朦朦胧胧,远出村庄透出来的灯光更是在雨水和玻璃的折射下显得十分的不真实。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我们三个人仿佛身在梦中一般。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轮胎似乎压到了马路上的凹陷处,车身忽然猛得一震。我们三人的身子都是随着车子一起颠了一下。身边的小钱上车不久就昏昏睡去,现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自然是准备不足。睡梦中的他,后脑壳猛的在椅背上磕了一下。疼得他一个激灵,哼哼唧唧的不断用手**后脑壳。我一看,不禁微笑道:“我们走的这条路是易山市到东吴市的捷近,经常有超载的大货车逃避检查和收费站而选择这条乡道。所以你看好好一条柏油马路都被压得坑坑洼洼,支离破碎。所以行车难免颠簸,你还是不要睡了。”小钱一听,一边**一边转身向窗外望去,果然一路过来都是坑坑洼洼的路面,不禁有些可惜的说道:“好好一条路~~~”
回过身来的小钱忽然拿出了一把花生,摊到我面前说道:“咸水花生,小徐师傅你吃么?”我拿起一颗,塞到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诧异的问道:“味道真不错,你哪儿来得?”小钱又吃了一颗说道:“哦,是临走的时候,伯母(我妈)让我带上给我们带回城里吃的。你看这里还有一塑料袋呢。”说罢从坐位边拿出了那只他用来挡雨装有满满一袋子咸水花生的红色塑料袋。我点了点头,又握了一把,抓过来放进嘴里当零食一般一颗颗吃了起来。
“这落花生可是个好东西。”我一边咀嚼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落花生性甘,平。有润肺,和胃的功效……”我正想要卖弄学问,解释落花生作为药材的用途的时候。忽然车子猛得一震,伴随着“吱~~~”一长串刺耳的紧急制动声,我们两个随着惯性猛得冲向前排座椅的椅背,我手疾眼快用空闲着的左手一把抵住了前面坐椅的椅背才没有受伤。而身边双手都握着一把花生的小钱就没那么幸运了,额头狠狠的砸在了不锈钢的椅背上,顿时疼得眼圈一红,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额头,一边愤愤的嘀咕道:“怎么开车的?!疼死我了!”我也有些不悦的问道:“师傅怎么回事啊?!”
只见前边开车的司机师傅忽然从身边的车窗里探出脑袋冲着车子前边又惊又怒的喝骂道:“干什么那?!站在路中间找死么?!”我顺着挡风玻璃看出去,只见车前两三米开外的雨幕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置身在车子灯光的照射死角里,一言不发。
看到这个白色的身影,出于职业习惯,我内心不禁“咯噔”一下:这里是南香山地界,往东南一里路就是鸿山镇最大的骨灰堂,莫不是时运不济,出门“遇贵人”?!想到这里我脖子根不禁一凉。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看到那个白色人影晃了一晃,奔到了前车门边,一个娇弱的女声有些惶恐,有些焦急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师傅,我想搭车。”我寻着声音看去,之间这所谓白色身影其实是一名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约莫13,4岁年纪。,内疚得低着头,看不清楚相貌,只见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编成一根长长的辫子,一双小手捧着个红布包裹。看样子少女十分珍惜这个包裹,所以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雨水,而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头发上都是不断滴落的雨珠,显得楚楚可怜,十分的无助。
司机师傅看到她这副样子,原本满腔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了,涌到嘴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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