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之冤孽
着;一拳就将石头蛮的鼻子和里边的鼻骨打了个稀烂;腐烂的皮肉如同一滩糨糊一般糊在了她的脸上;那个尸头蛮也被轰飞了出去。不过她在被我拳头击中的时候牙齿还是死死的咬着我的肩膀;所以一拳将她打飞;我自己的肩膀上也被她连皮带肉咬去一块;鲜血直流。
而在小钱那边;虽然他跑得飞快;但是尸头蛮比他更快;眼下小钱已经被5;6个气势凶凶的尸头蛮团团围住。轮番攻击他的双肩;头部等薄弱要害。小钱正用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在拼命抵挡他们的轮番进攻;但是显得力不从心;他的肩膀和小臂上也已经留下了尸头蛮的牙印;鲜血直流。
“你爷爷的!”我怒喝一声;左手剑指连点;血箭接连不断的激射出去;当下又是4个围着小钱的尸头蛮怪叫一声;化为一滩脓水。小钱也趁机一棍扫向其中一个尸头蛮的后脑。只听“乓”“扑哧”“喀嚓”一串声响传来。小钱手中的树枝已经折为两断;尸头蛮的后脑壳也被击打得凹陷了进去;头骨碎裂处还有黄白色的脑浆和尸液滴落出来。但是那尸头蛮却犹如浑然不觉;忽然转过头来;鼻腔中还在不断滴落着脑浆(鼻腔和头颅内有连接空间;所以古代有一种酷刑;就是将烧红的铁条从犯人鼻腔中刺入;让脑子化为脑浆从鼻孔中流出。);双目怒张;脸部肌肉僵硬;脸色铁青;忽然怪叫一声;张口向小钱咬来。小钱看到这么恐怖;恶心的场景早已经呆立当场;动弹不得;眼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牙齿的尸头蛮就要咬中小钱的脆弱的咽喉。
“中!”随着血箭的红光直接击中尸头蛮的面门;那尸头蛮在距离小钱咽喉不足一拳的距离处爆裂开来;恶臭的黄褐色尸液和碎肉溅了小钱一头一脸;但是小钱却浑然不觉;依旧呆立当场。眼看周围黑压压一片的尸头蛮正在围拢上来;缩小着包围圈。只是由于忌惮我手中的血箭才没有贸然进攻。我一看小钱就知道是被吓掉了魂;暂时大脑一片空白了。于是连忙上前;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掌;对准小钱左右开弓;连扇了他三个耳光。我也是迫于无法;现在没有专门的“醒魂汤”和“叫魂幡”;只能用这最简单的方法让小钱恢复神志了。不一会小钱的脸颊就变得又红又肿起来;他整个人也被我三个巴掌扇得颤抖了一下。终于在踉跄了一下之后;眼睛终于重新焕发了光彩。
“刚才感觉谁打我了;我这脸好疼。”恢复神志的小钱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喃喃道。
“别管这些了。眼前是我们怎么脱身!”我看了看周围那些脸色铁青;双目怒张;正在龇牙咧嘴鬼哭狼嚎的尸头蛮。“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咬人;好;我让你们咬个够!”
我迅速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叠;大约数十张纸符;捏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纵体驱身;急急如律令!”念罢左手一挥;数十道纸符面对着尸头蛮的脑门夹杂着劲风破空之声激射而出。饶是尸头蛮这样灵活的邪物;也是不及闪避;当先过来的几个尸头蛮脸上早已经中招。
只见那些脸上贴有纸符的尸头蛮忽然在空中悬停了下来。随即整个头颅猛得一震;随即脸上的纸符化为飞灰;那些尸头蛮眼中忽然精光大盛。突然;那些中了纸符的尸头蛮齐整的转过头来;怪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翻身冲入了其他尸头蛮群中。左冲右突;如同疯狗一般和其他尸头蛮互相撕咬起来。
而且这些中了“纵体术”的尸头蛮完全丧失了疼痛的感觉;即使自己脸上的鼻子;耳朵等皮肉被其他尸头蛮啃咬掉了;露出了森森的头骨;但是依然不撒口;依旧死命的撕咬着其他尸头蛮;死死的咬住不松口;直到被其他的尸头蛮连皮带骨咬成碎片。一时之间尸头蛮群中一片鬼哭狼嚎;撕咬声;哀号声;咆哮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纷飞的腐肉和森森的骸骨;最后两只尸头蛮也在互相的撕咬中被扯成了碎片。看到满地残缺不全的人头以及遍地的腐肉;我一阵冷笑:“现在你们咬够了吧?!”
身边的小钱看到如此恐怖;恶心的场景;早已经忍耐不住;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半晌才缓过劲来;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徐师傅;你刚才的样子被范建还要令人畏惧啊!”
听到这里;我身子不禁一震。
正文 第十九章 垂死
小钱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这次的举动有些反常。似乎自己的内心有一股戾气在左冲右突;想要挣脱内心理智的束缚;迸发出来。而且每次动怒的时候耳边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唆使我;鼓动我。难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下了“夺魄咒”了么?想到这里;我不仅愁眉紧锁。
“小徐师傅你怎么了?”小钱看到我出神的样子;询问道。
“哦;没什么。现在时辰不早了;等我用符纸火化了这些尸头蛮的残骸之后我们就继续出发吧。这些尸头蛮虽然残忍好杀;但毕竟生前都是普通百姓;平白遭遇了此等厄运;也着实可怜。”我摘下眼睛上的布条;取消了“天眼通”的法术之后看了看满地的残骸;不忍的说道。
“尘归尘;土归土;人世繁华都作古;人即死;又何苦。炎。”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三张纸符;左手捻着向尸骸一挥;念起了往升咒文。纸符遇着尸骸就“轰”得一声剧烈的燃烧起来。一下子所有的尸骸都已经被熊熊大火所笼罩。熊熊的火光中不时透出“噼噼啪啪”骨骼爆裂的声音以及燃烧尸体时特有的恶臭。不一会所有的尸骸就都燃烧成了灰烬;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了。
“走吧。”我看了一眼之后;首先向西边的小道走去。这些尸头蛮生前也是各色人等;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悲欢喜乐;是非荣辱。但是这些都随着这一把大火化为了历史的尘土。世人为了一己荣辱;一己私欲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到头来所有的荣耀都不是化为历史的尘土。那么当初的得失还会如此的重要么?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个被浓雾和阴云笼罩;如同死人惨白的脸蛋一般的太阳。正想要迈步;忽然感觉右边的肩头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禁闷哼一声;顿觉脚下一软;伴随着小钱的一声惊呼;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恍惚中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课堂上老师喋喋不休的反复讲解着枯燥;乏味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抛物线。耳朵里却只有粉笔在黑板上划出的“吱吱哑哑”的呻吟。而我的眼睛却已经落到了临桌的小雨身上。看着留着马尾辫;用小手轻拨青丝的小雨。自己的内心是感到如此的快乐和安逸。真希望时间在此刻停止;好让我一直这么看下去。
但是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又起了变化;小雨的身影也逐渐淡化了。就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被一阵涟漪撕扯的四分五裂。而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范建那狰狞的嘴脸;他一手握着从我手中盗走的桃木剑;一手挟持着慧恩;把剑刃架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范建狞笑着;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尖利;刺耳。而慧恩则无助的看着我。我想要伸手过去解救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四肢也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眼看着范建和慧恩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却无能为力。
就在我悲观;绝望;愤恨的时候。忽然右肩一阵钻心的疼痛。又把我从虚幻的感觉中拯救了出来。睁开眼睛;迎接我的是小钱那悲喜交加的脸。
“小徐师傅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说道这里小钱的声音居然有点哽咽。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我挣扎着坐起身来;**着发胀的脑袋。
“整整三十分钟;期间有好几次连呼吸都没有了。”小钱担忧又有些后怕的说道。
“原来如此。啊~~~”右肩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连忙撕开肩头的T恤一看;右肩一片乌黑。原来之前被尸头蛮咬中的伤口中了尸毒。加上我频繁使用法术;灵力;尸毒扩散的很快。脱下T恤一看;只见一条乌黑色的毒气;如同蜈蚣一般;沿着身上的血脉。从右肩透过胸膛;正在慢慢的接近心脏的位置。现在距离心脏只有一掌的距离了。刚才我忽然晕倒;就是尸毒发作的前兆。
“小徐师傅怎么会这样?!”小钱担忧的说道。
“不用担心;中了尸毒而已。”我宽慰小钱到。“只要我用纸符封印住就没事了。”这些话当然都是骗人的;这尸头蛮的尸毒巨毒无比而且现在它已经和我左手上的“赤佬毒”混合了;毒性更是猛烈。我现在用纸符也只能延缓它发作的时间。如果在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之内无法找到解毒圣药…观前花或者九转黄丹;则必死无疑。
我迅速从乾坤袋里掏出了所有的纸符;仔细一清点;发现只剩下10张了。这些纸符还有留着与范建的斗法;所以必须尽量节约一下了。我抽出了其中的一张;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一道护身咒。然后一咬牙;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只见红光一闪;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灼痛;纸符贴着的皮肉周围居然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升腾起了一大团的白色烟气。伴随着白色汽雾的升腾;我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上已经是汗如雨下;再看周围的白色汽舞也逐渐由白转黑;期间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我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仔细看了看贴在胸口的纸符周围的黑气。那股黑气似乎知道纸符的厉害;居然缓缓的在纸符保护的心脉周围打转;迟迟不敢进攻。但是我知道;进攻与否只是时间问题;等到两个时辰之后;纸符的法力减弱直至消散的时候;我如果还没有找到解药;很可能就要归位了。
“小徐师傅;好些了么?”身边的小钱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了;只要有这纸符在;什么邪毒都是纸老虎。”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穿好T恤;故做轻松的回答道。
“太阳快要落山了;时间估计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现在是傍晚4点49分。”小钱掏出那失去了通话功能;等同于手表的小灵通说道。
原来才只有17点不到啊;江南的秋夜来得太早了。4小时之后我还能不能看到秋日的星辰呢?
想到这里;我一运气;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我也顾不得了;深吸一口气跟随着穿有“神行甲马”的小钱运用起轻功;向着落日方向飞奔而去。
正文 第二十章 两难
眼瞅着惨白的太阳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落山了。但是跑了这么一阵道路两边也没有什么异样。我们两个内心都是心急如焚。就在我焦急忙乱的时候;忽然左手的中指又是一阵颤抖。
“太好了;千纸鹤穿回方位坐标过来了。再这里转向北;还有1公里。”我凭借指尖敏锐的感觉肯定的说道。
我们两个又是一阵发足狂奔。再穿过了一片香樟林之后;我们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远处厚薄不均的雾气之中隐隐透出了一座山丘的身影。说是山丘其实也有些言过其实。充其量连普通的丘陵也算不上;只是江南地区常见的大土丘;海拔不会超过100米。方圆大概一公里不到;但是在江南这种平原地区已经可以称做“山”了。
“难道范建和慧恩妹子就在这土丘上?”小钱即使身上有“神行甲马”;但此时也有些气喘吁吁。
“应该没有错;千纸鹤传回的坐标就在这里附近。我们先上去再说。”我看了看这诡异的“山”;祭出了血箭;红色的瑞气在我左手的食中二指上一伸一缩;左右盘旋着。
我们两个当下也不说话;快步来到山脚下;看到草丛中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似乎直通山顶;于是也毫不迟疑的攀阶而上。但见小山丘虽然不高;草木倒也葱郁。只是这些树木都隐隐带有一丝阴邪之气;而且秋天到了;很多落叶树木都光秃秃的;伸出了枝枝杈杈;在阴暗的林间看来就如同一只只僵硬干枯的魔爪。
这山上更诡异的是一反常态居然种植了很多的竹子;这些竹子通体黑色;比普通竹子粗了数倍;通常的足有大腿粗细。最小的也有茶杯粗细。一阵山风吹来;所有的黑竹都随风摇曳起来;发出了阵阵呼啸之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在我们看来;更是如同群魔乱舞。
“这竹子怎么鬼气森森的;看着真让人不舒服。”身边的小钱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质地到是很坚硬;这竹节倒是一件防身的利器。”我走上前;左手一发力;将一根茶杯粗细的竹节硬生生掰短;递给了小钱;“接着;这玩意或许有用。”
这时候忽然又是一阵山风袭来;期间伴随着范建那令人作呕的尖利嗓音:“徐狂草;我终于等到你小子了!”
只见长满黑竹的山顶上被人为的开辟出了一片足有标准篮球场大小的空地。范建神气活现的站立在一块足有八仙桌大小的山石上;他脚下摆放着从我那里夺走的桃木剑以及之前他从我伯父剑奇子那里夺来的铁八卦。而在他的身后;我看到被绳索反绑着双手的慧恩蜷缩在那里;嘴巴里被塞了一条毛巾;不能出声;看到我和小钱赶了过来;慧恩幸喜的挣扎着坐起身来;嘴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眼睛里满是幸喜;激动的神色。
“范建;丫的;有种冲我来!你爷爷的;绑架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我指着范建的鼻子怒斥道;“你要是还算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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