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非
他醒来时,记不清梦的内容,只是依稀记得他看到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脸很模糊。
醒来后,这个女孩告诉他,他做了恶梦。
什么也没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他做了恶梦的?
还有,他发现了一件事,为什么她没事,她应该也吸入了乙醚,在梦中他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和他说话。
他听不清,那个声音和他说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他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事。
在这节车厢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这个女孩了。
倒不是怀疑她,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没有晕过去。
苏南和那个女孩回到了各自的卧铺上。
躺在卧铺上,苏南左思右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女孩有些问题。
弗洛伊德的那本(自我与本我)中提到,
“将心理区分为意识与无意识,这是精神分析学的基本前提;而且只有这个前提才使精神分析学有可能解释心理生活中的病理过程——这些病理过程的普遍性象它们的重要性那样值得重视——并把它们安置在科学的结构之中。
换句话说,精神分析学不能把心理的主体置于意识中,但是必须把意识看作心理的一种性质。
这种性质可能和其他性质一起出现,也可能不出现。”这就是说在一个人的身上有两种意识,而如果懂得并能够运用这些理论。
自我与本我中提到,一种精神要素通常并不是在时间上延续了一定长度的意识。
相反,一个意识状态在特性上是特别短暂的;此刻作为意识的观念不一会儿就变了样,虽然在某些容易出现的条件具备以后它还会恢复原样。
在这间隔当中,我们并不知道这种观念是什么。
有一种非常之强有力的心理过程或观念存在着,虽然它们自己并不是意识的,但却能够在心理生活中产生普通观念所产生的一切结果(包括那些本身能够变成意识的观念所产生的结果)。”
这就是说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接受了另一个意识的指令。
他提到:“即精神分析理论在这一点上断言:这样的观念之所以不能变成意识,是因为有某种力量与其对抗,否则它们就能够变成意识,随后必将显示出它们与其他为人们所公认的心理要素间的差异是多么微小。
一个事实已使这个理论成为不可辩驳的,这个事实就是,在精神分析学的技术中,已经找到一种方法可以消除那种对抗力量从而能使前述那些观念成为意识。
我们把观念在成为意识之前所处的状态称为压抑。在分析工作中,我们坚持把实行压抑和保持压抑的力理解为抗拒。
这样,我们从压抑的理论中获得了无意识概念。
对我们来说,被压抑的东西是无意识的原型。但是,我们看到,我们有两种无意识——一种是潜伏的,但能够变成意识;另一种被压抑的,在实质上干脆说,是不能变成意识的。
这一对心理动力学理解不能不影响到术语和描述。
仅仅在描述性的意义上是无意识的而不是在动力意义上是无意识的那种潜伏,我们称之为前意识。”
在这两种意识中,他明白,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一定有另一个意识在命令他,这个意识就是那个声音在引到他。
他会听从那个声音的指示,是因为,他对那个声音没有抗拒,在他的潜意识里把那个声音当成他自己的声音。
他感觉到了死亡,害怕恐惧。
“每一种恐惧最终都是对死亡的恐惧”,这个夸夸其谈的句子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至少不能被证明。
相反,对我来说,把对死亡的恐惧与对一个对象(现实的焦虑)的恐惧和对神经症力比多的焦虑的恐惧区分开来才是完全正确的。
这就使精神分析学遇到一个困难的问题,因为死亡是一个含有否定内容的抽象概念,我们不能发现任何与这概念相关的无意识。
死亡恐惧的机制似乎只能看作是自我大部分放弃它的自恋力比多精神能量——这就是说,它放弃自己,正如在另一些使它感到焦虑的情况中放弃一些外部对象一样。
我相信死亡恐惧是发生在自我和超我之间的某种东西。”
后面他提到忧郁症中,对死亡的恐惧的解释,自我放弃自己,因为它觉得自己不是被超我所爱,而是被超我所憎恨和迫害。
所以,对自我来说,生存与被爱——被超我所爱——是同义的,这里超我再一次作为本我的代表出现了。
超我实现保护和拯救的功能,这同一件工作在早期是由父亲来完成的,以后由上帝或命运来完成。
但是,当自我发现自己处于它认为单凭自已是无力克服的过分真实的危险之中时,它一定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它看到自己被所有保护力量所抛弃,只好一死了之。
而且,这里再次出现相同的情况,就象处在诞生的第一个巨大的焦虑状态和婴儿的渴望焦虑——由于与保护他的母亲分离而产生的焦虑的情况一样。
那个声音在梦中引到他,让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那是他的另一面,他活在黑暗的世界中。
他想起,在梦里,他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想走进那个影子,看清楚,被一个声音叫醒了。
他醒来,看到了那个女孩。
是她把自己叫醒的,但是他觉的那个声音,和她有些相像。
苏南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徐意华,李明,失去联络的高队长。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巧合,巧合的让人很难相信。
苏南离开车厢,来到火车上的卫生间方便。
看来能忍的话还是尽量忍的好,这里的人还真是多。
等了近半个小时,他才进到卫生间里。
他方便过后,他到水池洗手。
走出卫生间,向车厢走去。
走在每节车厢的过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没错,又来了。他向四处寻找,没有,那个感觉又消失了。
他惊慌的回到车厢,那个女孩看到惊慌的回来,似乎受到了惊吓。
“你怎么了?”她惊讶的问。
苏南一头躺在了他的卧铺上,女孩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正在沉睡的白老鼠。
苏南在想,刚刚那个感觉,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和在里市的时候一样,是因为要到里市的原因吗?
他又看到了那张脸,那个夜里出现在窗户上的那张惨白恐怖的脸。
他转头看着对面卧铺的女孩,她好像睡着了。他觉得,这个女孩的背影,很像王蕾。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材,就连性格都是那样的相像。
他摇了摇头,把身体转到一边。
再有两天半,就到里市了,真不知道这列火车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感到有个人,不,不知道是不是人,那东西从里市跟着他到了北京,然后又从北京跟回到里市,不知有什么目的。
苏南现在盼望火车,快点到站,他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就像有怨灵一样,感觉整列火车里,都阴气森森。不知不觉中他又睡觉了,他又做了个梦。
他梦到,在他出生时,有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他走进些看,护士和医生都在忙着,他走到那个人的身后,拿起注射器,刺向了他。
殷红的血涌了出来,那个人倒在了地上。他走向了那个婴儿,轻轻的抱起了他。
他看着苏南笑,苏南高兴的逗逗他。那个婴儿笑了笑,这时苏南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他看到婴儿的脸,慢慢变成了黑色的一张成人的脸。
那张脸对着他笑,他的脸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他自己的脸。
他从梦中惊醒过来,他从卧铺上坐起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
他看了下那个女孩,她已经睡着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
觉得肚子有点饿,从上火车后,差不多一天都没吃东西。
打开背包,拿出一盒牛奶和一个面包,是他最喜欢的蓝莓面包,他对这个面包可以说情有独钟。
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女孩醒了。
她转了身正对着苏南,看到苏南正在吃东西吃相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苏南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牛奶递给她。
“饿了吧,吃点东西吧。”他笑着说。
女孩打个哈气说:“谢谢,我不饿,待会我在吃。”苏南点了点头。
他吃完面包,喝完牛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把面包的包装袋跟牛奶盒放进了塑料袋里系好。
“你还挺注意环保的嘛!”她说,“要是人人都像你,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苏南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垃圾不可以乱扔,把装到塑料袋里不只干净自己,也不会让他人嫌弃,不是吗?”
“说的好!”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苏南走出车厢,把垃圾扔到车厢过道的垃圾桶内。
当他返回车厢时,他注意着周围,现在并没有出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这里仍有人在暗处窥视着他,只是离他很远。
回到车厢,那个女孩又不见了,就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又消失了。
他走到车厢外面,四处张望着,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有些失望的走回车厢,躺在卧铺上。
‘筐档~~筐档’火车继续前行着。随即发出了一声长鸣。
过了一会,车厢的门被打开了,是那个女孩。
她告诉苏南,刚刚有急事去了管理员那里打了个电话,一会她要提前下车。
这个消息,让苏南有些失望,毕竟在同一个车厢里一起待了几个小时。
女孩开始收拾东西,苏南帮她把行李箱从上面拿了下来。
大概一个小时后,火车发出了两个‘呜呜’声,然后又发出了一个很短的呜声和一个很长的呜声。
火车到了一站,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拿起行李说:“我走了,你自己保重。”然后顽皮的对苏南笑了笑。
苏南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我送你。”
女孩笑了笑,走出了车厢,苏南跟在她的后面。
其实苏南有种预感,只要这个女孩在的地方,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就会出现。
八十七
更新时间2012…2…8 9:21:32 字数:4283
到了火车下口处,女孩和他告别,女孩不让他下车,把行李递给她就行了。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他感到一种落寞,,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想他一定不是为这个女孩感到落寞,或许是因为王蕾吧…
回到车厢火车火车又开始叫了,一声长一声短,这是火车即将开启发出的信号。
他坐在卧铺上,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卧铺,刚刚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
她走下火车和他挥手时,他看到了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个黑影在望着他们。
看不清那个黑影是谁,他总觉得那是个和他很熟悉的人。
车厢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没人和他说话了,他望着整个车厢发呆。
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个黑影要在暗中跟着她,她一走那个黑影就跟着消失。
他躺在卧铺上,望着车窗外,黑夜来临,仿佛一个吞噬者,要吞噬掉整个世界。
他忽然发现在蛊毒事件上,事件上自己遗漏了一个关键的东西,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东西是什么。
回想着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那个使用蛊毒的人,已经被叶天杀了,叶天把那人的尸体带走了。
叶天带走他的尸体干什么,他怎么会死在墓地?
是去拜祭那个人吗?高队长说,他们两个本来是同门师兄弟,因为一件事反目,那们叶天为什么还要去拜祭他,应该很讨厌他才对。
不对,应该是去拜祭他的师父才对,他的师父不是过世了吗,应该是葬在那个墓地里。
他又看到了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他害怕,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在世界各地,都存在着让死人复活的传说,那么叶天是否亲眼看到了这样的事。
那个人可能没死,或者假死。
在印度,有一种闭气功,把人埋在地下,在上面安排几人守着,三天后,把人挖出来,如果此人没死,闭气功就算练成。
在中国,其中的一种方法,叶是比较讲究的方法。
先吸一口气闭住,待到受不了之后不马上呼出。
接着吸第二次,使肺部更加保满,此时可继续闭气10秒或20秒。
受不了之后又可接着吸第三次,继续闭气,总共吸几次本无限制,原则是吸到不能再吸。闭到无法再闭,最后才由鼻孔呼出来。
如此分段吸气、闭气、只可吸不可呼。
一般正常人要这样闭到60秒并非困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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