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两个恐怖故事_厕所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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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佳怕极了,踉跄着推开洗手间的门,冲到卧室,发丝顺着她的动作也飞扬起来。
方佳佳拿起一把剪刀,狠狠剪去手指间绕紧的头发,那些褐色卷发却好像有生命似的,一断开,纷纷从断痕中汩汩流出血水来。
方佳佳发了疯似的剪,血水就越流越多,剪刀擦破了皮肤,和头发断开的血水融合在一起,方佳佳分不出哪里是自己的血,哪里是头发的血。
被剪断的头发又蹿进方佳佳的伤口里,像蛇一样肆无忌弹的在血管里游走。
方佳佳甩掉手中的剪刀,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她舒了口气,还好只是噩梦。但瞬间,她又怔住了,浑身像被定了死穴般动弹不得。
她看到自己手中抓着一大把波浪般的褐色卷发,发上竟还有着血迹。
方佳佳猛的撩开被子,除了几根褐色发丝以外,什么也没有。
惊吓过度的她这才想起昨晚那场噩梦,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冲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冲洗手中缠绕的卷发。
直到手掌心已经被搓洗得泛白,她才失魂落魄的关掉水龙头,一步一拐走出洗手间。
方佳佳确定她又杀人了,她又惊又怕,却也无能为力。但就在她抬头时,猛然看到墙壁上有很清晰的未干白色油漆。
鬼使神差的,方佳佳竟然抡起地上的板凳,向墙壁狠狠砸去。
就像电视剧里的俗套情节,一些犯罪团伙为了逃避罪证,将死者埋在墙壁里,并用油漆刷新一遍。
果不其然,方佳佳挖出了一具尸体。
凹凸不平的土墙中间镶嵌着一具年轻尸体,有着一头褐色如波浪般的卷发,一身时尚前卫的衣服。
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涂满厚重的粉底。
方佳佳尖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尸体眼波流转,竟然动了,她从墙上跳了下来,清凉的笑着:“现在,该我来换你了。”
这具尸体,和方佳佳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方佳佳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
干净的屋子,洁白的墙壁,一切让她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噩梦。
突然间,她感到一种致命的恐惧,她害怕突然间做噩梦,又突然间醒来,再突然间做噩梦,再突然间醒来。
方佳佳崩溃了,因为她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噩梦中。
灯红酒绿的城市中,巨大的压力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的人生本就是一场噩梦。
也许你一觉醒来,就已身处噩梦中。
'正文 死了又死'
(一,C是毒品)
【C是毒品,能让人一点一点沉沦,甚至疯狂。】
我喜欢C。
有时候,我甚至认为,我爱他多过于爱自己。
我喜欢看他拧眉的样子,喜欢看他摁烟的样子,喜欢他优雅的步伐与完美的身姿。
总之,他的一切,我都那么迷恋。
C每天晚上都会去公司对面的餐馆吃饭,而我也喜欢每晚跟随于他的脚步去馆里,栖身坐在他对面,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C是偶像作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灵气游走于身上,而我就是爱这股灵气,甚至超过我的生命。
一盘盘菜肴上桌,我看到他的眉头不自觉皱了下,我知道他不喜欢沾有番茄酱的鸡块,于是快步上前,顾不上矜持,抓起最上面的鸡块扔了出去。
鸡块越过服务员的头顶,她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而我惶惶低下头等待他的责骂,鼻尖掠过一阵风,冰凉刺骨,等我抬起头时,他早已出了餐馆。
我着急地想去向C解释,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但我又怕,怕他由孤立我到厌恶我。
手在门前停滞了数秒,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我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还是等他心情好点再解释,这样想着,我抱着肩侧身蹲在离门不远处的一个墙角里。
我爱C,所以我要守护他,从夜间到白昼,如同,孤注一掷的信念。
然而,我却在墙角里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人,她脸色苍白,孤弱无助,见到我时,她点头:“你好,我是K,新来的?”
我不太明白她所说新来的是什么意思,而她却似若无其事的大笑起来:“哈哈,我们都好傻。”
这是个疯女人,我想,她一定是为C疯掉的,她兴许合我一样,每晚这样悄无声息的守护着C。
C就像个毒品,在时间与空间上跟你隔开一个距离,若即若离,你好奇的接近他,却能被他深深吸引,最终沦陷,甚至疯狂。
(二,K是幽灵)
【尽管我已是幽灵,但我仍会一如既往爱着C】
半夜,楼梯间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C小声打开了门,系开一条缝,我可以看到他房里装饰得典雅的家具和明亮的光线。
这样一条缝,将我与他隔开天涯海角那么远。
这样一条缝,迎接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人打扮得很妩媚,化着妖艳的烟熏妆,扭捏着走上来,对C说:“还有一个人在楼下,我们先进去吧。”
然后,他们像看不见我们似的,互相抱着走进了屋。
尽管隐藏得很深,可我依旧能够清晰听见从屋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
鱼水之欢,甚是得乐,尽管我爱C,但对于这种堂而皇之的事,我仍有些不自然。
最先冲进去的事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K,她跑到C的床边,狠狠揪住那个女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去。
C和床上漂亮的女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望着凭空撩起的头发。
漂亮女人好看的脸扭曲了,我看到C有些惊恐的手足无措看着女人。
C英俊的脸上不容许有这种表情,我对自己说,然后也冲过去,与K扭打在了一起。
我爱C,所以我杀了K。
杀她的方法很简单,直接把她推到天台上就行,但是K死得离谱。
她在掉下去的过程中,身体一点一点变淡,肮脏的裙摆飘荡在空中,渐渐化为沙粒,随风飘散,消失殆尽了。
风弥漫了我的双眼,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她最后笑了,如同我第一眼见到她时的笑,疯狂又痴癫。
“你也会这样的,为了他,死了又死。”她说。
照样的余晖照射在她凄美的脸上,铸成了最后的遗容。
我闪身躲进了墙角里,这里最深也最隐蔽,没有谁会发现我的,就连阳光也如此。
其实没关系的,尽管我已是幽灵,但对他的爱,却永远消磨不去。
因为,幽灵也会爱人。
(三,死了又死)
【数千万的女人,甘愿为同一个男人,死了又死。】
自K死后,我代替了她,每晚守护在C门外,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而每晚,C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也许他是太累了,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挪动了下沾满厚重灰尘的身体。
抬眼,看见一个打扮得是分妖冶的女人飘了上来,她的脚影淹没在艳丽的裙尾下,是上一次在C床上出现过的女人。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飘了过来,见到我时,有些一愣,自嘲的笑:“我已经死了,而且为他,不能自拔。”
“新来的?”我痴痴的笑着,如同K第一眼见我时的笑,痴情绝伦,“我们都好傻。”
数千万的女人,甘愿为同一个男人,守护至死。
这个女人叫J,生前和C是性伴侣关系,沉沦在他的爱中,一点一点汲取自己的生命。
C的房里又出现了呻吟声,一阵一阵逐渐变大,萦绕不去。
我看了眼身旁的J,她的目光有些迟疑与隐忍。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禁傻,而且笨。
平静的心在瞬间爆发了,连同心里沉积多年的火山,在一瞬间毁天灭地。
我怒不可遏地冲过去,仅仅扼住床上那个女人白皙的脖子。
C的爱,真的很吝啬,宁愿分给这个女人,也不肯给予我一点。
看着这个女人鼻孔里的氧气一点一点流失,我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然后,我被猛然冲进来的J狠狠撞出窗外。
玻璃碎片在我眼前飞舞,连同朝阳的余晖,折射出斑斓的色彩,在我脸上肆意逃窜,开始发烫,燃烧。但我依然仰头看着窗台边上瑟瑟发抖的J,疯癫笑着,我终于知道K临死前说出的话有多绝望。
无数的轮回,跨越时间与空间,数不尽的等待,耗不完的生命,却心甘情愿为这样一个人,死了又死。
作者自评:这篇文是我最擅长的文艺类作品,文中没有华丽辞藻的堆砌,却有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因为无奈,所以无助;因为等待,所以痴狂。
其实这文丛另一面却深刻的反映了社会的一角,把文中的男人比作当今社会的金钱,把现实中虚伪的人类比作文中痴狂的女人。
数千万的女人,甘愿为同一个男人,死了又死。
数千万的人类,甘愿为了金钱,死去活来。
'正文 换身'
C是博爱的,他身边有两个女人围着他转,为此我经常笑他,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C嘴一咧,永驻两个女人哈哈大笑,说,你不懂,这叫浪漫。
是的,我的确不懂,不懂你这种富二代的变态心理,喜欢蹲墓地,抽大麻。就连喜欢的女人也是一冷一热型的。
小琳是乡村来的,家里贫困,共不了她上大学,我也不知道C用什么方法让一向纯洁的小琳服服帖帖呆在他身边,供她零花钱用。而小丽是舞女,典型的拜金女,成天与多个男人来往。
C常常带她们出入各个夜总会与酒店,小琳受不了那么种气息,但是看在C的面子上也只有强颜欢笑。
每每这时,我总是坐在小琳对面,看她笑脸背后委屈的泪水,多少次我想去安慰她,但碍于我只是报表的身份,一直没有机会。
但有一天,小琳变了,她说话的语气,讲话的调子,欢笑的脸蛋都开始向妩媚方向发展,每天脸上都擦满厚厚的粉底,涂艳丽的口红,穿最短的超裙,她甚至开始托我去黑市买大麻。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被城市熏染得千疮百孔,我叹息着,揣着大麻往C的家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浑身狼狈不堪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腕说:“哥,大哥,快救救我,有几个流氓想要非礼我。”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我没有心情思考下去,我看到那个女人身后是三个奸笑着的男人,他们一副扯气高昂的样子,说:“喂,前面的,这里没你的事,快滚。”
我一下子火气上来了,城市就因为有你们这种无恶不做的小混混,才让她背负得如此狼狈。
我大步迈上去,几个混混对视一眼,一个喊“打”一个喊“杀”同我扭打在了一起。
我是做报表的,柔道,剑术,样样精通,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得趴在了地上。
身旁的女人想要来感谢我,于是整理了下仪容,说:“大哥,俺谢谢您。”
我摆手,说没事,余光瞟到女人干净的脸上,一下子愣在那里,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
很美丽,很干净的一张脸,但她的样子赫然是小丽的模样。
印象中,小丽一直是个美丽妖娆的女人,从来不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对付流氓的手段她最拿手,但此刻,她的动作俨然和小琳没有区别。
楚楚可怜的眼神,惊魂未定的表情。
“小……小丽?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我有些舌头打结。
小丽仔细一看,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原来是张大哥,俺谢谢你。”
小李称呼自己为“俺”?那不是小琳一直以来的自称吗?
联想到这几日小琳的改变,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换身!
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她们还是清楚自己的,灵魂应是同一个人的,唯一改变的,应该是她们的习性。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反复思考为何小琳和小丽的习性都改变了,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样想着,我推开了门。
我看到妈戴着老爸的大花眼镜看报纸,我看到老爸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来来回回忙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