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番外 作者:易人北(晋江vip2014.05.01完结)
“呼,终于结束了。”成舟伸了个懒腰,对着夜空吐出了一口长气。
“谁说的?”红叶冷笑。
成舟打了个抖,低头可怜兮兮地道:“儿子,大晚上的,你别吓我。”
红叶奸笑,“何生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那天在池州火车站附近的那个医院三楼里,你曾经在睡着后再次进入过检查室,但那段时间他却什么都没有察觉,而且如果不是后来刘玉茹和列车长提及此事,他甚至都不知道你起来到检查室走了一个来回。”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让你梦游的人手段高明,他不但知道你生魂离体后的威力,而且也知道你随身携带了何生和司徒的灵牌,所以那人提前想办法割断了外界和灵牌之间的联系,或者说弄出了一个假象,让灵牌中的何生无法察觉。”
“你是说……”
“那个人应该就是在你再次进入检查室的那一小段时间内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让你无法生魂离体,也就是让你失去了最大的自保手段。”
成舟闻言深深皱起眉头,“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对付我?还有他在我身上做的手脚能解开吗?”
红叶没有立刻回答成舟的问题,他想了想,忽然抬头对成舟笑了一笑,特可爱地道:“爸爸,这周末我们去看奶奶好不好?”
6…楔子
晚上八点,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1905室;全明星娱乐公司。
助理小张急急忙忙地走到经理室门口敲门。
“什么事?”里面传来不耐烦的询问声。
小张语气焦急地快速说道:“杜总;那几个模特的经纪人找上门来了。”
门里安静了一下,不到五秒钟;木门打开,年约三十后半、中等身材的杜总皱眉道:“你不会跟他说我不在?”
“我跟他说了,可他不相信,死活要进来,要不是胡哥拦住他;他就闯进来了,而且他还说……”
“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再不给钱;他就上法院告你。”小张偷偷观察了下杜总的表情。
杜总嗤笑;“切!那你让他去告!总之老子没钱给他!”
“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跟他说我不在,他要敢闹,你就打电话叫大厦保安,我们管理费白交的吗?”
小张鼓起勇气快速道:“可是除了那个姓李的经纪人,我们旗下四名艺人也来了,问拖欠他们半年的各项演出费和保底工资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他们……”
“给个屁!”杜总突然发怒,“妈/的,几个五流都算不上的破艺人,如果不是老子,他们别说演出费,看他们到哪个地方,人家愿意给他们出镜!给他们露脸的机会就不错了,还想要演出费?还保底工资?我呸!”
杜总一指小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学聪明点,看什么人说什么话,就那几个五流货色,你理都不用理他们!要钱?哼,他们的合约还在我手上呢,老子就是一年不付钱给他们,他们也只能等着!”
“可是他们说我们不付酬劳已经违约……”
“那就让他们去告我啊!在法院判决没下来之前,我看哪个公司敢收留他们?老子非搞臭他们不可!而且老子的公司在海外,他们就算想告我,也得到国外告才行!哼,敢跟老子要钱,老子拖不死他!”
杜总一挥手,“去,告诉他们,我们公司已经下班了,让他们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另外你跟他们说我已经出差去A国,没个一、两个月不会回来。”
“哦哦。”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关灯走人!”
“那杜总您……”
“你他妈笨哪!我不能等你们都走了我再走?快去快去!赶紧下班!”
小张背过身撇了下嘴,小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她爸和杜总认识,他不敢欠她工资,恐怕她也会变成那些讨债者中的一员。
公司里因为发不出工资已经走了好些个员工,现在全公司就只有她、杜总心腹胡哥和杜总三个人在装面子,而她不确定杜总什么时候会卷款跑路,所以她只打算工作到这个月底,等拿到这个月工资就离开。
可惜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而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们杜总显然已经超过了不要脸的境界,达到了“我就是不讲理还要空手套白狼”的超级无耻无赖地步。
小张一边在心中为那些悲催的债主默哀,一边过去先把电脑关了,然后拿出手提包,走到门口把空调和电灯一一都关了,这才打开公司大门走出去应付那几位焦急又愤怒的债主。
抱歉,我也不想骗你们,可谁叫我也是拿人工资吃饭的呢,我现在只能先求自保。
杜总转身关门,一关门他就开始骂。
骂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等会儿那些人下楼很可能会抬头看见他房间里的灯,于是他反手就把门边上的电灯开关按了下去。
“啪!”
就在灯管灭掉的一瞬间,一道残影清晰地映入杜总眼帘。
那是一个人,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吊死在天花板上的残影!
残影一晃而过,再仔细看时,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可是刚才的景象又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啪!”杜总吓得立刻重新打开电灯。
屋里什么都没有,跟原来一样,除了办公家具和电器,就只有他一个大活人在。
没有吊在天花板上的男人,窗外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倒影。
杜总手捂住心脏,不敢再关灯,就这么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在老板椅上坐下。
电脑因为长时间没用自动变成了黑屏。
杜总伸手摸向鼠标,自然看向屏幕,他准备关机回家了。
屏幕里有一张脸。
杜总……突然站起后退,一下把身后的椅子撞倒。
刚才残影中吊死男人的脸和屏幕中男人的脸一模一样,就是他自己!
三天后,晚九点,红心幼儿园。
“于老师,还没回家呢?”正准备出门的年轻幼师张兰笑着向走进办公室的女子打招呼。
于希蕾笑了一下,“今晚轮到我值班。”
“哦,那个……于老师,我记得你好像有营养师执照?”张兰步子迈开又收回道。
“我是有。怎么?有什么事?”于希蕾看出张兰大概有求于她。
张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于老师,有件事我想跟你请教一下。”
“你说。”
“是这样的,全托一班是我带的,班上有个孩子,他身体情况有点糟糕,不肯吃饭,也不爱吃水果和零食,每天都要逼着他,他才能吃下一点点东西,就好像得了厌食症一样。我想请教你,有没有什么孩子爱吃,又有营养且能引起孩子兴趣的食物?”
“哦,这个啊,跟食物没有多大关系,有些小孩子就是很不喜欢吃东西,这并不是厌食症,想要引起他们吃饭的兴趣,方法有很多种。”
“那有哪些方法?”张兰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和笔记本。
于希蕾笑,夸奖她认真。
张兰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记性不好,怕忘记。于老师,您请说。”
“嗯,比如那个孩子如果喜欢画画,你可以把饭菜摆成他画的一幅画的模样;或者你可以观察他和小朋友们的相处情况,看能不能引起他的竞争心理;另外,情况严重的话,你还可以尝试一下饥饿疗法,不让他吃正餐、控制他的零食,然后在他感觉到饥饿的时候,像个朋友一样偷偷塞给他一些点心之类。”
于希蕾特意放慢语速,把一些常见的诱哄小朋友吃饭的方法告诉张兰。
张兰面露感激之色,笔下不停,一连记下好几条方法。
“谢谢,于老师你真是个大好人!怪不得那些小孩子都喜欢你。”
“呵呵,哪里。你也很不错,一来就接手最难带的全托班,还这么负责,在你这个年纪真不容易。”
两人又互相说笑了一番,于希蕾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张兰一看,立刻脸红道:“对不起,耽误您巡班了。于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对了,你说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司徒星河。”
于希蕾脸色没有任何异常地点点头,“我会多注意这孩子的,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问我。”
“谢谢于老师!”
“不谢。”
张兰下班走了,于希蕾慢慢走到自己办公桌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副超薄塑料手套戴上,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小点心。
于希蕾拿着那包小点心走到张兰办公桌前,拉了拉对方桌下最大的抽屉。
抽屉不出所料地锁上了。
于希蕾并没有因此感到困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早就配好的钥匙,插入抽屉。
抽屉打开,露出里面半满的各式小点心。
于希蕾拿出其中一包,把手中提着的那包一模一样的放了进去。
抽屉关上,一切恢复到原位。
于希蕾摘下塑料手套揣进口袋里,面带微笑地走到办公室门口。
回头,瞧了瞧空荡荡的办公室,于希蕾顺手关上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啪。”
一个用玻璃碎片划开自己脖子的女人站在办公室中央,厉笑着看向她。
那张脸熟悉至极,那是她天天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脸!
“啪。”
电灯迅速点亮,于希蕾睁大眼睛扫视着室内,尤其是刚才女人站立的地方。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是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整个办公室寂静得宛如坟场。
于希蕾一咬牙,不容自己后悔地再次关上电灯。
“啪!”
“啊——!”于希蕾发出尖叫,那个女人竟然走到了她面前!
又是三天后,紫金市某高档小区。
孙国宏按开墙边的楼梯感应灯,一边下楼,一边给他爸打电话。
“爸,是我。清明快到了,听说那边要提前扫墓,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对面传来质问声。
孙国宏讪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又去了那个女人那里?你跟我和你妈怎么赌咒发誓的?你以为司徒家好惹的?你别看他们现在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样对司徒家的女儿,让司徒家知道了,那就不仅仅是麻烦事!”
孙国宏嗤鼻,“爸,我怎么会让司徒家知道?只要你和我妈不说,司徒瑶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你以为司徒瑶是傻子吗?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难道她能和我离婚?好啊,她敢提,我就敢离。爸,你不敢得罪司徒家,司徒家又怎么敢得罪我们?我们孙家可不是五年前的孙家,司徒家就算是瘦死的骆驼又怎样?它体形再大也已经死了,只能落到任人吞并、任人欺凌的地步。司徒瑶也就是明白这点,所以……打死她都不会离婚的。”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叹息,“我不管你怎样做,总之在司徒域下来之前,你别给我捅出篓子来,也别让司徒瑶闹起来,我们这种人家丢什么都不能丢脸,你明白吗?”
“放心吧,爸,我有数。”
“嗯,最好如此。我也不是不让你玩,等司徒域下台,你是要和司徒瑶离婚也好,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也好,都随你。”
孙国宏听老父这么一说,知道已经过关,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笑容,“我不养几个,我就养这一个就够了。爸,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就要做爷爷了!”
电话对面半晌没有反应,不知道是惊住了,还是喜呆了。
孙国宏一脸初为人父的兴奋和喜悦,也不管他爸什么反应,一个劲对着手机说道:“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找了熟悉医生帮我看了,说九成是男孩子,爸,这可是你一直盼望的长孙!”
“嗯……”
“你们一直说司徒瑶那个女人好,她好在哪里?一天到晚病歪歪的,动不动就流眼泪,看了就让人恶心。爸,你别看她跟朵白莲花似的,其实歹毒得很。蓁蓁这段时间一直很害怕,她觉得有人在跟踪她,我看这事八成就是司徒瑶找人干的。”
“嗯。”
“爸?”孙国宏走到了一楼玄关。
电话对面传来的孙父声音似乎带有一丝愧疚,“国宏,答应我,在你和司徒瑶离婚之前,不要让这个孩子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司徒家。你已经够对不起司徒瑶那个孩子了,不能再在人离开前再插她一刀。”
“爸!”
“国宏,这次清明节祭祀司徒峥,你不用去了。我怕你小子会遭报应!”
“爸!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孙父深深叹口气,无力地道:“国宏,你老实说,如果司徒峥还在世,你敢这样对他唯一的亲姐吗?”
“啪。”
在孙国宏回答前,一楼玄关灯到了时间自动灭了。
孙国宏感觉到自己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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