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理





  “大师放心。”陶彦虔诚的回礼。
  空放大师转身离去。
  “我们也走吧!”陶彦碰了一下雕塑般的我。
  “可,他们呢?”
  “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两人静静离开,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室中的两人,一个依旧止不住得哭泣,一个满脸愧疚得站在一边。
  里面压抑得我喘不上气来,爬上井口后,我就深深呼了一口气,外面星光无限,黑夜依旧,但是空气却舒服得很。人之活,究竟所为何!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为了那所谓的利益,牺牲了兄弟,牺牲了子女,更是牺牲自己的人性和生命,最后得到的不过是笑料一场。
  “啊——啊——”我大声发泄着胸中的闷气。
  “你干嘛啊!深更半夜的。”陶彦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我。
  “闷的上!”我随口敷衍了一句,目光触及其他的三口井,“你说要是下了其余的井会怎么样?”
  “除非你再想体验一下刚刚掉下陷阱的经历,我不反对!”
  “我才不要!”我撇了撇嘴,“唉,讨厌鬼,刚刚为什么你要告诉随老爷实话啊!如果要是你不告诉他的话,他说不定就会到东南井去了!那些财富不就都是你的了!”
  “我要这堆废纸干什么!”他笑了笑,“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料到了。况且我从不杀人,也没有兴趣做间接杀人的凶手!”
  “是吗?原来你这么好啊!”
  “当然!你以为呢!”
  “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张字?”我自言自语,“很面熟!”
  “我想起来了!那是你的字!”我恍然大悟,“你之前就来过密室,对不对?那张字是你留的,难怪地道里有绳梯,难怪没有八卦罗盘你也知道怎么去密室!这两天你就忙活这个了吧!”
  “聪明!”
  “那今天所有的这些都是……”
  “我布的局!”陶彦摊了摊手,很兴奋得告诉我,“昨天我提前来宣文寺把这一切都布置好,就等随老爷往里跳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除了钱以外,其他都是事实,只不过我事先和主持师傅打好招呼,请他帮了个忙而已!”
  “主持和尚知道?”我恨得牙痒痒,“难怪今晚他在那里等着我们!哼!”
  “当然,否则,我怎么可能瞒住随潇做这么大的动作。”陶彦得意洋洋。
  “那空放大师也知道?”不会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吧!
  “是的。”陶彦确认,“但他也不是全部都知情,其实这二十年来,空放大师早就看破红尘往事了,所以很多事他都不怎么在意了。”
  “好啊!原来都是在演戏啊!合着就蒙我一个人啊!你行,讨厌鬼,你……”我双手举着拳头,真想好好搓他几拳。
  “就你这沉不住气的性格,我怕你演不好。”
  陶彦不说话还好,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行,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先忍着。
  “那八卦罗盘岂不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吗?”
  “可以这样说,进这密室本就用不着八卦罗盘这东西,在建造这密室的时候,估计也就是以防万一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这个家伙真是讨厌,总是说话说一半。
  “我也不过推测,八卦罗盘的重要性只是被空放大师的父亲给误导了罢了!”
  “怎么讲?”
  “我想就像空放大师自己说得那样,他父亲对他这个儿子并不是很有信心。在弥留之际左右为难不知如何选择的时候,他父亲才想起了祖上留下来的这八卦罗盘,于是就把决定权交给了上天,希望通过这八卦罗盘来做抉择。八卦原来就是用来占卜的,代表着运气;而罗盘本来就是用来指路的,代表着坐标。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陶彦望向星空,不由感慨道,“如果当初,他直接将密室的一切都告诉空放大师,那如今的所有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他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放任、逃避!”我一听,有些气愤这位父亲的做法,这种赌徒的做法我绝不赞成。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忠臣绝对是皇命大于天,他可以保证自己不贪图财富,但他不能保证别人。在这样一笔巨额财富面前,能够控制住自己欲望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陶彦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的,为了这么个无用的东西,死了这么多人,真是不值!”想到那些死了或者还活着的人得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傻丫头,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陶彦眼眉一笑,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别想太多了,我们不能掌控别人脑中的想法,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
  “嗯,嗯……嗯?”我一听举双手赞同,随即想到了更深的一点,他好像话里有话啊!
  “不对,你的意思是说真的财富确实有,可这个密室里的钱明明是你放的?”我的声音不自觉尖锐起来,“真宝藏不会都到了你手里吧!”
  “不错嘛!还能想到这一层!”陶彦瞬间很是鸣鸣自得,“你猜对了!密室里的东西已经归我所有了!我只不过留下了不值钱的钱币而已,什么黄金珠宝啦早已经被我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果刚刚随老爷再仔细翻一翻的话,就会发现箱子下面全是白纸!”
  “你……你这个江洋大盗!”我旋即气鼓鼓得喊道,“我告诉空放大师去!”
  “你以为空放大师不知道啊!”陶彦有恃无恐,“你没听见他最后给我说的话吗!笨!”
  “是是是,我笨!”
  就这样我们吵闹着离开了宣文寺……
  空放大师继续留在了那里,守护着自己的回忆。
  而那天过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随幻蓝和随潇。
  这是我和陶彦在一起经历的第一个事件,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可以上演与过去不一样的精彩,虽然自己弄得是遍体鳞伤,可还是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和这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啊!什么事都能遇上,这不清净日子还没过几天,又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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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寞寞的第一个故事到此结束了,寞寞在这里感谢支持寞寞的各位大大,感谢陆陆、尺子,感谢依德、雪燕、小莫、怪物大哥、眼瑟……的支持,感谢给寞寞点击推荐收藏的没有留名的亲们,寞寞都是万分感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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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亡序曲
更新时间2011…1…25 20:43:19  字数:2613

 惨案发生在农历民国十九年九月初六,那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苏州城城西的一户宅子里聚满了人,因为这户人家在办喜事,家中的大儿子要成亲,所以大家都赶去凑热闹了。
  新郎面如冠玉可谓是一表人才,身着大红的喜服站在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迎亲的花轿。远远的,迎新娘的喜轿晃晃悠悠的驶来,他略有些紧张又似很是兴奋,双手不住的摩擦着。
  花轿停下后,鞭炮声响起,鼓乐齐鸣。新郎双手合十放于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虔诚的信徒在祈祷,又好像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他欣慰的笑了笑走上前去。
  “吉时已到!”伴随着司仪的声音,新郎走到轿前,用手掌在花轿顶上轻轻地一拍,随后提起脚来使劲向轿门踢去,然后乐滋滋的退后站到一旁。
  轿子略倾,两个打扮得珠光宝气很是富贵的中年女人走上前去开启了轿门,扶出新娘,新娘用一块大红的喜帕遮住了脸庞,但从那婀娜的身材还是看得出应该是美女一个。中年女人用一个顶端漆了一圈红漆的竹笠遮盖在新娘头顶的上方,引新娘走到盆火前,新娘缓步跨过米筛,在两人的搀扶下沿着红毯穿过小院步入客厅。
  客厅布置得是喜气洋洋,对着门口的墙壁正中间悬挂着大大的红“喜”字,红艳艳的绢花吊在屋顶,两条大红绸缎顺延着从屋顶垂下;红木的长案上左右各摆着一个瓷瓶,大红的牡丹,娇嫩欲滴,繁盛艳丽;一对龙凤红烛,心字香烧,瑞气氤氲;所有的一切无不彰显着此刻的喜庆。
  案前是一张八仙桌,新郎的父母端坐于桌子两侧,满脸喜色,其他亲朋则围坐在红毯周围。
  新郎在客厅门口迎上新娘,司仪将红绸一端交给新郎,一端交给新娘。新郎脸色有些苍白似在强忍着什么,他用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随后仍旧面带笑容,牵着新娘走到父母面前。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起。
  新人转身向门口,欲行跪拜之礼,可就在这时,一阵眩晕袭来,新郎一时不慎,跌倒在地上。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只见新郎手捂腹部,面部极其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新娘子吓坏了,喜帕也丢在了一旁,露出了姣好的面容,但是此时却无人在意了。
  “你怎么了?”新娘子双手伏在新郎身上,紧张地喊着。
  “没……没事,吃上药……就……就好了。”话未说完,新郎便开始止不住得咳嗽,他抬手抓紧新娘的衣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新娘子赶快叫人拿药拿水。
  服药后,新郎喘息了片刻,眨眼间,全身开始抽搐,他反身便呕吐起来,吐了新娘子一身的脏污之物,新娘子也顾不得自己,拍打着新郎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一下。
  新郎面色青黑,眼睛翻白,反而抽搐更甚、呕吐的更厉害,又过了没几分钟他的眼睛、嘴角、鼻子、耳朵开始流血,大家这一看更是六神无主慌作一团,喊人的喊人,找大夫的找大夫,报警的报警,眨眼间喜堂是一片混乱。
  后来,大夫来的时候,新郎已经不再动弹,四肢冰冷;再后来,警察来了,抬走了尸体。
  当时陶彦和我正在观礼,眼睁睁得看着新郎死在了我们面前。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从吴县离开以后,我和陶彦就来到了苏州,苏州确实是个美丽而又雅致的地方,但这里对陶彦的吸引力不在于风景,更在于他听说的宝贝。
  在苏州城城西有一家小有名气的茶馆,名叫“苏茶馆”,它的名气不在于他家的茶有多好喝,关键在于他家的茶壶。“苏茶馆”的老板叫苏狄,苏家开茶馆已上百年的历史了,代代相传,每一代都沿用上一代遗留下的壶来泡茶,茶香浸入壶中,久而久之,壶无茶而自有茶香,可谓一绝,人们都称其为“苏壶”。
  碧螺春香,却香不过这苏壶。所以有时候人们来苏茶馆品的不是茶,而是壶中的味道;留恋的也不是茶香,而是历史长河下的寂寞。
  苏家这样的壶仅遗留下来了两套,因此是珍贵无比。陶彦听说了以后,就想去会会这苏狄,没想到他溜进苏家以后,发现苏家的人正在准备苏家儿子苏怀峰的婚礼。算他良心未泯,顺手牵羊了一张请柬就回来了,说等参加完婚礼以后再说。
  然而谁也没曾想到,婚礼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惨案发生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吃过晚饭正悠然自得喝着茶,陶彦气呼呼的冲进家门。
  “丫头!快帮我想想那天惨案发生时所有的细节。”
  陶彦这个家伙很是懒散,虽说那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他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回来就发疯。“喂,你又发什么神经啊!你不是说不插手这件事了吗!怎么又转性了!”
  “气死我了,那个老家伙居然请来了那个‘猪大头’,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要拿其中的一套‘苏壶’做谢礼!”
  “什么?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苏老板要把自己祖传的一套‘苏壶’送给那个‘猪大头’。”陶彦忿忿然地又重复了一遍。
  “‘猪大头’是谁?”
  “名叫朱才,是上海警察局的一名探长,是个有头无脑还眼高于顶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从上海赶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你很了解他啊!”
  “有过接触!”
  “不会是你曾经栽倒在他手里,所以才对他耿耿于怀出言不逊吧?”我嘿嘿一笑,试探性的问向陶彦。
  “我会栽给他?”陶彦整理了一下衣服,酷酷得说,“下辈子吧!”
  “是吗?”有机会得要见见这个朱才,能让讨厌鬼如此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呢!
  “当然了,这次我一定要在这个猪大头之前破案!我要正大光明得把这‘苏壶’得到手。哼!”陶彦转身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来这事真把讨厌鬼气得不清。
  水进肚以后,陶彦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了,快帮我想想那天的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
  “你不是很厉害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