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三眼神童(完结)
被看不见边际的黑雾围困住的西索亮出扑克,扭曲的脸上浮现不耐的焦躁。
可恶,是精神攻击吗?……竟然在这个时候……
他的眸中闪过嗜血的杀意,一切阻碍他与她……的,都要死!!!!!!
“你最近总是往那边跑。”一个仿佛大提琴般优雅深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是库洛洛?
西索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而这时的他也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长到了腰际,殷红如血的发丝,由黑色玄铁织就的头冠垂下兽牙般勾状的饰边缠卷萦绕,被风吹起的碎发铺散开去,绵延出不羁的狂放。
身上的小丑服也化作一袭紫色战袍,黑甲衬着衣袍的深紫,勾勒出结实修长的身姿。
“很有趣啊,那个人……”邪邪地勾起嘴角,西索的声音意外地慵懒起来,连串的回答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据说,‘通道’即将开启了,我也准备过去看看~”
身体不受控制吗?这番对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西索危险地眯起眼睛,不管怎么样,他决不会放过妨碍到他的人!!!
“是么。这个世界确实无趣,那么,我也和你同去。”背后的声音平稳无波地陈述,比起库洛洛,这个声音似乎更加平静、更加黑暗,更加……深沉。
西索皱起眉头,意外地发现在这句话之后,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动了!可怖的杀意浮上面庞,魔术师飞快转身,却发现——库洛洛,正站在身后望着自己!
幻境——结束了?
“你醒了?”一身黑西装的库洛洛额上蒙着白布,微微笑着,仿佛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保镖团成员,“易斯特已经安全离开,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易……斯特?听到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那张和记忆中的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西索充满杀意的心意外地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发现他不在身边的空虚和……慌乱。
整个走廊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记者,除了因为服装怪异表情扭曲而没有人敢靠近的他以外,其他考生都被记者团团围住,疯狂的闪光灯和镜头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就连侠客也没有躲过被麦克风包围的下场。
西索死死盯住库洛洛,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刚才是?……”
“啊……”库洛洛了然地笑起来,少年般清澈的眸里隐藏着无尽幽深,“你中了‘破碎的梦境’……侠客那边似乎好了,我们先走吧。”
说着,朝好不容易挤出记者堆的侠客点了点头,然后率先向外走去。
破碎的梦境?那不是当年流星街强者——噩梦神父的成名技么?
西索的眼神沉了下来,难怪……侠客会一路保护那个易斯特,就连团长也亲自出马……那个人,竟然是易斯特的守护者吗?
和卡加如此相像,跟亚路嘉熟识,又让伊耳迷这般在意……甚至连噩梦神父,都是他身边的守护者之一……
易斯特,你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你真的是……
西索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熟悉的疼痛充斥心房,令他艰于呼吸视听。
看来,是时候找伊耳迷好好谈谈了……
=
“会长,和199号考生一起的那个人,也是旅团成员吗?”萨次站在尼特罗身后,透过窗户望向楼下街道。
“哦活活,谁知道呢。”尼特罗的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光芒,“今天看到了意外有趣的东西呢。”
那个易斯特的保镖,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呢……那种速度的跳跃力,实在惊人。
“会长,有您的急件。”豆面人推门而入,将一封标着“特快”的信封递上来。
“唔?”在看到信封上歪歪斜斜丑得掉渣的“会长亲启”字样后,尼特罗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马上拆开信封,看完信件后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萨次注意到他的反应,疑惑地问:“会长?怎么了,是谁的信?”
“这个嘛……是第一个陷入噩梦之角的梦境后自行清醒的人。”而这次考试中的易斯特则是第二个。
“那位‘艺人’吗?”关于这名神秘前辈的事迹,萨次早有耳闻,“信里说了什么?”
“他说,根据他的多次接触发现,噩梦之角很有可能是一个记忆承载体,里面容纳了某种未知生物的记忆。只有脑波合乎噩梦之角选择的人,才有可能接收到其中部分内容,其他人都会因为脑波受到干扰而陷入疯狂。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推测,没有具体的论据证明。”尼特罗看着信纸复述道,“但是噩梦之角已经被摧毁了,所以这个结论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在信件最后,他还透露……已经发现了两大邪器里,失踪了一个多世纪的‘恶魔之书’的去向。”
“!!!”
“这本书在几十年前,就通过黑市进入了流星街,落到当时的议员利克查手里。不过自从利克查家族被幻影旅团消灭后,这本书就失去了踪迹……”尼特罗眯起了眼睛,“又是幻影旅团吗?”
“……”往往这个时候萨次已经接口问出下一个问题,但此刻他却死死盯着会长手里的信件,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了?”注意到萨次不同寻常的沉默,尼特罗抬头问。
“艺人前辈的字这么……潦草,会长你也能看懂?”真不愧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啊……
说潦草还是看在他前辈的面子上,那些黏连在一块的分不清轮廓和顺序的字体……根本就是鬼画符好不好!
此时的萨次,在被金放了N次鸽子,被尼特罗指派了N+1次危险任务后,又一次见识到猎人协会高手群体的独特之处。
除了喜欢玩捉迷藏游戏的猎人之星,变着法子压榨下属剩余劳动力的狐狸会长,就是字烂得连小学生都不如的万年旷工狂,猎人协会的前景……还真是堪忧啊!!!
团攻夏受?NO!!!
夏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易斯特有关幻影旅团的事情。
虽然库洛洛是因为误会星矢就是自己,才盯上圆桌骑士的,但是,万一被他发现星矢的真面目,那么易斯特的安全,就很难得到保障了……
不,其实就算什么也不做,库洛洛恐怕已经对她产生兴趣了,当年的双黑少年,已经成长为深不可测的可怕人物。
那么,把旅团的事情,自己的身份……告诉易斯特吧?
夏特的心突然纠痛了一下,胸口的钢笔像是变成一块烙铁,烧得他发慌。
如果……如果知道了他的过去,易斯特会不会不再信任他?会不会……像规避身边所有风险一般……逃避他?
他的心里很清楚,易斯特是一个比谁都渴望平凡,冀望着远离一切危险源安安静静活下去的小女孩啊!虽然,她的善良和独立,总是令她在不知不觉间陷入麻烦的泥沼,无论是圣玛斯林黑市的那次,还是那500亿不知在哪里背上的债务。
这样的易斯特,在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噩梦神父,并且已经被旅团盯上之后,会不会离开他?他……又要失去活下去的意义么?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易斯特当成另一个爱莲娜了吗?
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被穿刺在十字架上的情景,久违的温热涌上眼周。
……不!!!!
夏特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指突然用力,深深嵌入大理石台面。
他绝不会让易斯特陷入那样的危险,即便要继续背负欺瞒的愧疚,即便与库洛洛为敌,即便……逆天而行!!!
因此,就让他再自私一次,把旅团的事、自己的事瞒得更久一点吧,等到这次绑架事件的后续处理工作告一段落,他就回一趟流星街,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库洛洛,就算是你,在威胁到她的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扶了扶眼镜,夏特端起已经泡好的热牛奶和刚出炉的点心,转身走出厨房。
听完夏特的解释,我差点把牛奶喷出来,“咳咳”咳嗽两声,我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不可思议道:“什么!夏特你居然顺着侠客的IP找上门去????你知不知道那里是流星街!他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啊!!!你你你——气死我了!!!就算会念能力也不能这么卤蛮啊!”幸好他没事,否则我非自责死不可!
焦躁地站起来,绕着茶几急虑地踱着步,我的眉头皱得快把仿真皮给挤开了:“怎么办怎么办!侠客一定是因为你的圆桌骑士身份才没有痛下杀手,旅团居然还会帮你找人?阴谋!那个主席头一定有阴谋!”
突然回想起库洛洛最后的那句话——“这样,我就不再欠你了”,我的脚步突然顿住!
“夏特你……该不会和库洛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别怪我想歪!除了前世那些耽美同人的影响太深入人心以外,夏特和库洛洛之间登对的气质、暧昧的对话和可疑的互动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况且,不是这样的话,根本解释不通库洛洛突然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雷锋行为!
拜托!他可是盗贼团团长,不是中华慈善协会会长啊!
夏特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沉默了几秒钟——这点令我的心情急剧下坠,然后,依旧保持着冷静表情的他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旅团的?我和他确实有过一段过往。”
=口=!!!!!!!!
过往????Oh!!!!!!No……
我的夏特!我的保镖管家厨师监护人经纪人营养师健康专家总之总之就是完美到不行的全功能机器保姆1992型(这一年捡到的)!!!怎么能!怎么能被那个顶级腹黑吃人不吐骨头的库洛洛拐走!!!!!
不!!!也许夏特之所以会心灰意懒地四处流浪,就是因为被库洛洛'哗——'了之后再'哗——'然后惨遭抛弃!而时隔七年后,向来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团长大人看见当年抛弃的收藏品居然没有自我毁灭反而越过越滋润,因此又激起了新的兴趣,准备再来一次狩猎游戏????
那么,那句“这样,我就不再欠你了”也就解释得通了!!!难怪夏特一直不曾说起自己的过去,原来真相居然如此屈辱!!!
Orz
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那个团长真的是同性恋!!!而且看上的对象还是我家夏特……濒临崩溃的我,生平第一次怨恨起自己聪明的头脑和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来……早知道真相是如此可怕、如此纠结、如此令人抓狂,我还不如做个快乐的傻子什么都不要知道呢!!!
看了眼因为我五颜六色的脸色而面露困惑的夏特,我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夏特,越看越像杜宾忠犬受了……你放心吧,身为被监护人的我,一定会以维护主权的高度热忱积极投身隔绝库洛洛病毒入侵的艰巨历史使命!绝不会让你再次堕入火坑!!!等到我恢复真身后,你也乔装一下跟我回揍敌客当管家吧,想必库洛洛也不可能轻易找到你。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安抚好他的情绪,毕竟曾经受过恋爱创伤的男人是很脆弱的,还是不要揭他伤疤好了。
清清嗓子,我发挥起影帝200%的实力忽悠道:“嗯,之所以知道他们是旅团的人,原因在于7岁那年和金的一次行动,你也知道几年来我一直在偿还500亿元债务吧?其实……”
积压的愧疚
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我终于解释清楚从决定援救窟卢塔族开始,到此次猎人考试结束的大部分夏特没有直接参与的内容,除了和揍敌客家有关的内容,以及我有前世的记忆外,其他事情基本上都原原本本告诉他了,当然,诱惑西索的那段除外,毕竟从五年前飞坦事件里可以看出,这个监护人还是很保守的(那件事情后,夏特旁敲侧推地向我灌输了无数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应该知道的良好操守,比如矜持、男女的差别、要和陌生人保持距离等等……)。
和揍敌客有关的部分,出于家族事业的特殊性,我暂时没有告诉他,毕竟……就算夏特曾在流星街待过,也未必能够接受我的出身,揍敌客的昭著声名和可怕程度,同它的信誉一样,是这个世界里少有的几个传说,历经百年风雨依旧屹立不倒。
“是吗……”夏特突然从对面沙发上起身,然后跨过茶几,直接站到我跟前。
“那么,这几道伤,都是在考试里……”他俯下身子,一手按着沙发靠背,一手抚上我的面颊,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搓伤口,带起一阵隐约痛感。
半藏的药膏对于止血和伤口愈合很有效果,才过了几天,伤口就已经结上一层薄疤,颜色很淡,粗粗一看甚至不太明显。
感觉到我的吃痛后缩,夏特的眉头拧了起来,仅仅是表情的变化,就让他浑身散发出看不见的气势,让我不由得心虚起来。想必左样也是因此才对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经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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