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中国通史第十卷-中古时代-清时期
ɑ启钗芯笥伊揭硪院臁锥罘直鸨曛局A揭砟锍莆谕祭铮鹘ɡ遏钗曛荆允苤芯谥啤9芪Т蟪冀砸酝豕蟪剂熘晒磐酢⒐⑻薄A轿谕祭镌蚋饕园屯悸呈涛廊寺柿斐坌校趿穾墸栽抖Nе朴卸阂皇切形В灰允偃朔忠砣肷搅郑Ф荨 肚迨犯濉肪?0《礼志九》。
⑥ 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16。
① 《热河志》卷45《围场一》。
② 木兰围场之内的小围场数目,各书记载不一,但不出这一范围,故此以约数记之。③ 《热河志》卷46《围场二》。
④ 《清朝文献通考》卷139《王礼考》15。
① 《清史稿》卷90《礼志九》。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16。
不合,满语叫阿达密;二是合围。合围之制,则在五鼓前,管围大臣率领蒙古管围大臣及虞卒、八旗劲旅、虎枪营士卒、各部落射生手齐出营盘,根据围场山川大小远近,纡道绕出围场之后,或三五十里,或七八十里,齐至看城,满语叫乌图里阿达密。看城,就是黄幔城。围既合,自乌图里处虞卒脱帽用鞭擎之,高声传呼“玛尔噶”口号,玛尔噶为蒙语,意即帽子。声传至中军,共三次。中军知围已合,乃拥纛徐行,左右指挥,以等待皇帝入围。皇帝是秋狝的中心人物。他在入围或出哨的当天,于日出前,自行营乘骑先至看城稍息,等两翼乌图里蓝纛到后,出看城,佩櫜鞬,在随从诸大臣等拥护下,由中道直抵中军。在中军前半里许,周览围内形势,了如指掌。而行围的快慢进止,由其亲口指挥。这时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皇帝左右,任他逐射。当他射中时,诸部围观,莫不欢欣踊跃,把围猎推向高潮。如遇有虎,则围暂不行,等皇帝看完殪虎之后,听皇帝之令而行。每围场收,至看城,皇帝即驻马。只看诸王、射生手等驰逐余兽。如值当日看城场内兽集过多,则根据皇帝所发命令,特开一面使逸,但仍禁围外诸人逐射。“获兽已,比其类以献”①。猎罢,皇帝返回大营,称为散围。诸部各按队归营,傍晚则一天行围宣告结束,颁所获于扈从诸人。一次木兰秋狝,皇帝有几天这样的行围或出哨。
如果是哨鹿,则在鹿始鸣时出猎,即每年白露之后(或秋分前后)②。模仿鹿鸣之声,而引诱其至。其制与常日不同。这时皇帝于五更放围之前出营,其余侍卫及诸备差人等,分为三队。约出营十余里,按皇帝之令,停第三队。又四五里,停第二队。又二三里,将至哨鹿处,停第一队。至此皇帝身边只有侍卫及扈卫十余人。渐闻清角声扬,远林呦呦,低声应和,“倏听枪声一发,咸知圣武神威,命中获鹿矣。群皆欢欣引领”。这是在一个很少数人的范围内,扈从皇帝射鹿。然后“听旨调遣,而三队以次皆至上前矣”③。乾隆帝曾在一次木兰秋狝时,乘骑望见鹿群,命一侍卫举假鹿头,作呦呦声,引牧鹿至,亟发矢射获,取其血以饮,“不唯益壮,亦以习劳也”④。戴假鹿头,模仿鹿鸣,甚至穿鹿皮衣,是当时哨鹿的通常形式。
木兰秋狝的围期,大致从中秋后一日始,经二十天左右。围猎未完,或秋雨过多,泥淖艰阻,因而奉令中辍者,谓之“减围”。如未猎而止,则谓之“停围”①。
作为一次木兰秋狝,除了出哨围猎以外,还包括每日的宴赏、处理章奏及政务。特别是礼成的最后一次盛大的宴会和赏赐,设大蒙古包作正殿,旁列四蒙古包,参加秋狝的蒙古各部落王公台吉、官兵人等和扈从皇帝的各类人员,都要入会并分别给予赏赐,是一次怀柔蒙古等少数民族的重要大会,也是一次论功行赏的大会。会上要奏乐和演出“布库”、“诈马”、“跳驼”等戏。布库,亦称撩脚,就是徒手相搏,胜败以仆地为定。诈马,是在生马驹中,持长竿,竿头系绳圈,突入驹群,乘驹惊,而持竿圈住驹首,舍己马跨驹背以络络之。驹不服,辄跳跃作人立,善骑者夹以两足始终不下来,过① 《清史稿》卷90《礼志九》。
② 《清史稿·礼志九》说“恒在白露后”。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16,谓在“秋分前后”。③ 昭梿:《啸亭杂录》卷7《木兰行围制度》。
④ 《清史稿》卷90《礼志九》。
① 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14;卷16。
一会儿迫使生驹贴伏。跳驼,则牵驼高八尺以上者立于庭,表演者在驼旁,忽然跃起越驼背而过,到地仍直立不仆。这些都是蒙古戏,为他们的“绝技”②。
衰落和废止木兰秋狝的功能是显而易见的。康熙、乾隆所要达到的目的基本上都如愿以偿。他们以木兰秋狝为娱乐,当广大人民深受贫困和酷暑煎熬的时候,率领皇子王孙及文武官兵,跃马弯弓奔驰在塞北草原,以追捕野兽尽情玩耍,消愁解闷。尤其在军事上习武训练,继承和弘扬满族一贯的英勇善战传统,在政治上加强和蒙古各部的关系,使北部边防得到稳定和保证安全。同时还使一些文臣武将经受忠诚和能力的考验,按照他们的标准,提拔或革除其官爵。乾隆帝因为跟随康熙帝秋狝,临危不惧而得到赏识,道光帝因跟随乾隆帝秋狝,表现机智勇敢,也被赐黄马褂、花翎①。成为他们登上皇帝宝座的一个预兆和条件。尽管如此,木兰秋狝并没有一直坚持下去。早在乾隆末年,已不像过去那样年年举行。而自乾隆五十七年至嘉庆六年,整整十年没有举行一次木兰秋狝。嘉庆帝在位二十五年,断断续续共举行过十一次。道光帝即位后于第四年宣布停止本年木兰秋狝,以后二十五年间,既未宣布也未举行。咸丰帝在位十一年也未举行,只是第十年,因八国联军入侵,来个戏剧性的“木兰秋狝”,实际是到热河逃难,和本来意义的木兰秋狝毫不相干。可以说,兴隆一时的木兰秋狝,自乾隆末年开始走向衰落,经嘉庆,至道光已废止。
关于木兰秋狝的衰落和废止原因,看来很复杂,也是多方面的。皇帝个人不积极,臣下劝阻,天不作美,围场内兽类减少等等因素均起了作用。但是主要的是时代的发展,情况的变化,木兰秋狝在军事和政治上失掉了重要意义。乾隆帝自己不积极举行木兰秋狝可说是从退位为太上皇前三四年已露端倪,而明确表现出来则在乾隆五十九年,即前一年。那时他对臣下提出当年停止行围说:“今岁雨水较多,道路泥泞。且朕八旬有四,非畴昔驰马射猎时可比”。同时宣布来年也不行围,“明岁六十年,亦不进哨。仍在热河举行庆典。礼毕进京。俟丙辰归政,称太上皇帝时,朕仍进哨。不必乘马射猎,惟安坐看城,以观嗣皇帝率领王公大臣,蒙古王公台吉及外藩人等行围。实千古罕觏之盛事,惟尔臣仆恭遇嘉祥,亦必共相欢忭也。”①如果乾隆帝因年事过高,暂停行围,可以理解,那么嘉庆帝登极一再拖延举行木兰秋狝,就显得皇帝本人已对此不太感兴趣了。加上社会危机日深,嘉庆六年发了一道《特谕》声称:镇压了连续五年的川楚陕白莲教大起义,“稍涉自满,致干天和”,自六月初一,大雨五昼夜,宫门水深数尺,屋宇倾圮者不可以数计,“此犹小害”,而桑乾河决漫口四处,京师西南隅几成泽国,村落荡然,转于沟壑,闻者痛心,见者惨目,除派官员稽查抚恤之外,“因思今秋往木兰行围,大营所用车辆,及除道成梁等事,皆需民力。此次大水所淹,岂止数十州县,秋禾已无望矣。若重费民力,予心不忍,况畋猎近于嬉游,我皇② 赵翼:《簷曝杂记》卷1。
① 《清史稿》卷10《高宗本纪一》,《清史稿》卷17《宣宗本纪一》。
① 《清高宗实录》卷1437,页42—43。
考自乾隆六年始行秋狝,今秋虽系六年,尚在皇考三周年内,远行射猎,终非所宜,朕意今秋停止巡幸。庶息民劳而省己过”。他命诸臣速议,结果诸王、大学士等九卿会议一致赞成②。这里明确提出“畋猎近于嬉游”,十九年嘉庆帝也以“恐劳民力”,停止进哨。只是不愿秋狝大典废在他手里,坚持举行到最后。至道光时则完全不同了。道光四年就此所发上谕说:“今岁秋狝木兰,允宜遵循成宪,肄武绥藩,然不可不审度时事,量为展绥。所有今岁热河亦著停止。此朕不得已之苦衷,非敢耽于安逸也”③。出自一位多次参加木兰秋狝的皇帝之口,这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说法,既没有彻底否定木兰秋狝的历史作用,又就当时情形而言,木兰秋狝已无积极意义,说是停止当年举行,也是宣告永远废止。
臣下劝阻,对废止木兰秋狝也是有影响的。乾隆六年,丛洞以“第恐侍从以狩猎为乐”等为由,企图阻止木兰秋狝,没有被接受,斥为“识见未广”,反映当时这一活动还有必要举行。半个世纪以后,已非当年可比。乾隆五十七年,蒙古王公等奏请暂停进哨,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也就欣然同意了①。嘉庆时臣下劝阻最力,嘉庆七年六月,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汪承需被召见,既面奏“顺天府属雇车掣肘。咨商直隶总督协济车辆,已露为难之意”,后又折奏请停止行围,“据称本年麦收分数稍减,民力不无拮据,并称高宗纯皇帝临御六年,始举秋狝,今亲政甫及四年,即再缓一二年举行,亦不为迟”。在皇帝坚持之下,认为这些说法“殊不成话”,那年还是举行了②。第二年,嘉庆帝已经到了承德,正欲继续举行木兰秋狝,总管围场的副都统韦陀保呈报“今年围内天气较寒,水涸草枯”。嘉庆帝以为是牲畜减少,借水草为词,派人前往调查,岂料派去的人和蒙古王公等共同恳请停止行围。嘉庆帝仍不相信,又派监牧马匹的王大臣绵循等再往详查,情况属实,终于停止了本年行围③。
有时也因天气不好而停止木兰秋狝。嘉庆元年、二、三年,均“以雨停秋狝”④。六年又“以水灾停本年秋狝”⑤。十四年“以哨内春夏雨多停止秋狝”⑥。十八年九月初一,“以阴雨减围”⑦。
当然最为扫兴的是围场遭到破坏,兽类和树木日趋渐少。追溯其时间,大约也在乾隆末年已有征兆。嘉庆帝说,乾隆五十七年以后因皇上年岁增高兼以连年雨水过大,屡次停围,“自应生息蕃滋,倍加充牣”,而实际恰恰相反。这是清朝由盛到衰的转变时期,影响到木兰围场也是一派衰败景象。嘉庆七年他自己举行第一次木兰秋狝,亲眼看到“鹿只已属无多”。第二次派人查看“竟至查阅十数围,绝不见有麋鹿之迹”。这一年也就没有行围。② 《清仁宗实录》卷84,页4—5。
③ 《清宣宗实录》卷64,道光四年正月壬申。
① 《清高宗实录》卷1410,页11。
② 《清仁宗实录》卷99,页6—7。
③ 《清仁宗实录》卷118,页37—40。
④ 元年、三年见载于《清史稿》卷16,《仁宗本纪》二年只见载于《清仁宗实录》卷20。⑤ 《清史稿》卷16《仁宗本纪》。
⑥ 《清仁宗实录》卷216。
⑦ 《清史稿》卷16《仁宗本纪》。
九年,本想照常举行,还是得到信息,“以牲兽稀少,停止本年秋狝”①。围场的树木和野兽继续减少是个不可阻挡的趋势。嘉庆八年发现早有人偷打野兽,因此被拿获的犯人就有二百余名,估计漏网的会更多。后来几乎连民带兵等把围场视为猎取的对象。嘉庆帝说:“闻近日该处兵民潜入围场,私取茸角盗卖,希获厚利,又有砍伐官木人等,在彼聚集,以致(指麋鹿)惊窜远飏,而夫匠等从中偷打,亦所不免,是以鹿只日见其少。此皆由管理围场大臣平时不能实力稽查”。为此把乾隆五十七年以后历任管围的大臣及官员皆分别给予处分,同时完善和修改围场一切章程②。九年,嘉庆帝对特设围场副都统,严立章程,专职稽查,仍然不见成效,非常愤怒,指斥说:“因近年来砍伐官用木植之外,多有私砍者,并任令奸徒私入捕捉牲畜,以致鹿只远逸,实属不成事体”③。然而往后更有甚于此者,山冈上下多有人马行迹,并有车行轨辙,山巅林木也较前稀少④。有人竟取便从围场走来走去了。十八年,嘉庆谕内阁:“近年哨内牲兽稀少。此皆由于偷砍树木及往来取便行走之人,惊逸兽群,致乏牲兽。”于是派靠近围场的喀喇沁王满珠巴咱尔,每年不拘时日,进哨三次,尽行稽查,除把偷砍树木,及偷盗牲兽者拿交围场总管会同办理之外,傥有往来行走之人,亦即查明拿究①。
总之,由于嘉庆帝的坚持与努力,原来的基础尚未完全破坏,木兰秋狝勉强举行,直到他本人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