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坛经讲座





S械娜纭痘暇繁臼浅ば校锩嬗钟惺蛸剩蛩蹋际前?2字一颂计算的。《华严经》八十卷中的颂文属重颂体,什么是重颂呢?就是前面是长行,后面是颂,也就是前面讲了那么多的道理,为了提醒人们的注意,后面再举颂一遍,把前面的意思强调一下,集中一下,就是重颂。这也是十二部中的一种体裁。《坛经》这一品后面“无相颂”也是重颂,六祖在前面把道理讲了,为了集中强调,重复一下前面讲的,也是为了方便大家记忆诵持,所以交待了这个“无相颂”。
  在经论和祖师的开示中,我们经常看到有“说通”、“心通”的句子,这两个词,出自于《楞伽经》。该经是唯识宗的根本经典之一,阿赖耶识和唯识学中许多重要的理论在这部经中都有。在大小乘佛经里,谈阿赖耶识的经不多,唯识宗建立阿赖耶识,其主要依据之一就是这部经。要知道,禅宗的开山祖师达摩来中国传法,就是以《楞伽经》印心的。达摩到二祖、三祖、四祖,都是以这产经印心的。到了五祖时有一个转变,更重视了《金刚经》,并以《金刚经》印心。
  禅宗里有许多语句,不少来自《楞严经》。我们说禅宗是“宗门”,宗是什么呢?《楞严经》里就有“说通”、“宗通”。说通就是你说的东西要符合道理,你要度众生,必须先把道理弄通,说出来的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理智是不行的,别人听不懂,或引起反感都不行。说通有两层意思:一是讲的东西要有道理,要使人能懂;二是讲的要契机。要与众生根器相符合,当深则深,当浅则浅,当直则直,当曲则曲,这样才利于听者的契入,达到“信受行持”的效果。所以要弘法必须说通。
  宗通就是心通,就是见性,就是见道。真正的善知识,不仅要说通,更要心通。因为心不仅是在语言文字上进行的,语言文字只是心的功能中的表层部分而已,心还有更深、更高层的内容。仅在那里分析观想,不通过“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而见性、开悟,这个心是通不了的。所以真正的大乘佛法,必然是宗通、说通两者兼备,缺一不可。悟彻宗通的人,没有说不通的,凡是说不通的,就是悟不彻。真正两者都通达了,那就“如日照虚空”,哪里有照不到的地方呢?虚空就是无碍嘛,光明的太阳在无碍的虚空里,还有什么不能照到的呢?
  颂子里的内容,前面都讲到了,六祖这个“无相颂”文字也明白,大家可以自看自修,里面有几处我强调一下。“世人若修道,一切尽无妨。”一个人若真正发心修道,一切处都是道场。烦恼来了,正好参,业障来了,正好参,报障来了,仍然正好参。大慧杲对他的学生有段话最好,他说:“茶里饭里,静时闹时,公事酬酢时,朋友讲习时,妻儿交头时,无不是用功的好时候。”大家想一下,吃茶时有禅,吃饭时就没有了吗?盘脚时有禅,上班时禅就跑了吗?既然是道,那就无处不在,无事不在,无时不在,怎么可能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无呢?大慧杲这段话,真是既高妙,又平实,大家应以此对照,在日用动静中不松手。
  别外,“常见自己过,与道即相当”,“若见分人非,自非即是左”,“但自却非心,打除烦恼破”。六祖这一类的话,切不可当劝世文读了,这些都是踏实的功夫。能经常看到自己的错误,本身就是修行,就是道行。孔子喜闻过,曾子三省吾身,与六祖这里所谈的差不多。以世间法来讲,能经常反省自己的,就是圣贤的行为,何况出世间法。那么,这是否就见了般若呢?也不是,但与般若相应。能常检查自己的人,勇于改正错误的人,在执着上就轻,反之,执着就重。不执着,就放得下,能彻底放下,就见性了。这是修行的重要门径,大家一定要知道从这儿下手。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这是许多学佛人背得烂熟的话;在六祖许多精辟的语句中,这也是其中的一句。说来容易,真正理解了、实行了的人还是少见啊!佛法从哪儿来的呢?从众生的烦恼而来的嘛,没有众生的烦恼,哪儿来的佛法?若有,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佛法就在你的烦恼之中,是离不开你在世间烦恼中的觉悟,你觉悟到世间如幻如化,必然是在世间才能觉悟到,觉悟与世间是不能相离的,没有世间,你又哪儿去求觉悟呢?哪儿去找菩提呢?要知道,从体上讲,菩提和烦恼是没有两样的,千万不要离开了自己的烦恼去求菩提。有人说,佛是不动烦恼的。对,佛的确不动烦恼,但佛懂得烦恼,佛会掌握、运用烦恼。如果说佛无所不能,就是不会用烦恼,那我认为佛就有缺陷,还不完满。既然是完满的,无所不能的,所以对用烦恼也不能排除。烦恼都不会用,喜怒哀乐都没有了,你说这象什么佛!该喜则喜,该怒则怒,喜怒哀乐的本性就是菩提。佛经上说:“菩萨未成佛时,以菩提为烦恼,菩萨成佛时,以烦恼为菩提,何以故?以第一义不二故。”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没有回头时,胡作非为是张三,回头后,安分守己、助人为乐的还是那个张三。回头做好事的那个力量,就是他以前干坏事的那个力量嘛。所以六祖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千万不要离开世间,离开自己的烦恼到别处去求什么法。你要在世间觉悟到世间的真相,倒过来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变成了你的妙用,全是菩提了。
  如果没有这些喜怒哀乐,佛又用什么来给众生说法呢?用什么方便来接引众生呢?《楞严经》里如来问阿难,阿难答不上来,佛马上就呵斥他。但佛也是要欢喜的,一时幡然,脸笑开了,眉间毫光就出现了,就给众生说种种法门。佛是烦恼学的专家,是烦恼学的大博士,其原因,佛就是从烦恼中钻出来的,深通烦恼,故能明了一切众生的烦恼,也才因之建立了种种降伏烦恼、转烦恼成菩提的法。赵州和尚说,“众人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意思就是,众生都在子丑寅卯十二时辰中被烦恼牵着鼻子走,而这一切都得听我的使唤。所以“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走遍天下,哪儿找得到长角的兔子呢?这四句的确太好太妙了,可以说是禅宗的总纲。
  有的人一说修行,总想找个清净地方,化募点钱,带点油盐酱醋,要去闭关了。你见那些闭关的有几个成功的?以前有人要住山了,别人会问他有没有住山的本钱,“不是菩萨不坐山,没有开悟不闭关。”闭关是有大本钱才行的。不然,凭什么闭得下来呢?这些人不懂得佛法在世间,只有在世间才能觉悟的道理,也没有半点火候,就去闭关,往往烦恼一来,想老婆了,想酒肉了,想朋友了,想热闹了,结果是闭不了几天。有的人倒有勇气,鼓着精神强撑,结果弄出病来。有些人倒是有“成果”,结果修成了“百不思、百不想”的废人。
  什么是“世间”、“出世间”呢?六祖说:“正见名出世,邪见名世间。”出世是什么意思呢?不是躲在山上,不食人间烟火,而是要有正见——有了真正的见地,当下就出世了。如果见地不正,甚至还有邪知邪见,不论你修什么法,也不论你躲在哪儿修,都是没有出离世间,所以世间、出世间的差别,就在于你见地上的邪、正,千万不要以为另有一个世界可供你出离的。
  到了这里,六祖还怕你在正见上起执着,于是更进一层开示说:“正邪俱打却,菩提性宛然。”要知道,真正见了性,就入了不二法门,那时不但邪见不要,正见也不要。有的人到这里害怕了,正见怎么会不要呢?你若未到这一步,正见当然要,但若真的见了性,恰恰是你自心本性全体现前。正见是对邪见而言的,正如东方是对西方而言的,没有东方就没有西方,同样,邪见一经扫除,正见也就无踪无影了。全部《金刚经》讲的也是这个理,“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过了河,你还舍不得船吗?还要把船背在身上行路吗?在这里,我们不妨再加一句:到了这个境界也不要的时候,才是真正全体现前,才是真正的“菩提性宛然”。
    般若品第二

  前面讲了行由品,现在讲般若品。般若是印度音,就是智慧的意思,这个智慧不是我们平常理解的那个智慧,而是依照佛的说法,了生脱死,得到解脱的那种智慧。佛说法49年,谈经三百余会,而讲得最多的就是般若。菩萨们称佛一切时都说般若,所有的佛法都从般若而出,所以般若为诸法本,为诸佛母。龙树菩萨有个徒孙叫阿侯罗拔陀罗,他写了一首“赞般若波罗蜜多偈”,写得极好,其中有这么几句:
      佛为众生父,般若能生佛,
      是则为一切,众生之祖母。
你看,般若的地位有多高。佛经被记录、整理出来后,其中部头最大、分量最大的就是般若。一部《大般若经》就有六百多卷。玄奘法师译经,力气花得最多,精力耗得最大的就是这部经。而《金刚经》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学佛的人不学般若,那他就等于没有学佛法,不管你念佛也好,修密宗也好,都必须有般若的见地,这是本钱,也是学佛的资粮。对禅宗而言,般若就是禅宗的灵魂。要知道,历代真正的祖师,他们都是把般若弄活了的。
    禅宗的系统

   一日,韦刺史为师设大会斋。斋讫,剌史请师升座,同官僚士庶,肃容再拜,问曰:“弟子闻和尚说法,实不可思议。今有少疑,愿大慈悲,特为解说。”
   师曰:“有疑即问,吾当为说。”
   韦公曰:“和尚所说,可不是达摩大师宗旨乎?”
   师曰:“是。”
   公曰:“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言:‘实无功德。’弟子未达此理,愿和尚为说。”
   师曰:“实无功德。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名为求福,不可将福便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师又曰:“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无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名为功德。内心谦下是功,外行于礼是德;自性建立万法是功,心体离念是德;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若觅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若修功德之人,心即不轻,常行普敬。心常轻人,吾我不断,即自无功。自性虚妄不实,即自无德,为吾我自大,常轻一切故。
  善知识,念念无间是功,心行平直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
  善知识,功德须自性内见,不是布施供养之所求也。是以福德与功德别,武帝不识真理,非我祖师有过。”

    梁武帝大家知道,他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护持佛教的皇帝。他在位50年,到处修建寺庙,剃度僧人,翻译和流通经典,为当时佛教的兴盛做了很大的贡献。他自己还几次出家为僧,愿意在寺庙里当小沙弥,为寺庙做事,但都被宫廷和政府出钱把他赎回来。梁武帝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生活也很清苦,但真正说来,他却不懂佛法,对世间法也不很精通,所以后来弄得家破人亡,被侯景困在宫里活活饿死。梁武帝的故事,后来成为外面、特别是儒家攻击佛教的重大口实,说这是佛法的过错。这个论断是不科学的,现在世界到处乱哄哄的,这儿有原子禅,那儿有污染,许多国家有战争,如果把这些归罪于科学的发展,试问,这到底是科学的过错还是世间烦恼的过错呢?这一点是要严格区分开来的。所以只重视物质文明的建设,不重视精神文明的建设是不行的,是会出大问题的。一些人看到科学是杀人的利器,国什么看不到科学济世之益呢?医院里那么多的病人是科学救出来的嘛!现在人口爆炸,不是绿色革命,使粮食生产番了几番,地球50亿人怎么吃饭?所以,不论对科学,对佛法都要看你以什么态度来对待,若以烦恼心来搞,什么好事都全变成坏事的。
  梁武帝晚年昏聩,与佛法有什么关系呢?并且达摩和六祖就认为他根本不懂佛法,六祖对梁武帝更有直接和深刻的批评。
  关于功德,中国历史上那么多信佛的人都没有弄清楚过,现在国家落实了宗教政策,开放了寺庙,到寺庙敬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是为了做“功德”,也就是求福报。对什么是功德,一般人心里是糊涂的。这里六祖大师对功德的内容说得极为明白,我们共同来学习,认真弄清楚佛教里的功德是怎么回事。
  六祖明确指出:“不可将福德便为功德”。这里六祖在功德和福德之间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