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
岩头闻,令僧去云:“传语十八子,好好事潘郎。”有僧写师真呈,师曰:“还似我也无?”僧无对。师自代曰:
“众僧看取。”德山侍者来参,才礼拜,师把住曰:“还甘钦山与么也无?”者曰:
“某甲却悔久住德山,今日无言可对。”师乃放手曰:“一任祇对。”者拨开胸曰:“且听某通气一上。”师曰:
“德山门下即得,这里一点用不著。”者曰:“久闻钦山不通人情。”师曰:“累他德山眼目。参堂去。”
师与岩头、雪峰坐次,洞山行茶来,师乃闭眼。洞曰:“甚么处去来?”曰:“入定来。”洞曰:“定本无门,从何而入?”师入浴院,见僧踏水轮。
僧下问讯,师曰:“幸自辘辘地转,何须恁么?”曰:“不恁么又争得?”师曰:“若不恁么,钦山眼堪作甚么?”
曰:“作么生是师眼?”师以手作拨眉势,曰:“和尚又何得恁么?”师曰:“是我恁么,你便不恁么,你便不恁么。”
僧无对。师曰:“索战无功,一场气闷。”良久,乃问曰:“会么?”曰:“不会。”师曰:“钦山为汝担取一半。”
师与岩头、雪峰过江西,到一茶店吃茶次,师曰:“不会转身通气者,不得茶吃。”头曰:“若恁么我定不得茶吃。”
峰曰:“某甲亦然。”师曰:“这两个老汉话头也不识?”头曰:“甚处去也?”师曰:“布袋里老鸦虽活如死。”
头退后曰:“看!看!”师曰:“公且置,存公作么生?”峰以手画一圆相,师曰:“不得不问。”头呵呵曰:
“太远生。”师曰:“有口不得茶吃者多。”巨良禅客参,礼拜了便问:“一镞破三关时如何?”师曰:
“放出关中主看。”良曰:“恁么则知过必改。”师曰:“更待何时?”良曰:“好只箭,放不著所在。”便出去。师曰:
“且来,阇黎。”良回首,师下禅床擒住曰:“一镞破三关即且置,试为钦山发箭看。”良拟议,师打七棒曰:
“且听个乱统汉疑三十年。”有僧举似同安察,安曰:“良公虽解发箭,要且未中的。”僧便问:
“未审如何得中的去?”安曰:“关中主是甚么人?”僧回举似师,师曰:“良公若解恁么,也免得钦山口。
然唯如此,同安不是好心,亦须看始得。”僧参,师竖起拳曰:“开即成掌,五指参差:如今为拳,必无高下。
汝道钦山还通商量也无?”僧近前,却竖起拳。师曰:“你恁么祇是个无开合汉。”曰:“未审和尚如何接人?”师曰:
“我若接人,共汝一般去也。”曰:“特来参师,也须吐露个消息。”师曰:“汝若特来,我须吐露。”曰:
“便请。”师便打,僧无语。师曰:“守株待兔,枉用心神。”上堂,横按拄杖,顾视大众曰:“有么有么?
如无,钦山唱菩萨蛮去也,啰啰哩哩。”便下座。师与道士论义。士立义曰:“粗言及细语,皆归第一义。”
师曰:“道士是佛家奴。”士曰:“太粗生!”师曰:“第一义何在?”士无语。
九峰通玄禅师瑞州九峰通玄禅师,郢州程氏子。初参德山,后于洞山言下有省。住后,僧问:
“自心他心,得相见否?”师曰:“自己尚不见,他人何可观。”问:“罪福之性,如何了达,得无同异?”师曰:“絺绤不御寒。”
青原下六世曹山寂禅师法嗣洞山道延禅师瑞州洞山道延禅师,因曹山垂语云:“有一人向万丈岩头腾身直下,此是甚么人?”众无对。
师出曰:“不存。”山曰:“不存个甚么?”师曰:“始得扑不碎。”山深肯之。后有僧问:“请和尚密付真心。”
师曰:“欺这里无人作么?”
金峰从志禅师抚州金峰从志玄明禅师,僧问:“如何是金峰正主?”师曰:“此去镇县不遥,阇黎莫造次。”曰:
“何不道取?”师曰:“口如磉盘。”问:“千峰万峰,那个是金峰?”师乃所额。问:“千山无云,万里绝霞时如何?”
师曰:“飞猿岭那边何不吐却?”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壁边有鼠耳。”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曰:“金峰门前无五里牌。”新到参,师曰:“不用通时暄,第一句道将来。”曰:“孟春犹寒,伏惟和尚。”
师曰:“犹有这个在。”曰:“不可要人点检去也。”师曰:“谁?”僧指自身。师曰:“不妨遭人点检。”
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唤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审和尚唤作甚么?”师拈起枕子,僧曰:
“恁么则依而行之。”师曰:“你唤作甚么?”僧曰:“枕子。”师曰:“落在金峰窠里。”问:“金杯满酌时如何?”师曰:
“金峰不胜酩酊。”僧扫地次,师问:“作甚么?”僧竖起苕帚。师曰:“犹有这个在。”曰:
“和尚适来见个甚么?”师竖起拄杖。僧参,才入方丈,师便打。僧曰:“是!是!”师又打。僧曰:“不是!不是!”
师作礼拜势,僧作拓势。师曰:“老僧眼暗,阇黎耳聋。”曰:“将饭穑в悖剐肟思骸!笔υ唬骸笆┦车贸な俦ā!痹唬?br /> “和尚年多少?”师曰:“不落数量。”曰:“长寿者谁?”师曰:“金峰。”曰:“果然眼昏。”师曰:“是,是。”问僧:
“甚处来?”僧近前,良久师曰:“阇黎参见甚么人?”曰:“参甚么碗?”师曰:“金峰有过。”曰:“是!是!”
师良久。师问僧:“甚处来?”曰:“东国来。”师曰:“作么生过得金峰关?”曰:“公验分明。”师曰:
“试呈似金峰看。”僧展两手,师曰:“金峰关从来无人过得。”曰:“和尚还过得么?”师曰:“波斯吃胡椒。”问僧:
“姓甚么?”曰:“姓何。”师曰:“至竟不脱俗。”曰:“因师致得。”师曰:“若恁么,过在金峰。”曰:“不敢。”师曰:
“灼然金峰有过。”僧问讯次,师把住曰:“辄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则因缘举似你。”僧作听势,师与一掌。
僧曰:“为甚么打某甲?”师曰:“我要言话行。”看经次,骈道者来,师擎起经作揽衣势,以目视之。
骈提起坐具,以目视师。师曰:“一切人道你会禅。”骈曰:“和尚作么生?”师笑曰:“草贼大败。”问:
“是身无知,如土木瓦石,此意如何?”师下禅床,扭僧耳朵。僧负痛作声。师曰:“今日始捉著个无知汉。”
僧作礼出去。师召:“阇黎!”僧回首。师曰:“若到堂中,不可举著。”曰:“何故?”师曰:
“大有人笑金峰老婆心。”上堂:“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僧问:“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师曰:
“问凡答凡,问圣答圣。”曰:“如何是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师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
师见僧来,乃举手曰:“此是大人分上事,你试通个消息看?”曰:“某甲不欲瞒和尚。”师曰:“知孝养人,也还稀有。”
曰:“莫是大人分上事么?”师曰:“老僧瞒阇黎。”曰:“到这里不易辨白。”师曰:“灼然灼然!”
僧礼拜,师曰:“发足何处?”曰:“祇这里。”师曰:“不唯自瞒,兼瞒老僧。”上堂:
“我若举来,又恐遭人唇吻;不举,又遭人笑怪。于其中间,如何即是?”有僧才出,师便归方丈。至晚,别僧请益曰:
“和尚今日为甚不答这僧话?”师曰:“大似失钱遭罪。”问僧:“你还知金峰一句子么?”曰:“知来久矣。”师曰:“作么生!”
僧便喝。师良久,僧曰:“金峰一句,今日粉碎。”师曰:“老僧大曾问人,唯有阇黎门风峭峻。”曰:
“不可须要人点检。”师曰:“真不博金。”问:“如何是非言之言?”师曰:“不加文彩。”问:“四海晏清时如何?”
师曰:“犹是阶下汉。”上堂:“事存函盖合,理应箭锋拄。还有人道得么?
如有人道得,金峰分半院与他住。”时有僧出作礼,师曰:“相见易得好,共住难为人。”便下座。僧辞,师问:“何处去?”曰:
“不敢妄通消息。”师曰:“若到诸方,切忌著金峰为人处。”曰:“已领尊旨。”师曰:“忽有人问,你作么生?”
僧提起袈裟角。师曰:“捷弱于阇黎。”
鹿门处真禅师襄州鹿门山处真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有盐无醋。”曰:“忽遇客来,如何祇待?”
师曰:“柴门草户,谢子远来。”问:“如何是道人?”师曰:“口似鼻孔。”问:“祖祖相传,传甚么物?”师曰:
“金遥卖摹!蔽剩骸叭绾问呛邪闳簦俊笔υ唬骸胺鸬钚妨倬怼!蔽剩骸昂蜕邪倌旰螅蛏趺创θィ俊笔υ唬?br /> “山下李家使牛去。”曰:“还许学人相随也无?”师曰:“汝若相随,莫同头角。”曰:“诺。”师曰:
“合到甚么处?”曰:“佛眼辨不得。”师曰:“若不放过,亦是茫茫。”问:“如何是鹿门高峻处?”师曰:
“汝还曾上主山也无?”问:“如何是禅?”师曰:“鸾凤入鸡笼。”曰:“如何是道?”师曰:“藕丝牵大象。”问:
“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此个还坏也无?”师曰:“临崖看浒眼,特地一场愁。”问:“如何是和尚转身处?”师曰:
“昨夜三更,失去枕子。”问:“一句下豁然时如何?”师曰:“汝是谁家子?”上堂:
“一片凝然光灿烂,拟意追寻卒难见。瞥然撞著豁人情,大事分明总成办。实快活,无系绊,万两黄金终不换。
任他千圣出头来,总是向渠影中现。”
曹山慧霞禅师抚州曹山慧霞了悟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曹山不如。”曰:“出世后如何?”师曰:
“不如曹山。”问:“四山相逼时如何?”师曰:“曹山在里许。”曰:“还求出也无?”师曰:“在里许,即求出。”
僧侍立,师曰:“道者可煞热。”曰:“是。”师曰:“祇如热向甚处回避?”曰:“向镬汤炉炭里回避。”师曰:
“祇如镬汤炉炭,又作么生回避?”曰:“众苦不能到。”
草庵法义禅师华州草庵法义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烂炒浮沤饱满吃。”问:
“拟心即差,如何进道?”师曰:“有人常拟,为甚么不差?”曰:“此犹是和尚分上事。”师曰:“红焰莲花朵朵开。”问:
“如何是和尚得力处?”师曰:“如盲似聋。”曰:“不会。”师曰:“恰与老僧同参。”
曹山光慧禅师抚州曹山光慧玄悟禅师,上堂,良久曰:“雪峰和尚为人,如金翅鸟入海取龙相似。”僧出问:
“未审和尚此间如何?”师曰:“甚处去来。”问:“如何是西来的的意?”师曰:“不礼拜更待何时?”问:
“如何是密传底心?”师良久。僧曰:“恁么则徒劳侧耳也。”师唤:“侍者来,烧香著。”问:“古人云:
如红炉上一点雪。意旨如何?”师曰:“惜取眉毛好!”问:“如何指示,即得不昧去?”师曰:“不可雪上更加霜。”曰:
“恁么则全因和尚去也。”师曰:“因个甚么?”问:“如何是妙用真性?”师曰:“款款莫磕损。”
上堂,良久,僧出曰:“为众竭力,祸出私门。未审放过不放过?”师默然。问:“古人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
意旨如何?”师良久。僧礼拜,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也是厨寒甑足尘。”上堂,举拄杖曰:
“从上皆留此一路,方便接人。”有僧出曰:“和尚又是从头起也。”师曰:“谢相委悉。”问:“机关不转,请师商量。”
师曰:“哑得我口么?”问:“路逢猛虎时如何?”师曰:“放憨作么!”
曹山智炬禅师抚州曹山羌慧智炬禅师,初问先曹山曰:“古人提持那边人,学人如何体悉?”山曰:
“退步就己,万不失一。”师于言下,顿忘玄解,乃辞去遍参。至三祖,因看经次,僧问:
“禅僧心不挂元字脚,何得多学?”师曰:“文字性异,法法体空。迷则句句疮疣,悟则文文般若。苟无取舍,何害圆伊?”
后离三祖到瑞州,众请住龙泉。僧问:“如何是文殊?”师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即今事如何?”师曰:
“正是第二月。”问:“如何是如来语?”师曰:“猛风可绳缚。”问:“如何履践,即得不昧宗风?”师曰:
“须知龙泉好手。”曰:“请和尚好手。”师曰:“却忆钟子期。”问:“古人道,若记一句,论劫作野狐精。
未审古人意旨如何?”师曰:“龙泉僧堂未曾锁。”曰:“和尚如何?”师曰:“风吹耳朵。”问:“如何是一句?”师曰:“无闻。”
问:“如何是声前一句?”师曰:“恰似不道。”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汝是九色鹿。”问:
“抱璞投师时如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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