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
已忘南北念,入望尽平川。”上堂:“旃檀林,无杂树,郁密深沉师子住。所以旃檀丛林,旃檀围绕。
荆棘丛林,荆棘围绕。一人为主,两人为伴,成就万亿国土。
士农工商,若夜叉,若罗刹,见行魔业,“优哉游哉,聊以卒岁。””僧问:“香严上树话,意旨如何?”师曰:“描不成,画不就。”曰:“李陵虽好手,争奈陷番何!”
师曰:“甚么处去来?”问:“如何是佛?”师曰:“汝是元固。”僧近前曰:“喏,喏。”师曰:“裈无裆,裤无口。”
问:“如何是佛?”师曰:“志公和尚。”曰:“学人问佛,何故答志公和尚?”师曰:“志公不是闲和尚。”曰:
“如何是法?”师曰:“黄绢幼妇,外孙臼。”曰:“是甚么章句?”师曰:“绝妙好辞。”曰:“如何是僧?”
师曰:“钓鱼船上谢三郎。”曰:“何不直说?”师曰:“玄沙和尚。”曰:“三宝已蒙师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
师曰:“王乔诈仙得仙。”僧呵呵大笑,师乃叩齿。
西禅鼎需禅师福州西禅懒庵鼎需禅师,本郡林氏子。幼举进士有声。年二十五,因读遗教经,忽曰:
“几为儒冠误。”欲去家,母难之。以亲迎在期,师乃绝之曰:“夭桃红杏,一时分付春风。
翠竹黄花,此去永为道伴。”竟依保寿乐禅师为比丘。一锡湖湘,遍参名宿,法无异味。
归里结庵,于羌峰绝顶,不下山者三年。佛心才禅师挽出,首众于大乘。尝问“学者即心即佛因缘”。
时妙喜庵于洋屿,师之友弥光与师书云:“庵主手段,与诸方别。可来少款,如何?”师不答,光以计邀师饭,师往赴之。
会妙喜为诸徒入室,师随喜焉。妙喜举:“僧问马祖:“如何是佛?”祖云:“即心是佛。”作么生?”师下语,妙喜诟之曰:
“你见解如此,敢妄为人师耶?”鸣鼓普说,讦其平生珍重得力处,排为邪解。师泪交颐,不敢仰视。默计曰:
“我之所得,既为所排。西来不传之旨,岂止此耶?”遂归心弟子之列。一日,喜问曰:
“内不放出,外不放入。正恁么时如何?”师拟开口,喜拈竹篦,劈脊连打三下。师于此大悟,厉声曰:“和尚已多了也。”
喜又打一下,师礼拜。喜笑云:“今日方知吾不汝欺也。”遂印以偈云:
“顶门竖亚摩醯眼,肘后斜悬夺命符。瞎却眼,卸却符,赵州东壁挂葫芦。”于是声名喧动丛林。住后,上堂曰:
“句中意,意中句,须弥耸于巨川。句铲意,意铲句,烈士发乎狂矢。任待牙如剑树,口似血盆,徒逞词锋,虚张意气。
所以净名杜口,早涉繁词。摩竭掩关,已扬家丑。
自余瓦棺老汉、岩头大师,向羌峰顶上,拏风鼓浪,玩弄神变。脚跟下好与三十。且道过在甚么处?”良久云:“机关不是韩光作,莫把胸襟当等闲。”
至节,上堂云:“二十五日已前,群阴消伏,泥龙闭户。三十五日已后,一阳来复,铁树开花。
正当二十五日,尘中醉客,骑驴骑马,前街后街,递相庆贺。物外闲人,衲帔蒙头,围炉打坐。风萧萧,雨萧萧,冷湫湫。
谁管你张先生,李道士,胡达磨。”上堂:“懒翁懒中懒,最懒懒说禅。亦不重自己,亦不重先贤。
又谁管你地,又谁管你天。物外翛然无个事,日上三竿犹更眠。”上堂,举:“僧问赵州:“如何是古人言?”州云:
“谛听谛听。””师曰:“谛听即不无,切忌唤钟作瓮。”室中问僧:“万法归一,一归何处?”曰:“新罗国里。”
师曰:“我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曰:“今日亲见赵州。”师曰:“前头见,后头见?”
僧乃作斫额势。师曰:“上座甚处人?”曰:“江西。”师曰:“因甚么却来这里纳败缺?”僧拟议,师便打。
东禅思岳禅师福州东禅蒙庵思岳禅师,上堂:“蛾羊蚁子说一切法,墙壁瓦砾现无边身。
见处既精明,闻中必透脱。所以雪峰和尚凡见僧来,辊出三个木毬,如弄杂剧相似。
玄沙便作斫牌势,卑末谩道将来,普贤今日谤古人,千佛出世,不通忏悔。这里有人谤普贤,定入拔舌地狱。且道谤与不谤者是谁?
心不负人,面无惭色。”上堂:“达磨来时,此土皆知梵语。及乎去后,西天悉会唐言。
若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大似羚羊挂角,猎犬寻踪。一意乖疏,万言无用。可谓来时他笑我,不知去后我笑他。
唐言梵语亲分付,自古斋僧怕夜茶。”上堂:“腊月初,岁云徂。黄河冻已合,深处有嘉鱼。
活鱍鱍,跳不脱,又不能相煦以湿,相濡以沫。惭愧菩萨摩诃萨,春风几时来,解此黄河冻?令鱼化作龙,直透桃花浪。
会即便会,痴人面前且莫说梦。”上堂,僧问:“如何是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师曰:
“从苗辨地,因语识人。”曰:“如何是中日分,复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师曰:“筑著磕著。”曰:
“如何是后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师曰:“向下文长,付在来日。”复曰:“一转语如天普盖,似地普擎。一转语,舌头不出口。
一转语,且喜没交涉。要会么?惭愧!世尊面赤,不如语直。
大小岳上座,口似磉盘,今日为这问话僧讲经,不觉和注脚一时说破。”便下座。上堂:“哑却我口,直须要道。塞却你耳,切忌蹉过。
昨日有人从天台来,却道泗洲大圣在洪州打坐。十字街头卖行货。是甚么?断跟草鞋,尖檐席帽。”
西禅守净禅师福州西禅此庵守净禅师,上堂:“谈玄说妙,撒屎撒尿。行棒行喝,将盐止渴。
立主立宾,华擘宗乘。设或总不恁么,又是鬼窟里坐。到这里,山僧已是打退堂鼓。
且道诸人,寻常心愤愤,口悱悱,合作么生?莫将闲学解,埋没祖师心。”上堂:“若也单明自己,不悟目前,此人有眼无足。
若也祇悟目前,不明自己,此人有足无眼。直得眼足相资,如车二轮,如鸟二翼,正好勘过了打。”上堂:
“九夏炎炎大热,木人汗流不辍。夜来一雨便凉,莫道山僧不说。”以拂子击禅床,下座。上堂:
“若欲正提纲,直须大地荒。欲来冲雪刃,未免露锋铓。
当恁么时,释迦老子出头不得即不问,你诸人祇如马镫里藏身,又作么生话会?”上堂:“道是常道,心是常心。汝等诸人,闻山僧恁么道,便道我会也。
大尽三十日,小尽二十九。头上是天,脚下是地。耳里闻声,鼻里出气。
忽若四大海水在汝头上,毒蛇穿你眼睛,虾蟆入你鼻孔,又作么生?”上堂:“文殊普贤谈理事,临济德山行棒喝。东禅一觉到天明,偏爱风从凉处发。咄!”
上堂:“善斗者不顾其首,善战者必获其功。其功既获,坐致太平。太平既致,高枕无忧。
罢拈三尺剑,休弄一张弓。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风以时而雨以时,渔父歌而樵人舞。
虽然如是,尧舜之君,犹有化在。争似乾坤收不得,尧舜不知名,浑家不管兴亡事,偏爱和云占洞庭。”上堂:
“闭却口,时时说。截却舌,无间歇。无间歇,最奇绝。最奇绝,眼中屑。既是奇绝,为甚么却成眼中屑?
了了了时无可了,玄玄玄处亦须呵。”上堂:“佛祖顶上,有泼天大路。未透生死关,如何敢进步?
不进步,大千没遮护。一句绝言诠,那吒擎铁柱。”开堂,拈香罢,就座。南堂和尚白槌曰:
“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随声便喝曰:“此是第几义?久参先德,已辨来端。后学有疑,不妨请问。”僧问:
“阿难问迦叶,世尊传金遥猓鸫挝铮垮纫痘桨⒛眩⒛延ε怠N瓷蟠艘馊绾危俊笔υ唬骸扒屑啥!痹唬?br /> “祇如迦叶道倒却门前刹竿著”,又作么生?”师曰:“石牛横古路。”曰:
“祇如和尚于佛日处,还有这个消息也无?”师曰:“无这个消息。”曰:“争奈定光金地遥招手,智者江陵暗点头。”师曰:
“莫将庭际柏,轻比路傍蒿。”僧礼拜,师乃曰:“定光金地遥招手,智者江陵暗点头。已是白云千万里,那堪于此未知休。
设或于此便休去,一场狼藉不少,还有检点得出者么?如无,山僧今日失利!”僧问:“佛佛授手,祖祖相传。
未审传个甚么?”师曰:“速礼三拜。”问:“不施寸刃,请师相见。”师曰:“逢强即弱。”曰:
“何得埋兵掉斗。”师曰:“祇为阇黎寸刃不施。”曰:“未审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
“败将不斩。”问:“古佛堂前,甚么人先到?”师曰:“无眼村翁。”曰:“未审如何趣向?”师曰:“楖栗横担。”
开善道谦禅师建宁府开善道谦禅师,本郡人。初之京师依圆悟,无所省发。
后随妙喜庵居泉南,及喜领径山,师亦侍行。未几,令师往长沙通紫岩居士张公书,师自谓:“我参禅二十年,无入头处。
更作此行,决定荒废。”意欲无行。友人宗元者叱曰:“不可在路便参禅不得也,去,吾与汝俱往。”
师不得已而行,在路泣语元曰:“我一生参禅,殊无得力处。今又途路奔波,如何得相应去?”元告之曰:
“你但将诸方参得底,悟得底,圆悟妙喜为你说得底,都不要理会。途中可替底事,我尽替你。
只有五件事替你不得,你须自家支当。”师曰:“五件者何事,愿闻其要。”元曰:“著衣吃饭,屙屎放尿,驼个死尸路上行。”
师于言下领旨,不觉手舞足蹈。元曰:“你此回方可通书。宜前进,吾先归矣。”元即回径山,师半载方返。
妙喜一见而喜曰:“建州子,你这回别也。”住后,上堂:“竺土大仙心,东西密相付。如何是密付底心。”
良久云:“八月秋,何处热。”上堂:“壁立千仞,三世诸佛,措足无门。是则是,太杀不近人情。
放一线道,十方刹海,放光动地。是则是,争奈和泥合水。须知通一线道处壁立千仞,壁立千仞处通一线道。
横拈倒用,正按傍提,电激雷奔,崖颓石裂。是则是,犹落化门到这里。
壁立千仞也没交涉,通一线道也没交涉。不近人情,和泥合水,总没交涉。只这没交涉,也则没交涉。是则是,又无佛法道理。
若也出得这四路头,管取乾坤独步。且独步一句作么生道?莫怪从前多意气,他家曾踏上头关。”上堂:
“去年也有个六月十五,今年也有个六月十五。去年六月十五,少却今年六月十五。
今年六月十五,多却去年六月十五。多处不用减,少处不用添。既不用添,又不用减,则多处多用,少处少用。”乃喝一喝曰:
“是多是少?”良久曰:“个中消息子,能有几人知?”上堂:
“洞山麻三斤,将去无星秤子上定过,每一斤恰有一十六两,二百钱重,更不少一牦。
正与赵州殿里底一般,祇不合被大愚锯解秤锤,却教人理会不得。如今若要理会得,但问取云门乾屎橛。”上堂:“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撞倒灯笼,打破露柱。
佛殿奔忙,僧堂回顾。子细看来,是甚家具?咄!祇堪打老鼠。”上堂:
“诸人从僧堂里恁么上来,少间,从法堂头恁么下去,并不曾差了一步。因甚么却不会?”良久曰:“祇为分明极,翻令所得迟。”
育王德光禅师庆元府育王佛照德光禅师,临江军彭氏子。志学之年,依本郡东山光化寺吉禅师落发。
一日入室,吉问:“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甚么?”师罔措。遂致疑,通夕不寐。次日,诣方丈请益:
“昨日蒙和尚垂问,既不是心,又不是佛,又不是物,毕竟是甚么?望和尚慈悲指示。”吉震威一喝曰:
“这沙弥,更要我与你下注脚在?”拈棒劈脊打出,师于是有省。后谒月庵果、应庵华、百丈震,终不自肯。
适大慧领育王,四海英材鳞集,师亦与焉。大慧室中问师:“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
不得下语,不得无语。”师拟对,慧便棒。师豁然大悟,从前所得,瓦解冰消。初住台之光孝,僧问:
“浩浩尘中,如何辨主?”师曰:“巾峰顶上塔心尖。”上堂:“临济三遭痛棒,大愚言下知归。
兴化于大觉棒头,明得黄檗意旨。若作棒会,入地狱如箭射;若不作棒会,入地狱如箭射。众中商量,尽道赤心片片,恩大难酬。
总是识情卜度,未出阴界。且如临济悟去,是得黄檗力,是得大愚力?若也见得,许你顶门眼正,肘后符灵。
其或未然,鸿福更为诸人通个消息。丈夫气宇冲牛斗,一踏鸿门两扇开。”上堂:
“七手八脚,三头两面,耳听不闻,眼觑不见。苦乐逆顺,打成一片。且道是甚么?路逢死蛇莫打杀,无底篮子盛将归。”
上堂:“闻声悟道,落二落三。见色明心,错七错八。生机一路,犹在半途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