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
“恁么则始终不从人得去也。”师曰:“饶君便有擎山力,未免肩头有担胝。”
资福智远禅师复州资福院智远禅师,福州人也。参镜清,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清曰:“大家要知。”师曰:
“如斯则众眼难瞒去也。”清曰:“理能縳豹。”师因此发悟玄旨。住后,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师曰:“雪岭峰前月,镜湖波里明。”问:“诸佛出世,天雨四华,地摇六动,和尚今日有何祥瑞?”师曰:
“一物不生全体露,目前光彩阿谁知?”问:“如何是直示一句?”师曰:“是甚么?”师乃曰:“还会么?
会去即今便了,不会尘沙筭劫,祇据诸贤分上。
古佛心源,明露现前,匝天遍地,森罗万象,自己家风,佛与众生本无差别。涅槃生死,幻化所为,性地真常,不劳修证。珍重!”
乌巨仪晏禅师衢州乌巨山仪晏开明禅师,吴兴许氏子。于唐乾符三年将诞之夕,异香满室,红光如昼。
光启中随父镇信安,强为娶,师不愿。遂游历诸方,机契镜清,归省父母,乃于郭南创别舍以遂师志。
舍旁陈司徒庙有凛禅师像,师往瞻礼,失师所之。后郡守展祀祠下,见师入定于庙后丛竹间。
蚁蠹其衣,败叶没。或者云:“是许镇将之子也。”自此三昧,或出或入。子湖讷禅师,未知师所造浅深,问曰:
“子所住定,盖小乘定耳?”时方啜茶,师呈起橐曰:“是大是小?”讷骇然。寻谒栝苍唐山德严禅师,严问:
“汝何姓?”曰:“姓许。”严曰:“谁许汝?”曰:“不别。”严默识之,遂与剃染。
尝令摘桃,浃旬不归,往寻,见师攀桃倚石,泊然在定。严鸣指出之。开运中游江郎岩,睹石龛,谓弟子慧兴曰:
“予入定此中,汝当垒石塞门,勿以吾为念。”兴如所戒。明年,兴意师长,往启龛视师,素发被肩,胸臆尚暖。
徐自定起,了无异容。复回乌巨。侍郎慎公镇信安,馥师之道,命义学僧守荣诘其定相,师不与之辨。
荣意轻之。时信安人竞图师像而尊事,皆获舍利,荣因愧服,礼像谢,亦获舍利。叹曰:
“此后不敢以浅解测度矣。”钱忠懿王感师见梦,遣使图像至,适王患目疾,展像作礼,如梦所见。随雨舍利,目疾顿瘳。
因锡号开明,及述偈赞,宝器供具千计。端拱初,太宗皇帝闻师定力,诏本州加礼,津发赴阙。
师力辞,僧再至谕旨,特令肩与,入对便殿。命坐赐茗,咨问禅定。奏对简尽,深契上旨。
丐归,复诏入对,得请还山,送车塞途。淳化元年示寂,寿一百十五,腊五十七。
阇维白光属天,舍利五色,邦人以骨塑像,至今州郡雨旸,祷之如向斯答。
报恩岳禅师法嗣妙济师浩禅师潭州妙济院师浩传心禅师,僧问:“拟即第二头,不拟即第三首,如何是第一头?”师曰:“收。”问:
“古人断臂,当为何事?”师曰:“我宁可断臂。”问:“如何是学人眼?”师曰:“须知我好心。”问:
“如何是香山剑?”师曰:“异。”曰:“还露也无?”师曰:“不忍见。”问:“如何是松门第一句?”师曰:“切不得错举。”
问:“如何是妙济家风?”师曰:“左右人太多。”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两口一无舌。”问:
“如何是香山一路?”师曰:“滔滔地。”曰:“到者如何?”师曰:“息汝平生。”问:“如何是世尊密语?”师曰:
“阿难亦不知。”曰:“为甚么不知?”师曰:“莫非仙陀。”问:“如何是香山宝?”师曰:“碧眼胡人不敢定。”曰:
“露者如何?”师曰:“龙王捧不起。”僧举圣僧塑像被虎咬,问师:“既是圣僧,为甚么被大虫咬?”师曰:
“疑杀天下人。”问:“如何是无惭愧底人?”师曰:“阇黎合吃棒。”
安国禅师法嗣白鹿师贵禅师福州白鹿师贵禅师,开堂日,僧问:“西峡一派,不异马头。白鹿千峰,何似鸡足?”师曰:
“大众验看。”问:“如何是白鹿家风?”师曰:“向汝道甚么!”曰:“恁么则便知时去也”。师曰:
“知时底人合到甚么田地?”曰:“不可更口喃喃也。”师曰:“放过即不可。”问:
“牛头未见四祖时,百鸟衔花供养,见后为甚么不来?”师曰:“曙色未分人尽望,及乎天晓也如常。”
罗山义聪禅师福州罗山义聪禅师,上堂,僧问:“如何是出窟师子?”师曰:“甚么处不震裂?”曰:“作何音响?”
师曰:“聋者不闻。”问:“手指天地,唯我独尊,为甚么却被傍观者责?”师曰:“谓言胡须赤。”曰:
“祇如傍观者,有甚么长处?”师曰:“路见不平,所以按剑。”师乃曰:“若有分付处,罗山即不具眼。
若无分付处,即劳而无功。所以维摩昔日对文殊,具问如今会也无?久立,珍重!”
安国从贵禅师福州安国院从贵禅师,僧问:“禅宫大敞,法侣云臻。向上一路,请师决择。”师曰:“素非时流。”
上堂:“禅之与道,拈向一边著。佛之与祖,是甚么破草鞋!恁么告报,莫屈著诸人么?
若道屈著,即且须行脚。若道不屈著,也须合取口始得。珍重!”上堂:“直是不遇梁朝,安国也谩人不过。珍重!”僧问:
“请师举唱宗乘。”师曰:“今日打禾,明日般柴。”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香炉对绳床。”曰:
“见后如何?”师曰:“门扇对露柱。”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若问家风,即答家风。”曰:
“学人不问家风时作么生?”师曰:“胡来汉去。”问:“诸余即不问,省要处乞师一言。”师曰:“还得省要也未?”复曰:
“纯陀献供。珍重!”
长庆藏用禅师福州怡山长庆藏用禅师,上堂,众集,以扇子抛向地上曰:“愚人谓金是土,智者作么生?
后生可畏,不可总守过去也。还有人道得么?出来道看。”时有僧出礼拜,退后而立。师曰:“别更作么生?”曰:
“请和尚明鉴。”师曰:“千年桃核。”问:“如何是伽蓝?”师曰:“长溪莆田。”曰:“如何是伽蓝中人?”师曰:
“新罗白水。”问:“如何是灵泉正主?”师曰:“南山北山。”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
“斋前厨蒸南国饭,午后炉煎北苑茶。”问:“法身还受苦也无?”师曰:“地狱岂是天堂?”曰:“恁么则受苦去也。”师曰:
“有甚么罪过?”
永隆彦端禅师福州永隆院彦端禅师,上堂,大众云集,师从座起作舞。谓众曰:“会么?”对曰:“不会。”师曰:
“山僧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作么生不会?”问:“本自圆成,为甚么却分明晦?”师曰:“汝自检责看。”
瑞峰志端禅师福州林阳瑞峰院志端禅师,本州人也。初参安国,见僧问:“如何是万象之中独露身?”
国举一指,其僧不荐。师于是冥契玄旨,乃入室白曰:“适来见那僧问话,志端有个省处。”国曰:
“汝见甚么道理?”师亦举一指曰:“这个是甚么?”国然之,师礼谢。住后,上堂,举拂子曰:
“曹溪用不尽底,时人唤作头角生,山僧拈来拂蚊子,荐得乾坤陷落。”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木马走似烟,石人趁不及。”问:“如何是禅?”师曰:“今年早去年。”曰:“如何是道?”师曰:“冬田半折耗。”问:
“如何是学人自己?”师与一踏,僧作接势。师便与一掴,僧无语。师曰:“赚杀人!”问:“如何是迥绝人烟处佛法?”
师曰:“巅山峭峙碧芬芳。”曰:“恁么则一真之理,华野不殊。”师曰:“不是这个道理。”问:
“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竹箸一文一双。”有僧夜参,师曰:“阿谁?”曰:“某甲。”师曰:“泉州砂糖,舶上槟榔。”
僧良久,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你若会即廓清五蕴,吞尽十方。”开宝元年八月,遗偈曰:
“来年二月二,别汝暂相弃。烧灰散四林,免占檀那地。”
明年正月二十八日,州民竞入山瞻礼,师尚无恙,参问如常。至二月一日,州牧率诸官同至山,诘伺经宵。二日斋罢,上堂辞众。时圆应长老出问:
“云愁雾惨,大众呜呼。请师一言,未在告别。”师垂一足,应曰:“法镜不临于此土,宝月又照于何方?”师曰:
“非君境界。”应曰:“恁么则沤生沤灭还归水,师去师来是本常。”师长嘘一声,下座归方丈。
安坐至亥时,问众曰:“世尊灭度,是何时节?”众曰:“二月十五日子时。”师曰:“吾今日子时前。”言讫长往。
仙宗院明禅师福州仙宗院明禅师,上堂曰:“幸有如是门风,何不炟赫地绍续取去。若也绍得,不在三界。
若出三界,即坏三界。若在三界,即碍三界。不碍不坏,是出三界,是不出三界?
恁么彻去,堪为佛法种子,人天有赖。”时有僧问:“拏云不假风雷便,迅浪如何透得身?”师曰:“何得弃本逐末。”
安国院祥禅师福州安国院祥禅师,上堂,良久失声曰:“大是无端。虽然如此,事不得已。
于中若有未构者,更开方便,还会么?”时有僧问:“不涉方便,乞师垂慈。”师曰:“汝问我答,即是方便。”问:
“应物现形,如水中月,如何是月?”师提起拂子,僧曰:“古人为甚么道水月无形?”师曰:“见甚么?”问:
“如何是宗乘中事?”师曰:“淮军散后。”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众眼难谩。”
睡龙溥禅师法嗣保福清豁禅师漳州保福院清豁禅师,福州人也。少而聪敏,礼鼓山国师,落发禀具。后谒大章山如庵主。
﹝语具如庵主章。蟛嗡试唬骸盎黻^黎见何尊宿来,还悟也未?”曰:“清豁尝访大章,得个信处。”
龙于是上堂集众,召曰:“豁阇黎出来,对众烧香说悟处,老僧与汝证明。”师出众,乃拈香曰:
“香已拈了,悟即不悟。”龙大悦而许之。上堂:“山僧今与诸人作个和头,和者默然,不和者说。”良久曰:
“和与不和,切在如今。山僧带些子事,珍重!”僧问:“家贫遭劫时如何?”师曰:“不能尽底去。”曰:
“为甚么不能尽底去?”师曰:“贼是家亲。”曰:“既是家亲,为甚么翻成家贼?”师曰:“内既无应,外不能为。”曰:
“忽然捉败时如何?”师曰:“内外绝消息。”曰:“捉败后功归何所?”师曰:“赏亦未曾闻。”曰:“恁么则劳而无功也。”
师曰:“功即不无,成而不处。”曰:“既是成功,为甚么不处?”师曰:
“不见道,太平本是将军致,不使将军见太平。”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胡人泣,汉人悲。”师忽舍众,欲入山待灭。乃遗偈曰:
“世人休说路行难,鸟道羊肠咫尺间。珍重苎溪溪畔水,汝归沧海我归山。”即往贵湖卓庵,未几谓门人曰:
“吾灭后将遗骸施诸虫蚁,勿置坟塔。”言讫入湖头山,坐磐石,俨然长往。
门人禀遗命,延留七日,竟无虫蚁之所侵食,遂就阇维,散于林野。
金轮观禅师法嗣南岳金轮和尚南岳金轮和尚,僧问:“如何是金轮第一句?”师曰:“钝汉。”问:“如何是金轮一只箭?”师曰:
“过也。”曰:“临机一箭,谁是当者?”师曰:“倒也!”
白兆圆禅师法嗣大龙智洪禅师鼎州大龙山智洪弘济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即汝便是。”曰:“如何领会?”师曰:
“更嫌钵盂无柄那。”问:“如何是微妙?”师曰:“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床前。”问:“如何是极则处?”师曰:
“懊恼三春月,不及九秋光。”问:“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师曰:“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白马行霭禅师襄州白马山行霭禅师,僧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井底虾蟆吞却月。”问:
“如何是白马正眼?”师曰:“面南看北斗。”
白兆怀楚禅师安州白兆竺乾院怀楚禅师,僧问:“如何是句句须行玄路?”师曰:“沿路直到湖南。”问:
“如何是师子儿?”师曰:“德山嗣龙潭。”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与汝素无冤仇,一句元在这里。”曰:
“未审在甚么方所?”师曰:“这钝汉!”
四祖清皎禅师蕲州四祖山清皎禅师,福州王氏子。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
“楷师岩畔祥云起,宝寿峰前震法雷。”临终遗偈曰:“吾年八十八,满头垂白发。颙颙镇双峰,明明千江月。
黄梅扬祖教,白兆承宗诀。日日告儿孙,勿令有断绝。”
三角志操禅师胭州三角山志操禅师,僧问:“教法甚多,宗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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