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
香积世界,以香饭为佛事。翠岩这里,祇于出入息内供养承事。过现未来,尘沙诸佛,无一空过者。
过现未来,尘沙诸佛,是翠岩侍者,无一不到。如一不到,三十拄杖。诸上座还会么?
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
上堂:“有情之本,依智海以为源;含识之流,总法身而为体。
祇为情生智隔,想变体殊;达本情忘,知心体合。诸禅德会么?古佛与露柱相交,佛殿与灯笼斗额。若也不会,单重交拆。”上堂:
“竿木随身,逢场作戏。然虽如是,一手不独拍,众中莫有作家禅客,本分衲僧,出来共相唱和。有么?”
时有僧出,礼拜,师曰:“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便下座。
上堂:“天明平旦,万事成办。北俱卢洲长粳米饭。”下座。上堂:“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
你等诸人,横担拄杖,向甚么处行脚?”良久曰:“东胜身洲持钵,西瞿耶尼吃饭。”上堂:
“假使心通无量时,历劫何曾异今日?且道今日事作么生?”良久曰:“乌龟钻破壁。”上堂:
“见闻觉知无障碍,声香味触常三昧。衲僧道,会也,山是山,水是水,饥来吃饭,困来打睡。
忽然须弥山跳入你鼻孔里,摩竭鱼穿你眼睛中,作么生商量?”良久曰:“参堂去!”
上堂:“一刀两段,未称宗师。就下平高,固非作者。
翠岩到这里,口似匾担,你等诸人作么生商量?”良久曰:“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上堂:“若见诸相非相,即山河大地,并无过咎。
诸上座终日著衣吃饭,未曾咬著一粒米,未曾挂著一缕丝,便能变大地作黄金,搅长河为酥酪。
然虽如是,著衣吃饭即不无,衲僧门下汗臭气也未梦见在。”上堂:
“普贤行,文殊智,补陀岩上清风起,瞎驴趁队过新罗,吉獠舌头三千里。”上堂,拈起拄杖曰:“掌钵盂向香积世界,为甚么出身无路?
挑日月于拄杖头上,为甚么有眼如盲?直得风行草偃,响顺声和,无纤芥可留,犹是交争底法。
作么生是不交争底法?”卓拄杖下座。
上堂:“临济先锋,放过一著,德山后令,且在一边。独露无私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
“堪嗟楚下钟离昧。﹝音抹币苑髯踊黛玻伦I咸茫骸敖讨械溃种秩∩幔允锹只亍?br /> 未出轮回而辨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你等诸人,到这里且作么生辨圆觉?”良久曰:
“荷叶团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尖似锥。”以拂击禅床。
上堂:“古人道,山河石壁,不碍眼光。”师曰:“作么生是眼?”拈拄杖打禅床一下,曰:
“须弥山百杂碎即不问,你且道娑竭罗龙王年多少?”俗士问:“如何是佛?”师曰:“著衣吃饭量家道。”曰:
“恁么则退身三步,叉手当胸去也。”师曰:“醉后添杯不如无。”小参,举百丈岁夜示众曰:
“你这一队后生,经律论固是不知,入众参禅禅又不会,腊月三十日,且作么生折合去!”师曰:“灼然!
诸禅德,去圣时遥,人心澹泊,看却今时丛林,更是不得所在之处,或聚徒三百五百,浩浩地祇以饭食丰浓、寮舍稳便为旺化。
中间孜孜为道者无一人。
设有十个五个,走上走下,半青半黄,会即总道我会,各各自谓握灵蛇之珠,孰肯知非;及乎挨拶鞭逼将来,直是万中无一。苦哉!苦哉!所谓般若丛林岁岁凋,无明荒草年年长。
就中今时后生,才入众来,便自端然拱手,受他别人供养,到处菜不择一茎,柴不般一束,十指不沾水,百事不干怀。虽则一期快意,争柰三涂累身。
岂不见教中道,宁以热铁缠身,不受信心人衣,宁以洋铜灌口,不受信心人食。上座若也是去,直饶变大地作黄金,搅长河为酥酪,供养上座,未为分外。
若也未是,至于滴水寸丝,便须披毛戴角,牵犁拽杷,偿他始得。不见祖师道,入道不通理,复身还信施。
此是决定底事,终不虚也。诸上座,光阴可惜,时不待人。
莫待一朝眼光落地,缁田无一篑之功,铁围陷百刑之痛。莫言不道。珍重!”
瑞光月禅师苏州瑞光月禅师,僧问:“俱胝一指,意旨如何?”师曰:“月落三更穿市过。”
洞山子圆禅师瑞州洞山子圆禅师,上堂,有僧出抛下坐具。师曰:“一钓便上。”僧提起坐具。师曰:“弄巧成拙。”
僧曰:“自古无生曲,须是遇知音。”师曰:“波斯入唐土。”僧大笑归众。
石霜永禅师法嗣福严保宗禅师南岳福严保宗禅师,上堂:“世尊周行七步,举足全乖。目顾四方,触途成滞。
金遥谌ィ昙岸铩S褓蚀矗胰舜轿恰7玑ξ蛐裕蠢肷尽2墩耄晒芗W媸拍昝姹冢患撕痢?br /> 卢公六代传衣,图他小利。江西一喝,不解慎初。德峤全施,未知护末。南山鳖鼻,谩指踪由。
北院枯松,徒彰风彩。云门顾鉴,落二落三。临济全提,错七错八。若说君臣五位,直如纸马过江。
更推宾主交参,恰似泥人澡洗。独超象外,且非捉兔之鹰。混迹尘中,未是咬猪之狗。
何异趒坑堕堑,正是避溺投罝。如斯之解,正在常途。出格道人,如何话会?岂不见陶潜俗子尚自睹事见机。
而今祖室子孙,不可皮下无血。”喝一喝。
大阳如汉禅师郢州大阳如汉禅师,僧问:“如何是敲磕底句?”师曰:“槛外竹摇风,惊起幽人睡。”曰:
“观音门大启也。”师曰:“师子咬人。”乃曰:“闻声悟道,失却观音眼睛。见色明心,昧了文殊巴鼻。
一出一入,半开半合。泥牛昨夜游沧海,直至如今不见回。咄!”
浮山远禅师法嗣净因道臻禅师东京净因院道臻净照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朝装香,暮换水。”问:“如何是观音妙智力?”
师曰:“河南犬吠,河北驴鸣。”上堂,拈拄杖曰:“楖栗木杖子,善能谈佛祖。聋人既得闻,哑人亦解语。
指白石为玉,点黄金为土。便恁么会去,他家未相许。不相许,莫莽卤。南街打鼓北街舞。”
兴化仁岳禅师庐州兴化仁岳禅师,泉南人也。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临济问黄檗。”曰:“学人不会。”
师曰:“三回吃棒来。”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曲录禅床。”曰:“客来如何祇待?”师曰:“拄杖子。”
问:“一大藏教尽是名言,离此名言,如何指示?”师曰:“癞马揩枯柳。”曰:“学人不会。”师曰:
“骆驼好吃盐。”曰:“毕竟如何?”师曰:“铁鞭指处马空嘶。”
玉泉谓芳禅师荆门军玉泉谓芳禅师,僧问:“从上诸圣,以何法示人?”师拈起拄杖,僧曰:“学人不会。”师曰:
“两手分付。”僧拟议,师便打。
定林惠琛禅师宿州定林惠琛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祇在目前。”僧曰:“为甚么不见?”师曰:“瞎。”
本觉若珠禅师秀州本觉若珠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举起拳,僧曰:“学人不会。”师曰:“拳头也不识。”上堂:
“说佛说祖,埋没宗乘。举古谈今,淹留衲子。拨开上路,谁敢当头。齐立下风,不劳拈出。
无星秤子,如何辨得斤两?若也辨得,须弥祇重半铢。若辨不得,拗折秤衡,向日本国与诸人相见。”
华岩普孜禅师东京华严普孜禅师,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客路如天远。”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
“侯门似海深。”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寰中天子。”曰:“如何是主中宾?”师曰:“塞外将军令。”
乃曰:“宾中问主,互换机锋。主中问宾,同生同死。主中辨主,饮气吞声。宾中觅宾,白云万里。
故句中无意,意在句中。于斯明得,一双孤雁扑地高飞。于斯未明,一对鸳鸯池边独立。
知音禅客,相共证明。影响异流,切须子细。”良久曰:“若是陶渊明,攒眉便归去。”
清隐惟湜禅师南康军清隐院惟湜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斜街曲巷。”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
“百艺百穷。”
衡岳奉能禅师潭州衡岳寺奉能禅师,上堂:“宗风才举,万里云收。法令若行,千峰寒色。须弥顶上,白浪滔天。
大海波中,红尘满地。应思黄梅昔日,少室当年,不能退己让人,遂使舂糠答志,断臂酬心。
何似衡岳这里,山畬粟米饭,一桶没盐羹。苦乐共住,随高就低。且不是南头买贵,北头卖贱。
直教文殊稽首,迦叶攒眉,龙树马鸣吞声饮气。目连鹙子且不能为。为甚如此。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宝应昭禅师法嗣琅邪方锐禅师滁州琅邪方锐禅师,上堂:“造化无生物之心,而物物自成。雨露非润物之意,而灵苗自荣。
所以药剂不食病自损,良师不亲而心自明。故知妙慧灵光,不从缘得。
到这里方许你进步,琅邪与你别作个相见。还有么?若无,不可压良为贱。”
兴阳希隐禅师郢州兴阳山希隐禅师,僧问:“如何是悬崖撒手底句?”师曰:“明月照幽谷。”曰:
“如何是绝后再苏底句?”师曰:“白云生太虚。”曰:“恁么则樵夫出林丘,处处歌春色。”师曰:“是人道得。”上堂:
“了见不见,见了未了。路上行人,林间宿鸟。月里塔高十二层,天外星躔百杪。要会么?
手执夜明符,几个知天晓。参!”
石门进禅师法嗣瑞岩智才禅师明州瑞岩智才禅师,僧问:“如何是截断众流句?”师曰:“好。”曰:“如何是随波逐浪句?”师曰:
“随。”曰:“如何是函盖乾坤句?”师曰:“合。”曰:“三句蒙师指,如何辨古今?”师曰:“向后不得错举。”
上堂:
“天平等故常覆,地平等故常载,日月平等故四时常明,槃平等故圣凡不二,人心平等故高低无诤。”拈拄杖卓一下,曰:“诸禅者,这拄杖子昼夜为诸人说平等法门,还闻么?
若闻去,敢保诸人行脚事毕。若言不闻,亦许诸人顶门眼正。何故?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良久,笑曰:“向下文长。”
金山颖禅师法嗣普慈崇珍禅师润州普慈院崇珍禅师,僧问:“如何是普慈境?”师曰:“出门便见鹤林山。”曰:“如何是境中人?”
师曰:“入门便见珍长老。”
瑞竹仲和禅师太平州瑞竹仲和禅师,僧问:“得坐披衣人尽委,向上宗乘事若何?”师曰:“但知冰是水。”曰:
“更有事也无?”师曰:“休问水成冰。”曰:“弄潮须是弄潮人。”师曰:“这僧从浙中来。”
金山怀贤禅师润州金山怀贤圆通禅师,僧问:“师扬宗旨,得法何人?”师拈起拂子。僧曰:
“铁瓮城头曾印证,碧溪崖畔祖灯辉。”师拂一拂,曰:“听事不真,唤钟作瓮。”
石佛显忠禅师越州石佛寺显忠祖印禅师,僧问:“如何是不动尊?”师曰:“热鏊上猢狲。”曰:
“如何是千百亿化身?”师曰:“添香换水,点灯扫地。”曰:“如何是毗卢师法身主?”师曰:“系马柱。”曰:“有甚么交涉?”
师曰:“缚杀这汉。”问:“会杀佛祖底始是作家。如何是杀佛祖底剑?”师曰:“不斩死汉。”曰:
“如何是和尚剑?”师曰:“令不重行。”问:“如何是相生?”师曰:“山河大地。”曰:“如何是想生?”师曰:“兔子望月。”
曰:“如何是流注生?”师曰:“无间断。”曰:“如何是色空?”师曰:“五彩屏风。”上堂:“咄咄咄!
海底鱼龙尽枯竭,三脚虾蟆飞上天,脱壳乌龟火中活。”上堂:“点时不到,皂白十分。到时不点,和泥合水。
露柱跳入灯笼里,即且从他。汝眉毛因甚么却拖在脚跟下,直饶于此明得,也是猢狲戴席帽。
于此未明,何异曲穿靴。然虽如此,笑我者多,哂我者少。”
净住居说禅师杭州净住院居说真净禅师,参达观,遂问曰:“某甲经论粗明,禅直不信,愿师决疑。”观曰:
“既不信禅,岂可明经?禅是经纲,经是禅网。提纲正网,了禅见经。”师曰:“为某甲说禅看。”观曰:
“向下文长。”师曰:“若恁么,经与禅乃一体。”观曰:“佛及祖非二心,如手搦拳,如拳搦手。”
师因而有省,乃成偈曰:“二十余年用意猜,几番曾把此心灰。而今潦倒逢知己,李白元来是秀才。”
西余拱辰禅师安吉州西余山拱辰禅师,上堂:“灵云见华,眼中著翳。玄沙蹙指,体上遭迍。
不如且恁么过时,自然身心安乐。”上堂:“理因事有,心逐境生。事境俱忘,千山万水。作么生得恰好去?”良久曰:
“且莫剜肉成疮。”师有祖源通要三十卷行于世。
般若善端禅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