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观四百论释+圣天菩萨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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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二(破见涤除身的不净则执身为净)

颂曰:随用何方便,身内不能净,汝应勤净内,非如是净外。

问曰:由浣洗等涤除身中不净故,所以身中决定有净。答曰:虽然随用水冲和浣洗等任何方便,但对于身内皆不能净。汝应勤净身体内部,非应如是净涤从身所出的外部不净,应当努力净彼内部故。譬如有两个豺狼,一个想落下来的是甄叔迦花肉,此树与一切树皆是一样;另一个想落下来的不是肉,在甄叔迦树上的才是肉。所以从身中流出的是不净,身体内部是净的想法亦与比喻相同。

(癸)三(破见有苦行仙人亲近女身故女身非所应离)

颂曰:若具污秽身,如癞非众同,有秽如癞者,则为众所弃。

问曰:现见有诸苦行仙人亲近女身而不能舍离故,所以爱女人是不应弃舍的。答曰:诸仙人不能舍离女人,是他自己与女人本性一样的具有污秽。设若具有污秽身者,唯有污秽的人才亲近,如像癞者唯与癞者同居,非与无癞的清净众人相同,有污秽者清净人见之则掩鼻防止和怕接触,如同癞者一样则为众人所弃舍,所以仙人亲近女人不是清净而是他们本性相同。譬如无有颈瘤(猴儿包)的人,若到全是颈瘤者的地方,反而认为他不庄严。

(庚)二(破执香等庄饰为净)

颂曰:如人肢残缺,假鼻生欢喜,花等治不净,贪著亦如是。

问曰:女人身虽然是不净,但是,由香等涂洗庄饰,则能涤除不净。答曰:如像有人断鼻,肢节残缺,安置假鼻心生欢喜而起骄傲。由花等修治不净身的方便,则认为花等安置于身其身即转变为净,贪著亦是如是,终究不能令身成净。譬如猫子鼻上涂上酥油,而食其他无油饭抟,便觉得是有油食物。

(庚)四(破于应当生离贪的境而执为净)

颂曰:若处生离贪,彼不应名净,决定为贪因,是事都非有。

问曰:决定应贪的香等境是有。答曰:决定为贪欲的因,任何物中也没有,因为到了最后,一切当成离贪故;圣者诸阿罗汉最后于身生起离贪,彼即不应说名为净。譬如有一商人先不认识自己的女儿时即生猛烈的贪爱,其后识已贪爱即顿时远离。

(庚)五(示观待名言于一事上容有四种不颠倒境)

颂曰:无常与不净,苦性及无我,总于一事上,四性皆容有。

问曰:无常等四种不颠倒,于一事上容有耶,抑非有耶?答曰:无常与不净,苦性及无我,总之于一事上,四性皆容许有,因为凡是有为法,彼即是无常,刹那性故;凡是有漏无常法,彼即是不净,可生厌离故;凡是不净法,彼即是苦,为什么?能作损恼故;凡是苦性法,彼即是无我,无有自在故,是故以自身为例,安住在生死不净的体性中,则应当生起厌离,勤修解脱圣道。

总摄颂曰:

自系不净牢狱中,应知有情亦如是,

缘诸众生起悲愍,勤修无上菩提道。



第四品 明破我执方便品

(戊)四(示于有漏法不执我及我所门断除我执颠倒的方便)分二:(一)标品名;(二)正释品文。

(己)一(标品名)

示修菩萨瑜伽行四百论释善解心要论,明破我执方便品第四。

(己)二(正释品文)分二:(一)略明破我慢所执境的轨则;(二)广释破我慢所执境的轨则。

(庚)一(略明破我慢所执境的轨则)

颂曰:我我所骄傲,世智者谁起,以一切有情,诸境皆共故。

拨除我执种子的对治法,在后八品中当广说;此品中只是说明压伏我执现行的对治法。此处说的我与我所执,多分是针对国王的我慢,即主要是指国王所起的骄傲。国王特别对自己称赞:“我有权威自在”,这种我或我所执,即认为国土臣民为我所有而起骄傲。若有如理思维三有世间真实际的智者,谁起这种我慢呢?决定不起。对于一切众生和一切国土,国王若完全有自在权,固可生骄傲,但是,以一切异生有情及器世间等诸境皆是众生共业所感,依次受用,并非国王一人所固有的。譬如林园、房屋皆是众人共有,国王就像演剧的演员一样只是暂时扮演的角色而已。

(庚)二(广释破我慢所执境的轨则)分三:(一)破由权势而起骄傲;(二)破由种姓而起骄傲;(三)明远离恶行的其他方便。

(辛)一(破由权势而起骄傲)分五:(一)断除由五种因生骄傲;(二)不应由王位生骄傲;(三)应思维法及非法;(四)国王应生厌离;(五)不应贪著王位。

(壬)一(断除由五种因生骄傲)分五:(一)不应对于仆使假立王名而起骄傲;(二)不应以施收财物有权而生骄傲;(三)不应由受用诸欲境而生骄傲;(四)不应由是世间的保护者生骄傲;(五)不应由保护众生为有福者而生骄傲。

(癸)一(不应对仆使假立王名而生骄傲)

颂曰:大分雇公仆,汝有何所骄,随所负责任,要待他授给。

问曰:国王对世间一切作业有权势,所以应该骄傲。答曰:劫初诸人对自然稻谷,夜间互相派人在各个田间守护强人盗窃,为了防护盗窃即将自己六分之一的稻谷作为工资,专雇公仆作守护者,由此即有“王”的称呼。因此,国王汝有何理由可骄慢的呢?不应道理,因为汝是众人以六分之一的稻谷雇佣的公仆故。说“作一切事业有权势”就应该骄傲,也不合理,因为随其所作任何事业,作者都应当负责任,但是,作者的权利要待世间众人授给,自己只是听从使唤,必须如是工作故。譬如主人使用奴仆作事,故不应骄傲。

(癸)二(不应以施收财物有权而生骄傲)

颂曰:如佣得所得,思主为施者,主给所应给,自矜为施主。

问曰:国王有布施财物和征收赋税的权势,所以应当骄傲。答曰:如国王自己所养的佣人,应得一年所得的工薪等,若给工薪,自己应当低下,思主人为施者。如是由主人所养的佣人给予所应给的财物,国王自己骄矜,认为是施主,不合道理。譬如给予仆人的工薪,而骄傲为施者,

(癸)王(不应由受用诸欲境而生骄傲)

颂曰:余视为苦处,汝起颠倒念,以他事存活,汝由何生喜。

问曰:国王自己有权受用诸五欲境,所以应当骄傲。答曰:彼不合理,因为其他具有分别的智慧者,诸根调柔,则视诸欲境为生苦的处所,可是,国王汝起颠倒妄念,执为是安乐富饶之因故。对五欲境不应执为唯是安乐的因,因为作众人的奴仆,对于守护众人的事业经常会遇到苦恼,必须为他作事方能存活,汝由何因而生欢喜呢?唯是许多衰损的因故,如像贪爱女色和耽酒等,并非乐因。譬如盗贼所作受惩罚的事,所以受人差使,不应欢喜。

(癸)四(不应由是世间的保护者生骄傲)

颂曰:王是护世者,亦为世所护,由一而生骄,余何不离骄。

问曰:国王是世间的守护者,所以应当骄傲。答曰:仅以为保护世间者而起骄傲,应不合道理,因为国王是保护世间者,若以保护者就起骄傲,那么,世间人若不保护你,就无有国王,所以国王亦为世间人所保护。倘若由保护世间一种为理由而生骄慢,那么,由其余人所保护国王的一切理由,汝何不离骄慢?所以认为应当骄慢是不合道理的。譬如夫妻俩彼此互相保护,又如森林与狮子互相保护。

(癸)五(不应由保护众生为有福者而生骄慢)

颂曰:种中喜自业,存活者难得,若汝获不善,汝难得善趣。

问曰:例如国王由于他保护众生的福德,就应当骄慢。答曰:现在多分进入五浊恶世中,婆罗门等一切种族中,自己总是喜爱自己的业务,若不辛勤劳作而想存活者实在难得,所以大半没有坚实可靠的存活保障,随不善转。设若汝等有福德,则是六分之一的掠夺者,罪恶的六分之一的掠夺者,汝就应当获得不善,是故汝就难得生善趣,所以不应骄慢。譬如有癞麻风病,不肯服药而乐于饮乳食鱼。

(壬)二(不应由王位生骄慢)

颂曰:若由他使作,世说彼为愚,如汝随他转,更无有余者。

问曰:国王是世间的依怙者,自己有权势,所以应当骄慢。答曰:此执非理。因为必须决定所应作的业务,原是自己有责任应作的而不作,若要由他人所使方去作,这在大地上都说彼为最愚痴者。如国王所应作的事而不作,要依靠他人劝告鼓励乃作,只有与汝一样的随他所转,更无有其余者。是故说应当骄慢是不合道理,譬如狗和猴子要听他人使唤,所以不应骄慢。

(壬)三(应思维法及非法)分五:(一)成立国王作损害他人的事则是非法;(二)破国王作损害他人的事是法;(三)明仙人所说非完全是定量;(四)损害仇人是非法;(五)临阵死亡非是乐趣的因。

(癸)一(成立国王作损害他人的事则是非法)分三:(一)不应依仗王是护世者而生骄慢;(二)国王治罚罪人不应是法;(三)破国王治罚暴恶者无有罪。

(子)一(不应依仗国王是护世者而生骄慢)

颂曰:要由我保护,取世间工资,

若自作罪恶,无悲谁同彼。

问曰:世间诸人怕别人损害,则要依靠国王保护,所以国王应当骄慢。答曰:这种造罪的国王,无有悲愍。还有谁与彼相同呢?因为说“世间人要由我保护”,而榨取世间众人的无数工资,并且自己也作了断命等无数的罪恶故。譬如有一恶医生欲得更多财帛,不肯给人根治病苦,而以渐次施药,榨人钱财。

(子)二(国王治罚罪人不应是法)

颂曰:若作罪众生,非是所悲愍,则愚夫异生,皆非所庇护。

问曰:若不治罚犯罪的恶人,那就会损害世间众人,为了保世间众人,所以应当惩办恶人。答曰:不合道理,设若对于作断命等有罪众生,非是所应悲愍的话,那么,则对于其他有罪的一切愚夫异生起悲愍,皆非是所应保护的了。是故对于有罪的众生应加特别悲愍爱护,否则,就成无盗贼之名而有盗贼之实了。譬如保护自身和财物,国王也应当保护,

(子)三(破国王治罚暴恶者非罪行)

颂曰:自生欢喜因,随处皆非无,由教等为因,不能灭非福。

问曰:为保护众生故惩办罪人,国王应当无罪,因为是饶益诸正士故。答曰:由颠倒实执,自己反而执为是生欢喜的因,这样的人随便什么处皆非无有,因为欢喜杀鱼杀猪的人,也说“这是我的祖传家业”而心生欢喜故。婆罗门的恶论典说:“一切畜生皆是救世主为我们的生活而变化的,虽然屠杀也是无有罪过。”由这些相似教理等为因由,加速杀害事业。这样宗派誓言,也不能灭尽非福罪恶,因为彼有无边罪恶故。譬如先吃饭食尚未消化,即便思维已经消化而复加饮食。

(癸)二(破国王作损害他人的事是法)分三:(一)破由治罚暴恶者保护世间是法;(二)具慧的国王由爱而保护世间是非法的喻;(三)由是骄慢和放逸的根本则是非法的理由。

(子)一(破由冶罚暴恶者保护世间是法)

颂曰:若谓正防护,国王便为法,烦恼诸匠人,何缘不成法。

问曰:国王保护世间就是增上生(善趣)的因,这就是法,所以国王不须要别的法。答曰:若谓得六分之一的工资的国王,真正能防护世间,国王这样作。假使是法,那么,为保护他人而制造甲胄兵器和修城堑等有烦恼的诸匠人,是何缘因不成为法呢?应当成为法。若承认彼等是法,那世间上就没有非(恶)法了。譬如保护城市而挣工资的人。

(子)二(具慧的国王由爱而保护世间故是非法的喻)

颂曰:世间依国王,国王尤可诃,喻善诃有爱,普为世间母。

问曰:具有丰富智慧的国王,以爱心而保护世间,所以对于国王不应诃毁。答曰:说保护世间是依靠国王的,国王即依仗此而作众多骄慢和放逸的事,故可诃责。比喻像无倒观察诸法的圣者正士,诃责三有是由爱而生,由爱能生世间,爱是普为世间之母,由于现见这些过患,所以从根本断除爱。譬如像供给旷野偏僻地区物质的商人,这是有益的一面,但另一方面价钱太大,这就应当诃责。

(子)三(由骄慢和放逸的根本则是非法的理由)

颂曰:非愚不得王,愚人无悲愍,国王虽护者,无悲不住法。

问曰:由有悲愍心而保护世间,所以国王是法。答曰:不合道理,因为已舍弃律仪等妙道,而唯独贪著权势,非是愚痴人则不得当国王,对于业果愚昧的愚痴人即无有悲愍。国王虽是世间的保护者,但是,若无有悲愍则不能安住法,而且还能为骄慢放逸本故,譬如国王有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