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空间
但洁恩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接着说道:“威廉大哥,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薇琪姐姐。”
顺着洁恩的话,萧恩泽轻轻“嗯”了一声。
洁恩继续道:“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爱准,我只知道,我爱的是你就够了!”说着,她竟一头扑进萧恩泽的怀里,用伤感的语气喊着萧恩泽的名字。
这一下可把萧恩泽弄懵了,他展开双臂,却不敢抱住洁恩,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和洁恩保持着身体上的接触。而洁恩却感受不到威廉森大人的尴尬处境,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说着一些情情爱爱的话。
萧恩泽从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在爱情方面竟如此主动,那外向的个性简直都超过他了。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在洁恩的心里,同样也是百感交集。在洁恩的内心世界里,自己所爱的人活不了多久了,很有可能这是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在今夜说完吧!所有想要做的事都在今夜做的彻底吧!所有想要宣泄的情感都在今夜释放吧!
“威廉大哥,抱着我好吗?”
虽然是在电影空间,但萧恩泽觉得这是他一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事,他支支唔唔的说道:“洁恩,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洁恩把话咽了回去,顿了许久,她从萧恩泽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她缓缓的站起身,双手反在背后轻轻的移动,像是在解开什么。
下一刻,洁恩粉红色的外衣脱落,她抬起手,继续解着胸前的纽扣。
萧恩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喊道:“洁恩,你——”
樱唇轻启,洁恩的小嘴里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把自己给你。”
第七集 第八章 心碎
原本就尴尬无比的事却被无数双眼睛看着,萧恩泽越觉得尴尬难堪。只是他没有想到,现在看着自己和洁恩的不只是荧幕前的影迷,还有房外的一对主仆。
在洁恩向萧恩泽表白前,薇琪和茜斯就已经到了。她们并没有让萧恩泽和洁恩发现自己,而是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原本是为了防止洁恩对萧恩泽不利而来,但却没想到,洁恩不但没有对萧恩泽不利,反而还要把自己送给他,这让薇琪哭笑不得。
不过,薇琪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她要看看,萧恩泽对洁恩的投怀送抱是什么反应。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为他放弃一切。
当话从洁恩嘴里冒出来后,萧恩泽几乎当场晕倒过去,洁恩的主动大方已经超出了他的可承受范围。好在现在是冬季,衣服还算穿的扎实。如果是夏天,出现在萧恩泽眼前的可能已经是一具赤裸裸的胴体了。萧恩泽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做着女人投怀送抱的美梦。洁恩长的水灵,身材更是没有挑剔之处,虽然及不上薇琪,但也属于罕见的美女。可偏偏,她是萧恩泽的妹妹。
洁恩的美丽和主动甚至让萧恩泽产生了幻想,他在心里自我安慰,这里是电影空间,她是穆斯的妹妹,并不是自己的妹妹,就算真的和她那个了,也不会有关系的。
但很快,他就为这种念头狠狠的辱骂了自己,把这种肮脏的想法从脑子里挖了出去。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妹妹却还干那种事的话,那简直可以称作是禽兽了!
洁恩继续解着衣服的纽扣,紧张的看着萧恩泽。薇琪咬着嘴唇,也紧张的看着萧恩泽。似乎萧恩泽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她们的心。
终于,萧恩泽向洁恩扑了过去。
薇琪的心“怦怦怦”直跳。威廉过去了!他要干什么?他要像那晚对我一样对待洁恩了吗?他也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吗?
无数的思绪在薇琪的脑海里乱窜,直到萧恩泽的手捂住了洁恩的领口,她那混乱的思绪才愕然止住。
下一刻,她听见萧恩泽在说:“洁恩,请不要这样,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
洁恩傻眼了,水汪汪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委屈的说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些!威廉大哥,我是自愿的,你不必为我负责。”
她心里的话却无法说出来:“就算你想为我负责,也没有机会了呀!威廉大哥,就让我成为你最后的一个女人吧!”
“洁恩啊!你太小了,很多事你不懂,这不仅仅是负不负责的问题!我——我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是因为——薇琪姐姐吗?”
“是的!”萧恩泽坚定的点点头:“薇琪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洁恩,请你尊重我,也尊重薇琪。”
洁恩的泪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沙哑:“我有哪点不好?我鼓足勇气向你表白,还忍住害羞献身——可,可你却拒绝了我!甚至连抱都不抱我一下!薇琪——薇琪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萧恩泽凝视着洁恩。这一刻,他想到了薇琪,想到了那个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股无名的温馨感涌上心头。他再次点头,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此生有薇琪,再无他求!”
泪水,模糊了洁恩的视线。
那个房外的女子,眼中也同样流淌出热泪。
威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也是一个,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男人!
洁恩那张被泪水淌过的脸显得苍白、毫无生气,仿佛是一个冰冷的面具。萧恩泽看着她,内心疼如刀绞。他在心里反复咒骂着布鲁特,竟然给他设计了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剧情。这究竟是哪跟哪?
从洁恩眼里流出的泪,仿佛一滴滴都滴落在萧恩泽的心里。每有泪流淌而出,萧恩泽的心就会痛上一分。他不忍再继续看着洁恩难过的样子,低下头,恍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的视线离开了洁恩的脸,便没有看见,洁恩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笑容。他更没有看见,洁恩的手伸进了口袋,紧紧的捏住了那包药。
“威廉大哥,让你见笑了。在你心里,我一定很失败吧!”脸上的泪还未擦干,洁恩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回到座位上,握着一瓶未打开的酒瓶:“我不管,你今天要陪我喝酒,要喝到我满意为止。”
朝洁恩看了一眼,萧恩泽突然很恨洁恩,恨她为什么不把眼泪擦干,每每看到那些泪痕,萧恩泽的心里就难过的想死去。他想伸出手,替洁恩把泪抹干,但想到那个动作过于亲昵,又马上打消了念头,只好忍着心痛,在这个怪异的氛围里继续活下去。此时此刻,除了越轨,萧恩泽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洁恩的。
他点点头,用一种无奈的口吻说道:“喝吧喝吧!威廉大哥陪你喝到天亮!”
洁恩对萧恩泽调皮的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她把酒瓶捧在腹前,对着瓶口一副吃力的样子。
萧恩泽道:“我来帮你。”
“不用,我能打开!”洁恩白了萧恩泽一眼,在萧恩泽眼神回避的同时,她那握着毒药的手放在了瓶口。等萧恩泽再次望向她时,她已把酒递给萧恩泽,道:“喝!”
萧恩泽爽快的接过酒瓶,发疯似的往嘴里灌去,道:“喝!”
似乎是酒精稀释了两人的难过,又如开始一样天南地北的喝起来,聊起来。气氛渐渐转为融洽,两人的交谈也越来越自然。
看到这一幕,薇琪竟发自内心的叹道:“他们很合得来,真像一对兄妹。”
茜斯调皮的说道:“你不是认洁恩小姐当妹妹了吗?所以——她不也是威廉森大人的妹妹?”
薇琪伸出手指,在茜斯的鼻尖上一点,道:“你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嘻嘻——”茜斯笑着道:“公主,我们走吧!你也看到了,茜斯妹妹对威廉森大人没有恶意的,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做好准备,等着威廉森大人来接我们吧!”
“嗯,走。”
薇琪朝房间内再次看了一眼,碧绿的眼睛忽然掠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她全身震住,以不可思议的口吻道:“茜斯,你看——那是,那是谁?”
顺着薇琪的目光望去,茜斯也愣住了,惊道:“公主,那——那不是你吗?”
此刻,主子俩屏住呼吸,注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萧思泽满脸通红,一直以来,他都会对自己的酒量节制。毕竟,他怕自己喝醉了,会做出许多让影迷们发现自己拥有现实记忆的举动。但这一次,因为洁恩的事让他破例,过多的酒精让他产生一丝醉意。
他双眼眯成细缝,对洁恩道:“你易容成薇琪的模样干什么?快,快换过来!”
洁恩讪笑道:“我想试试你醉了没有,看样子你还很清醒嘛!这么凶干嘛,我还不是想逗你开心!”
“逗我开心?”萧恩泽摆摆手,道:“那你就易容成卫斯的样子,让我狠狠揍一顿吧!”
洁恩嘟起小嘴:“你下得了手?”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只要把你当作卫斯,我不但下得了手,还下得了脚!”
“哼——我才不干!这样吧!你要是真想玩,我去把我徒弟叫来,把他易容成卫斯就行了。”
“你徒弟?”萧恩泽疑惑道:“你徒弟是谁?”
“伏特加啊!嗯?他没跟你说吗?他已经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易容术了呢!那小子很有天分,上次扮演卫斯,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态都简直无可挑剔,丝毫没有让薇琪姐姐起疑心呢!不然——哪有你的好事!”
萧恩泽往嘴里猛灌一口酒,喃喃道:“这小子,居然背着我拜师,原本想下次教他武技的时候给他打个折的,看来不但不能打折,还得适当提提价。”
“你在嘀咕什么呢?”洁恩在萧恩泽对面喊道。
“没事——没事,来,接着喝!”
屋外,薇琪和茜斯的脸色犹如死灰一般,萧恩泽和洁恩的对话在她们脑海里反复播放,薇琪那碧绿的眼睛更像会喷出火来。她捏紧拳头,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看着薇琪这个样子,茜斯愤怒难当,她向房间冲过去。
“回来!”薇琪一把拉住茜斯,道:“我们走!”
“公主!”茜斯一脸的委屈。
薇琪深深的吐出口气,眼眶里有泪光在闪动,她再次重复道:“我们走。”
她仰起头,紧紧的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而下,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汇成两条溪流:“易容术?呵呵——易容术!好啊!易容术,好啊,真好,好——”
茜斯担忧的看着薇琪那近乎于疯癫的样子,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仿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薇琪睁开眼,这才让茜斯看见,那一对碧绿的瞳孔。
茜斯蓦然笃定,她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薇琪,突然觉得站在眼前的已是另一个女子。她不再是那个纯真烂漫的公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那是一种淡漠尘世的冷漠。或许,当瑞丹公主变成塔巴达王后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公主了。但至少,在王后雍容华贵的外表下还包藏着一颗期待浪漫且纯真的心。
但现在,茜斯默默的对自己说:“公主,已经不再了。”
夜,深了。
窗外是树叶击打着树叶的飒飒声,偶尔有月光洒进来,为房间内增添一道银色。
桌面上堆砌着横七竖八的空酒瓶,还有那一堆堆几乎没动过的食物。屋子里是浓香的酒味,洁恩踉跄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只感觉一股清新的空气从鼻子里进入身体,顿时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她偏过头,朝靠在桌面上醉倒的萧恩泽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悲切的哀伤。
她微微一笑,不知是苦是甜,飞快的向远离房间的地方奔去。脚下的速度越快,她便越觉得心里会舒服一些。
终于,她在一个四周栽满桃树的林子里停下,双膝本能的跪倒。
“哥,我对不起你——你要我杀他,我无法办到——我对不起你——”
她摊开手,是一包未开封的红褐色毒药。
眼泪,顺着洁恩的脸颊流下,她嘲笑的问自己,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啊!无论遇到什么事,也是管他天崩,管他地裂,管他天崩地裂。可现在——
可我,呜呜,为什么还在哭呢?这该死的眼泪,我求求你,别再流了!呜呜——
月光,泪,叫做心碎。
圣斯历130年12月12日,这个在后来被称做“叛变双十二”的日子,在世人陶醉于冬晨的浓浓睡意时,悄然来临了。
据生活在多瑙城的居民回忆,那一天,火红色的太阳早早的爬上了初冬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每个在清晨起来的人都认为,这必定会是幸福的一天。农夫辛勤的耕作,小贩畅快的吆喝,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多瑙?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