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刀

　　“齐格……”侍者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齐格的过去，惊讶的望着蔡道：“尊敬的客人，您怎会知道齐格的存在。但若是您想知道，我一定会一五一时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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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胁迫的无耻性
　　若不是今天突然遇到三位奇怪的客人提起齐格，里斯本也许只会偶尔想起幼时玩伴。
　　可就是现在蔡道的提及令他陷入了对过去的沉思当中，在一贯平静祥和的多宝镇，每个人都无法忘却十年前的惨剧。里斯本恍惚间仿佛又见到齐格摇晃着躺在血泊里的父亲脆生大叫的情形，目睹齐格在得知父亲死了之后懵懂的样子。
　　里斯本忽然惊醒过来，原来那场惨剧过去十年了。十年前突然变成孤儿的齐格在终于弄明白父亲是被人杀死了之后就变得沉默，在那之后的三个月里几乎没有笑过。突然，里斯本察觉到自己对齐格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三个月。
　　他眼睛红了，齐格在父亲被杀三个月之后，某一天他兴冲冲的拿着丝糖去找齐格。可是，找遍了镇子每个角落都没有齐格的下落，从那一天起，齐格就好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和消息。里斯本为了童年好友甚至大哭了一场，在那之后，他习惯了没有齐格的日子。
　　“我想我知道齐格去干什么了……”里斯本轻轻揉了揉眼角，不愿意让眼泪滚落下来：“我猜他一定是离开了多宝镇，去学习魔术或武术！”
　　当三位客人离开之后，里斯本猛然想起，他们是如何得知齐格，为什么要来找齐格？可惜，他永远都无法得知。只有这一夜的梦里，他回到了幼时与齐格重温童年的快乐……
　　天空洒落雨滴，蔡道漫步雨中。莱文与菲利骇然发现，老师身体就仿佛有防水结界一般，雨水根本无法无法靠近就被无形斗气弹得四下飞溅。两人震撼于老师的实力之余，又是大为羡慕。
　　“十年前，我经过此地，见到齐格，就此收他为弟子。”蔡道语气平静，小小的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谎言满足弟子的好奇：“那时我有急事，就没能把他带走。没想到……”莱文与菲利顿时释然。
　　蔡道神情不变的伸出手迎接雨滴，任雨水滋润手掌，心中却甚感烦恼。本来他想收齐格为弟子就是为了还当年欠下的情，现在这份情只能继续欠下去，这让他如何开心得起来。
　　回到旅馆，被点穴而动弹不得的海德再次成为蔡道的试验品。经过数日以来的摸索，他肯定点穴亦是可以起得到一致效果的。不过，点穴只能制得住武士的武术，而无法彻底制住魔术士的能力，毕竟按照莱文的介绍，魔术本就是以身体里的魔力为引。没有了身体里的魔力为引，魔术士就很难施展出强大的魔术。
　　幸亏如此，否则蔡道还的确没办法禁锢住海德的能力。他倒是深知道法中限制能力的法门，可那已经属于高深道法，完全不是他可以使得出来的。
　　弟子都在练功，蔡道来到海德面前大马金刀一坐，似笑非笑：“海德先生，我猜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可以活下来。不要胡乱猜疑，现在我可以坦然告诉你，留你下来是因为我的好奇。”
　　海德神色不变，这数日以来他的确始终在猜测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残暴的道#格林杀死。猜测的结果就是，道#格林一定是想在他身上获得什么。他想，现在道#格林就是想收获的时候了。
　　“你一定很想逃走，我猜的不会错！”蔡道裂嘴一笑，白净的牙齿出现在空气中，配合以他的新面孔，竟是显得魅力无穷，几令海德怀疑那残暴的凶手是不是眼前的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也许可以逃走，圣术士也许有一些我所不了解的能力可以帮助你逃走！”
　　“莱文告诉我，你是圣术士当中很罕有的大好人，是最受平民尊敬的圣术士之一……”蔡道面上笑意越来越是浓烈，手指轻柔在桌面上一扣，轻描淡写道：“偏偏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决定，你只要试图逃走，我就送一千平民去见你们的冥神。”
　　“若你成功逃走，那我绝不吝啬将一万甚至更多的平民送去见他们敬仰的冥神！”
　　海德勃然色变，脸色刷白，冷汗如雨下，立刻红了脖子以不符合年纪的声线怒吼：“道#格林，你太卑鄙无耻了，如果你真的那样做，我就是见了冥神也绝不放过你。”
　　“请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到的！”蔡道满面诚恳的望着怒极暴起的海德，试图让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如果你需要证实，我可以为你立刻处决本镇上的所有人！”
　　蔡道望着海德额头青筋暴起的震怒神色，忍不住流露出轻松的笑容。若是不能控制海德，那就只有灭口了，只是那未免有些浪费海德的巨大声望资源了。幸亏，正是因为海德在民间拥有着极尊崇的声誉，莱文了解他的性格，才有了这个方法要挟。
　　想了想，他眼珠狡猾的转了一圈：“当然，海德先生，若是你试图传播任何消息，那将获得同样的惩罚。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说，现在的你一切都必须听从我的。以此为代价，你将可以获得监督我不要胡乱杀人的机会！”
　　海德捏紧了拳头，双眼赤红怒视蔡道，正直他从来没有想到世间竟然还有坏到如此发指的人。悲愤交集的他得蔡道一提醒，顿时转过念来，若是以自由为代价，可以在旁阻止这个魔鬼胡乱杀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请不要以愤然目光看着我！”蔡道的手指轻柔在鼻尖上揉了揉，似乎很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很正直的人……”
　　“无耻！”
　　海德彻底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他没得选择，除非他愿意以数千数万的生命为他送葬。这令莱文与菲利省了不少精力去看守他。
　　在海德嘴里，蔡道了解到不少魔术的运用以及知识，初步认识魔术大致为两类。第一类就是可以修炼魔力，但永远都无法适用在战斗中，那是非战斗社会型。非战斗社会型不被称为魔术士，他们修炼的魔力和学到的知识将用在建设社会当中。
　　魔术通常亦分为两类，第一类就是定式魔术，譬如飞火流星以及腥风血雨等都属于定式。定式魔术通常杀伤力和规模都很大，而各国多半都有自己的独特定式魔术，譬如飞火流星就是佩里的独有定式。定式绝非不可改变，各国的魔术士总是将绝大多数时间都耗费在改进或开发定式魔术上，只是很难成功，就好像科学家攻克某项技术课题一样。
　　另一类就是自由魔术，顾名思义，自由一词就足以描述特色了。这一类魔术完全没有定式，可以自由组合发挥，完全依靠临阵经验。蔡道到目为止所遭遇的绝大多数都只是自由魔术，此类对魔力消耗不是太强，就好像各种招式巧妙的组合在一起，是魔术士最主要的战斗方式。
　　定式相对而言要呆板了一些，但胜在威力巨大，通常都在在战场或者群殴时使用。而且，定式不是一般魔术士可以使得出来的，好像海德专精的是精神系，就使不出飞火流星这些攻击性的定式魔术。
　　蔡道眨了眨眼睛，想起当初遭遇的第一个定式魔术飞火流星，顿时感到心悸不已。荣术士仓促出手的飞火流星就有那么强大的威力，若是当时被击中，至少要丢掉半条小命。想着不禁又深感遗憾，要是他可以使道法，飞火流星亦就不算什么了。
　　念及此，他不禁心中一动，不能使高深道法，但那不表示他什么道法都用不了。在战斗中若是能够有道法的支持，那恐怕将是很强的力量支持。瞬间转念想到了道法中不入流的符咒术，顿时笑了。
　　确切的说，符咒术指的是符术与咒术两种不一样的攻击方法。在蔡道的记忆里，符咒术在上古仙门时代只是极不入流的法门，后来上古仙人们都突然在地球上消失，若干仙法失传，小小的符咒术就成了道门主要手段之一。
　　要是炼了符，在战斗中忽然砸出来，那将有怎样的突然性！蔡道越想越是觉得有意思，摸了摸鼻子笑了。
　　第四十五章　魔壁的秘密
　　莱因哈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可他竟然无意中做了一次好人，立刻就获得了封地人民的爱戴，这令他大感哭笑不得。
　　与蔡道分道扬镳之后，他就直接赶回了封地。这位在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封地的未来伯爵，在归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件令他感到非常不快的事，竟然有人公然在他的领地里抢美貌女子——这本来是他的工作，竟然被人抢在前头，他顿感恼火。
　　于是，他下令护卫将那抢了他风头的倒霉家伙绑起来——天知道他为什么心血来潮的没有下令杀了那家伙。可笑的是，恰恰是因这心血来潮的举动令他找到了一个收买领地人民人心的机会。
　　把倒霉的可怜虫押回了维尔潘家的城堡，莱因哈特把这家伙交给了群情汹涌的领地人民。倒霉的家伙当场就被撕成了碎片，公正开明的未来伯爵大人立刻赢得了领地人民的信赖。
　　莱因哈特没有拒绝意外惊喜，虽然他是纨绔子弟，但不表示他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家伙。为了维持好名誉，他乘胜追击，下令明年的税减免一半——那就意味着维尔潘家明年将无法在封地获得那一千三百金币的收入。
　　此举的效果很显著，下面的人都把未来的伯爵大人视为领地最好的大善人。莱因哈特为此付出了一千三百枚金币的收入，这令他搅尽脑汁挖空心思要去搞钱——要维持上层社会的形象与地位可不容易，没品位是不够的，没钱更是万万不能。
　　一样令他感到头疼的是，与老师分道扬镳之后，深受老师强大实力刺激的莱因哈特总觉得自己不够安全。为此，他一路上聘请了一些高手，这些都需要钱呀！
　　正在他为之苦恼之时，老管家为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二少爷，刚收到的消息，陛下的特使带着旨意正在赶来，两天之后将抵达，他还带来了陛下的赏赐。”
　　特使很显然是为了莱因哈特继承伯爵位置而来的，侯爵以上的册封或继承是需要皇帝亲自来执行仪式，伯爵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一旦继承了爵位，莱因哈特才能够顺理成章的成为封地的主人。对此事，他倒是极为欢迎，尤其是特使还带来了皇帝的赏赐，那更是他急需的。
　　不过，他显然有些忘了老师，同样不清楚，老师一样正在向他的封地赶来。而且，在时间上很可能与特使是前后脚的差距……
　　蔡道倒是没料想到莱因哈特在钱财上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处境，否则掌管财政大权的菲利会肉痛好一阵。这两天以来，他在海德身上了解了太多，在经历了一系列令人措手不及的事之后，他终于全面而且深入了了解了这个世界。
　　令他深感疑惑的是，非战斗型与魔术士一样都是修炼魔力，之间却有着不一样的表现。海德对此的解释得到了莱文的证实，实际上，普通人不能把魔力运用在战斗中的理由全西大陆都再清楚不过。
　　首先便是一个宗教性质很浓的神秘主义理解，在很多年以前，人是不懂得魔术和武术的。武术是后来圣皇帝带来的，魔术却是神带给人类的，但是需要神启，即是需要神来开启人类身体里的机能之后才可以运用在战斗之中。
　　对此蔡道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地球上是以仙为尊，西大陆则是以神为尊。按后来地球上修士的看法，上古仙人们都像西大陆人类看待神一样崇敬。可仙人们一样是修士，只是在掌握的力量上强大了太多。有了这些经历的蔡道有充分的力量漠视这些充满了宗教渲染色彩的神，值得尊敬的仅仅只是神所掌握的力量。
　　神启的神秘色彩很浓，深深了解修道的蔡道倒是隐约有些想法。假若人类的身体的确有某些机能要开启，然后才可以运用魔力去战斗，这样的说法他压根本不会去考虑。除非人类是神创造的，否则根本不可能。
　　创造与毁灭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蔡道在现代社会生活的数十年里结合了科学与仙门的修炼，得出一个结论。所谓修炼本质是对力量的掌握，而力量的本质又只分为创造与毁灭——这是他的理解。
　　他毫不否认自己是属于毁灭性力量，不能不承认，在开辟神智之后的数万年修炼里，思考与修炼就是他的主要任务。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在心理境界绝对是极高的，所以，他在力量的本质上看得很透彻。
　　创造与毁灭是对等，甚至是循环不灭的，他很早以前就充分理解了。即便是仙，要掌握的终极力量无非就是创造与毁灭的平衡，这是仙门最正统的修炼观念，只是极端的追求创造与毁灭无疑落了下乘。蔡道现在是毁灭性，从三次进化之后就要避免堕入对毁灭力量的极端追求，他追求的真正力量是创造与毁灭的制衡与循环，那才是真正的终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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