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剑穿过了那人的胸膛,但他连吭一声都没有,只是讶异的说:“火华皇女,怎么会是您?”
“你是谁……不,你是什么东西?”
火华猛然把剑抽回,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七零八落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打碎又缝起来的人,怪不得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剑,他恐怕根本不是活人吧?
“我是冰彻斯的克星。”丹简洁明了的表明身分,同时伸出手。
火华迟疑了一下,看着丹的模样,虽然七零八落,但还看得出是名魔族,而不是人类,她还是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跳到自称是丹的人身旁,这时她才发现,丹的背后居然有个浑然天成的小山洞。
这时,丹递给了火华一个魔法物品,魔法物品本身没什么,但是上头却有冰彻斯的徽印?火华确定不是伪物过没,更进一步问:“就算你是冰彻斯的克星,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克星是白萨亚,愤怒罪者,我来是要打探情况。”
闻言,火华只是略一思考,就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正好,我是要找可星,流星的克星,没想到她似乎在魔王岛上,这就有点棘手了。”
丹也点了头:“的确,虽然罪者感觉不到我们,但是,魔王岛上的士兵太多了,难以潜入。”
“这也是菲洛斯特在这里放这么多士兵的目的之一吧!”火华搔了搔脸,问道:“你在这里潜伏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
“都潜下进去?火华有点讶异的问。
丹摇了摇头:“士兵太多了,根本每走几步就是一个士兵,我潜伏一个月,只知道潜入根本不可行,我正在想是否要回头去找末日一行人。”
火华连忙说:“别急,日向大皇子和第一将军有安排,这些士兵很快出问题,他们出问题,就是我们的好机会。”
丹有点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火华看了眼洞窟,夸奖了声:“亏你能找到这个潜伏的地方,找还以为我得把自己缩在老鼠洞等了。”
“大皇子殿下和第一将军有什么计划,可以逼走魔王岛的士兵?
火华走到山洞处,随意的坐下,解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计划,他们派人去西大陆屠杀,然后把船开来魔王岛,告诉这里的士兵,他们已经占领西大陆而已。”
丹略为思索,点头:“虽然这计划不算周详,但魔王岛上的士兵迟迟来见魔王,戒备早己松散,不少士兵想着回家,一听到这消息,就算心里不确定,恐怕也会想返乡看看。”
火华瞄了丹一眼,称赞:“看来你在这里的一个月也没白白浪费掉。”
丹叹了口气:“还是浪费掉了,大皇子和第一将军光是思考,就可以推知魔王岛上士兵的现状,哪需要我告诉他们。”
“想那么多干什么。”
火华有点不耐烦的说:“我知道可星在这里的时候,早就知道流星不可能来这找她,但找还不是一样来了,只要菲洛斯特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就总会有用的,必要的时候,把目标改成做掉菲洛斯特也行。”
丹略一思考,便点了头,虽然有些想回去找自己的克星,但自己在他身旁的确无用,不如潜伏在此,见机行事得好。
“只要士兵的戒备再更松散一点,我们就有事情做了。”火华伸出了手腕,露出戴在手上的一只手镯,得意的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丹惊呼:“皇族的变身手镯!”
火华笑着说:“现在你觉得做掉菲洛斯特,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吧?
丹点头,的确是,菲洛斯特虽是起始引路人,但引路人的能力实在和普通人无异,虽然他会武功,但怎么也不可能打赢火华皇女,只要让火华皇女近到一定的距离,她应该可以在三招之内,杀死菲洛斯特。
“三招的时间,虽然短,却又是那么漫长。”丹说着十足矛盾的话,火华皇女的三招恐怕不需要一分钟吧,但是就是这一分钟,恐怕再等上一个月,也不见得等得到。
“别急,时机总会到来的。”火华的眼神闪闪发亮,就像是等待猎捕猎物的豹子一样,危险又美丽。
含笑一边喂着天剑吃东西,一边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将安太西带来的尸体全变成紫色的魂,这是他现在每天的生活,照顾天剑以及把尸体变成紫魂。
“真不知道菲洛斯特是怎么解释这堆尸体的?
天剑好奇的看着尸体慢慢变化成紫色的魂魄,他的神色可让安太西失望极了,甚至暗暗在心底咒骂,发誓下次要把尸体弄成更狰狞可怕些,总有一天让这两人瞪大了眼,满脸惊恐的欣赏他的“杰作”!
“解释?含笑不解的看着天剑。
“军队无缘无故每天失踪几十个人,总要有个解释吧?天剑淡淡笑着说:“在军队中?如果睡在同寝室的人,昨天还在跟你赌博,今天就消失无踪,一件两件还无妨,每天几十起失踪事件,那肯定会引起军队中的人心惶惶,毕竟谁也不希望下一个无故消失的人是自己。”
含笑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怎么好奇这件事情,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声。
反倒是安太西忍不住了,他开口插话:“岛上有一堆丑死的鱼人,虽然丑,不过他们身上的鱼鳞倒是做盔甲的好东西,多少人看着都流口水,所以王子殿下特地颁布,准许那些军人在执勤以外的时间去抓鱼人。虽然外头沼泽危险得像个无底坑,鱼人也很强大,不过那些军人中大半都是冒险者,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去抓鱼人的人每天死上几十个也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天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你们都是拿那些抓鱼人抓到死的家伙来给含笑变成紧魂?
“嘿!”安太西怪声怪腔的叫了声,然后不怀好意的说:“你是要让这家伙感觉他只是把日尸体”变成魂,没有人因为这个而死掉吗,那你可就错啦!那些死在沼泽的家伙,尸体十个有八个找不回来,我哪那么多时间去找,杀几个人要快多啦!”
天剑微微一笑:“我可没这个意思,怎么说,人都是你杀的,含笑只是负责处理尸体,清洁环境而已,那些人死不死本来就和他没关系。”
“嘿嘿,真会狡辩。”安太西带恶意的语气嘲弄。
“您也真会栽赃,自己杀的人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去。”天剑跟着用赞叹的语气回应。
“你这家伙!”
安太西勃然大怒,从腰问抽出了藤蔓做成的鞭子,藤蔓鞭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在空中飞舞。
这时,小金和小雨,连同几缕刚变化完的紫魂立刻挡在含笑和天剑的跟前,然后,含笑却仍然神色不变的继续喂着天剑,连转身看看安太西的举动都没有,这让安太西更是气得低吼连连。
“别激动,菲洛斯特王子殿下可不会想见到你杀了欲念罪者。”天剑呵呵笑着说:“你说,如果他发现你居然把欲念罪者杀死了,他会有什么脸色呢,”
安太西沉下了脸,原本肆无忌惮飞舞的藤鞭也愈乎感受到他的迟疑,慢慢的垂了下来。
这时,天剑吃吃的笑着说:“不过,说不定不是你杀死他,倒是他杀死你呢,呵呵,那个时候,说不定王子殿下还会感激我家的含笑,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人物。”
安太西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只是却也不敢真的动手,用力哼了声后,为了不让自己失控出手,他干脆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直到安太西真的走了,含笑才有点疑惑的开口问:“你,激怒?
天剑淡笑,说道:“是呀,我在激怒他。”
含笑沉默了下,摇着头说:“不好,危险,他,疯子。”
“没什么危险的,他怕王子殿下怕得要死呢!”天剑笑着摇摇头,一点也没因此紧张。
含笑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好,却也不知该如何劝天剑。
这时,天剑开口说:“帮我叫月霞来好吗,伤口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绷带绑太紧,还是伤口发炎了。”
含笑点了点头,留下了小雨和其他几缕紫魂,然后带着小金离开。
自从斐洛离开岛上复,紫魂便无法利用“还原”来消灭,因而越积越多,这支“紫魂军队”不但让含笑有点讶异,也让起始方警戒了起来,所有的紫魂都在菲洛斯特的威胁之下,被含笑“发配边疆”,栘到遥远的深梅去了。
另外,月霞和燕子也不再被准许随意来到天剑的房间,月霞还可以在军队监看之下,来帮天剑煎药换绷带,但是燕子却是被牢牢关押起来,不许再外出。
但,含笑隐隐觉得,若他要那些深海中的紫魂过来,恐怕也不需要多少时间,距离似乎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他自然不会解释给菲洛斯特听,为了不被起始方窃听到这件事,他连天剑都没敢开口说。
一走出房间,含笑身:后就跟上了十几名的卫兵,全是菲洛斯特派来跟监的人,实力都算是不错的,当然,不错的定义是在普通入之中,若是对上罪者,他们的功效也不过就是在被砍杀的时候,能够哀号示警而已。
不过对于这些卫兵,菲洛斯特也只指望他们能够做到示警这一点而已。
含笑一路走到了关押月霞的地方,这也是他唯一不用获得允许就可以来的地方。
到了门外,他直接就开门进去,连敲门都省了,一开门进去,就看见里头有四名卫兵,三女一男,就站在房间四个角落,月霞则蹲在房间的窗户底下煎药,她一听到开门声,便转头看向含笑。
一见到含笑,四名卫兵的神色立刻警戒起来,但含笑根本无视于他们,直接走到月霞身边,开口说:“天剑。”
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月霞也不奇怪,反问:“天剑的伤口有问题吗?
含笑点了点头。
月霞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把这帖药煎好,顺便拿过去给他喝。”
“好。”
含笑回答先,便站在原地等月霞煎药,四名卫兵见到这情景,警戒的心情瞬间消失了,这段时间以来,这两人的互动多半是如此,他们见这次的情况也相同,自然就没放在心上了。
月霞煎着药,药香散满了整个房间?
含笑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月霞,问道:“药?
月霞二话不说,先拿起一个小瓶子,然后就往含笑的嘴里灌药,灌完药,月霞才淡淡笑着说:“是迷幻药,会让这些人昏昏沉沉的,你牵着他们走哪,他们都会乖乖跟着走,而且之后,他们只会以为自己在打瞌睡,不会想到是被药迷倒的。我刚才给你灌的是解药,虽然你的抗药能力强,但是闻多了,还是被影响的,这迷幻药可是下足了份量的。”
含笑点了点头。他早在闻到药昧不对的时候,便尽量屏息,加上他原是杀手,本就训练过抗药能力,这才没被月霞迷倒。
“走吧,现在就去找天剑。”
月霞拿起了装满迷幻药的药壶,催促着说:“那家伙的伤早就好了,还让你过来说什么伤口有问题,我想他是装病装得快无聊死了,想偷偷出去打探了。”
两人拖着一干昏沉的卫兵回去天剑的房间,途中不时还得把昏得脱队的卫兵捡回来,月霞一路都举着那装满迷幻药的药壶,走到天剑的房门口时,还特地吹了几口气,貌似要把药吹凉些,但实则将药吹向门口的卫兵,把他们迷得两眼迷蒙。
一进到房间,只见天剑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有脸上露出了百般无聊的表情。
月霞瞄了眼房间四周围的卫兵,然后把药壶放在桌上,然后装作要把药倒进杯子里头,但却是从袖口倒出解药到杯子中,然后拿着杯子走到床边。
天剑看着那杯药,露出了苦哈哈的表情。
月霞立刻两眼一瞪,杯子往天剑手中一塞,骂道:“不许闹着说药苦不喝,等等含笑当真了,以为你真的不肯喝,把我辛苦熬的药打翻,我就跟你没完。”
天剑看了下含笑,苦哈哈的说:“这药这么苦,真不知道是在帮我疗伤还是在帮我受伤。”
抱怨几句后,他一口喝干了这药,苦得五官全皱在一起,半,都说不出话来,就和过去这几周所做的事情没什么两样。
四周围的卫兵只是瞥了一眼天剑的苦脸,暗想,真有那么苦吗,味道闻起来还蛮香的呀!他们忍不住多闻了几下,越闻越香,感觉这眼皮竟然有些重了起来,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袭来,不知不觉,原来站得挺拔的卫兵全都眼神迷蒙,背靠着墙壁,仿佛在打瞌睡。
“真是太魔害了呀!”天剑赞叹:“才不过五分钟而已,居然全倒,月霞你确定你是药师,不是毒药师?
“这就要看你下次想喝什么了。”月霞两眼一瞪:“药师就煎药给你喝,毒药师就做毒药给你喝,你要哪种?
天剑忍不住说:“如果苦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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