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还有赛米、赛米……」流星叫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想起了赛米的警告,要他把贝儿解决掉,可是他却没有听。
流星一撇嘴,他怎么会知道贝儿有这种奇怪的能力,居然能把他瞬间带到菲洛斯特这里来,而且贝儿明明就跟他很好的呀……
「臭贝儿……」
讨厌!这牛排太辣了,辣得他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啦。
流星用力地抹着眼眶,眼泪却越掉越多,他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贝儿笑嘻嘻的心型脸孔,一下又是赛米严肃地警告他的神情,最后却是菲洛斯特像只狐狸一样的笑容。
小白和亚蓝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不要怕、不要怕!等等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可是那两个单纯的家伙斗得过菲洛斯特吗?
他们就连我都斗不过吧……流星突然觉得有点悲哀。
会不会……就这样被菲洛斯特关到那个什么裁决日?
流星心慌了起来,他才不要,就算这里有牛排吃有羽绒被睡,但是、但是不能玩啊,而且又没有人陪他说话,没有傻傻的小白、也没有气呼呼的亚蓝、没有呀呀乱叫的亚亚,也没有闹别扭的赛米……
「呜……我不要一个人被关,小白、亚蓝、赛米,接我回去……」
「吱吱!」
眼框不知不觉湿润起来的流星愣了愣,这时,一个灰白色的小东西手脚利落的窜上他的肩膀,还老气横秋地用小手骨拍拍他的肩头。
「骨头!」虽然还泪流满面,不过流星却兴奋得大叫起来:「我都忘记还有你在了!吓死我啦,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咧!」
「吱!」骨头状似不满的拍拍自家主子的脸颊。
「好啦、好啦!下次不会再忘记你啦!」流星用力的摸着骨头的大脑袋,还讨好的切上一块牛排:「来,吃牛排喔!」
骨头照样把牛排吃进嘴里,然后咀嚼两下,用根本不存在的咽喉咽下去,经过看不见的食道,到达不存在的胃袋,然后,那块牛排从此人间蒸发。
流星一边喂自己,一边喂骨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和骨头说话:「骨头,你说小白他们有办法救我吗?」
骨头用力吞下一块太大的牛排,然后吵闹乱叫:「吱吱吱……」
「你说的对!」流星跳了起来,用力擦掉脸上的泪痕:「我怎么可以在这边等小白来救我啊!」
「靠人不如靠自己!」
「吱吱!」骨头两根手骨在胸前交叉,大脑袋赞同地点了点。
「菲洛斯特老狐狸,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流星豪气万分地大叫。
***
「……」外头守着的骑士无言已对,要逃跑也不要喊这么大声来示警吧?
「噗嗤!」祭司和魔法师努力地憋笑,但嘴角还是不断上扬。
***
海面上,亚蓝操控着大风,瞬间将包住流星的那阵绿雾给吹散,但是雾中却早已没有男孩和公主的身影了。
「流星……」
亚蓝看着空荡荡的蓝天,心下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自己竟然让流星在自己面前被人抓走了!
赛米说的是正确的!那女孩果然不怀好意,枉费流星还这么袒护着她,不但不肯照赛米说的伤害她,还……亚蓝低着头,胸中一股哀伤涌上。在知道贝儿果然背叛了他以后,流星一定很难过吧?
「唷唷!你们的引路人被抓走了耶。」安太西夸张的远望着海平面大呼小叫,然后嘿嘿一笑:「抓走也不错,你就可以安心和我干架啦!」
闻言,亚蓝仍旧低着头,缓缓的开口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刁难一个孩子?」
「我哪知道啊!」安太西两手一摊,无辜的说:「那都是王子大人说的啊!你可不知道王子大人的利害,就是安太西我,也不敢不照王子大人的话去做。」
说到这,安太西猛然咧嘴一笑:「你们家的那只小鬼头是铁定斗不过王子大人的啦,现在都不知道被卸成八大块了没有!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把那只小鬼头忘了,自己赶快包袱款款……」
「流星绝不会有事的!」亚蓝猛然一个大吼,打住了安太西的胡言乱语。
「嘿!」安太西却没有这声大吼吓住,反而恶意的说:「怎么可能没事嘛,你以为王子大人费尽苦心抓小鬼头,是请他去吃牛排吗?嘿!不过王子大人也没虐待的嗜好啦!大概给他一剑痛快吧,嘻!」
「别胡言!」亚蓝这下可真的慌起来了,说不定流星现在真的已经……不!
亚蓝握紧了双拳,仰天长叫:「白萨亚~~」
「保·护·流·星!」
***
白萨亚抬起眼,眼神的方向虽然只有船舱的木板墙,但他彷佛能看穿那道木墙,进而窥伺到遥远的彼方,
见状,一旁的赛西米里抱着亚亚跳了起来,担忧的叫:「怎么了?流星有危险吗?」
「不……」白萨亚皱了皱眉头后说:「我好像听到亚蓝的声音。」
「亚蓝有危险?」赛西米里愣了愣,那个本身就很强的精灵魔法师,加上强化攻击的宝石力量,这样双重的攻击力居然也会有危险?
「保护流星。」
「什么?」赛西米里愣了愣。
「亚蓝要我……」白萨亚的手按上了圣白之剑,上头的愤怒宝石顿时发出淡淡的光辉:「保护流星!」
白萨亚说完,白色的光辉顿时高涨起来,将整个房间照耀得彷佛在太阳光的沐浴之下。
在这样的强光之下,赛西米里几乎看不见白萨亚的身影,甚至是无法张开眼睛看,在这混乱的当时,他只听见白萨亚似乎喊了什么:「……守护。」
满室的刺眼白光达到鼎盛,然后却在下一秒钟,一下子就吸个一乾二净,好像这个房间破个洞,亮光如流水般流走似的,然后,这房间再度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刚才的异状好似只是赛西米里的一场幻觉。
白萨亚仍然站在原地,手还搭在圣白之剑的剑柄上头,但他的神色却变得萎靡,汗水涔涔,和之前的轻松模样大不相同,这也证明了刚才的光亮确实不是赛西米里的幻觉。
「你做了什么?」赛西米里愣愣的看着白萨亚的举动,后者看起来就像是刚打完一场战斗那么疲惫,但是他明明一直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过啊。
「我放了力量到流星身上。」白萨亚平静的说:「平常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有人对他发出足以致命的攻击,那力量就会保护他。」
「唔!」赛西米里站了起来:「亚蓝要你保护流星,那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感觉到亚蓝的所在地吧?我们过去找他!」
白萨亚愣了愣:「我不会飞。」
「我可以带着你飞。」赛西米里严肃的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不过只能飞得很低,差不多离海面两公尺高应该还可以啦,大概……」
白萨亚有点哭笑不的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赛西米里怀中的亚亚,提议道:「先把亚亚托付给凤金皇子吧,她不适合到危险的地方。」
「嗯。」
GOD6:原罪…愤怒下的成长 第二章 被囚禁的生活
「买好离手、买好离手啊。喂!那个那家伙,钱放都放了,不准反悔啊!」
流星恶狠狠的瞪着一只意图把钱从「大」移到「小」的手,还警告手的主人下好离手,不准反悔。
魔法师讪讪然的把手收回来,有点懊悔自己刚才应该买小的,大都连开六把了,应该不会再开了吧!
「好!三人买大,两人买小,开啦、开啦!」流星一把掀开了一只碗公,里头出现了一片灰白色的不明物体,约指头大小,上头还写着「小」字。
「吱!」骨头在一旁哀怨的看着那片不明物体,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缺了一节大拇指的脚掌,他更哀怨的叫了声:「吱!」
「啊!开小啦!」流星一个击掌,把桌上押在大上的钱一股脑儿扫进怀中,然后有点不甘愿的赔了两份钱给买小的祭司和一名骑士。
「啊……果然是小!」魔法师欲哭无泪的大叫。
「嘿嘿,这么爱小,下把你就可以押小了呀!」流星贼贼的笑。
「还押?」魔法师怪叫起来:「我的薪水都快输到下下下个月去了,不行!我不玩了。」说完,他立刻转身就要离开这万恶的赌场……
「站住!」流星懒洋洋的喊。
魔法师欲哭无泪的停下来。
「菲洛斯特王子殿下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呀?」流星睁着大又闪亮的无辜双眼说。
「唔……」魔法师面露挣扎的神色,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回答:「尽心尽力的招待客人。」
「还有呢?」流星眨着一双纯洁的双眼,然后残忍的逼问。
魔法师沮丧的接着说:「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除了离开以外。」
流星双手一摊:「那我有要求离开吗?」
「……没有。」
「我只不过是生活过得太无聊,所以叫你们陪我赌大小而已。」流星理直气壮的说:「我又没有要离开!所以你要听你家王子的话,陪我赌钱啊!怎么可以不赌?不赌你就是违反你家王子的命令,你就是个叛徒!」
……有这么严重吗?众人心想。
「可是、可是我没钱了……」魔法师十分委屈想哭的说。
「就算没钱,不会签欠条啊!」流星双手插腰,逼人欠债:「欠钱总比当叛徒好吧!」
为了不当叛徒,魔法师只好含泪签下欠条,然后拿着借来的钱继续在「大与小」的地狱中徘徊,把自己以前的积蓄,现在的薪水,往后的退休金全都押在赌桌上。
***
菲洛斯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下的记录,纸上清清楚楚写着流星每天干的好事,很不幸,都不是些什么真正的好事,而且还非常的不务正业。
身为阶下囚,他不乖乖想着逃跑,却每天要求吃各式各样的美食,前天要吃炸白色的乌鸦、昨天要吃红烧小鸟配果子汁、今天索性说要吃一整只的森林闪电魔兽……总之,就是没有半样是正常人会点的食物,当然船上也就不可能会有那些食材,没有材料,饶是船厨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做出来料理来,做不出料理,自然就违背了菲洛斯特说的,「完成流星所有的要求」的命令,所以他天天被流星大骂特骂是叛徒。
若不是菲洛斯特赶紧派人去安抚船厨,恐怕船厨真会愧疚得跳海自尽了。
不过,由于他早已知道末日是个贪吃鬼,所以在食物上刁难,这点小事倒还不会让菲洛斯特太讶异。
但他每天喊着无聊啊无聊,无聊到最后,干脆命令看守他的那五个人陪他聚赌,聚赌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自己当庄家来诈赌,而且也不是为了赢钱而耍诈,而是为了整那名可怜的魔法师,到目前为止,那名魔法师已经签下了将近千枚金币的欠条了。
若不是菲洛斯特再度安抚并承诺所有的欠条都由公费支出的话,恐怕要跳海的又多了一名魔法师了。
「哈!」菲洛斯特哑然失笑:「难道他和魔法师有仇吗?」
「他一开始不是和那名魔法师最为要好?」席修利叶警觉的说:「难道他在耍诈?」
闻言,菲洛斯特微笑了再微笑:「你一定没有幼小的弟妹,席修。」
席修利叶没有回答,他的确是没有,菲洛斯特也知道。
「越喜欢的人就越想去拉拉他的辫子,惹他生气,惹他注意。」菲洛斯特有点无奈的摸着自己脑后的发辫,说道:「这种事情,贝儿小时候可就没少做过。」
「你心软了吗?菲洛斯特。因为末日只是个孩子?」席修利叶尖锐的问。
「不,我怎么会呢?席修。」菲洛斯特的眼神缓缓飘移,笑了笑:「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可以当成工具利用,这样的心,哪来的柔软处?」
席修利叶却不这么认为,对他来说,菲洛斯特对待末日的手段仍是太过温和。
「说到贝儿,若不是她及时把安太西带回来,恐怕我们就要少一个罪者了。」菲洛斯特沉吟:「骄傲宝石的力量可真惊人,以安太西这样的战斗狂人,竟然会落得险些命丧海上,而且据他自己的描述,他甚至没能和骄傲罪者过三招以上,真是可怕的力量啊……」
「话说回来了,就是另一名罪者,愤怒,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菲洛斯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鲜红的杯中物,既像是在和席修利叶说话,一边却又彷佛在自言自语般的说:「虽然说,乍看之下,我们有三名罪者,末日却只有两名,好像是我们占优势。」
「但是,贝儿几乎无法战斗,斐洛也始终无法发挥宝石真正的实力出来,只有安太西一人能够在战斗上发挥作用,但现在看来,他是打不过骄傲罪者的了,这下子,要怎么逼愤怒和骄傲罪者用情感去换取力量呢?」
房间里沉默下来,席修利叶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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