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老妖
朱离却是奇道:“师傅,什么算是花开见佛,名心见性耶?”
“此乃天机也,你若悟,则晓,若不悟,则不能得知。”朱悟能摇头晃脑,似笑非笑的解释道。“如今你只须明白,何事为心若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便可。”
师徒几人,正自说话间,马蹄正疾,见前面有一道黑水滔天,马不能进。只见那水层层浓浪,迭迭浑波,层层浓浪翻乌潦,迭迭浑波卷黑油!”
“徒弟啊,这水怎的如此漆黑?”三藏下马问道。朱离马上走近前来,回答道:“师公啊,这是那家泼了靛缸了!”
朱月儿却道:“不然,是谁家洗笔砚哩!”
孙悟空笑骂道:“你们且休胡猜乱道,且设法保师父过去。这河若是我等几人过去不难,或是驾了云头,或是下河负水,不消顿饭时,我就过去了。若是驮着师傅腾云,三尺也不能离地。常言道,背凡人重若丘山。若是驮着负水,转连我坠下水去了!”
“那谁人驮我耶?”三藏问道。几人皆是摇头,说是不能驮。
师徒们在河边,正都商议,只见那上溜头,有一人棹下一只小船儿来。三藏喜道:“徒弟,有船来了。叫他渡我们过去。”
沙僧厉声高叫道:“棹船的,来渡人,来渡人!”
船上人道:“我不是渡船,如何渡人?”
沙僧道:“天上人间,方便第一。你虽不是渡船,我们也不是常来打搅你的。我等是东土钦差取经的佛子,你可方便方便,渡我们过去,谢你。”
朱悟能这时候想到一事,忽然笑道:“哥,这渡船人有些问题呢。你可否看得出他是什么妖精本型?”
“那模样象一个大鳖;不然,便是个鼍龙也。想来是四海龙王哪一家的亲戚了。”孙悟空道。
朱悟能道:“这么说来,倒是敖鸾家的亲戚,等师妹和他说说,莫要为难了师傅,否则又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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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鼍龙
正自二人商议间,三藏却已经独自上了船,又要去赚那功德积分。果然,这才上船,那梢公撑开船,举棹冲流,一直而去。方才行到中间,只听得一声响亮,卷浪翻波,遮天迷目。连船儿淬在水里,无影无形,不知摄了那方去也。
这岸上,朱悟能无可奈何道:“师傅这一难,又被他赚了去。如今我带师妹,去跟这小龙谈谈,反正都是海族的亲戚。”说走便走,朱悟能掐了避水诀,分开水路,钻入波中,径直下到河底,大踏步行将进去。不出片刻,已经看到一个洞府,内里金碧辉煌,亭台阁楼,无一不具,那壁厢有一座亭台,台门外横封了八个大字,乃是“衡阳峪黑水河神府”。
只见得一个年轻人,大约只得十五六岁,坐在上面自言自语道:“一向辛苦,今日方能得物。这和尚乃十世修行的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便做长生不老人。我为他也等够多时,今朝却不负我志。”
“小的们!快把铁笼抬出来,将这两个和尚囫囵蒸熟,具柬去请二舅爷来,与他暖寿。”
“哈哈哈,你这小畜生,怎的只请你西海二舅父,倒不请那南海的表姐,厚此薄彼,该打,该打。”朱悟能大笑着走进洞府里面,倒让那年轻人措手不及。
但那年轻人反应也是极快,身子一摇,已经穿上铁甲,戴上金盔,手提竹节钢鞭,一声暴喝:“来者何人,竟然骂我是小畜生,该当何罪!”
话没说话,敖鸾已经化回人形,那年轻人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一张瓜子脸上带着几分青涩气息,但那清秀的五官却掩藏不住其中蕴涵的淡淡的妩媚,但这分妩媚在她身上却显得那么圣洁,身穿一件雪白宫装,淡雅清致,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年轻人虽然活了千年,但却没见过这般标志的女子,不可思议的惊呼出来。“你,你是谁?”
“干什么这么奇怪,我很吓人么?小鼍龙表弟,你怎么不记得我啦?”敖鸾嘻嘻笑过后,身影一闪,已经掐住了那年轻人的耳朵。
小鼍龙猛一挣扎,脱离了敖鸾的魔爪,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是谁!无事跟我乱认什么亲戚关系?”
哪知敖鸾一双手像是长在了他的耳朵之上,面上冷峻道:“我是谁?小表弟,看来多年不教训你,你倒是没长记性!”说完,手中拿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来,上面古朴符录流转,霞光四射,隐隐有雷鸣之声。反手一甩,丢在空中,喝了一声:“去!”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水底,仿佛有了水巫共工降临闹海一般,波澜狂涌。那条金色的鞭子在空中一闪一闪,刹那间变作十来丈大小,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小鼍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小鼍龙已经被捆绑住手脚,倒在地上。
“金龙鞭!”小鼍龙大叫起来。“你是敖鸾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敖鸾这才露出了笑容,飘身走到小鼍龙身前,照准他的额头狠狠的打了一个栗子,“臭小子,真是不打不知疼。如今认得我是谁了吧?快些把我师傅放出来,否则我打你三十大板!再饿你个十天十夜的。”
小鼍龙真个是老鼠遇见猫了,听见这话却不再怒,面上红晕一闪而过,有些羞赧的道:“表姐,就别闹了,快把我放了吧,我们同享唐僧肉,起码省去千年苦功啊!”
“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来想把你交给你表姐处理的,哪知你口口声声说要吃俺师傅,把俺老猪当发瘟猪了不成?!”朱悟能走过去,对准小鼍龙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小鼍龙,快些把我师傅放出来,否则我抽你龙筋,剥你龙皮,再煮顿龙肉来吃一吃。”
“表姐,这猪妖是谁?他踢我你怎么也不帮忙啊?”小鼍龙被踹的痛极,找敖鸾诉苦道。
敖鸾笑嘻嘻的道:“他是我师兄,你也得跟着叫师兄。然后他师傅也就是你师傅,你要吃师傅乃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快些放了老和尚出来。你继续在此享福,否则日后你的日子可要难过。”
“好好好,表姐,快些放了我,我这就放老师傅出来。”小鼍龙受不过苦,急忙开口哀求道。
敖鸾正要念真言,放了小鼍龙。朱悟能一把拉住她的手,阻止道:“我们还是亲自去寻师傅出来吧,免得有诈!”
这话倒是没错,可是朱悟能没想到自己一拉敖鸾的手,倒惹番了小鼍龙这个醋坛子。“表姐,他只是你的师兄吗?”小鼍龙不再是那番可怜兮兮的模样,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
朱悟能正自奇怪,就只见一团头颅大小的阴雷,急速的旋转,呼啦!越转越大,表面青点盘绕缠绵,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从里面发出,刹那间已经变得山岳一般大小,仿佛铺天盖地一般,朝朱悟能压来。声势之大,连整个洞府,都摇摇欲坠。
就在这阴雷一出现时,小鼍龙已经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金龙鞭。“表姐,我想你已经忘记了,这条鞭,还是我当年送给你的礼物呢!”小鼍龙语气越来越阴森。
咕嘟!咕嘟!咕嘟!只听见一阵阵水响,心知这表弟已经翻脸的敖鸾,张口吐出一道道水波,交织在一起,在面前形成了一个百丈大小的太极图,阴阳两鱼流动旋转,仿佛一层晶莹厚实的水幕,跟那山岳一般大小的阴雷抵挡在一起。
轰隆!阴雷炸在水幕之上,虽然没撞破,但却已经让敖鸾受到了不小的震荡,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朱悟能摇摇头,不仅感慨自己水下功夫不成,又不想和这条小鼍龙拼命,无奈之下,只得拉着敖鸾后退,退回水面上。顺手丢下几道雷电,阻止小鼍龙追过来。
小鼍龙却无追赶之心,只是在后面恨恨的呸!了一声,然后转身进洞府,开启禁制,无数的烈焰、霹雳、电龙、风刃、浊流,在洞府门口,一一聚集,哪怕大罗神仙进来,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朱悟能回到岸上,伸手拍在敖鸾背后,一股汹涌澎湃,巨大无比的真元力涌了进去,不断的修复她受到震荡的真元。不出片刻,敖鸾已经恢复如常,喘息几声,满怀歉意的道:“师兄,真是抱歉,我也不知他会突然翻脸。”
朱悟能看她没事,也就放下心来,笑道:“怎的,你那小表弟看到我牵你的手,吃醋了呢!你们是青梅竹马罢?”
“臭师兄!”敖鸾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被朱悟能握着,急忙抽了出来,一脚把朱悟能远远踹飞出去。“当年我还未化成人型的时候,跟西海龙王的一干子婿,经常有来往的,所以这才认识了嘛!后来他也曾派人向我爹求亲,但我爹一直没答应。”说罢,幻化回小蛇模样,回到朱悟能肩上,懒洋洋的打起瞌睡来。
朱悟能唤过孙悟空来,笑道:“这小贼乃是西海龙王的亲戚,如今摄了师傅,说要煮熟了吃。还请他舅爷暖寿,我们快些去擒了几个龙王,前来认罪。”
第一百五十六章 西海太子摩昂
孙悟空,朱悟能即驾云,径至西洋大海,按筋斗,捻了避水诀,分开波浪。早有一个探海的夜叉望见行者,急抽身撞上水晶宫报大王:“齐天大圣孙爷爷来了,还有一个猪长老!”
那龙王敖顺即领众水族出宫迎接道:“大圣,长老,请入小宫少座,献茶!”
孙悟空道:“我还不曾吃你的茶,你倒先吃了我的酒也!”
龙王笑道:“大圣一向皈依佛门,不动荤酒,却几时请我吃酒来?”
“你便不曾去吃酒,只是惹下一个吃酒的罪名了!”朱悟能便把那小鼍龙的事情,一一分说。
龙王听了,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下叩头道:“大圣恕罪!那厮是舍妹第九个儿子。因妹夫错行了风雨,刻减了雨数,被天曹降旨,着人曹官魏征丞相梦里斩了。舍妹无处安身,是小龙带他到此,恩养成人。前年不幸,舍妹疾故,惟他无方居住,我着他在黑水河养性修真,不期他作此恶孽,小龙即差人去擒他来也。”
孙悟空道:“你令妹共有几个贤郎?都在那里作怪?”
龙王道:“舍妹有九个儿子。那八个都是好的。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神宫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此乃第九个鼍龙,因年幼无甚执事,自旧年才着他居黑水河养性,待成名,别迁调用,谁知他不遵吾旨,冲撞大圣也。”
孙悟空闻言笑道:“你妹妹有几个妹丈?否则一夫一妻,如何生这几个杂种?”
敖顺道:“只嫁得一个妹丈,乃泾河龙王。向年已此被斩,舍妹孀居于此,前年疾故了。此正谓龙生九种,九种各别!”
孙悟空道:“我才心中烦恼,欲上奏天庭,问你个通同作怪,抢夺人口之罪。据你所言,是那厮不遵教诲,我且饶你这次:一则是看你昆玉分上,二来只该怪那厮年幼无知,你也不甚知情。你快差人擒来,救我师父!再作区处。”敖顺即唤太子摩昂:“快点五千虾鱼壮兵,将小鼍捉来问罪!”一壁厢安排酒席,与大圣陪礼。
孙悟空道:“龙王再勿多心,既讲开饶了你便罢,又何须办酒?我今须与你令郎同回:一则老师父遭愆,二则我师弟盼望。”那老龙苦留不住,又见龙女捧茶来献。孙悟空饮他一盏香茶,别了老龙,随与摩昂领兵,离了西海。
大军一路西进,进了黑水河中,到了小鼍龙的底盘。摩昂太子着介士先到他水府门前,报与小鼍龙道:“西海老龙王太子摩昂来也!”
小鼍龙正坐,忽闻摩昂来,心中疑惑道:“我差黑鱼精投简帖拜请二舅爷,这早晚不见回话,怎么舅爷不来,却是表兄来耶?”正说间,只见那巡河的小怪又来报:“大王,河内有一枝兵,屯于水府之西,旗号上书着‘西海储君摩昂小帅’。”
小鼍龙道:“这表兄却也狂妄:想是舅爷不得来,命他来赴宴;既是赴宴,如何又领兵劳士?咳!但恐其间有故。莫非是表姐搬的救兵?真是可恶,当年我一心对她,她不肯理我也就罢了,想不到如今却跟那么一个丑陋的猪妖混在一起,实在教我忍无可忍。”
“小的们,将我的披挂钢鞭伺候,恐一时变暴,待我且出去迎他,看是何如。”众妖领命,一个个擦掌摩拳准备。这鼍龙出得门来,真个见一枝海兵札营在右,各种鲸鳌,蛤蚌,蟹鳖,鱼虾之物,手拿画戟,宝剑,长枪,弓箭,大刀,短棍等兵器,密密麻麻,排了出去。
小鼍龙见了,径至那营门前厉声高叫:“大表兄,小弟在此拱候,有请!”
有一个巡营的螺螺急至中军帐:“报千岁殿下,外有鼍龙叫请哩。”太子按一按顶上金盔,束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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