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老妖
(晚上去唱K,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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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初见灵感
那老者见孙悟空要救他儿子,马上磕头相谢,又允送银五百两,但另一个老者也不磕头,也不说谢,只是依着边门不断的痛苦。孙悟空心内通明,知道怎么一回事,上前扯住他道:“老人家,你这也不允我,也不谢我,想是舍不得你女儿么?”
那老者这才跪下道:“是,舍不得,敢蒙老爷盛情,救替了我侄子也够了。但只是老拙无儿,止此一女,就是我死之后,他也哭得痛切,怎么舍得!”
孙悟空顿时笑了起来,道:“你快去蒸上五斗米的饭,整治些好素菜,与我那长嘴师父吃,教他变作你的女儿,我兄弟同去祭赛。索性行个阴骘,救你两个儿女性命,如何?”
朱悟能听得此言,心底冷汗直流,嘟囔道:“真是个死猴子,让老沙去不就成了,他好歹也是当年一卷帘大将,天罡三十六变即使不熟,也是会的,变个小女娃子有什么难度。还说得俺老猪那么贪吃。实在是在外人面前丢人至极。”
哪知三藏这时候也说道:“悟能啊,你师兄说得是,如今给你整治了几升斋饭,你吃饱之后,可要好好做事了。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则感谢厚情,二来当积阴德。况凉夜无事,你兄弟耍耍去来。”
朱悟能摇头道:“你看师父说的话!我只会变山,变树,变石头,变癞象,变水牛,变大胖汉还可;若变小女儿,有几分难哩。不如这样,让我那女徒儿变化一回,如何?”
朱月儿点点头,她这段时间,被朱悟能管得死死,只是一昧练功,早已经烦闷欲死,此刻见得有好完事情,怎会不答应,只是笑道:“猪师父这话说得好,早该让我出场了。老人家,且抱你令爱出来看看。”
那原先哭泣的老者急忙进入里面,抱出一个小女孩儿,到了厅上。一家子,妻妾大小,不分老幼内外,都出来磕头礼拜,只请救孩儿性命。那女儿头上戴一个八宝垂珠的花翠箍;身上穿一件红闪黄的棉丝袄,上套着一件官绿缎子棋盘领的披风;腰间系一条大红花绢裙;脚下踏一双虾蟆头浅红丝鞋;腿上系两只绡金膝裤儿。
孙悟空急忙道:“乖侄女,这就是女孩儿,你快变得像她,我们祭赛去。”
朱月儿却是看向了朱悟能,朱悟能面上全无表情,僵硬的点点头,朱月儿这才喃喃念动真言,施展出之前朱悟能教过的天罡三十六般变化,身体一晃,阵阵白烟飘过,已经变化成了那小女孩的模样,丝毫无差。
等得朱月儿变化好了之后,孙悟空即刻吩咐沙僧、朱离保护三藏,朱悟能却是悄悄的隐匿起身形,准备埋伏那所谓的灵感大王。孙悟空交代好之后,问道:“怎么供献?还是捆了去,是绑了去?蒸熟了去,是剁碎了去?”
老者道:“不敢,不敢!只是用两个红漆丹盘,请二位坐在盘内,放在桌上,着两个后生抬一张桌子,把你们抬上庙去。”
孙悟空道:“好,好,好!拿盘子出来,我们试试。”孙悟空与朱月儿坐上,四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抬起两张桌子,往天井里走走儿,又抬回放在堂上。
“侄女,像这般子走走耍耍,我们也是上台盘的和尚了。”孙悟空却是笑嘻嘻的道。
朱月儿近年来却是越发的沉稳,面上始终是一股柔和端庄的神色,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孙悟空却是忽然道:“对了,这妖精若要吃我,侄女你可先走。但若是先要吃你,却是麻烦事儿一件。”
老者道:“常年祭赛时,我这里有胆大的,钻在庙后,或在供桌底下,看见他先吃童男,后吃童女。”
却未等几人商讨完毕,只听得外面锣鼓喧天,灯火照耀,同庄众人打开前门,叫:“抬出童男童女来!”这老者哭哭啼啼,那四个后生将他二人抬将出去。
陈家庄众信人等,将猪羊牲醴与行者八戒,喧喧嚷嚷,直抬至灵感庙里排下,将童男女设在上首。行者回头,看见那供桌上香花蜡烛,正面一个金字牌位,上写灵感大王之神,更无别的神象。众信摆列停当,一齐朝上叩头道:“大王爷爷,今年今月今日今时,陈家庄祭主陈澄等众信,年甲不齐,谨遵年例,供献童男一名陈关保,童女一名陈一秤金,猪羊牲醴如数,奉上大王享用,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祝罢,烧了纸马,各回本宅不题。
众人这才散去,孙悟空、朱月儿二人已经听到耳边呼呼风响,顷刻间,庙门外已经来了一个妖魔,身穿金色铠甲,磷光闪闪,腰间一条红云般的腰带。眼若明星绞洁,牙齿森森,风力无比,脚下却是仙云缥缈,周身瑞雾环绕。似妖非妖,似魔非魔,实在是怪异至极。
那怪物拦住庙门问道:“今年祭祀的是那家?”
孙悟空笑吟吟的答道:“承下问,庄头是陈澄、陈清家。”
那怪闻答,心中疑似道:“这童男胆大,言谈伶俐,常来供养受用的,问一声不言语,再问多几句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用手去捉拿他时,早已经是死人了,怎么今日这童男这么能言。”怪物心里警觉,只怕有诈,又问道:“童男女叫甚名字?”
孙悟空依旧笑道:“童男陈关保,童女一秤金。”
怪物道:“这祭赛乃上年旧规,如今供献我,当吃你。”
行者道:“不敢抗拒,请自在受用。”怪物听说,又不敢动手,拦住门喝道:“你莫顶嘴!我常年先吃童男,今年倒要先吃童女!”说罢,大手一抓,朝朱月儿拿去,哪知朱月儿等了许久,早已手痒,咯咯一声娇笑,已经现了本像,手拿一把黑色匕首,哗啦!一下,已经将那怪物手上划了一道疤痕,只听得当!的一声响。
孙悟空笑道:“打破他的盔甲了。”顿时现出本相来,这时一看,落下地的竟是冰盘大小两个鱼鳞,喝声“赶上!”
二人顿时跳到空中,那怪物只因赶来吃人,倒是不曾带上兵器,空手在云端里问道:“你是哪方和尚,到这里欺负人,破了我的香火,坏了我的名声?”
朱月儿顿时咯咯直笑起来道:“你这鱼怪倒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等乃是东土大唐圣僧三藏奉钦差西天取经之徒子徒孙。昨因夜寓陈家,闻有邪魔,假号灵感,年年要童男女祭赛,是我等慈悲,拯救生灵,捉你这泼物!不过我师父说你,你是观音莲花池中金鳞鲤鱼成精,逃了出来的,让我们把你抓了回来,好生发落。”
那怪物一听这话,心生恶寒,暗骂一声:“该死,观音这死婆娘,不是说让我在此地,特意为难三藏师徒,便可让我成金身正果么,怎的如今这批人竟知我的原形,看来有诈,还得细细思索才是。”想想不妥,这妖怪顿时身化狂风,钻入通天河内,再也不见。
孙悟空笑道:“不必追赶他了,侄女,你玩闹得也该够了,明日就等你师父出马,亲手抓了这鲤鱼精,免得再祸害生灵。”说罢,径回庙里,把那猪羊祭醴,连桌面一齐搬到陈家。此时唐长老、沙和尚共陈家兄弟,正在厅中候信,忽见他二人将猪羊等物都丢在天井里。
三藏迎来问道:“悟空,祭赛之事何如?”
孙悟空将那称名赶怪钻入河中之事,说了一遍,二老十分欢喜,即命打扫厢房,安排床铺,请他师徒就寝不题。
(呵呵,嘿嘿。。。)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又见黑熊
却说那灵感大王逃得性命,回归水中,坐在宫内,默默无言,水中大小眷族问道:“大王每年享祭,回来欢喜,怎么今日烦恼?”
灵感大王摇头苦笑道:“常年享毕,还带些余物与汝等受用,今日连我也不曾吃得。造化低,撞着一个对头,几乎伤了性命。”
“是哪个?”却是一头黑熊走了出来,若是朱悟能等人在此,定然可以认得出这乃是那观音的守山大神,被他切了是非根的那头黑熊。
灵感大王道:“是一个东土大唐圣僧的徒弟,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假变男女,坐在庙里。我被他现出本相,险些儿伤了性命。一向闻得人讲:唐三藏乃十世修行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延寿长生。不期他手下有这般徒弟,我被他坏了名声,破了香火,有心要捉唐僧,只怕不得能彀。”
那黑熊一听这话,顿时喈喈怪笑道:“灵感道兄,要捉那和尚,有何难处,但不知捉到了他以后,我等可否分享一番?”说罢,身后走出十来个道士,皆是长的奇形怪状,眼睛里面隐隐透露出凶光。身上若隐若现的邪气盘旋缠绕着。
灵感大王听到这话,却是苦恼道:“黑熊道友,不可如此,观音之命,只是让我为难那和尚一番便可,又怎能真的吃了他。如今我假公济私,捞些童男童女吃,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又如何能够这么做。但真是吃了三藏,只怕得罪了西天的那群和尚,那可就麻烦大了。”
黑熊精哈哈大笑起来,自信满满的道:“既然是观音派你下来,那么你吃了这三藏,到时候顶罪的就是观音啦!况且,我还有这等法宝在手呢!”说话间,取出了一个嫩白色的瓶子,上面斜斜插着一条柳枝。
“是这法宝!”灵感大王一见,面色陡然动容道。
黑熊精见这鱼精已经上钩,顿时笑道:“久知灵感道友有呼风唤雨之神通,搅海翻江之势力,不知可会降雪?”
“区区小把戏,我自然会。”灵感狐疑答到。
黑熊又问道:“既会降雪,不知可会作冷结冰?”
“亦会!”
黑熊顿时鼓掌笑道:“如此才好,如此才好。今晚三更天气,道友不必迟疑,趁早作法,起一阵寒风,下一阵大血,将通天河尽皆冻结。找几个善于变化的手下,化作人形,在路口上面背包持伞,担担推车,不住的在冰上行走。那唐僧取经之心甚急,看见如此人行,断然踏冰而渡。大王稳坐河心,待他脚踪响处,迸裂寒冰,连他那徒弟们一齐坠落水中,一鼓可得也!”
灵感大王一听这话,顿时满心欢喜的道:“如此甚妙,如此甚妙。”马上就走出水府,踏出长空,兴风作雪,施展奇妙法术不提。
却说三藏师徒六人歇在陈家,将近天晓,只因被窝寒冷,三藏咳嗽不停,直睡不着,只是叫道:“徒弟,冷啊。”
孙悟空笑道:“师父也忒不中用,出家人寒暑不侵,怎么怕冷?”
“师父,这天气果然冷,怕是下雪了哩。”朱悟能笑道,说罢,还是说道:“师父,这雪来得怪异,只怕是那河中妖孽所作,只怕到时候要擒了你去耶!”
三藏狐疑问道:“你怎知晓,莫要吓唬为师。不过出家人心去六贼,无惊无怖,佛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明日一早,还得想了法子过河才是。”说话间,却是实在睡不着,爬起来穿了衣服,看着外面,实在是好一场大雪!但见那——
彤云密布,惨雾重浸。彤云密布,朔风凛凛号空;惨雾重浸,大雪纷纷盖地。真个是六出花,片片飞琼;千林树,株株带玉。须臾积粉,顷刻成盐。白鹦歌失素,皓鹤羽毛同。平添吴楚千江水,压倒东南几树梅。却便似战退玉龙三百万,果然如败鳞残甲满天飞。那里得东郭履,袁安卧,孙康映读;更不见子猷舟,王恭币,苏武餐毡。但只是几家村舍如银砌,万里江山似玉团。好雪!柳絮漫桥,梨花盖舍。柳絮漫桥,桥边渔叟挂蓑衣;梨花盖舍,舍下野翁煨骨柮。客子难沽酒,苍头苦觅梅。洒洒潇潇裁蝶翘,飘飘荡荡剪鹅衣。团团滚滚随风势,迭迭层层道路迷。阵阵寒威穿小幕,飕飕冷气透幽帏。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
那场雪,纷纷洒洒,果如剪玉飞绵。师徒们叹玩多时,只见陈家老者,着两个僮仆,扫开道路,又两个送出热汤洗面。须臾又送滚茶乳饼,又抬出炭火,俱到厢房,师徒们叙坐。长老问道:“老施主,贵处时令,不知可分春夏秋冬?”
陈老笑道:“此间虽是僻地,但只风俗人物与上国不同,至于诸凡谷苗牲畜,都是同天共日,岂有不分四时之理?”
三藏道:“既分四时,怎么如今就有这般大雪,这般寒冷?”
陈老道:“此时虽是七月,昨日已交白露,就是八月节了。我这里常年八月间就有霜雪。”
三藏道:“甚比我东土不同,我那里交冬节方有之。”
正话间,又见僮仆来安桌子,请吃粥。粥罢之后,雪比早间又大,须臾平地有二尺来深。三藏心焦垂泪,陈老道:“老爷放心,莫见雪深忧虑。我舍下颇有几石粮食,供养得老爷们半生。”
三藏道:“老施主不知贫僧之苦。我当年蒙圣恩赐了旨意,摆大驾亲送出关,唐王御手擎杯奉饯,问道几时可回?贫僧不知有山川之险,顺口回奏,只消三年,可取经回国。自别后,今已七八个年头,还未见佛面,恐违了钦限,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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