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汶河传奇
再说林凤醒来,只躺在水潭边上,回头见了晕死的韩庚,只忙惊道:“二弟?”韩庚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轻轻叹道:“我们,活着出来了?”林凤一把搂住了他,只含泪道:“好兄弟!”待了好久,二人方起了身来,对面便是一线白光,想来是个洞口,二人只往里走着,四下是满地白骨,骷髅成堆,林凤锁着眉头,仗着一根树枝引韩庚走了出来,到洞口时,果然外面是帘瀑布,二人一惊,洞口下又是百丈悬崖,于是又都舒了口气。
皇宫里是王岚正在孔蒙灵前装哭,进来个力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主公,解林凤和韩庚杀了太子,从尸井逃走了!”王岚只一锁眉头怒道:“什么?”于是一顿,起身到了书房,忙对那力士叹道:“暗下里招精兵三百,就说解林凤弑君,将解家满门,尽皆处死!一个不留!”那力士才去了。而解林凤和韩庚坐了会儿,方闻韩庚低声道:“大哥,咱们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跳下去吧?”林凤一顿,只得点点头,于是二人到了洞口,兄弟二人拉住手一起跳了下去。
天黑了,月儿又上树梢,茂林深处,来了个人,就月光一看,正是朱京波,眼下正背着包袱,手里握着宝剑,正冉冉如风般飘了过来,到了近处,一旁树下一股白雾,丁亚楠显出了身,也是握着宝剑,背了个包袱,见了京波忙道:“怎么现在才来?”京波只笑了笑,却又撇着嘴低下了头,亚楠惊道:“是不是师伯舍不得你走了?”京波点了点头,亚楠方道:“没事了,咱们很快就能回来!志鹏回大成了,咱们去三清山等他们!”京波点了点头,随亚楠去了。
细讲解林凤和韩庚,随水潭漂到了小河流中,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渡过了那个瀑布下的水潭,二人溺到岸上已是深夜,岸边石碑上写着东平界三个字,二人对面一笑,却又搂住哭了起来,直到次日一早,二人沿小林走到了尽头。到桥上时林凤一步跃起,挂上了个大红灯笼,便在桥后坐了下来,看旭日初升,四下无人,忽一阵疾风,二人抬头时,一个少年摘下了灯笼,背对在他们面前,二人一惊,那少年转回了头,但见得:白衫玉靴,金环银带,眉清目秀的,身子骨似乎很硬实,乃是何人?正是王岚批点的武状元李茂枝(字煜仙),林凤惊道:“茂枝?”李茂枝只轻轻叹道:“佑凤被王岚软禁了,王岚篡权,我家也被卷在了其中,还有……!”韩庚忙道:“还有什么?”李茂枝看了看解林凤,林凤一锁眉头,茂枝方叹道:“解家被抄了,解太傅满门三百多口都……!”话尚未完,林凤哭道:“爷爷?”晕死了过去。韩庚忙揽他坐下了,茂枝忙锁眉道:“东平不是久留之地,趁清晨无人,你们尽量不要走大路,尽快赶到泰阳,泰山真人仁德,只有他能保得住你们了!”韩庚只点了点头。
看时李茂枝已从林中拉来一辆马车,扶着昏死的解林凤上了去,李茂枝目送韩庚驾马车去了,日近中午,面前一座大石门,写着泰山界三个血红大字,韩庚舒了口气,扶出了两眼通红、傻傻发呆的解林凤,走进了泰山界,到亭子下面坐下了,看着解林凤不时滴在手背上的眼泪,韩庚终于锁眉怒道:“解林凤!你要振作起来了!太子已死,你就是大淮的继承人,是大淮的希望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想报仇!”说着已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红门呼道:“那里就是泰山,是中华民族心中的英雄,你不是想要报仇吗?有本事你先征服她,登上南天门的那一刻,就是你成功的一半,可你呢!你能吗?”解林凤终于忍不住了,只一声巨吼,向红门跑去,一路上甩泪前行,韩庚看的笑着落了泪,目送他化成一只神凤,穿云透雾,向南天门飞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朱洪鑫楚山诛仙 张志刚古墓还魂
第十四回
朱洪鑫楚山诛仙
张志刚古墓还魂
词曰:
人说四海天下一,多叹得,将来事!怨是天意相逼,人场官场一般黑,谁说起?都说他逆天非器候,我说他是真英豪,无双举世!只可怜无人顾,独叹息。
——《评叛》
都说将门多虎子,闻香教却生了个花花公子,这日花好月圆,碧月亭下,正有个红一少年与个粉衣丫头絮语,这少年:玉袍紫带银边靴,冰镶玉琢初水莲,生的秀容貌,难知真豪杰,举止如清风扶柳,谈吐如古音调弦,不过二十岁,已过天下人。近了些,正是闻香教少主朱洪鑫(字玉豪,号诗龙),眼下正与侍女苏莺歌(字豸仙)对诗,说的是《男儿错》,却与那《评叛》一字不差,这是正闻苏莺歌轻轻道:“都说他逆天非器候,我说他是真英豪,无双举世!”洪鑫轻轻一笑,方对道:“只可怜无人顾,独叹息。”说完两个人搂在了一块儿,各自对面一笑不表。
却说沂阳境北有座孤峰,名唤楚山顶,那四下常年都被迷雾笼罩,见不得山腰,人们更是不敢独行山间,只传说那上面常有妇孺哭泣,野兽哀嚎之声,每逢夜半,更是常有鬼影出没,游荡山间。
而今日,闻香教主朱红灯(字明君)却带三四十弟子及少主朱洪鑫正从林荫小道上了山去,转了几道弯,峰回路转,正迎面一座古庙,却好气派,三檐四簇,红墙碧瓦,大门上写着:福地仙山,四个金字,门口三四个白衣小道士守护,那小道士们不过十来岁,却一个个傲气十足。朱红灯正上前拜道:“烦请师叔们通报诸位神仙,闻香教弟子拜见!”那小道士出来了一个,却只低声道:“祖师们正在修炼心法!本座进去通报一声!尔等先等着便是!”便进去了,洪鑫见势锁眉怒道:“你……!”便欲前去,道士们一惊,朱红灯忙怒道:“鑫儿!”身后子弟方把洪鑫拉住了,那些道士们只一惊,都轻轻哼了一声,朱红灯只回头对洪鑫低声怒道:“见了祖师,你只一言不发即可!”洪鑫一锁眉头,方点了点头。
稍许功夫那道士出来了,只轻轻道:“祖师召见尔等,进去吧!”朱红灯便忙谢道:“谢师叔!”因领众人进了去,大院对面是正殿,殿上匾书:飘渺殿,三个字,而细看去,这殿却已早已荒废许久了,小道士只引他们绕过正殿,到了后院,那里连着一座山崖,迎面上去正有一座洞府,洞口杂草丛生,白骨累累,好生荒凉之象,那道士只道:“祖师们都在府中,你独自进去便是!”朱红灯只一笑,不表。
进了洞来,但见周围一片红红绿绿之光,遍地白骨,正迎面四座莲花台,坐着四个白衣人:个个白衣长袍,发须修长,老容皱深,看有百岁之老朽,盘坐在高台上。正是这峰顶的四个老神仙,闻香教的护教长老:
天字长老卜殇天地字长老卢尸地
水字长老黄泉水火字长老穆圣火
朱红灯忙上前拜道:“弟子朱红灯,拜见众位护法!”那黄泉水轻轻睁开双眼,只轻轻笑道:“哦?年贡送来了?”朱红灯只忙叹道:“请诸位神仙宽容弟子些时日,沂阳诸地连年征战,而今兵梁不足,人心惶惶,而祖师每年要金八千,美女两百,恐……!”众位护法此时都睁开了眼,只闻地字长老卢尸地轻轻笑道:“你是不想送今年之岁贡了?”朱红灯闻言一惊,只忙道:“祖师!”那卢尸地只怒道:“好了,速回去准备贡品吧,若迟一日,就无怪本座放三日杀戮,三月风雪,三年大旱了。”朱红灯惊道:“祖师!”卜殇天忙道:“去吧!”便一挥衣袖,迷烟笼绕起来,看不见虚实,只传声道:“回去吧!”
且看朱红灯出了洞府,见了众人,一阵长叹,便引下山来了,到沂阳城时,已近暮色,朱红灯自回宫府,不见笑颜,只一人闷闷不乐,洪鑫只惊道:“父尊可有心事?”朱红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言,一顿方道:“传令内务府,问问宫中还有多少可调宫女从驾?”洪鑫一惊,只惊道:“父尊?”朱红灯一摇头,边摆手走了。
话稍偏远,看时一个无名之处,有一座无名之岭。杂草丛林之中,隐隐做动,不时冒出缕缕青烟来,夜深了,在一个山谷之间,正有一座古墓,墓碑上什么也没写,周围早被杂草遮掩了,只笼着缕缕云烟,但看着晴空朗月,忽然,一个大雷从云端里劈了下来,正劈到坟头上去了,一阵电闪雷鸣,下起雨来,且看这天上一个白影飘下来,是鸿钧老人站在了坟前,只闻他笑道:“出来吧!”细看去,那坟头一缕青烟,冒了好一会儿,显出个人影来,也看不清是谁,正见他拜道:“祖师!”老人笑道:“志刚可睡了许久?”那人影只道:“回祖师,自天御归天,神龙教退出政权,弟子便沉睡在此,只不知是多久了!”老人笑道:“尔不知一去已有一万五千四百年也!”于是又笑道:“今日此来,又便是个天下纷争,叫你去看看你那些新人!好再成一段缘中之事!”那人只拜道:“紧遵祖师法旨!”老人笑了笑,只点头道:“嗯,去吧!”
此时见那白影儿飘进坟中来了,这墓穴好阔大,一条通道,石壁上有灯火,那白影飘进来,到了一洞口,有两个狼头人身的皂衣小鬼守着,只仗刀持剑喝道:“尸地重坊,不得乱闯!”那白影儿方拜道:“祖师意旨,要我还魂去赤县!”那两个小鬼一闪便消失了,那影子进了门去,正迎面一个洞厅,就地陈着一个檀香木棺材,那影子上去了,棺材自己开了里面一具朽烂的古尸,那影子似乎在落泪,落了许久,便伏了上去不表。
却又说那一日,闻香教里,朱洪鑫到了后园,花园深处,圆门上写着:伊香村,三个字,进了门去,却不见一人,只绕园跑了一遭,人去房空,因忙呼道:“莺歌,莺歌?”便跑了出来,见一对甲兵巡游子弟,忙问道:“园子里的人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那两人只道:“教主令人送到楚山顶去了!”洪鑫一惊,跑了出来,正又听见两个兵卒细声道:“军饷都不足了,教主竟然把内务府家当变卖了送到楚山顶峰去了,真不知教主之心!”洪鑫闻言,退了一步,只一颤,索起了眉头。
朱红灯正在书房,忽进来个士卒忙道:“禀教主!少主引护山大营五百人,怒气冲冲,朝楚山方向去了!”朱红灯闻言一惊,只怒道:“什么?”而洪鑫,却已带兵进了山来,见了那守门的小道士,不等他们摆阔气,举剑三两下全杀了,进了门去,到了洞府,闻听里面是女子哭喊,老朽淫笑之声,便一握拳头,引人冲了进去,正见苏莺歌赤身跑了过来,洪鑫惊呆了,只刹那间泪如雨下,不知所行,看莺歌过了来,只把身上披风拿下来,裹住了她,便一言不发,直落泪了。好一会儿方站了起来。
那四个老护法见了怒道:“小杂种!胆敢擅闯圣坛!”但闻洪鑫叹道:“人说四海天下一,多叹得,将来事!怨是天意相逼,人场官场一般黑,谁说起?”莺歌惊道:“玉豪?”因擦了把泪,呆了会儿,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自刎而死了。洪鑫回头见了,只轻轻一笑,又闻黄泉水怒道:“畜牲,还不滚?”洪鑫闻言一惊,狂笑了起来,一剑挥去,杀了那护法,众人惊时,他已再挥剑去,稍许功夫,四个护法全被踩在了脚下,只见他含泪狂笑道:“杀,杀,一个不留!”
看时朱红灯来了,整个山顶烧起熊熊烈火,因一惊方道:“正乃孽障也!”便晕了过去不表。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明园初会金浩淇 古庙认义朱诗龙
第十五回
明园初会金浩淇
古庙认义朱诗龙
诗曰:
缘分来时无定期,相逢不知几分义!
故事巧处偏更巧,人生不打不相识。
——《收洪鑫》
天刚放亮,朱丛友(字玉京,号诚龙)就起了来,只拎起剑走到了后院练起剑法来,正挽个剑花,耳边一丝作响,猛回头,墙角一个黑影闪过,丛友一惊,腾空一步跃起,忙追了去,到了一片小林里时,方止住了步子,眼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是几度秀气,又是几番豪气,一身黑衣,一双青靴,腰扎玉带,额扣银环。随风飘起乌黑的头发,应笑露的浅淡的酒窝,瓜子儿脸桃花里傅粉色,玉体儿身秀气里掩豪情,眉如墨染,鼻梁玉雕,一双大眼水汪儿莹光闪闪,樱桃小口红润儿凌气烁烁,若是个女孩儿家的,保不定国色天香,好歹是小英雄侠义,作得个千古风流!此人谓谁?月之子,小太子金近(字浩淇)人称小金刚是也。但见他孩子般的四周看看,童真稚气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疑惑。
朱丛友上前惊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明园?”却闻那金近已喃喃道:“这是哪儿?”丛友紧缩起了眉头,急道:“你是哪儿来的?”金近仰头指了指天上,然后疑惑的看着朱丛友,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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