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密码






    “离的烦恼地,可得忘我身!”不知从那里飘来了一句偈,可是在这个偏殿里,除了子健一人外,更无第二人,可是子健听的是那样的清晰,子健看着殿外明亮的太阳光线,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有些嘀咕,心想:这是自己的幻听吧,这几天确实有些太累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炫)(书)(网),脑中什么都没有,好象又想了很多,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正殿的木鱼声和讲经声停止了。专心于拜佛的子健并未注意寺院的变化,就在他把随身的几元硬币丁冬当啷地放进功德箱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轻诵佛号:“阿弥陀佛!可是李子健施主?”

    “哦!”子健有些吃惊忙转过身去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高诵佛号的人他不仅认识而且还十分熟悉,是那次在五台山朝拜时认识的殊像寺主持——清法师。

    只见法师穿着一领暂行的红色袈裟,双手合十,正笑着注视着他。

    子健深知佛法三皈依的要理,对于这样的高僧必须要很尊敬才是,忙双手合拢于胸前道:“阿弥陀佛!清法师,怎么会是您啊!地球也太小了!呵呵!”

    “阿弥陀佛!也许我们缘分未尽吧!刚才在大殿讲经时看你从门而入,故来与你相会”清法师笑着说到。

    “法师真是好法眼,弟子肉眼凡胎,愣是没有认出您来,请原谅!”子健不好意思地说到。

    “呵呵,不必如此,今我到此挂单授经主要也是为你而来,你且随我而来。”清法师微笑着说到。

    子健感到十分不解,满是疑惑地看着法师“怎么?您是为我而来?”

    “呵呵!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是的!你现在正为你父亲生病之事着急吧。”清法师仍笑着说。

    “是,是啊!”这下可真让子健感到不可思议了。

    “佛法广大,宇宙之缘,请随小僧到的禅房一叙!”显然子健吃惊的眼神被清法师全部看在眼里,但不再说话,扭转身子走出偏殿。懵懂的子健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在后面跟着。

    清法师的禅房在寺院的北向,里面布置的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席被而已,但很干净,特别是床头一盆盛开的橘子花,为严冬中的枯燥凭添了一些春的温柔,越发显得清法师的慈祥与高洁。

    清法师看着发愣的子健,微微一笑道,“子健,你我分别以来,可以说无时不在关注你,恰逢该寺有课,更闻你有事,特来看视。”

    “哦!”子健内心的疑惑和不解更加强烈了,但却不知从何问起。

    这一切没有逃脱清法师的眼睛,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话,继续说到:“所谓佛法无边,无我则则无疾,天地间没有无缘故之灾难,更没有无因缘之病症,冥冥中自有定数,但不知你要有我,还是无我。”

    “这……”子健根本听不懂这些话,有些迷茫地看着清法师。

    “呵呵,看来你是被世间之情暂时迷失了心性,我也就不多说了,日后你自会明白的。你父身体今年并不要紧,明年方到大限,不过今年倒是你要吃些苦头的。”清法师话题一转,转到子健父亲的病情上来。

    “真的会没有事吗?”子健并没有注意其他的的。

    “呵呵,对你这样的有缘之人,我自然不会欺骗你,你可是在佛前发了大愿的,阿弥陀佛!”

    说毕,清法师从床头拿起一册书,双手递交给子健“你父亲可每日读此书,十分要紧,且书中有方,照方治疗就是。”

    子健接过后细看,是一册已发黄的佛经,上写《大悲咒》,书中有一手写的纸条,是用小学作文纸写成的,他正要看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清法师用手做了一个“不”的手势,并笑着说到:“稍后寺院尚有法事!小僧就不留子健施主了在此用斋了。呵呵”

    子健这才抬起头来,诚恳地说:“我父年内若能痊愈,当削发侍佛。”

    “呵呵呵,你父非你父,亲人自有家。你我日后自会相见。知不可为而为之,也算是施主修行吧。也许……”清法师不再说下去,而是随手把门帘打开,示意子健可以走了。

    “法师刚才的话实在深奥,弟子难以领悟其中奥妙啊!”子健说到。

    “三世之因缘和果报,非是一日可以说清,一切在悟,一切在思!不说也罢!”

    子健满脑子的糨糊,实在不明白清法师的意思,更不清楚那些因果之类背后的意思,只是小心地点了点头,不解地走了出去,然后转身向清法师道了个礼后,满腹狐疑地走出了寺门。

    回家后,子健打开纸张一看,那是一个治疗方案,原文大意如下:

    南无阿弥托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

    一是服用中药以调理根基。可找北京中医院的田兆黎教授。

    二是接受化疗以治标。

    三是食用碱性食品以固本。食用葡萄、甘蓝菜、鸡蛋清……

    四是食用松花粉、脑白金以增强良性细胞生长速度。

    五是每日读佛经清净修为,以解生死之结,造就离苦得乐之途……。

    同时,嘱病人饮用市区北水源,以换化血液之杂质等等。

    看毕,对法师的神秘出现本来就感到不可思议的子健,自然一番感叹,对佛法的奇妙更加深信不疑。在以后的日子里,在胸内科支学军大夫的化疗手段,北京中医院的田兆黎教授的中药调理下,一切正如清法师所言,一个月后,子健父亲在化疗、食疗、中医调节、佛法清心的综合治疗下,病情不但得到较好的控制,而且越发显得精神,且有矍铄之意。

    特别是在他的表兄田宏民组织吉家庄中医院专家为父亲开了一个药方后,父亲的病情得到明显的好转。为此,他在父亲准备出院的前两天与父亲话别。在院子里嘱咐了母亲几句后,启程赶赴被借调的省局述职报到。

    回到省局后,子健首先与云大姐汇报了父亲治疗的具体情况,在说到动情处,象长久在外流浪的游子遇到亲人一样,一贯坚强的子健在大姐面前痛畅地流下了长久以来憋屈和难过的泪水。

    云大姐是很理解子健的心情的,劝慰到:“子健,你要量力而行,尽孝而止,不可强求自己啊!”,同时,还以女人特有的细致给了子健很多劝慰和建设性的意见,子健烦闷的心情才稍有缓解。

    但是,子健回到省局后,同时也从侧面得知了一个的消息。就是他在多方关系的挤压下,他留在省句的机会可能丧失了,不过还是有活话留下,就是只要有三个名额,自然他也会留下的。

    原因是很简单的,因为他没有强硬的亲友团和后台,更没有一个高层愿意为他说话而得罪省委的高层领导,得罪省局当权的部长。他知道虽有云大姐的据理力争,但也是杯水车薪,在强大的利益集团面前,工作成果和能力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子健是船漏再遇顶头风,情绪十分低落,心境坏到了极点,他有一种前途渺茫的无奈和失落。就好象一个婴儿在推一架巨大的马车,有些无从下手,也无力下手的无奈和悲哀。

    他为了留在省局,付出的太多了,他不仅每天都在加班,承揽了部室一半以上的工作量。而且还得罪了分局的一些领导和当权者,子健感到天就要塌陷了一样的无助,而一直关心自己的云副部长也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实际上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他,云副部长去用自己的良好舒服的地位去赌博,这些子健是十分理解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处于这种位置,也是会先为自己考虑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子健还是明白的,人毕竟是人,还并不是神,自然就达不到神的境界了。

    他知道在这是俗世上,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小人物在利益的较量中必定是失败者,永远是利益的牺牲品。他更知道,这一切虽尚无定论,但他知道传言必将成为现实。即使如此,子健还是希望领导能够看在自己平常勤奋的面子上,格外施恩留下或安排在对自己比较有利的地方,因为他不敢辞职,他的妻子和女儿唯一的经济来源。

    “这不是子健吗?你从家里回来了?”一个甜的不能再甜女孩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子健抬头一看,他认识,那是一个很聪明,也很漂亮的女孩子,是他的同事,现在也借调省局,忙笑着说到:“呵呵,是小红啊!”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小红问到。

    “要出大事了!”子健无意中嘟噜出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要出什么大事了?”小红惊讶地问到。

    “出什么大事?你说的什么呀!我是说,没有什么事!”他竟然对刚才说的话并没有感觉和记忆。

    “你这个人天生的骗子,不和你说了。”小红说完扭着腰快步走了,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

    心力交瘁、十分疲惫子健并没有在意,他也没有做更多的解释,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一路上的风尘,洗个澡个好觉自然是他的最大愿望。他拧动水龙头看到浴室有热水,便进去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以求洗涤整个的疲惫和烦恼。

    往往事情就是这样,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他浴毕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溅到客厅地上的一小片水渍重重的滑倒,身体象被人推着一样,似箭一样射了出去,耳听到“砰”的一声,左腿磕在了水泥墙角上,一块水泥被硬生生刮了下去。

    事情发生之快几乎让人难以有所反应,子健眼前一黑,当时疼的就闭了气息,只是张着嘴,眼睛里的东西都变成了蓝色,那发着黄色光的灯也变成了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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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云姐情深


    赤裸着身子的子健,在大约过了有两分钟后,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磕了的腿部,发现有一道深深的磕痕,他抬了抬腿,一阵钻心的疼使他不敢再动。

    又过了十分钟后左右,子健试着用两手托地,慢慢地爬了起来,并用手扶着墙壁慢慢挪动着,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到了床边。他并不以为自己摔的有多重,强忍着巨痛强迫自己入睡了,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已发生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让子健说什么也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决定自己打车到医院看病。但是,腿已经红舯异常,几乎不能再动了,他几次试着想站立起来的努力都告失败,甚至连裤子都难以穿上了,他潜意识中认为,可能事情要糟。

    仍在担心着手里正在做着、还没有完成的几个资料的子健,在不得已中用手机给云副部长发了一条短信:“大姐,我昨天磕了一下腿,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检查完就到单位。”

    云副部长收到短信后,是以极快的速度打来电话的。“子健,你等一等,晓寒马上就到,开车送你去。”然后详细询问了子健的情况,并嘱咐的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晓寒是个很负责的人,他接到云副部长的电话后,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宿舍的,见子健已无法行走,便背着他下了楼,将他送进了医院,并租借了一辆双轮椅,忙前忙后地推着子健进行检查。

    照相后,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X光片出来了。拿着照片的晓寒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天生聪明的子健立刻预感到了最糟糕结果。

    “检查的情况怎么样?”子健问到。

    “可能断了!”晓寒说到。

    “是吗?那里断了?”子健到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

    “你看一看吧!”说着,晓寒将照片递给了子健。

    “哦!明白了。”子健无力地将照片再次递给了晓寒。

    当子健看到X光片后,那条被磕的腿上的裂痕是那样的明显,他知道自己从此后再也不能正常工作了,与他人竞争的可能性已不复存在,自己已由一个可以努力的种子选手转变为一个真正的弱者。不过,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明白了,大愿无痕啊。

    在子健住院的当天,不知为什么病人特别的多,床位出现了严重的不足。不过好歹有云副部长的照料,通过关系,在当天上午就住院了。

    他躺在病床上强忍着断腿之痛,前后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摔交的情景,他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被摔断腿的现实,在自己以往的记忆中,他多次喝酒后摔交,都比这次要重的多,可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昨天是怎么了?

    不过,答案很快就有了。那天下午见面的小红得知消息后也来看望他了。

    “你这是怎么了,你是神仙啊!”小红脸上的表情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