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修真岁月






    下午是体育课,孙小花早早的回家了。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十一点半放学),孙老娘还没做饭,孙老娘在对面王家商店里打麻将。

    孙小花逛过去的时候,孙老娘正好输了,在拿钱给别人,孙老娘神情颓然,张二还没给她红线。

    坐在孙老娘旁边的牌搭子正是周习明家媳妇陈永贵,她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旁边的人讲张二的事,绘声绘色的,一边讲,一群人一边嘿嘿笑。

    旁边还未结婚的小伙子恭牛好奇的问道,“大婶子,晓得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

    陈永贵嘿嘿笑了笑,来回看了恭牛几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牛,对这种事,你别好奇,一切等你娶了媳妇就懂了,现在好奇对你没啥好处!”。

    小伙子被众人笑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再问。

    “这个贱人,还不承认呢!”,孙老娘在旁边嘀咕句。

    红线,运气,哦,她还惦记着。

    正在这时,张二和肖二出门干活也一起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非常亲密。

    旁边的媳妇被雷倒了,说道,“张二都勾引她男人了,她咋还和她这么好?”。

    “是啊,你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孙强家就是安静,今天我看他们一家人还和气的吃饭。”。

    旁边张家的小儿子张三羡慕的说道,“孙强就是有本事啊!”

    这张三已经二十七八了,但人才实在不怎么样,人矮,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赚钱,每次相亲,对着人家姑娘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到媳妇(这张三虽然姓张,但是和张二并无亲戚关系,张二是临村嫁过来的)。

    他妈万姑特着急,四处找人给他说媳妇,但是没办法,姑娘都看不上他,现在他见孙强在外面鬼混,媳妇还和他小情人关系很好,一幅妻妾和睦的样子,所以非常羡慕。

    肖二和张二这时也经过王家商店,不知哪小伙吹一声口哨,一人高声叫道,“嫂子,来打麻将!”,语气有点调侃,有点不怀好意。

    张二抬起头,“叫谁呢?”。

    “嫂子,叫你呢!”,老实回话这人是张三,这小子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盯着张二的胸部和屁股来回扫。

    心思肯定是动了好几个的。

    那张二模样确实有几分娇俏,除了由于长期地里劳动,脸上长了雀斑,皮肤黑了点,神态经常似笑非笑的,有股子妩媚劲。

    张二那边却有些不高兴了,不知道怎么回这群无赖的话,说点难听的吧,人家只叫她去打麻将,不说吧,气焰又下去了。

    尤其她见到捅出她事的孙老娘,心里那个气啊,可不是三言两语说的出来的。

    昨天她老公问她有没有那事,她抵死不承认。

    她那老公陈五,她太了解了,人抠门到自家人拉一驼屎在外面,他都心疼的念叨半天,说吃的粮食白费了,白拉了。

    男人对她的钱掐的老死,她买点护肤品,买件衣裳,问他要半分钱都难。

    所以,她和孙强搭上了。

    说不上谁勾搭谁,开始只是开点黄色玩笑,但逐步的,就有了那么回事。

    她很气恨孙老娘,这女人拿说话当放屁,答应了不说的,这才没两天,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她这脸以后往哪里搁。

    当然,她心里同时又有点报复的快感。

    你陈五对老婆这么抠门折腾的,只要她愿意,她还能想办法弄到钱。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三,说道,“打多少?钱少了我可不来!”。

    当然,在张三眼里,那是秋波暗送,他脸又有些红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这看在王家商店对面的万姑眼里,那是火冒三丈,这狐狸精和孙强的事情败露了,就改来勾搭她儿子,她儿子的钱还得存着,准备娶媳妇的!

    万姑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冷冷笑了笑,打算以后得好好看着儿子。

    张二和肖二都向他们家走去了。

    陈永贵咯咯娇笑道,“小牛,人都走远了,还在看呢?有那么好看吗?”。

    恭牛嘿嘿笑道,“嫂子,没,当然没你好看!”。

    周围一群媳妇青年都笑的哈哈的。

    陈永贵咯咯的拍了拍恭牛的头,“小家伙,人还没长大呢,也跟着学坏了。”

    陈永贵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老公虽然是生产队长,但是在她家里,却是她当家做主。

    她这一拍,加上她的语气,和恭牛的姿态非常暧昧。

    恭牛这个十七八岁的壮小伙立即有了生理反应,脸红红,很不好意思的把他和陈永贵之间的位置移开半步。

    太阳这时已经升到头顶,孙三伯家的大公鸡神气的甩了甩在阳光下彩色的羽毛,喔喔的大声叫起来。

    孙老娘看了看头顶,终于说,“打完这把我不打了,回去做饭了。”。

    其他的牌友也同意了,大家商议,吃了饭再继续。

    孙小花心里暗道,“终于知道回去了!”,要知道孙老爹正在烈日下打石头,孙老爹回来后,如果饭没有做好,尤其,还看到孙老娘在打牌,肯定得骂。

    尤其,孙老娘还输钱了。

    一群人正打算解散,这时,哇的一声尖利的哭声从孙二伯家传出来。              


正文第十章幺姑娘被打    只见幺姑娘一边滚在地上,一边大哭,“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

    “你还敢嘴硬?好!好!今天我就打死你,我就打死你!”,幺姑娘她妈火大了,挥起她手里的竹子片,狠狠的在幺姑娘身上打。

    那片子啪啪的,打的人直冒冷汗。

    幺姑娘她妈姓夏,叫夏飞凤,只听她一边打,一边说道,“没见过你这种女,你这个死女,真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你,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吃家里,喝家里,你大姐,二姐,大哥,二哥,哪个问家里要钱?”。

    夏飞凤脸色有点红,走路都有点摇晃,显然喝过酒。

    幺姑娘却也不是好惹的,你边躲避她老娘的棍子,一边回骂道,“你就嫌弃我,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天天喝酒,这样虐待子女。”。

    夏飞凤打的更起劲了,那片子落到幺姑娘脸上的,都红一块,紫一块的。

    幺姑娘飞快的朝王家商店跑,众人见夏飞凤打的这么狠,都过来劝架。

    这边,孙老娘,陈永贵等,一起拉着夏飞凤,一起劝说,“嫂子,发生什么事了?姑娘都是自己生的,再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打啊,打坏了怎么办?”。

    “这个死女,点都不争气,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生了这种女儿出来?……”。

    随着一长通话,夏飞凤开始漫长的哭诉。

    根据夏飞凤的说法,平时,孙二伯一点钱都不给她,子女也不给她钱,而幺姑娘,还问她要钱,幺姑娘又懒又搀,炒菜倒的油多,烧火做饭用的柴火多,割的猪草不够猪吃,整天带群小孩到家里玩……夏飞凤列了几十罪状,最后总结,自己命苦。

    而根据幺姑娘的说法,她老娘叫她洗衣做饭砍柴喂猪,什么都叫她做,她明天想去赶场,就叫夏飞凤给她点钱,然后,就被打了。

    幺姑娘越说越伤心,最后,她总结说,“她心里只有二姐那个女儿,其他人都不是她女儿!”。

    孙二伯家二姑娘人长的好,身段高挑,估计有一米七,模样也出挑,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老板的儿子看上她了,结果两人就结婚了。

    那家人只有一个婆婆,还有一个兄长,听说那兄长已经很有钱,而家里的厂子,就留给了兄弟。

    二姑娘嫁了家有钱人,汇钱回来的数目,在农村来说,都是相当大的。

    夏飞凤于是心里有了比较,反复的看不惯她这小女儿,这才有了今天的打女活动。

    在众人的调解下,夏飞凤暂时回家了,幺姑娘还在旁边哭哭泣泣。

    孙老娘见没事了,也回家做饭去了。

    孙老爹这时已经回来了,黑着脸,叫孙二娃去打酒!

    孙老娘讨好的凑过来,和孙老爹说话,孙老爹回话也没啥好语气。

    午饭自然是孙小花烧火。

    孙老娘也一起窝在厨房里,心情坎坷的做着其它事。

    下午的时候,孙老娘叫孙小花去洗衣服。

    这几次孙小花都学乖了,把自己穿过的衣服也从房间拿出来,一起放桶里。

    走到鱼塘边上,幺姑娘也在洗衣服。

    幺姑娘还在哭,抬起头见是她,也没打招呼,继续流眼泪,她的旁边,也是满满的一桶衣裳。

    孙小花看幺姑娘那伤心的样子,不忍道,“幺姐,别哭了。”。

    没反应。

    孙小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拿出衣服来,开始洗。

    过了一会,幺姑娘抽泣着说道,“你二伯娘洗衣粉都不买,买洗衣粉的钱都要我出。”。

    “你看,叫我洗这么多衣服,又没有洗衣粉,我只有拿香皂来洗了。”。

    说了半天,见孙小花没接话,不由有些气恼。

    这时,村上面的张幺娘也来洗衣服,幺姑娘这下找到知己,泪眼朦胧的,“张幺娘……”。

    张幺娘是个出名的大嗓门,人也比较热心,忙问道,“幺姑啊,你这哭的这么伤心,怎么了?”。

    幺姑娘继续哭道,“她二伯娘打我!”,她说着,指了指我。

    她掀开手臂,和裤脚,对张幺娘说,“张幺娘,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

    只见手臂和裤脚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张幺娘看了看,吓了一大跳。

    孙小花在旁边看到也吓了一大跳。

    这还真是,往死命里打。

    张幺娘怒道,“哪有这样的妈?太狠毒了!不行,我一会要找她说说去,连对亲生女儿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这都什么女人啊!”。

    幺姑娘得到了同情,哭的更伤心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张……幺……娘,我咋……命这么苦!”。

    “幺姑,别哭了,听幺娘一句劝,以后就好了。”。

    “张幺娘,呜呜……我不就是比不得我二姐,我不就是现在还没有赚钱吗。”。

    “比不得你二姐?这怎么回事?”,张幺娘关切的道。

    “我妈只喜欢有钱的子女,她嫌弃我没钱,呜……”。

    这时,杨大娘正好抗把锄头,要去挖红苕,看幺姑娘在哭,忙细细询问怎么回事。

    杨香儿一直都是幺姑娘在带,今天杨香儿的头发还是幺姑娘给梳的,杨大娘问清楚过程,免不了说了夏飞凤半天坏话,安慰了幺姑娘半天。

    孙二伯这时砍柴也回来了,他家柴山正好经过鱼塘。

    眼尖的张幺娘老远就看见孙二伯了,她遥遥的招呼道,“孙二,息会,来来,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孙二伯老远问道。

    “不和你开玩笑,有正事,你把你的柴放在那边路口,过来!”,张幺娘道。

    孙二伯见孙幺娘一本正经的,好象真有事,便放下柴,走到鱼塘岸这边来。

    张幺娘拉过孙二伯,“你家那个婆娘,喝了酒真要不得,你看看,把你闺女打得?”,她说着,掀开幺姑娘的手和脚,孙姑娘泪眼迷蒙的看着孙二伯。

    “你看到了吧?这像人打的吗?简直比后娘还不如!要我说,你真应该好好的管教,现在整个村里都知道你婆娘死命打闺女,孙二,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长辈,我说句,你听的进去就听,你说这闺女,年龄也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自己肯定也晓得事了,又不是小孩,还这么打,你看这脸,要把脸给弄成怎么样,你叫她以后怎么活?再说,身体打坏了吧,这医还要花钱!”,张幺娘一开口,话如流水涌出。

    孙二伯最后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办,这婆娘几天不收拾,又变成这样。”。

    孙二伯再和张幺娘说几句,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夏飞凤被打了,打的那个惨啊,惨叫声整个村都传的是。

    到最后,孙小幺实在看不下去,替他妈说情,孙二伯还是不停手。

    孙二伯打人是关着门打的,从级别上来说,比夏飞凤打幺姑娘聪明。

    那真是往死里打。

    十七,八岁的孙小幺看不下去了,又不敢对他老爹怎么样,他偷偷的打开了家里的大门,给他老娘使颜色,夏飞凤这才跑出去。

    村里人拖拖拉拉的,总算把孙二伯拖住。

    村里人说好说歹,叫他别打人了,孙二伯对人都笑呵呵的,轻描淡写的道,“她天天喝酒,不管教不行。”。

    夏飞凤还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