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奇仙
军士们一愣,继而齐声高叫道:“想,当然想!”
第十九章 仇恨的种子(7)
“好,我告诉你们,现在就是一个机会!”白铘说着,声调一下抬高了几分,“这场仗打胜了,无论美女、钱财你们就都有了!”他往抬下扫了一遍,见仍有一些人的神情犹豫,便继续道,“有人或许要问,得到这些是好,可是,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问得好!”
此时,军士们望着白铘,全神贯注地听着。就连秦央也有些被他的演说吸引了。
白铘慷慨陈词:“各位都是刀山火海中走过来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天上会不会掉馅饼。好东西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的!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自己告诉我,这仗你们打不打?”他的语调又抬高几分,极是煽情。
“打!”台下的将士们眼望着这如此香艳刺激的画面,早已热血沸腾。一个个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亢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白铘转过身,得意地朝秦央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搞定。”
秦央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通,白铘这些乱七八糟完全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怎么就能让军士们的士气如此{炫}高{书}涨{网},而且这般心甘情愿地参与战争?要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先前的动员根本就无动于衷。但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白铘远不止比他高了一筹。
他第一次发觉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明白。
大武场里,名门学院选拔考试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战。
也许是吸取了去年的教训,也许是考虑到人们都想快点看到文羽与连邪决斗的急切心情,比赛进行得相当紧凑。可观众们却并不领情,大多交头接耳,谈论着最后的决斗。只有解说员使着一张香肠嘴一直喋喋不休。
终于,最后的一场比赛结束了,高翔战胜独眼龙夺得了冠军。坐在主席台后的杨玄一张老脸笑得灿若菊花。当然,除了他,此时基本上已经没人在意这比赛的胜负,人们都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最后大戏的上演。
观众席上万头攒动,喊声震天。眼瞅着观众们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情,那饶舌的解说员又忍不住唧唧歪歪地叫起来:“各位领导,各位观众,大家好。接下来,终于轮到我们万众期待的压轴大戏了!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得不得了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春风拂面,真是一个适合比赛的好日子!想必,大家也和我一样无比的激动,都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超级赛事吧?听,观众们那热情如火的呼喊,他们都在期待着一场最精彩的大对决!
一边是城邦威名远播的微笑刺客,一边是曾打败了六人众的新锐术将,两强相争,实在是刺激啊!到底鹿死谁手呢?我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都很期待!这将是一场足以载入都广野城史册的经典战斗……现在,就由本人先来宣读一下本次比赛的规则。
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比赛当然需要规则。首先,选手可以携带任何武器上场,比如刀啊剑啊什么的……哦,当然,暗器之类也可以。然后,选手认输或是被打出场,或是被击倒后三十秒都没有爬起来都算输。换言之,就是对手获胜了……现在,就请两位选手——连邪、文羽入场!”
听着他这如同老太婆的裹脚般的废话;全场几乎所有观众都已经紧握双拳咬紧牙关,心中涌起想扁他一顿的冲动。直到听了最后一句,他们才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文羽此时已经走到了场边休息室的门口。
门一开,他就将走进另一个世界,一个或许将会成为他葬身之地的世界。
听着门外如山洪海啸般震耳欲聋的助威声,他的心中越发忐忑。在如此大的场面中听到别人高呼自己的名字,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他的手放在门把上,不自觉地颤抖着。
徐文俊站在文羽的身后,早看出了他的不安。他便笑着拍拍文羽的肩道:“别紧张,尽量放松自己。当成一次普通的练习好了。我相信你……”
文羽点点头,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咬牙,扭动门把将门打开了。
一片开阔的大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顿时,一阵阵喊叫声在四面八方响起,刺得文羽的耳膜生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开大步朝场中央走去。
“是文羽!”“小子,早点趴下吧!”“哈哈,你看他那熊样儿!”
他一进场,各种各样恶毒的话语铺天盖地而来。因为,这个场地中几乎所有的观众都不看好他。
文羽一边走着,一边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心里很是难受。他虽然是第一次走进大武场,可是他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恶毒的言语,更重要的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气氛。
去年他在看台上,还曾幻想过自己站在这个场地中央,在万人瞩目下比赛会是怎样一种荣耀的感觉。可是今天,当他真的踏上这片土地,却突然有种吃了大把苍蝇般恶心的感觉。
四周高耸的看台就像是一道围墙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这里。自己如同是被关在鸟笼中任人观赏的鸟儿,又或是被关在圆笼里的蛐蛐儿,不过是人们的玩物而已。那些看台上的人们只是期待着他和连邪以命相搏,流洒鲜血。无论他和连邪中的哪一个倒下,这些人都不会有丝毫的怜惜。他们要的,只是一场刺激血腥的决斗。
就在这时,全场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热烈掌声和喝彩声。一个人从对面的选手入口处走出,缓缓朝文羽走来。
这还是文羽第一次与连邪碰面。
却见连邪浑身穿着黑色的简单装束,留着寸头,全然是一副干练的杀手打扮,唯有腰间一绺玉带能彰现他的非同一般的身份。当这个传说中的微笑刺客由一个抽象的代号变成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文羽还是不由浑身颤了一下。他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待连邪走到近前,文羽才仔细打量起他的相貌。只一瞥,文羽就觉自惭形秽。却见这连邪丰神俊朗,高挺秀拔,举止间端的气宇不凡。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虽然他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如同这天气一般阳光灿烂,可他的眼神却又是那般冰冷凌厉,简直似能直透入你的心里,让你不自觉地心生寒意,不战而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神情古怪地统一在一张脸上,显得格外诡异,深不可测。
第十九章 仇恨的种子(8)
文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在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用彩色丝线编织的手链。那是秦宛昨晚熬夜亲手给他织的,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归来。他的眼前一下又浮现出了秦宛温柔的笑脸。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争取活着离开这里!想到此,他心中的种种杂念顿时一扫而光。
“你就是文羽?”连邪走到文羽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文羽点点头:“正是。”
“为什么是你呢?你还真是可怜……”连邪摇头笑着,眼中却射出森寒厉芒,“其实我真正想杀的,是那个会幻术的小子,他居然让我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不过很可惜,你要做他的替死鬼了……”言语间,杀机毕现。
自那次刺杀失败后,杨屹和李毅隆对他的态度大改,一连几天都是不冷不热。连邪大感丢份,心中自是对白铘恨之入骨。今次有这机会,他自然要将一腔怨气发到文羽身上。文羽却全然不惧,反而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自信笑容。
连邪心头一凛。
一个武官模样的人站在场中央,对文羽和连邪交代了几句,无非是点到为止的废话,然后领着随从退往场边候着。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鼓声忽地响了起来。这,就是决斗开始的信号。
“现在我宣布,连邪与文羽的龙虎决斗现在正式开始!”杨喜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全场顿时欢声雷动。
文羽和连邪相隔丈许,并排面向主席台的方向,先朝城主等诸位大人物敬礼,然后转身面向对手。偌大的武场中央,只剩下他二人对峙。
文羽刚摆开架势,连邪却突然开口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呢。”文羽不由一愣,怔怔地看着连邪,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
“听说昨晚你和秦家小姐单独到河边散步呢,还真是好兴致……”连邪揶揄着,嘴上挂着轻蔑的笑。
文羽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昨晚一定被跟踪了。
“不过,你到底是知道自己没胜算而与心上人诀别呢,还是真有那么大的信心打败我?我真的很想试试哦。”连邪依旧嘴角含笑,眼中却射出了摄人的寒光。
文羽冷哼一声,很快镇定了心神。他记得临出发前白铘和风之彦对他的告诫。他清楚,这不过是连邪扰乱他心神的一个手段。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实力已经不是决定胜负的惟一因素。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的变化都能让对手紊乱,决定决斗的走向。他一定不能让连邪乱了他的心神。想到此,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心情平服。
连邪看着神色自若的文羽,不由皱了皱眉头。显然他刚才的话根本没有起作用。不,有作用,那就是反而让文羽更加镇定了。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因为文羽突然抽出了腰间佩着的剑,剑尖斜举胸前,遥遥指着自己。这把剑浑身乌黑透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连邪嘴角泛起嘲弄的笑容:“嘿嘿,你想和我比剑?有意思,我成全你好了……”说着,他伸手一招,一个士兵就立即飞奔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一把耀着寒光的利剑。
连邪擎剑卓立,端的是玉树临风。他看着文羽,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你很聪明,知道比仙术只有死路一条。可我也要很遗憾地告诉你,对刺客来说,高超的剑术是最基本的技能,比剑,你同样没有胜算!”说完,他“锵”的一声拔出长剑,摆开了架势。
连邪手中的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放射出阵阵寒光,文羽顿觉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他集中精神,双眼死死盯着连邪握着剑柄的右手。他清楚,面对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尤其是像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失败过的顶级杀手,你不能出现哪怕是一秒钟的大意或是松懈。
高手,哪怕在分秒间都能一招毙敌。
“我来了。”连邪微笑着吐出三个字,右手忽地挥了起来。
寒光一闪,快得如疾风掠过一般。
全场大多数的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
只听”当”的一声响,文羽竟然双手举剑挡住了连邪这一击。凌厉劲疾的剑气将他的腰带都震得飘了起来,威力可见一斑。
此时,周围的观众无不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当然不是为文羽的安危而担忧,只不过是怕文羽太早倒下他们没戏看。
连邪对文羽挡下这一剑微感诧异,不过他还是笑呵呵地收回手中的剑说道:“很好,很好,这样才有点意思嘛……”
没想到文羽也是淡淡一笑,他单手持剑,左手竟朝连邪挑衅似地招了招:“来吧,你不会只有这点本事吧?”
连邪微微有些色变,他冷哼一声道:“你真急着找死,我就成全你!”说完,他挥剑跃上半空,朝文羽迅疾砸扫,如雷霆疾发,发出破空的呼啸声。他恨不能这一剑便将文羽劈得身首异处。然而文羽迅疾将剑一横,再次挡下了他这一击,脚下居然纹丝不动。
连邪往后一跃,他感觉得到手中的剑在不住颤震。他不由看了文羽的剑一眼,皱眉问:“你那到底是什么剑?”
文羽说:“是乌木剑。”
连邪冷笑一声:“乌木剑吗?难怪……”
原来,乌木又叫做荫沉木,在民间则被尊称为“神木”。专指那些埋藏于地下数千年的各类名贵古树。其性为纯阴,古籍中亦有入药记载。其原生树种多为麻柳、红椿、香樟、楠木、马桑等。
这些深埋在地下的千年古木历经数千年鬼斧神工的自然造化,逐渐形成仪态万千、幻化出神奇的天然肌理和纹饰,变成了这或乌黑透亮,或灰褐如云,或红似玛瑙,或灿若黄金的乌木。
用这种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乌木造出的剑,不但有着与普通金属打造的剑相同的锋利,而且还有着金属刀剑所不具备的韧性,刚柔并济,实在是兵器中的上品。
由于乌木非常珍稀,乌木剑自是罕有人见。这一把,亦是秦家珍藏多年的宝贝。若非万不得已,秦铭是决计舍不得将这把剑交付文羽使用的。
连邪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自然有些惊讶,因为以他的实力,刚才那两下应该能切断文羽的手中剑才对。此时知道了个中缘由,连邪立即恢复了镇定。他依旧笑着对文羽道:“难怪你想比剑,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把砍不断的宝剑……看来,我不拿出点真功夫是不行了……”说完,他眼中寒光闪烁,伸出左手往右手剑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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