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邮老公,好评哟 作者:雍樨(红袖vip2013-12-11正文完结)
摔得一身伤口,鲜血淋漓。一次,两次,她都对自己说,勇敢一点,忍过这阵痛。可是,路上的劫难似乎看不到停止的时候,现在她已经痛得坚持不住了,要一份惜福而简单的生活,竟然这样难。
“怨我……都怨我……”陆少勋箍着蜷缩成一团的她,难过得闭上了眼睛,鼻音浓重。他最担忧的也是他最无奈的,这些无情的现实什么时候才能走远,让他看似坚强无谓,实则心思万千的小浅,彻底释然。其实他也累,也不想再卷入这些残忍和无奈当中去轺。
他将小浅抱到床头靠着,重新把粥端过来,摸了摸,还温热着,他舀了一勺喂给她,“宝,你吃过饭,要怎么惩治我都可以,你还病着,不能再哭了。”
池小浅没有拒绝,一口一口吃着,过后又把药吃了。陆少勋又扶她躺下,大概是退烧药的药力上来了,池小浅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陆少勋趴在他的床前睡着了,她的左手被他握在掌中,她伸过右手,在他眼眶下轻轻抚过,指尖沾上了些微湿意。这一碰之下,陆少勋反应很大地挣醒过来,“小浅……”抬头见她正看着自己,才定下心来。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发现还是滚烫异常。
“不能这样拖了,我们去医院。”
医院注射室门口,池小浅苦着脸,“一定要输液吗?”
“乖,听医生的。暗”
池小浅长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小产一次以后,她的身体就没好过,以前还觉得自己有点婴儿肥,现在是怎么补也吃不胖,反倒瘦得叫人看着担心,而且三灾六病的总是跑医院。她闻着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想到李眉远那病,现在自己小小一个感冒,打针吃药几天就好,都觉得那么难受,而那种病……她生生打了个哆嗦。陆少勋似乎完全明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揽住她,手掌在她大臂上轻轻摩挲着。
从医院回来以后,陆少勋换了家好一些的酒店住。之前池小浅身上钱不够,加上身份证掉了,根本住不了正规点的酒店,想到上午看到她住的那个小破宾馆,陆少勋心里就窝火,觉得自己欠人抽一顿,居然能气得她宁愿吃苦头,也不愿意联系自己。
陆少勋在前台办入住,池小浅裹着衣服坐在大厅里等,她看了看沙发边上的报架,随手取了一本酒店的内刊杂志来看。
陆少勋拿着房卡走过来,“好了,咱们上去吧,我选了个比较好的房间,你可以好好泡个澡。”
池小浅却拿起翻开内刊的一页摊到他面前,“陆少勋,咱们去这里吧?”
那是杂志的一个旅游选题,上面介绍了一些S市的景点,池小浅指着要去的,是一个叫铭山的地方,就在S市城郊。
“你还病着呢。”他的眉头皱起来。
“我明天就好了,咱们明天去。”
陆少勋想说,他这次是请假出来找她的,假期只到明天,但看着她此时眼底放出的光亮,再不忍心拂她的意,开口就变成了“好,明天带你去……”
到了铭山,入眼是一片翠绿诱人,抬眼望山峰蓊郁挺拔,峰峰叠翠,山脚下有一汪幽碧深潭,满山翠色掩映在水间,倒也有一番韵味。但是,这不是什么名山大川,陆少勋不明白,S市有名的景点那么多,池小浅为什么撑着病体都要来这里?但看池小浅天未亮就起来说要赶着看日出的劲头,他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拾阶而上。显然,他才不让她那么早起,拖着病体到这雾岚湿重的山间来看日出,不过此时天色也还很早,山顶朝曦喷薄,霞光初露,站在这翠谷之中,望向远处一片云蒸霞蔚,也赏心悦目。
走到半山腰上,池小浅远远看到一个小庙宇,她早早看了景点介绍,就好似轻车熟路,在山门口买了香,拉着陆少勋走进去。此时还是清晨,庙里却早已清扫整洁,素香清烛和新鲜花果供在神龛前,香气袅袅,闻之忘俗。只见池小浅点了几柱香,也递给陆少勋几支,拉着他拜。幸好我今天没穿军装,陆少勋嘴角抽搐地想。
今天要更8000的……今天之内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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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什么劳什子传说
拜完之后,池小浅从案上取下一个竹筒,陆少勋一看,更无语了,这丫头居然还要求签。只见池小浅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摇着,脸上表情却无比虔诚。啪嗒一声,一根竹签掉出来。池小浅如获至宝地拾起来。
“中下签……”池小浅眉头皱起来,忙拉着他去后殿解签。
此时解签处除了个理事的,还一个香客也没有。陆少勋见那人接了签子看,就悄声问池小浅,“这个不收钱?”他知道她来之前在网上看了不少驴友资料。
“每天的头签是给有缘人的,所以不收钱。”池小浅把手拢在嘴边,很小声地回答他轺。
“哦……”陆少勋明白过来,难怪她非要这么早就上山来。
“你想求什么?”解签人问。
“……嗯”池小浅低下脸,声音微不可闻,“姻缘。”
陆少勋愣住,脸上难掩讶异,他知道池小浅经常看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什么盗墓玄幻之类的小说,但是,她也就觉得好玩罢了,从来不把这些带到生活中来,平时也没烧香拜佛。而现在,大概是真的理不清心中的纷纷扰扰,所以才去信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吧?
想到自己的姻缘放在别人手里被算来算去,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几分钟之后,解签人照着签子从签文袋里抽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池小浅,“拿着吧,祝你心想事成。暗”
池小浅接了过来,而陆少勋看着那小小纸片,竟然也紧张起来,他凑近了看,只见那纸上写着:“雨恨云愁意难吞,恐有灾危祸到门,卵破巢空无寄处,劝君稳便把心存。”再反过来看背面的解文,写的是:“本签示之于弟子曰,若触人怨恨,日积月累,亦是灾厄临时之兆,不可不防。此签卵破巢空之象,深处此中之人,恐受覆巢之祸。爰之。劝君稳便一语存于心,方能有吉。”
“这什么意思!”池小浅最头疼看这种古不古今不今的玩意儿了。
解签人又看了一眼陆少勋,然后对池小浅说:“这签是中下签,既然你求的是姻缘,也就是说,你因为这姻缘,惹人怨恨,所以凡事要三思后行,因为这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劝你看开点,祸从口出,所以没必要多言语,免得大祸临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池小浅才刚要感叹这签书有点神,她这姻缘,可不就是惹来怨恨,也几次差点丧命,一身祸事吗?可是陆少勋看到什么‘灾厄临时之兆’,又听那人说什么大祸临头,立马就变了脸。池小浅几次三番身陷险境,再说她有什么祸事,陆少勋还真承受不起了,于是朝人家一摆手,示意别说了,拉起池小浅就要走。
“佛在心,信则有,不信则无。”解签人淡淡一句。
“谢谢啊,谢谢。”池小浅赶忙朝人家道谢,又狠狠扯了陆少勋袖子一把,低声斥他:“你干嘛呀。”头疼,平时看着那么稳重,人家解几句签书他就跟人着急上火。
那解签人倒不气,还笑眯眯地,指了指后山说:“你既然来了,肯定也知道那个三生崖吧?若诚心想询姻缘,何不去试试。”
池小浅点点头,“嗯,谢谢啊。”
她拉着陆少勋除了山门,把山顶最高的一个峰指给陆少勋看,“那个应该就是齐眉峰,上面有个三生崖,听说古时有个女子在那里殉情了,留下很凄美的故事。到崖顶只有一条路,但是中间的路却有很多条,混在一起像迷宫一样,传说,恋人从山腰上挑各自朝反方向的两条路走,如果在三生崖上重遇,那这辈子就一定能白头偕老。”
“你也说了,只是传说。再说那女的都爱情不幸殉情了,自己都顾不上,怎么保佑别人白头偕老啊。”陆少勋很抗拒的样子,想想池小浅平日没心没肺,根本不信这些莫须有的浪漫传说,今天却为了这个传说,称病也要来试一试。什么劳什子传说,万一累坏,病情加重了才糟糕!
她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屑,池小浅眼底的兴奋之色泯灭下去,换成低低的声音,“总之,我要上去,你上不上去,随你。”
不满归不满,可他怎么能看着她失望,早已迭声说:“去去去,都听你的。咱们肯定能在那个什么崖上相遇。”
她这才浅浅一笑,“但愿。”
此时天已大亮,山道上渐渐有了别的游客。池小浅被陆少勋牵着,站在通向齐眉峰的山道口,她朝陆少勋眨眨眼,“那咱们这就分开走吧。听说崖顶景色很美,有缘人还能看到鸳鸯池里的鸳鸯。说是那个殉情的女子养的。”
“你也说那女的是古代人了,她都死了几百年了,那鸳鸯还活着?都成鸳鸯精了吧?”
“你……”池小浅第一次觉得陆少勋内心也有比她还糙的时候。
陆少勋的心情被那个破烂签文搞得窝火得不行,连带着对这个什么传说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况且看这山虽不高,但山间湿气很重,要是池小浅再因此再收了凉可怎么办。他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再取掉她的发绳,把她的头发都放下来,“这样批着脖子比较不会受凉,免得回去又说颈椎痛了。”
看着池小浅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了,又拿出保温壶,“喝点儿热水,要不你把壶带上?”
池小浅喝了几口递给他,“不要,好重。到了崖顶再喝。”池小浅抬头望望其实并不算远的崖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笃定他们一定会在崖顶相遇。
“走吧?”池小浅指了指跟眼前的路,朝陆少勋微微一笑,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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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用我三生烟火 ,换你一世迷离
清幽山道上,茂树环合,翠竹竞秀。池小浅信步拾翠,不缓不急地踩着树荫下洒金绘彩的斑驳阳光。也许是真的心中虔诚,所以她并不择路,随心所欲地往上走,时不时还停下来歇会儿。她坐在山石上往回望,看见刚才那寺庙的红墙梵宇掩在翠霭茂林间,隐隐有寺内钟声响起,闻之忘俗。其实,她也不是突然就转性去信什么神佛了,只不过,经历这一桩桩生死,在倔强的个性,也难免对宿命这种东西望而生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来这里,对这个所谓白头偕老的测试也并不深信,只是突然就想试试,特别想试试……
比起池小浅那种听天由命的心态,陆少勋的状况可就大不相同了。虽然他压根儿不信那个在他听来阴森森的传说,但觉得今儿还非得在崖顶跟她相遇不可了,否则就怕小浅从此信了这劳什子传说,觉得他们俩就不合适呢。他不信邪,管他什么宿命轮回鬼神之力,反正非得白头偕老不可。所以他看着崖顶的方向,仔细地分辨着每一岔路的方向,黑夜里带着部队在悬崖边攀沿都搞过,他就不信找不着路!
可是,这世界上就有些事是这样,越是苦求,越是不能如愿,到底劳心,所以这红尘间才有那八苦之一,最叫人备受煎熬的求不得苦。陆少勋这样心切地想要找到上崖顶的路,反而越走越偏,陷在迷宫一样错综复杂的山道间,再不知哪一条才能是通往崖顶的。他停住脚步,看着眼前山红涧碧之美景,却懊恼得想一头碰在一边的山石上。媳妇儿现在已经对自己很失望,变得若即若离的。真要是再因为到不了崖顶,被媳妇儿蹬了,那才呜呼哀哉冤死了!他不敢说自己委屈,就像江城他们说的,就算他是要保护小浅,却太不懂女人心,用错了方法,他活该。
小浅刚不见了的时候,江城他们就骂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也追悔莫及,但当时确实也是关心则乱,一开始,当得知李眉远从中缅边境被扣回来的时候,他并不怎么放心上,那时池小浅才从叶漾和江衔那事的阴影里走出来,好不容易有了几天笑容,所以他也不愿意这么快让她再听到这些事情。后来,医院报告出来,李眉远情绪失控,而她母亲知道女儿染的是那种病之后,曾表示要来找池小浅。他只好去医院,出钱出力安抚住他们母女,想着回头再跟江城商量对策,像李眉远及其家属这种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按规定可以增派人手监管,甚至是可以取消保外就医资格的。
那天从医院回来,当他看到桌上摆着池小浅做的咖哩饭,和新换的桌布,就生生咽下了那些话。池小浅胃口好不挑食,所以宁愿吃食堂也不爱自己做饭。他知道,她是心情好,所以做饭给他吃。他再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只默默地把自己穿到医院去过的衣服换下来洗了,然后装作没事一样的陪她吃饭。可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小浅对他的感情,多少个日夜的相守相伴抵死缠绵,他的一丝一毫异样,她都察觉到了。她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只好说了个大概,但没有说李眉远染病和染毒,只说是被捕了。他是想,单纯从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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