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邮老公,好评哟 作者:雍樨(红袖vip2013-12-11正文完结)
了水。他那么小小的一只,在自己的肚子里乖乖地待了九个多月,一点一点养大,然后现在趴在这里。将来还会说话,会叫妈妈,会走路,会淘气,会干好多好多我们曾经干过的蠢事,也会爱上一个人付出很多很多……
她的眼睛再度湿润,却听到医生说:“好了,您刚做完手术,得好好躺着,他不能再趴你身上了。”说着就抱起了宝宝,重新放进小床里。
医生检查完前脚刚走出门,陆少勋就想起了什么,赶紧跟了出去,喊住她,“医生,麻药能管多久?过后会很痛吗?”
“手术时的麻药大概再过两三个小时就会退掉了,不过有术后镇痛泵,应该不会太痛的。您别太担心。”
“哦……”还好,他这么想。
可是事实证明,觉得剖腹产更爽快不痛什么的想法,简直愚昧!
池小浅体力耗尽,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后,是被疼醒的。手术时的麻药过了,镇痛泵那一点点药力,是远远压不住疼痛的。而且,之前孩子在肚子里,一心想着再痛都要把他生下来,所以忍耐力格外强,而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再疼起来,可就是纯粹地折磨了。她疼得忍不住轻声抽泣,陆少勋心如刀绞。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医生来做再一次检查的时候。来的偏偏是个男医生,他径自掀开了被子,想到被子下池小浅下半身未着寸缕,陆少勋腾地站了起来。
“陆少勋……”池小浅扯住他袖口,他这才耐住火气重新坐下,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医生眼中只有病患没有性别。可没想到,医生此时竟然伸出手,猛地在她伤口上方的肚皮上狠狠一压。
“啊!”池小浅发出凄厉地一声惨叫,全身疼得剧烈抽搐着。陆少勋几乎是一个寸劲拍出去,就差过肩摔了,医生就这么被他搡得跌到了墙角,又痛又狼狈又委屈,艰难地爬起来忙解释:“陆团……这……这是术后必须的辅助恢复手段,我必须把腹腔里的淤血压出去,不然以后子宫恢复不好的。”
在才做完手术的肚皮上猛压?把淤血压出去?陆少勋半抱住低声哭叫的池小浅,全身的刺都张了起来,一股煞气从背后蒸腾而起。他太阳穴上的经脉剧烈地跳动着,牙缝里挤出一句:“所有的剖腹产手术后都要这样?”
“是的,都要这样……”医生都不敢看向他,心里十几只吊桶七上八下,这才压了一次,通常每隔几小时,都要压上两次的,只压了一次就被扔出去了,再压几次,是不是直接就脑袋搬家了?
“去找你们院长过来。”他开口,语气如寒冬霜降。医生本来就进退两难的,此刻听了,乐得将这烫手山芋丢给领导们去对付,慌慌忙忙地就要跑出去找院长。
“医生……”池小浅终于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出声唤住他。其实刚被压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起来了,之前在一个孕妇群里,有经验的姐妹就说过,剖腹产手术后是要压血,既然都是常规的治疗,再疼也要忍啊,找什么院长。她抖着苍白的嘴唇,哆哆嗦嗦说:“医生,您压吧,我忍得住。”
“还压!”陆少勋猛地提高音量,这样惨无人道的酷刑,还要来一次?
池小浅无语,“你别吼了,剖腹产都是这样的。总不能为了不疼,就耽误恢复吧。”
陆少勋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赶紧回答:“目前这个方法是最有效的。”
陆少勋闻言,别过头去,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墙角。池小浅都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颤动,其实他想松开她走出去,不想看她在自己面前受罪。这样看着她受罪却无能为力,不能替她受着,不能替她抵挡,心都揉碎。可是又不能松开她,怎么能放她独自面对这般痛楚。
“医生,您继续吧。”想到自己老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推了一跤,池小浅脸上也很是尴尬。
医生心有余悸地看着陆少勋,见他咬着牙关不看这边,这才敢伸出手去。又是一下用力的按压,这一次,池小浅强忍着没有发出高声惨叫,但喉头隐忍的呜咽和手心迅速渗
出的冷汗,还是让陆少勋表情如杀神。他一个偏头,目光逼视过来,医生几乎膝盖一软,猛地退后几步。
“好……好了,您休息吧……”医生结结巴巴说了一句,然后就跟被鬼追撵了似的,一溜烟屁滚尿流地逃出了病房。
“小浅;是我让你受苦了。”陆少勋抱着她,觉得任何语言的安慰,都苍白无力。
池小浅渐渐从疼痛中缓和过来,然后枕着他的手掌问:“是不是该给宝宝喝奶了?”
“喝……喝奶?”陆少勋一脸懵懂,然后望向她的胸口,“能……能喝吗?这里面……有吗?”
池小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脸腾地红了。
正文 第二百章 爱她疯魔
池小浅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脸却腾地红了,“现在哪有奶啊……”
虽然已经当妈妈了,但是毕竟早婚,说起来年纪还小,说起喂奶什么的,还不能像别人那么深感光荣大大方方的。
陆少勋在军营里呆久了,对这些女人家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又扫了她怀孕以来格外丰满坚*挺的胸口一眼,突然就一阵口干舌燥,“那……要什么时候才有奶?”
“好像要一两天以后吧。”池小浅实在受不了他那灼灼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臂挡到了胸前。陆少勋也强迫自己挪开眼,凑近过来,俯身罩在她上方,轻轻揽住她肩膀,一只手去撩她脸颊边的发丝:“你都疼成这样了?干脆不喂奶了,听说喂奶很耗母体营养的。”
池小浅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了她的营养,就不喂奶?“你这是……是当爸爸的人说的话吗?都提倡母乳喂养,你不懂吗!禾”
他哽住了没吭声,她说的都没错,看着那一团软软小小的肉肉,那沉睡着都能看出来和他那样相像的小小五官,他也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他,但是……他心里有小小私念——虽然两个都是他愿意拿命去呵护的宝贝,但她九死一生为他生下儿子,本来身体就盈盈弱弱,又流那么多的血,受了这么大的罪,他真的舍不得她再损耗一点点。看她这样大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这个念头说出来,她肯定会觉得他是脑子被门夹了,所以,肩上两杠三星的堂堂一团之长,此时却立起身子,扶额蹙眉,叹了一句:“男人能产奶就好了……”
咳咳……池小浅本来正要说话,猛地听到他这句一下子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而这一咳,又带动了腹肌,扯到了伤口,一瞬间又疼得她脸色泛青,汗如浆出妲。
“该死!”陆少勋赶紧扶住她肩膀不让她乱动。一阵咳带来的剧痛好一会儿才消停下去,而这么大动静,却吵醒了本来睡得香甜的小宝贝。他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咧嘴一扯,哇啦哇啦地就哭了起来。两个才上岗的笨蛋爸妈被吓了一大跳。陆少勋走上前去,伸手笨拙地在襁褓上拍着,语调轻柔得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乖,乖你不哭啊,乖啊……”
缺少上岗培训的奶爸,那样拍哄宝宝根本不管用,臭小子越哭越洪亮,池小浅有点儿犯着急,说:“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喊护士过来看看?”“哦哦哦。”陆少勋赶紧按了呼叫铃。护士站哪敢怠慢,立刻就奔了过来。护士伸手在宝宝嘴边逗逗,果然那小家伙就循着护士的手指头,偏过头张着嘴要吸,护士笑了:“他是饿了。”
“饿了!”陆少勋眉角一跳,“她才做完手术,怎么喂奶!”
护士倒被他这么冷地语气唬了一跳,忙说:“可以先喂点奶粉的,等夫人过两天下奶了,再喂奶。”
池小浅闻言就朝前面桌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里有奶粉,你去冲一点。”
“哦……”他闷头走过去翻出奶粉来。
可是,那双顶尖黑客的手,啧啧,冲不好一罐奶。水温烫了,奶粉撒了,动作慢了,奶嘴不会装……总之,等那瓶景奶西天取经回来,宝贝哭得屋顶都要漏了。
“你倒是快点啊……”池小浅听着心疼,怨恼地催他。
此刻陆妈陆爸领着池老爷子走了进来了,赶紧抱起大孙子哄,又帮着喂了奶。一帮长辈看到小孙子鼓着腮帮子咕咚咕咚吸奶嘴的样子,都笑得合不拢嘴,陆爸指着说:“这小子,跟他爸一个德行,从小能吃!跟个饭桶似的!”
“哈哈哈哈!”池老爷子摸摸胡子大笑,“这次饭桶可立了一等功啊!部里论功行赏,马上新一届班子上来论资排辈,饭桶恐怕要连跳几级了哟!”
“……”陆少勋黑脸,再夸他又怎么样,饭桶这个外号,他很!不!喜!欢!
陆少勋给池小浅开得是产科最好的住院病房,是里外两个套件,外间方便来探视的亲友们谈话休息,里间则专供池小浅休息。大家怕影响小浅休息,逗了一会儿小宝贝,就退到外间去泡茶。陆少勋则照陆妈教的姿势,抱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儿子坐在床头陪小浅。
孩子很快又睡着了,陆少勋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小床,隔着小被子请轻拍着。
池小浅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他的表情是无措的,动作是生疏的,但周身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以前她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一种光芒,不是来自军装上的勋章,也不是来自他将能拥有的泼天权势,而仅仅是因为,他从此多了父亲这个称谓。而这一幕,不可避免地让池小浅又想到了,那件让她至今不愿意直面的残酷事实。
所有亲朋好友几乎都来看过她了,可是,父亲至今还没露面。她不信他是不想来看她,纵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父女情分早已深入骨髓,她知道父亲迟迟不来的原因,他必定比她还恐慌,也许在她出生之时就已经知道她不是自己的骨血,所以他不敢来看,二十几年来的自我麻痹,经不起眼前场景的刺激。她出生的时候,父亲是什么样的心情?喜
?恨?怨?池小浅灵魂出窍,呆呆看着陆少勋手足无措地哄孩子,连腹部的刀口都比不上心口的闷痛,只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冰凉麻木。她的唇不受控制地开启,问了一句让陆少勋如堕冰窖的话语,她平躺着,侧过脸朝着他的方向问:“如果这孩子不是你亲手的,你还会对他好吗?”
……
陆少勋瞳孔一收,血丝迅速爬满他的眼底,他的意念里瞬间变成一片血红,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那语气分明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他听清楚了的。他只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在这样宁和静好的氛围下,这么平静地问出,这种能将他挫骨扬灰又入十八泥犁的话?他手上拍哄孩子的动作一点一点僵硬,最后停住,那目光仿佛狙击手中的枪,一个触动之下,就会让对方一招毙命。而她才从纷繁思绪里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破坏气氛的话,忙摇摇头,扯出一朵冷硬的笑,“呵,怎么可能呢,我乱说的。”
乱说的?陆少勋却已经浑身犹如霜染般冰冻,血脉倒流。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一桶浸满冰凌的雪水,兜头而下,一切因为新生命而带来的喜悦欢腾,都被狠狠浇灭,徒留刺骨的疼和冷。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试探?坦白?也就是说,有那样的可能性?她说出来,是要他有点心理准备,盼他接受吗?
他的声音像被尖刀刺着喉咙而发出的呻吟,沙哑,绝望,“池小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步一步走到她床头,伸手抚上她侧脸纤美的轮廓,冰凉的指腹爬上她的唇瓣,用力地抚揉她的下唇。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这样冷肃如暗夜修罗的表情了?整个人猛地僵住,想张口问陆少勋你怎么了,可是他手上的力气却更大,她唇上生孩子时咬的伤口被弄得再次破裂开来,血丝渗出,点染她的唇,他的指。
“陆少勋……”她惊恐地睁着眼,喊出他的名字后就微张着唇,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脆弱敏感,为什么那样一句问话,他就这样怒意深冷,甚至是……一身杀气。
他胸口是灼化万物毁天灭地的怒火,就怕伤了她,所以硬憋着不曾完全发出来,却将自己的心最深处那座住着她的小小城堡,烧成焦墙残垣,一片凄惶。爱她疯魔,所以她和盛泽之间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不能承受。而她怎会明白,自己那一句话,就压垮了他极力撑着的摇摇欲坠的安全感。他看到了指尖的血,看到了她唇上的伤口。她那么疼那么疼,是为了谁?他猛地俯下身子,一只手控住她的头,盛怒的吻压上她唇上伤口,啃吮撕咬,任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池小浅挣扎起来,动作拉扯到腹部伤口,一声闷哼,泪顺着眼角滑下,没入他死死摁住她的手指尖。他这才放开她,看到她蹙眉痛苦的表情,他心里疼,哪里都疼。
“你疯了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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