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爱 作者:梦缘子(晋江2014-09-28完结)





  “不归路”的牌匾不停的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白头翁!”
  我几乎是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全身的力气化作了喊声。而白头翁只是象征性的挑眉看着我。
  “白头翁!要我说你在夫人的花海里做过什么!你们……呜……”
  “她说什么,夫人的花海?”
  “白头翁在夫人的花海做过什么?”
  “白头翁他对夫人不敬”
  ……
  有一个壮汉突然向前,伸手把我的嘴捂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双手就被他反剪在身后。整个人几乎把他提在半空中。
  急了吗,现在!
  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一群猩猩,金刚都懂得怜香惜玉,你们连猩猩都不如!
  不对,这样的画面好像很熟悉——被提着。好吧,是第一天,麒麟草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挣扎着,费尽力气用脚使劲踩着壮汉的脚。
  其实说是踩,还不如是蹭来的准确些。
  呜……他们一个个全都是穿着靴子,我一双薄薄的没底的绣花布鞋。
  结果——脚好痛。
  “花海?云舒,你知道的还真的是不少啊。”
  白头翁向我走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不是啊,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还想做什么!
  “呜呜……”
  我拼命的摇着头,但捂着我嘴的手就像是钢铁,没有一点的空隙给我。
  “搜!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
  “呜!呜……”
  “不归路”又闪过眼前,当初在“不归路”看到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我睁大眼睛,看着另外一个准备搜身的壮汉。
  不……不要……
  我不仅是身体连同精神,都像是一根弦被拉到了极致,即将到达绷断的境地。
  “住手!”
  声音从远处传来——影子!
  就这一刻我感到我的眼眶一红,紧绷的身心得到了一个缓冲。
  “千日草……”
  “是千日草……”
  “……千日草来了……”
  ……人们又开始变得兴奋。
  “搜!”
  白头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但这次却没能令我将弦拉紧,因为他的声音不再猖狂。
  “白头翁,你在干嘛!”
  是大叔的声音,连大叔都来了。
  “让开!”
  明明是愤怒的,却给人冷到极点的感觉,真不愧是千日草。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让开的猩猩们,重新回来的阳光里走出一个挺拔的男人。
  他的步伐很快,他的脸上没有淡淡的阳光般的微笑。
  是了,他是千日草啊。
  “走开。”
  “嗯,千日草。”
  影子对着要搜身的壮汉下命令道,这声音真的好冷。
  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吗?那像是四月春风一样温暖的嗓音呢?
  壮汉收回来手,但是没有让开,显然是有些犹豫了,眼睛看向白头翁的方向。
  “造反,千日草下的命令,还不滚开!”
  雄厚的嗓音,呵呵——大叔还是这么的给力。
  壮汉最后还是退到了白头翁身后。
  “放手。”
  “是,千日草。”
  壮汉一放手,我的身体没有支撑,向下倒去。
  “云舒。”
  春风一样的嗓音。
  影子上前一把,揽过我的腰将我搂进怀里,惯性使我依靠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影子一扯将身上穿的衬衫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云舒。”
  我看着他,按剧情我不是应该昏倒吗,为什么我还是这样的清醒,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
  阳光打在他麦色的肌肤,胸前甚至还有结实的腹肌——这身材还真的是好啊。
  “来的还真的是及时啊。”
  这话没有经过我大脑运转就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这时候我的语气是多么的讽刺。
  “云舒。”
  实在是力不从心,我只好借着他的支撑勉强的站好,依靠在他的旁边。
  也许在别人看来,我现在和刚刚在他怀里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对我而言,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白头翁,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抬头看去,穿着红色t恤的大叔走到白头翁的面前咆哮着。
  天啦,真的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大叔这样的对待。他不是只有在面对影子,当然还有夫人和小姐的时候才会这样吗?
  “玛格烈菊,发生什么事了?”
  “白头翁,你在千日草不在的时候,带着这么多人。你们还有没有把千日草放在眼里!”
  得,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叔哪里是为了我,全是为了千日草,我顶上天算是附赠的。
  “玛格烈菊,这事可得说清楚,我们可都是按照千日草的指示办事的。”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如今真的听到心里想的事被说出来,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奇怪。
  微微抬头望天,寻找着白云的影子。还好,云还是那么的悠闲。
  突然,我身体一个战栗。
  只见影子弯腰彻身,将刚刚披在我身上的衬衫帮我穿好,现在正在系纽扣。
  如果是之前,我应该会阻止他。我自己有手,也不是襁褓里的婴儿。
  但现在,觉得好累。
  随便怎么样都好。
  这样的念头不禁闪现。
  影子还真的是准备把每一颗纽扣系上,往上……当到了最后一颗,我能感觉他手指的温度和我的喉咙一碰。
  好冰——当初他牵着我的手,温度滚烫的让我的手心出汗。
  我看着他样子,专心的就像是高考时做题的考生。
  “云舒,放松,为什么不哭呢,明明有眼泪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他的话就像是根羽毛轻轻扫过我的弦。
  “千日草的指示,我怎么会不知道!”
  “玛格烈菊,难道说千日草做的决定都要事先通知你。究竟是千日草下决定还是玛格烈菊的决定。”
  “白头翁,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说些有的没的!”
  “好啊,我就是接到了千日草的命令特意来堵云舒的,云舒的身上有我们‘波斯菊’的地图和秘密文件,刚刚正准备和人接头。我这不是刚要搜身,千日草就来了,看来千日草是准备亲自动手了,早知道我就等等了。”
  明明太阳当空挂,身上又穿被裹上了一层像个木乃伊。
  可是为什么感到冷呢。
  “白头翁,你是接到我的命令?”
  “……千日草是为了那女孩来的。”
  “才不是,白头翁不是说了这都是千日草的计划。”
  ……
  周围开始充斥着各种声音。
  “千日草,先回‘夜来香’。……大家都散了,等会议结束,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显然还是大叔比较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点绛唇2

  “云舒,我们先回房间。”
  影子这话虽然是对我说的。
  但是该听到的人还是都听到了,因为影子的一句话,大部队就这样停在了楼梯口。
  “当事人怎么能够不在,她身上的文件和地图还没有交出来呢?”
  真好,连话也不用说了,有人替我回答了。
  “白头翁,云舒身上没有地图也没有文件。”
  “千日草说的话,我们本是不能反驳,但是毕竟这女孩是个外人,千日草也有可能被蒙蔽的。”
  “嗯,也是有可能,那依白头翁的意见呢?”
  “那就按照惯例,送进‘不归路’。”
  “不归路”听到这三个字,我本来就僵硬的身体又变得紧绷。
  看来我对这三个字真的是太过于敏感了。哼,不就是不,不归路。
  “惯例我还真没有听过,以后‘波斯菊’都不会有这所谓的惯例。上次交易属于千日草的那一份全部分给居民,以后交易千日草的全部分出3层。”
  “3层!”
  “千日草要分出3层的收益。”
  ……
  听着旁边小声的议论,看来千日草的收益一定很多。
  “千日草,还真的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
  白头翁看着我说道。
  别介,看我看嘛,我认识你吗!哪来的红颜,又哪来的千金,千两黄金吗?我还真没有见过。
  “云舒,我们上楼。”
  “千日草,这多人可看着呢,外面的居民还在等一个答案呢。”
  “千日草,还是先把事情解决了再上楼,对女娃也好。”
  “云舒。你怎么想?”
  呵——又是这样,怎么想!我想要离得远远的,想要回家!
  可以吗?
  “我留下。”
  “云舒,好,这是你的选择。”
  选择,云舒这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到现在,我的选择是对的吗?
  会议室,千日草的专座旁多了一把座椅,而我就被安排在那里。然后在影子一边的是玛格烈菊,另一边是白头翁,接着往下天堂鸟。然后是一些我不认得的中年男人。
  说实话,这样的位置还真的是挺尴尬的。但是看这样安排的影子,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在看看其他人那眼珠子瞪得就快要迸出来。
  随便吧,有本事就蹦过来把我撕了。
  “千日草,我的确是接到了你的命令。”
  我像是一个观众,只顾着坐着用眼睛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内容是涉及到我。
  只见白头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红色镂空的信封,随手一扬,信封呈现一个漂亮的弧线被抛在了桌子的正中。
  “是真的,千日草。”
  玛格烈菊拿过信封仔细端详了一番。
  “千日草专用的,我还没有用过一次,怎么就有命令到了白头翁手里了。还真是,就连笔迹都是我的。”
  影子用指尖弹开信封上雕着的一朵玫瑰花,整个信封马上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展开怒放,花蕊处有着一张被叠着的红色卡纸。
  影子拿过卡纸,手往我的位置倾斜。
  影子还真的是贴心啊。
  打开就看到上面——到花店截住云舒。
  什么感觉?能有什么感觉,没感觉。
  “既然千日草想起来了,是不是该做判决了?”
  “对谁的判决。”
  千日草的手指灵活的翻转着,红色的卡纸像是转动着的迷你摩天轮,好美。
  “千日草,当然是你下令抓的人。”
  “我下令?来人把白头翁抓起来。”
  其他人都是一惊,对于现在的局面更是困惑。
  这么变成了千日草与白头翁的对峙。
  玛格烈菊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道对现在的局面,他事先知道。
  “千日草,为什么要抓白头翁?”
  天堂鸟显然道行不够深,首先不淡定,站了起来护在白头翁的旁边。
  “这就是千日草下的命令。”
  “千日草,你是不是说错了。”
  看看白头翁,淡定的坐着。完全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没有。有人盗用了千日草的权力,白头翁你觉得现在看来谁的嫌疑最大?”
  现场的火药味还真的是十足。
  但可能是有之前的事做铺垫,在我看来反而没有什么,就连明显的感情波动都没有。
  这戏不够吸引人啊。
  “千日草,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
  “难道不是吗?白头翁,千日草还在,你都能利用千日草的权力,是不是千日草不在,你就是千日草了。”
  “千日草!”
  “白头翁,他想要取代千日草?”
  “……不是吧,白头翁……”
  终于啊,炸弹爆炸了,大家开始不淡定了。
  千日草和白头翁对峙着。
  而玛格烈菊只是将头抬起,皱了皱眉。
  是嫌他们太吵了吗?
  我正大光明的注视着玛格烈菊。
  玛格烈菊一转头。
  好吧,被抓包了。
  那眼神,怎么有种动物世界里的苍鹰。好可怕,我的功力尚浅,还没有开始就摆下阵来。
  视线一转,看向护在白头翁旁的天堂鸟。
  知道你是他的人,可是需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等等,天堂鸟的手时放在哪,那个动作怎么那么像枪战片里要拔枪的前奏,不是吧!
  “叩叩——”
  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千日草,夫人和小姐来了。”
  夫人和小姐,热闹了。
  “夫人来了!”
  “真的吗,夫人来了……”
  ……
  没有想到夫人在他们心中的位置这么的高,原先还因为夫人只是一个……
  不是,大叔你现在不是激动吧。
  只见玛格烈菊听到这话马上转过身看着大门,脸上的表情——看不见。
  门被一个男人推开,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门一开他就彻身离开了,从后面走上来的夫人和鸢尾完全挡住了他的背影。
  他是谁!
  ——刚刚花店里的男人吗,面具男?
  “云舒。”
  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