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晓 狂君无常





  “那他们为什么会大老远的从北方跑来南方?”瞪大了眼,白尘幽的表情万分惊恐。  
  “这个原因,大概只有青狂公子才知道了。”危枣的眼瞥向青狂,给了死瞪着自己不放的人一抹美美的微笑。  
  “别叫我什么见鬼的公子!”没把包围住自己的人放在眼里,青狂凶恶的怒瞪危枣,从他的脸部表情可以知道他很不高兴。“你到底是谁?”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更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轻松。  
  “我是危枣。”芙蓉脸蛋上漾着的,是知性又有气质的微笑。“这点,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谁见鬼的在问你这个了?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青狂破口大吼,显然对危枣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可是……”危枣有些伤脑筋的微微偏首,“我是危枣没错呀,不然,我还能是谁?”  
  “不要敷衍我!”青狂恶狠狠的咆哮着,相当不满危枣的一言一行。  
  “我没有敷衍你。”无辜一笑,危枣的视线睨向青狂身后那群蒙面黑衣人。“青狂公子……”  
  “要我说几次,别再叫我什么公子!”危枣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青狂不耐烦的大吼声给打断。  
  “好吧!那么,青狂……”勾起如同安抚小孩般的微笑,危枣同时退开两大步。“你最好小心你后面,那些杀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青狂倏地回过头,映入他一双深邃瞳眸的,是向自己砍来的锋利刀剑。  
  速度极快的拔剑出鞘,刀光剑影一闪,青狂挡下所有攻击。  
  “哇……”白尘幽发出赞叹声。看着青狂与黑衣人的一来一往,他一双圆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充分流露出他对青狂的仰慕之情。“青狂真的好帅喔!”  
  “你很崇拜青狂?”看着白尘幽的表情,危枣优雅的微笑看来竟有些让人发毛。  
  “是呀,他是我所崇拜的人之一。我有两个崇拜的人,一个是狂君无常,就是青狂,另一个人是芙蓉仙,和危姑娘你同名。”十指交握在胸前,白尘幽非常感动的看着青狂施展凌厉的攻势。“危姑娘,你看,青狂真的很厉害对不对?”  
  “白公子,你确定青狂就是那个狂君无常吗?”子夜般的美眸闪了闪,危枣眼中的笑意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是呀!”眼中闪着感动之情,白尘幽的视线无法自青狂身上移开。“不瞒危姑娘,其实,在下就是为了要见狂君无常与芙蓉仙一面才会离家,没想到在下的运气极佳,离家才三天,就在这间破庙遇上了狂君本人,甚至和他结为朋友——“啊!青狂,小心后面!”  
  看着表情丰富而激动的白尘幽,危枣淡淡扬唇一笑,目光飘向正在打斗的青狂。“那么,白公子,你是今天才遇见青狂的吗?”  
  “是啊,要不是下了这场大雨,我看我八成遇不上青狂。”白尘幽点点头,目光仍是盯在青狂身上。“青狂,你的左边!左边呀!”  
  “白公子,你知道青狂打算往哪里去吗?”  
  “他要去血枫岭的危蝶谷。”白尘幽紧张的握紧双拳,睁大了眼。“啊!青狂,小心!喂!你们这些杀手怎么可以从人家的背后偷袭,实在是太卑鄙了!”  
  血枫岭的危蝶谷?  
  “找到了。”看着漂亮闪过黑衣人攻击的青狂,危枣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模样看来愉悦满足。  
  “危姑娘,你找到什么了?”危枣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让白尘幽的眸光投向她。  
  “执子之手。”漾着迷人浅笑,危枣含笑的吐出四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字。  
  “嗄?”白尘幽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黑衣人之中,有两个人向他冲来——!  
  “啊——”凄厉的尖叫声从白尘幽的口中发出,他忙不迭的躲到黑马的身后。“青狂!救命啊!”白尘幽的求救声换来青狂的一瞥,这一瞥,让他有些傻眼。  
  那女人是怎么办到的?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青狂清楚的见到那两名蒙面黑衣人因危枣的一手而倒地不起。  
  那女人明明就没有半点武功,不是吗?那么,她是怎么办到的?  
  “青狂!”白尘幽持续哀叫着,抱头缩成一团的他,完全不晓得黑衣人已被人轻松摆平。  
  “姓白的笨蛋,给我闭嘴!”闪躲其他黑衣人的攻击时,青狂分神给了白尘幽一记石子。  
  “好痛……”他的哀叫声变得微弱而可怜兮兮。“青狂,你干嘛又用石头砸我?”  
  “吵死了!给我安静点!”数颗火药味十足的石子伴着青狂的声音砸向白尘幽,让他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解决掉让人心烦的噪音,青狂再度集中心神对付其他尚未解决的黑衣人。转眼间,所有黑衣人全都在地上躺平——  
  “青狂!”一道陌生的男声朝青狂大喝:“想要她的命的话就把你的剑丢下!”  
  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青狂见到一名蒙面黑衣人以剑抵住危枣的颈子,只要稍稍的一使力,纤细而白皙的颈子就会见血。  
  瞪着蒙面黑衣人,青狂的表情相当愤怒,不是气恼黑衣人的行为,而是自己此时此刻的举棋不定。  
  怎么会这样子?  
  怒气冲冲的看着危枣,青狂既生气又感困惑。  
  他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威胁,就算对方以自己的亲人作为人质,他一样能够不为所动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个女人被人押住,他竟然会这样着急?  
  恶狠狠的皱紧眉,青狂恼恨的扔下自己的剑,说不上是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受到半点伤害。  
  “放开她!”瞪着黑衣人,青狂冷喝道:“要我的命就冲着我来,少碰不相关的人。”  
  “哼,没想到狂君无常也会有这么一天。”黑衣人的语气恶劣,从眼神就看得出他的嘲讽。“这女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会有多重要!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坐视她被人用刀抵着?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是吗?”黑衣人扬扬眉毛,冷冷的剑更加压向危枣,在她的颈上划出了一道血口。“你自己决定吧,看你要拿你自己的人头来换这女人的命,还是让我一剑杀了这女人。”  
  “我自己的命,应该是由我自己决定吧!”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危枣丝毫没有被人挟持的害怕。  
  青狂不可思议的瞪着危枣,“女人,如果爱惜你的命就给我闭嘴!”  
  这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被人用剑指着的自觉吗?脖子已经渗出血丝,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可是……”危枣的语气无辜极了。“我刚才没开口不也有事?”说着的同时,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些许。  
  黑衣人并没有察觉到危枣的细微动作,但是,青狂看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她怎么能这么冷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哭得乱七八糟了,这女人为什么能够这样的镇静?  
  皱起眉,青狂轻巧的踢起落于地上的剑,一眨眼,他的剑便再度回到手中。  
  “你不要这女人的命了吗?”青狂的举动让黑衣人的目光完全离开危枣,而危枣则趁着黑衣人的分神快速退开。  
  反应还真快……唇角扬起淡淡的赞许笑容,青狂的语气 得让人无法忍受;“是吗?我怎么没见到什么女人?”  
  “你没见到?”黑衣人怪叫了起来,顿了顿,他倏地回首,发现原本被自己的剑指着的女人已躲得老远。  
  深深吸了口气,黑衣人的眼神看来愤怒极了,提剑奔向危枣,杀气腾腾,而青狂也立即追上。  
  一瞬间,黑衣人与青狂同时来到危枣身边,黑衣人直接举剑砍向危枣。  
  来不及了!  
  慢了一步的青狂已有替人收尸的觉悟。  
  当!  
  奇异的声音响起,青狂凝神一看,发现危枣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他非常眼熟的东西。  
  白玉笛!?  
  青狂的眼中闪过讶异,下一瞬间,他点住黑衣人的穴道,同时踹开他。  
  收起长剑,青狂看向危枣,对上一双盈满笑意的美丽眼眸。  
  就是她吗?  
  迎视着危枣的灿灿星眸,青狂的脑中闪过她与白尘幽方才的对话,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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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晓《狂君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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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看着危枣,青狂天外飞来这么一句话。  
  “知道什么?”好整以暇的检视自己方才用来挡剑的白玉笛,危枣的语气听来相当无辜。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吧?”向前跨了一步,青狂伸手扣住危枣的下巴抬起,强迫性的要她看着自己。  
  “你是青狂,不是吗?”对于青狂的无礼举动,危枣并没有任何反应,连拨开大手的动作都没有。“你早就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了吧?”盯着危枣,青狂的眼眸锐利似剑,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我没有那么厉害。”微微一笑,危枣收起白玉笛。“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直觉的认为自己被敷衍,青狂不悦的皱起眉。  
  “我说过了,我是危枣,不过……”话至此,危枣顿住话,甜甜的对青狂微微一笑。  
  “不过什么?”非常肯定自己被人戏弄,青狂的眉皱得更紧。“还有,你先前的不过指的是什么?”“哦,那个呀!”危枣的眸光向下飘。“我是没有吹奏用的笛子,不过!我有防身用的笛子,这就是我先前‘不过’的意思。”  
  “那现在的不过又是什么?”听见危枣的回答,青狂的眉稍稍放松了些。  
  “刚才的不过?”危枣缓缓闭上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我是危枣,不过,也有人叫我芙蓉仙。”  
  “你就是芙蓉仙!?”讶异的惊呼出自白尘幽的大嘴。“危姑娘,你真的是那位女神医?”  
  “很多人都这么叫我,应该没错吧!”看向嘴巴张得大大的白尘幽,危枣的唇角泛起优雅的笑意。  
  “危枣。”青狂有些不悦的声音,拉回了危枣的注意力。  
  “有事吗?”微偏首,澄澈星眸对上的,是青狂乌亮而深邃的眼。  
  “关于那件事,你有什么打算?”没头没脑的,青狂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件事情吗?”长长的呼了口气,笑容仍是荡漾在一张芙蓉脸蛋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被告知有这个约定,被要求要找到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舅舅有给你什么信之类的东西吗?依舅舅的个性,他应该会留一些东西给你。”  
  一声不吭的,青狂自怀中掏出一张饱受凌虐的信笺。“看完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么,你可以松手了吗?”接过青狂递来的纸团后,危枣冲着他无邪一笑。  
  青狂什么话也不说的收回了手,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仍是直勾勾的瞅住危枣,不愿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奇怪的女人……他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可是,这女人却能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子呀!”危枣恍然大悟的声音轻轻飘来,勾回青狂的注意力。“没想到舅舅不当御医了,真让人意外。”  
  “重点不在这里吧!”青狂闻之皱眉,为危枣的避重就轻感到不悦。  
  “可是,这件事也很重要,不是吗?”清澈明亮的眼向上,对上了青狂微愠的眸。“不过,舅舅还是老样子,真教人高兴,对不对?”  
  她清澈明亮的眼泛起笑意,而他本是微带怒意的眸则转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