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妹纸的春天.那谁,亲我(出书版) 作者:舒的夏天(卖萌,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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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水墨色的瞳仁固执地看着她的闪避,殷墨几乎压抑不下心底汹涌而出的苦涩,“难得你还能陪在我身边,我要多看看你。”

  “……”咬紧下唇,白茆茆突然很想暴力解决问题,可是转眸看到他受伤的手,眼底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喷到自己脸上的残像,她最终柔软了眼神,轻轻说:“听话,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最终,殷墨忍不住失血过多的虚弱,沉沉睡去,她才抬头,看向早已等在门外的人——殷墨的家人。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她走出去,面对那张她以为此生都不必再面对的脸。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女人皱着一双严厉的眉,低声斥责。

  他们赶到后,就听保镖汇报了具体情况,但苦于殷墨在睡前就已经下令,不许他们打扰他和白茆茆的相处,他们便一直等在门外,等这个女人自己出来领罪。

  “对不起,伯母。”低着头,白茆茆真心地道歉。

  “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么?我们墨儿从小到大连个划伤都没受过,这次却直接穿透手掌心,伤筋动骨,那得多疼,多痛……”女人越说越愤怒,恨不得扇这个丫头几巴掌。

  “闭嘴,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还算有几分理性,呵斥了妻子后,他严肃地看向白茆茆,“之前,你缠着殷墨,由于殷墨默许了你的女朋友身份,我们便不拦你。但是后来你却突然离他而去,而转投入黑苍擎的怀抱,殷墨的痛苦,你不会知晓。前段日子,他甚至搬出了家,自己在郊区买了套房子居住。我们的殷墨,一直是优雅素净不喜沾染尘世的,白小姐,你却让他染上了太多俗尘的色彩。可是现如今,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他,就不应该再给他任何念想。”

  听着殷伯父的指责,白茆茆愕然看向殷墨的母亲。

  心虚地别开了脸,殷母嘴硬道:“就是,不要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要做一个好女人啊!”

  歪头,莫名地笑,白茆茆才不要背莫名的黑锅,“殷伯父,我想您可能有所误会。当初的三年,殷墨只是想看着我知难而退,并不是默认了我的女朋友身份。不再纠缠他也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您可以问殷伯母。无论怎样,那都已经是高中毕业前的事情了。而与黑苍擎的交往却是在最近,中间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就读于罗琊大学,而殷墨却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不明白他最近为什么又盯上我,是男人之间的攀比?还是不服输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人首先要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是么?”

  她知道殷墨出身书香世家,父母是国画界和油画界的个中翘楚,这样的人,应该比她更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

  凌厉的目光扫过心虚的妻子,殷父微微蹙眉,他还算了解自己的妻子,看来,是真的事出有因,“你若是认为殷墨会为了虚荣心而搭上自己画画和弹钢琴的右手,那么,白小姐,你不配得到我儿子的爱。”

  闻言,白茆茆的头颅重重地低下了,她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我为我刚才的胡乱臆测道歉,殷伯父。”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远远不在她单纯的生活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原谅她此刻的混乱与纠结不堪,面对未来,她其实更茫然更无助。黑大人突然变得很冷淡,殷墨却在此时舍身救她,她虽然不会因此而以身相许,但这份天大的恩情,却不是她能否认能避开的。

  沉沉叹气,殷伯父看了眼面前的女娃,他其实是知道的,这个女娃很懂事也很明理,但牵扯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却无法冷静客观地看待她。最终,他只能叹息,“女娃儿,人生很长,要慎重作出任何一个选择。”

  “谢谢您。”

  相对无言,他们也只能走进病房,围坐在殷墨床侧,看他那张淡雅的俊脸在睡梦里也忧郁地蹙紧了眉。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您决定回来了么


  栾晃晃、冉笙笙、红果果闻讯赶到医院时,已是傍晚,殷墨还没有醒。白茆茆疲惫地趴在病床前,几乎快睡着。

  看了眼熟睡的殷墨,她们三人低声向殷墨的父母问了声好,便招手示意白茆茆出来说话。

  “是丰易炀的那个双胞胎妹妹干的?”看到白茆茆一步三摇晃地走出来,栾晃晃皱眉,压抑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几乎要决堤的怒火。

  “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白茆茆低声回答,“帮我带干净衣服来了么?我想先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虽然脸上的血洗净了,但衣服上的却洗不掉,她只好打电话让她们帮忙带来。

  “我跟你去。”冉笙笙提着衣服,牵着白茆茆去了洗手间。

  等她们出来时,虽然白茆茆整理了仪容,但仍压不下一脸的茫然失措,栾晃晃自责地握紧了手掌,“对不起,茆茆,是我的错,我不该鼓动丰易炀靠近你。他那个妹妹,我的确认识,但我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对身边的美男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却没有想到,她会因为得不到而变得如此疯狂。”

  “因失爱而失心疯么?”喃喃着思索,白茆茆看向栾晃晃,洒脱地说:“不用道歉啊,晃晃,我们只是没想到女人可以变成这般可怕的生物,怪不得谁。”

  “你也是女的……”红果果插话,别说得那么超然物外,她是老实人,她会不习惯。

  “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甚至无力瞪红果果一眼,白茆茆和她们一起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她蜷缩着身子,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进腿间。

  “要起诉她么?她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杀人罪,依照刑法,至少可以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另外还有故意伤人罪,回头让殷墨做个伤情鉴定,轻伤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重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他的手残疾了,老子也能给她申辩个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顿了一下,学法律的冉笙笙看白茆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抬起头来,努力压抑的怒火开始燃烧,“茆茆,你不用害怕,敢动老子的好姐妹,老子要不了她的命,也能让她一辈子出不了监狱的大门。”

  她没有说,她其实出身法律世家,一大家子人,不是律师、刑警就是法官、检察官什么的。按照法律行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我不想起诉她。”那个女人,只是因为得不到爱而变得失心疯,本身已经很可怜了,她不想再为难她,“至于殷墨的事,等他醒来,让他和他的家人做主吧,我做不得主。”

  白茆茆缩着肩膀,看不到其他三人的表情,“谢谢你,笙笙。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其实,并不是特别害怕,以前我也经常被女人们围堵,呵呵,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泪水无法压抑,声音也变得颤抖……

  “茆茆……”三人轻轻环住白茆茆,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她们其实是懂她的,本性懦弱善良,却又总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没心没肺,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拼命地吃东西,以为吃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恼,却也有吃货也压制不了的忧桑,那得素多么巨大的忧桑……

  (……在这种煽情的时刻,难道乃们就不能悲情一点么?为毛要破坏白茆茆柔弱悲苦的气场?乃们不厚道啊不厚道……)

  红果果卸下自己一直扛着的大背包,放在长椅上打开,“茆茆,我给你买了一大包零食,你尽情地吃,吃撑了我陪你散步。”

  “好!果果,你陪我一起吃!”化悲愤为力量,白茆茆推开还抱着她的冉笙笙和栾晃晃,狠狠地撕扯起那些零食。

  “……”她们是不是担心过头了?看白茆茆与红果果狼吞虎咽的架势,貌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嘛。

  但是,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残到了什么境地?!

  难道她没有搞明白,殷墨的右手是用来画画和弹钢琴的。据她们所知,殷墨早在高中时就已经过了钢琴十级,此前还被法国钢琴大师里斐拉看上,随时都可以出国深造;而他笔下的油画和国画,据说目前的市场价已经超过他成名数十年的父母,前途不可限量。他的右手如果废了,几乎就等同于人生废了——

  白茆茆,你个白痴,如果知道这些真实情况,你丫还吃得下去东西么?!

  看了彼此一眼,冉笙笙和栾晃晃无声地叹息。算了,还是不要告诉白茆茆了吧,像她这种吃货,如果给她施加这么巨大的压力,她或许一时想不开,干脆就把自己吃到撑死算了——

  但是,殷墨又是什么想法呢?他应该很明白自己那只手有多么金贵,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为白茆茆而献身,让她们这些死党也为此心折不已。

  那个清高孤傲的男人,其实爱惨了白茆茆吧?那当初为什么不珍惜她呢?难道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她的珍贵么?可是,谁又该为了谁,等在原地始终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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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墨醒来时,却没有如愿看到白茆茆一脸焦灼地守在病床边。他抿了抿唇,不意外地看到病床另一侧的父母亲,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眸色转冷,“茆茆呢?你把她赶出去了?”

  “我才没有赶她!”所以她才讨厌白茆茆,凭什么她一出现就破坏他们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殷母愤怒地说:“她朋友带了零食来看她,然后她就到外面暴饮暴食去了,现在吃撑了,正在走廊里走路消化。”

  越说越愤怒,真是物以类聚,这些女孩子们到底有没有常识?她儿子才是病号哎,来医院不是看病号,却是看望一个毫发无伤的白痴,这要他们这些伤者的家属情何以堪?!

  闻言,殷墨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她果然,一点都不心疼他呢,不但吃得下东西,还吃到撑——
  (白茆茆怒气磅礴地辩驳:是你不理解吃货的心!难得你不懂得,作为吃货,越是难过,就越要不停地吃没命地吃么?她吃得也很艰辛唉……o(╯□╰)o)

  “墨儿,你的右手,废了么?”作为男人,他理解儿子的心情,但是作为父亲,他更关心儿子的未来。他问过医生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右手韧带却大面积损伤。

  “无妨。”淡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殷墨闭上眼睛,安静躺在床上,“大不了从哈农指法重新练起,总能把手练柔软的。”

  “儿子……”闻言,殷母一直压抑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她一向自我要求完美的儿子,如今却因为那个女人伤痕累累,他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是一个母亲,这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妈,不要再为难茆茆了。”虽然闭着眼睛,但殷墨了解自己的母亲,“当初我虽然对您说过,她只是一个转移墨迷视线的挡箭牌,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却被她无意中听到,她也因此放弃了我。我知道后来你又去向她示威,并警告她不许再缠着我,但是,妈,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是我们的错,所以,即便我在失去后才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但这所有的一切,对现实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妈,我现在只希望,尽人事,听天命,您懂得么?”

  “我不懂得。”抹去泪水,殷母压低声音,不想惊动外面走廊里的女孩子们,“墨儿,她的心明显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这又是何苦?”

  “你闭嘴。”殷父得知真实情况,忍不住皱眉怒斥,“我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插手儿子的爱情和生活,我们作为父母,必须尊重儿子的选择,而非强硬地去干涉,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可是,她出身平凡,又没什么才华……”殷母缩了下脑袋,还想辩驳。

  “那也是儿子的选择。”似是被勾动了往事,殷父叹息道:“无论是对与错,失去还是得到,那是属于殷墨自己的青春和记忆,我们不应该因为我们的过错,而在儿子的生命里留下无法挽回的失去。你是母亲,莫非不明白,任何物质上形式上的东西,都比不上自己儿子内心的幸福感么?”

  闻言,殷墨和殷母同时沉默了,或许,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都是需要学习的,只是,若时光可以回到过去,一切,是否能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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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茆茆觉得肚子舒服一点后,就让栾晃晃她们先回学校,万一宿舍里晚上查房,她还需要她们帮忙掩饰行踪。直到她们走远,她才耷拉着脑袋回到病房,却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