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换红豆(卷三) by: 易琼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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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件事情来,许野欠的那两百万是王小楼的差不离了,那许野撬的那墙角,也是王小楼的咯。来不及感叹世事真奇妙,王小楼一声十九就把我叫进屋里去了。

  我还当他在里面捣鼓什么呢,王小楼穿着件黑衬衫,正在给自己系一条暗红色的领带,这是要出去魅惑众生了。

  我站在镜子后面,王小楼一挪开我就被我自己下了一跳。难怪那死胖子认不出我,一张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简直是被花成猪头三了。我惨叫一声捂住面孔,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男人这么在乎脸蛋做什么?”

  我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当然这么说。我就靠着这一双梨涡勾搭小伙子,现在连梨涡都看不见了,我拿什么去勾搭小伙子!

  “看来你不适合去讨债啊!这样吧,十九,你去收保护费。”王小楼微微皱着他那风情万种的眉头,有点苦恼的看着我。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王小楼压根就没想要放我走,指派给我的活绝对不是能轻易要得到钱的活。认清楚了这一点,我就觉得我还是伺机跑路算了,一逃出生天就赶紧撺掇老头老太太搬家。

  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蛇蝎美人王小楼直到晚上才回来,推开我房门的时候,我还闻见丝丝酒香飘来,醉眼朦胧的王小楼还别说,别有一番风情。

  如果我没看过他打架的话,或许脑子一热把他当纯0就扑过去了,但是这人打架时候太彪悍了,都让人忘了他那副极其女性化的面孔。所以我还是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打包收好,意淫下算了。

  “王小楼,你走错门了。”我好心提醒他。

  结果他一意孤行地走过来,用白眼狼似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走回门口去。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走来走去的,他摇头晃脑地走到门口,啪地把灯给关了,整个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你那张脸看着还真有点败兴,还是关了灯好。”王小楼自言自语地说。

  “……”

  爷要再不发威就真被人当纯0了!再次重申,爷我是正儿八经的纯1啊!

  我和王小楼当即就掐起来了,等他一走到床边我就一脚踹过去,王小楼估计还没被人这么踹过,不知道撞倒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巨响。外面不不知道他哪个手下尖叫了一声,顿时人声鼎沸起来。

  孙子都在外面听着呢!

  王小楼骂了声娘就愤怒地扑了过来,心狠手黑地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是稍微一示弱就会被他制住,咬牙挺住反手也给了他一拳。

  我们俩一来一去都默契得不行,打哪儿都不打脸。两个人跟团麻花似的扭打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王小楼边打还边注意战术,没两下我衬衣就被他给扯开了,扣子吧嗒掉了一地。我也没管住自己地嘴巴,凭着感觉就是一口。

  王小楼果然惨叫着撒手,“你是不是男人!还用咬的!”

  外面嘻嘻哈哈笑成一片,“老大,这事不用咬的那用什么的啊?”

  “滚!统统给我滚!”王小楼怒吼出声,外面登时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了。

  我脑袋痛得厉害,再掐下去绝对没我好果子吃。我喘着气对王小楼说,“不定非得这样,没了这层关系,我们俩指不定还能成个朋友。”

  “这忒伤自尊心了,我还头一次碰着像你这样的人!多少人排着对想要上我的床呢!”王小楼隔了半晌才说。

  我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会把我怎么着了,其实我也不敢保证,如果今天晚上开着灯的话,我不会被他那双桃花眼迷个七荤八素的。

  “算了,该摸的也摸得差不多了。”

  我一脑门子的黑线,我们俩这是掐架,跟滚床单没点关系。你这么一说多让人产生遐想啊!

  “以后你在这两城的地界里,只要说你是我的人,没人敢欺负你。”

  算了,我还是让人欺负吧,只要不被群殴我还不至于被欺负到哪里去。

  “哑巴了?”王小楼说。

  “没。”

  王小楼顺着声音摸过来,冷不丁把我推到在床上。我真是无语问苍天,还来?正准备做好抗争到底的准备,王小楼跟着躺在边上,却再没别的动作了。

  “你刚说了,没那层关系就是朋友。现在就帮朋友个忙,外面那群兔崽子还没散,我今天晚上要是没上成,老大的面子就丢光了。”王小楼凑到我耳边说。

  “怎么帮?”为兄弟两肋插刀我已经试过了,插别的我还真没兴趣。

  王小楼忽然之间就大力掐了下我的胳膊,我没点思想准备,当即就惨叫出来:“啊!痛啊!”

  叫完之后,外面唏嘘声一片。

  我还没缓过神来,王小楼第二掐又来了。

  “靠,还没完没了了!轻点啊!”我边嚷嚷着边滚下床去,让他这么掐还得了,明天早上我整条手臂该青了。

  “我不掐你,那你自由发挥?”

  “……”这个也能自由发挥。

  折腾到大半夜,外面的人都走了,我才松了口气。这后半夜才是真正的互掐,你一下我一下,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王小楼这老大当得可真不容易的,人前立威,人后我下手也没轻,光想着公报私仇去了。

  第三十一章

  王小楼是老大当然可以不用早起,我就没他那福气了。他一帮子手下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我醒来迷瞪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要去收保护费吗?我穿着王小楼的黑衬衣一亮相就惹来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脸皮厚些的居然还凑过来叫了声嫂子,我想着多少年前我见着宁兰的时候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嫂子。现在居然用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我跟王小楼不过是做戏而已,我也就随他们去,爱怎么起哄怎么起哄。

  起哄的人是多,但真正出去收保护费的就只头一天见的那一胖一瘦。我们先走到巷口的面馆里吃早饭,刚坐下我就听见他们俩凑在一块嘀咕。

  “昨天晚上叫得那么惨,今天早上还能爬起来……”

  “何止啊……还能稳稳当当地坐着……”

  饶是我脸皮厚似城墙,也经不起这么当面说,正要发作,抬眼瞥见邻桌坐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朱军。

  我几乎疑心自己是看错了,朱军他不好好照看周迟,跑这来干嘛!

  朱军他正一心一意跟他对面那人讲话,压根就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对面那人戴着顶鸭舌帽,遮了大半边脸,看不清是谁。

  这下我就没空理会那一胖一瘦了,现在这样见到朱军还不跟见到救星一样。

  我起身就走到朱军身边,大力拍了拍他肩膀,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笑得喜庆。

  谁知道朱军皱着眉毛看了我一眼,从从容容把我手拨开,“你谁啊你,找打啊!”

  我心想这回真的是毁了容了,连朱军都认不出我。

  倒是朱军对面那人吭声了,“十九!”

  我还正诧异,怎么他倒看出来是我了。这哥们站起来按着我肩膀说:“十九,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下我就震惊了,坐在朱军对面的戴着鸭舌帽的这人,居然是秦致远。

  天都塌了啊!秦致远怎么在这里!

  那边王小楼的两个手下也站起来了,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只是没敢挪动步子。

  “替我告诉你们老大一声,今天我碰上俩哥们,就不回去了。”

  那两人长着眼睛会看就知道秦致远跟朱军都不是什么善茬,朱军光站着就能唬人了,秦致远那冷冰冰的气场也不是盖的。他们没敢有什么动静就匆匆走了。

  他们一消失在巷口,我怕他们回去搬救兵来,拉着秦致远跟朱军也走了。

  秦致远跟朱军七拐八拐的拐得我头都晕了,好不容易才到了房门口。我倒不知道这些鱼肠子似的巷子里,外面看着颓唐,里面倒有这样的光景。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秦致远跟朱军,但是在他们那房子里转悠一圈之后,我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还问个什么劲,这不都明摆着吗?

  上个厕所出来看见洗漱台子上摆着俩杯子俩牙膏还并一把剃须刀,一片刀片。刀片我知道是秦致远的,他这人变态,刮胡子从来都是用刀片。俩牙刷饶有趣味的头挨着头放着,就镜子里我那张脸煞风景了点。我住在周迟家里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样子,只不过我们俩是共用一把剃须刀。

  还不等我先问出口,朱军就连珠炮似的说:“十九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周迟快急疯了你知不知道?”

  他不提周迟还好,他一提周迟我就来气,“你别跟我提周迟,你不在医院里看着他,跑这来干嘛?”

  朱军浓眉大眼的居然就有点脸红了,有点不自在地说:“周迟他会体谅我的,我不是奔着终身大事来的吗?”说完偷着瞟了一眼秦致远,结果秦致远不接茬,仍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再说周迟也不用我看着,我前脚一走,你后脚一玩失踪,他还躺得住?”

  “你别老拿周迟跟我岔开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人准新郎倌给拐卖来了。”朱军半开玩笑的说。

  我瞧着秦致远也没什么反对意见,面目表情就抽搐了。朱军说得轻巧,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把秦致远从婚礼上给拐卖出来,这俩人一声不吭地搞地下工作,居然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我啧啧啧地边感叹边盯着秦致远看,咱们秦致远能文能武就这么便宜给朱军了……

  秦致远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说:“你老盯着我看个什么劲?”

  我嘿嘿干笑两声,在心里说:我是在看你大好直男的形象如何在我面前土崩瓦解。这俩人也太低调了,怎么勾搭上的完全看不出一点苗头来。我忽然想起周迟来抓人那次,朱军去开门,开着开着就跟人跑了,现在想来,门口站着的那人是秦致远错不了。朱军死皮赖脸跟着过来,当然也不会是为了协助抓人,原来是来找秦致远的。敢情他们那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

  脑袋的一阵疼痛提醒了我,我这两天在王小楼那儿的奇遇还不都是因秦致远而起的!他要早点告诉我他跟朱军有奸情,我可能回都不会回来。

  我立即凶了吧唧地数落秦致远:“我靠!你跟朱军私奔连我也不告诉一声,还把一帮子人忽悠去参加婚礼,这是大大的不厚道!”

  秦致远还没开口,朱军就接过话头,“这不怨秦致远,他是中途被我绑架的……”

  “你别插嘴!一个一个来,还没轮到你呢!”

  朱军不以为然地偏过头去跟秦致远说:“你发现没?十九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一出现就见着谁都想挠一爪子。”

  我心想我是受刺激了,被打得连酒窝都看不见不说,还差点被王小楼那啥了,顶着一颗沉重的头颅好不容易遇着俩救星,这俩救星还有奸情。

  “打住!”秦致远终于发话了,边说边把站在跟前的朱军推一边去,“十九你说什么呢!你说我跟谁私奔了?”

  “朱军啊!”

  秦致远立即就给了我脑袋一下,我这多灾多难的脑门啊,难道秦致远没看到我一脑袋的纱布吗?一摸才发现王小楼的那顶毛线帽子还在我脑袋上戴着。

  “他是一男的。”秦致远不屑地瞟了朱军一眼然后言简意赅地说。

  听秦致远这口气,他直男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再看看朱军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既然没有奸情,秦致远逃什么婚?难道是为了耍我们耍着玩?

  “我只是想换个活法。”秦致远仿佛看见了我脑门上写着的问号。

  我只觉得脑袋被秦致远一拍之后变得有点不好使了,还好有朱军在一边补充说明。

  “他是忽然之间觉悟了!当个公务员朝九晚五的活着,十年八年不换女朋友例行公事的恋爱,恋爱完了跟着就按部就班的结婚。你说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不爱她,他之所以会跟她结婚只是因为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他压根就不爱她!”

  听朱军说完之后我明白了,他哪是在补充说明啊,根本就是在歪曲秦致远的意思。我当即就反驳了:“你怎么知道他不爱她?他不爱她,难道爱你啊!”

  话一出口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朱军立即就囧了,平时口若悬河跟什么似的居然张口结舌吐不出半个字来。我还寄希望于秦致远出来打圆场,结果一看,秦致远居然非常诡异的脸色发红。

  秦致远很不自然地岔开话题,“你这副模样又算是怎么回事?”

  秦致远说完朱军就活过来了,“黑衣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