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朵微笑的向日葵 作者:申时海(晋江2012-07-11完结)





兜囊桓鲂》考洌炻抑形乙谎劭吹秸飧龇考涞拿盼⑽⒖牛推疵苛斯矗唤次揖透辖舭衙潘希晨孔琶虐澹一箍梢愿惺艿矫磐馊嗣巧硖宀欢下庸馍让攀狈⒊龅哪Σ辽5任一汗窭矗欧⑾终飧龇考涿挥锌疲酱诎狄黄颐髯畔胍忧奖哒业娇卣彰鳎姨盅岷诎担乇鹗窃谖仪逍讯志窠舯恋淖刺拢崛盟锌沙弥H缓螅液芸炀兔揭淮兀炔患按陌聪拢乒庖簧炼稹?br />   一闪而灭的原因是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手,盖过我的手,又将开关重新按下去了。而就在那一闪中,我看见手的主人的模样,黑色的T恤,和一顶遮住他所有表情的鸭舌帽。
  “是你?!”“是你?!”我和他同时叫道,然后又同时捂住对方的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他显然是不希望别人发现我们在这。因为他一手捂住我,一手放到自己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房间,然后我点点头,同时把手收回。
  “你怎么在这里?”他一放下捂住我的手,我就立刻问到,当然,声音放的很轻。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一边压低自己的帽檐,一边说。
  “你也是来看天才莫朗的?”这是我唯一想到的理由,因为这次的演奏会,特地开放了对外售票,不仅学院里的人能免费来听,外面的人也可以凭票入场,只不过票价很高,大概只有那种有钱没处使的暴发户或者是真正的懂音乐的行家,才会不惜买票入场吧!音乐不该是这样的。好好曾这么对我说。那么,这个人,他是暴发户呢?还是真正的喜爱音乐的人?
  也许是我的目光意味太过明显,黑暗中的他竟然低头微颤着,口中的笑意不断汇成声音溢了出来。我有些莫名的不自然,只得紧抿着嘴唇,等待他笑完。
  “天才莫朗?你是他的崇拜者?看不出啊?”他终于笑完了,却说出让我无比郁闷的话语。难道我脸上就写着我是音痴我不听音乐会这些字么?我涨红着脸,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依旧不擅言辞,只得沉默。
  “啊!对了!这个,是你的吧?”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出自己的手腕,递到我眼前。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着他手腕上的物品,没错,就是我在飞机上丢失的格子的手表,银光闪闪,让我无比想念。
  “是我捡到了。”看见我质问的眼光,他立刻解释道。
  我急忙把手表从他腕上摘下,放入自己手中,和那块白玉簪放在一起抓着,紧紧的。
  “怎么?不感谢我么?”他看着我做完一系列动作,然后低头问我。眼神认真无比。
  “谢谢。”口气无比坚硬,连我自己说完后都吓了一跳。他捡到了我的手表,还给我,我不是应该感激他么?为什么我心底里却有些模糊的抗拒和恼怒呢?不明白,不清楚。于是我接着沉默。
  “你喜欢哪首?”他像是故意般,朝我凑过来,脸与我的距离不超过2厘米,所以我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说话时口中喷洒的热气扑在我冰冷的脸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回了句:“啊?”他轻笑着,又把嘴凑到我耳边,重复了一句。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不断往头顶上涌去,皮肤表面的绒毛也唰唰的竖立起来,于是,我又糊里糊涂的问:“什么?”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他皱着眉刚想说话。
  我立即打断他,说:“最后一首,最后一首。”我重复了两遍,并且在最后一句上加重了语气。
  “哦?Zigeunerweisen 么?”他像是没注意到我的反常,又把我俩的距离拉开,倚在墙边,说。
  “对。Zigeunerweisen 吉普赛之歌又名《流浪者之歌》,小提琴独奏曲中不朽的名篇。萨拉萨蒂的作品自始至终十分讲究效果和技巧,都是纯粹的小提琴作品。这一首乐曲是萨拉萨蒂所有作品中最为世人所熟悉的名作,它那回肠荡气的伤感色彩与艰涩深奥的小提琴技巧所交织出来的绚烂效果,任何人听后都会心荡神驰不已。吉普赛民族在世界上分布广泛,但都是从不定居的流浪民族,世世代代过着清苦而又饱受歧视的生活,但这个民族活泼、乐观、能歌善舞。萨拉萨蒂运用十分恰当的手笔描写了这一民族性格的几个侧面,并使小提琴的旋律性与技巧性得到相当完美的结合。曲中的管弦乐伴奏部分,也是作者亲自编配的。全曲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中板,C小调,4/4拍子。由强而有力的管弦乐齐奏作为开始,然后主奏小提琴奏出充满忧伤的旋律。这一部分很短,只是全曲的引子。第二部分:缓板,由小提琴奏出新的旋律,是一种美丽的忧郁,以变奏和反复做技巧性极强的发展,轻巧的泛音和华丽的左手拨弦显示出这一主题的丰富内涵。这一部分管弦乐并不太明显,始终以小提琴的轻柔旋律为主题。第三部分:稍为缓慢的缓板,2/4拍子。小提琴装上弱音器,“极有表情地”奏出充满感伤情调的旋律,悲伤的情绪达到极点。这一旋律广为人知。第四部分:2/4拍子,急变为极快的快板,有与第二、三部分形成明显对比的豪迈性,反映出吉普赛民族性格的另一面——能歌善舞。以管弦乐的强奏作为先导,小提琴演奏出十分欢快的旋律,右手的快速拨奏与高音区的滑奏无比欢愉;这一旋律告一段落后,又用小提琴的拨奏开始新的旋律,接着是由十六分音符的断奏所构成的像游丝般的旋律,充满舞蹈气氛;然后以更具技巧性的拨奏再现第四部分的最初部分,逐渐朝气蓬勃地趋于□,最后像闪电般结束乐曲。”我呼啦啦一大段的说完,一口气都没喘。和好好说的一字不差。原来在这种时候,我的记忆力竟然是惊人的异常啊!正暗自想着。却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被帽檐遮住的眼睛这时也突然对上我不知所措的脸,黑沉沉的,却又透着一股光亮。
  “你是在背书么?”他看了我一段时间,然后悠悠说到。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不要被这个人的话语所控制,是的,千万不可以。
  “你知道吉普赛么?是个很有趣的民族。”他的语气很奇怪,但我已经习惯他的奇怪,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吉普赛人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躯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 ”他像个游吟诗人般,用蕴含着无比丰富的感情基调,对我说。
  “咕噜咕噜。”遗憾的是,我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我顶着无比苍白的脸,极其无辜的望着他。从遇见他开始,我就变得不再像自己了,就像灵魂脱了窍般。身体反应,心理反应,全部全部,都不是自己的。我发誓。
  
  




☆、(14)

  
  (14) 【他说,我是真实的,可你,是吗?】
  
  我一只手捂着瘪瘪的肚子,一只手随意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微低着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原来肚子饿的发狠了,真的是会咕咕叫的。因为演奏会的关系,离会场最近的食堂今天暂时关闭了,而我又不想出去吃这么麻烦,今天一天就吃了几个水果而已,所以才有了我现在的窘况。
  “你。不会是,饿了吧?”他抚着额头,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说。
  我咬了咬嘴唇,缓缓点头。 
  他看了一眼我,忽然走到门边,凑过去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外似乎已经没有人了,然后侧着身子把门打开一点点,向外看去。
  “OK。小妞,我们走吧!”他突然回过头对我说。
  “谁是。。。。。。”我还没有反驳他对我的称呼,便被他迅速地拽了出去,身后的门啪嗒一下关上,里面的黑暗也随之消失不见。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些红色的刺眼的空座孤零零的伫立在大厅里。脚下还有在混乱中被扯的四分五裂的海报,被遗弃着,躺在印着无数脚印的地上。我甩开他拽着我的手,四处看了看,那么多的人,真的全都不见了。是在后台么?我又朝后台的方向看了看,那窄窄小小的门,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容量。
  “大概是从后门走了,保安们的动作还真慢啊!”那人不在意的跳上舞台,说。
  “我要回去了。”我没有理会他,向会场出口走去。
  “嘿!小妞。你不是饿了吗?”他高声叫住我,清朗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空落落的大厅四周。
  “我要回去了。”我重复着,将手里的手表戴在腕上,然后继续往外面走。
  “等等。”他从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伸着双臂,拦住我。
  “干嘛?”我有些不怠。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也回瞪着他。突然,他迅速的伸手在我腹部摸了一把,还饶有兴趣的摆了摆,接着握成拳,放在我眼前,把我未出口的流氓二字堵了回去。
  “瘪的。”他像是得到了某种结论般,很严肃的把结论说了出来。
  “你!。。。无耻!”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感觉脑袋就快要热的爆炸了,被气的。
  “我们去吃饭吧!”他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径自说着,然后抖了抖身后的黑色背包。刚刚在黑暗中没注意,和他的衣服同样的深黑色,所以才没有发现吧。可是,这个包,似乎也过于巨大了,有些像旅行用的。
  “好了。我们走吧!我饿了。”他一手拍着背包,一手拉过我,走了出去。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不可理喻的人么?我想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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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汗,前面那个可以说的上是陌生人的男子依旧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管我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我瞪着那双看起来修长而有力的男子的手,跌跌撞撞的随着他的脚步走着,周围路人好奇的目光不断划过我的身体,我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嘿。小妞。你的手冰凉凉的,真舒服。”他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紧闭着嘴,不去看他。他讨了个没趣,又紧了紧握住我的手,朝前方人群耸动的公园走去。
  虽然已经是夏末,但公园里依旧有不少的人,有散心的情侣,锻炼的老人,吵闹的小孩,还有一些地摊贩和街头艺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好不热闹。城市里的夜间活动通常都进行的比较晚,特别是这样的炎热夏季,大多数人都喜欢在外面吹吹自然风,散散步,放松自己已经被空调冷冻的身体。男子抓着我走到公园一个人群聚集处,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对我说:“乖乖的。站在这里。等下你要帮忙。”说完就松开我,并且把身上的黑色背包扔给我,向远处跑去。
  我艰难的抱着包,瞅见旁边花坛下有几座石凳,赶紧蹲着坐下。然后我就一个人傻傻的抱着大包,傻傻的望着周围不断走过的路人,等待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我应该把这个重死人的大包扔在一旁,然后回学校,舒服的泡一个澡,躺在床上听好好说话睡觉的。可我此刻却只是坐在坚硬的石凳上,等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陌生男子。我想,我是疯了,饿疯了。
  正想着,他已经跑回来了,手里竟然捧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金属盒子,在街灯下,闪闪发光。
  “呼呼。。。拿,拿着。”他把盒子递给我,说。
  “这是什么?”我不知所以的望着他,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
  “赚钱的工具啊!小心点拿,我可是好不容易从流浪爷爷那里借来的,要是弄坏了,他可会杀了我的!”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远处正蹲在垃圾箱旁四处挠自己身子的乞讨老人。老人见我望过去,还用自己唯一还算白嫩的牙齿对着我,笑了。我无语的看着眼前从包里翻着什么的男子,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很快便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奇怪的箱子,长方形的,黑色的箱子。接着冲我神秘一笑,打开了箱子。
  纯白的,拥有着完美线条的弧形的小提琴,静静的躺在黑色的小小的箱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道。眼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将小提琴捧了出来,如捧着自己最心爱的物品般。虔诚而温柔的。我想我再怎么迟钝也应该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只是,天底下能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么?在我看见他熟练的举起小提琴架在自己肩上时,我相信,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任性的不按牌理肆意而为的。
  他在这喧闹的人群中,静静拉响了旋律。由轻缓到急促,由平静到激昂,琴声断奏时的续音,让人心跳都快停止般,期待着□的来临。这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但却莫名的觉着熟悉,那不断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