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情妇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她正自怨自叹时,地上的两个恶徒连声哀叫。「姑奶奶,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
  哼!她的目光瞟了过去,瞥向已经不再受惊的女孩,两人异口同声道:「作梦,去警察局吧!」


第二章
  她搬进了他的家。
  昨晚,翟大少爷一声令下,她只能乖乖的收拾行李搬进来,她带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就是她全部的行李。
  独栋小洋房、个人SPA设备、专门的佣人和厨师、优美的环境、便捷的交通,她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除了一栋房子,一辆跑车,还有放在梳妆上的三张信用卡任她使用,这是她陪寝的代价。
  想不到她有那么高的身价,她自嘲的想。
  环顾她的房间,一概米白色的色调,茶几上一簇怒放的红色玫瑰花是室内唯一最抢眼的颜色,而中央的一张大床让她有些怵目惊心。
  她就要和那男人在这张床上缠绵吧!
  想到那对黑得深不见底的眼,有着对她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欲望,她浑身又起轻颤。
  自遇到他后,她第一百零八次催眠自己,不过就是上床,不过就是做爱而已,只要是成年男女都会有的正常欲望和行为,而且,她获得的酬劳非常优渥,非常非常的优渥……优渥到出卖肉体也不足为奇。
  可是,过了好几天,翟大少爷都没再出现,她的神经不再紧绷,虽然知道刑期迟早会执行,但晚几天总是好的。
  晚餐时间,端上来的是满满一桌的菜。不错,厨师的手艺很棒,中西餐都拿手,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天,她最满意的就是厨子了。
  今晚吃的是西餐,其中有她爱吃的甜点,她乐得慢慢享受。
  随着门铃响起,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居然出现了。
  翟律走了进来。「一进屋就闻到菜香了。」
  错愕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到来,家里的佣人已经为他加副碗筷,他脱了西装外套,闲适的坐着。
  见她轻蹙眉头,他懒洋洋的道:「怎么?不欢迎我。」
  她用力的抹掉自己一脸的嫌恶,忙绽起了笑,「怎么会,求都求不来呢!」
  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讲的是瞎话,但她笑得一脸灿烂,一副坦荡的样子,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她的正对面,也开始用餐。
  她的好胃口让他吃惊,少有女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大啖美食,见她连吃了两份甜点,正准备吃第三份,看来上帝对她是很优待的,让她还能保持曼妙的身材。
  他揶揄。「很高兴看妳过的很好,胃口也很好。」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拒绝美食是罪恶的,我享受它。」
  等她吃掉了手中的冰淇淋后,才发现准备要享用的红焖羊小排已经被他拿走了。
  她微恼。「你真自私,自己爱吃的东西就吃个精光,也不问问别人要不要吃。」
  「为什么要让,自己要的东西,还得等别人吃剩后施舍给你?」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性格。柳轻恨恨的看他不客气的把最后一块羊小排吃个干净。
  「你在家里一定是独生子。」她没好气的道。
  「事实上,我有一大家子的亲人,堂兄弟姊妹更是多得让人心烦。」他慢条斯理的吃着。「家庭教育告诉我们,自己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争取,不是靠人让的。」
  「这是什么家庭教育!居然教出这么不知仁义礼让的男人。」她嘀咕几声。
  见她吃不到羊小排,气唬唬的又拿了第四份甜点,他开口了,「妳吃那么多甜点,就吃不下大餐了。」
  她笑咪咪的。「对我而言,甜点就是大餐。」
  他挑眉。「妳不吃前菜,就直接吃大餐了?」
  「我只吃我喜欢吃的东西。」
  「我习惯将我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才吃。」
  呃!她被蛋糕噎了一下,只见他拿餐巾纸拭嘴角,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她成了他最后要享用的大餐,顿时,她没了胃口。
  最终要面对的是躲也躲不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只能看着他的动静。
  在卧房里,他松掉了领带,衬衫钮扣也解开了,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她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停顿了好几秒。
  看他的动作,才知道他准备进浴室。
  他回头问:「一起洗吗?」
  「不用了,我不习惯。」
  他耸肩,无可无不可的进了浴室。
  她该做什么?胡乱的想着,最后,她爬上了大床,选择背对浴室的那一面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接着听到他在房间内走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身后感到他男性的气息。
  他的手探了过来,要扳过她的脸。
  心里的抗拒,让她固执的不肯转过头去,这动作不知有没有惹火他,只见他的手转为轻柔,轻抚她的脸庞,低哑的声音近在耳旁。
  「怎么了?」
  她叹息。「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闻言,他勒紧了她的腰,紧紧的住后贴着他的胸膛,四肢也同她交缠,将她困在胸怀里。
  「妳迟早得习惯的。」话听来平淡,但显出说话音的意志。
  她错了,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怜惜之心,他矢志要得到的东西,你反抗他,只会得到更强烈的掠夺。
  他慢条斯理的亲吻她,温吞而不急躁,像有用不完的时间去尝够她,他的吻混着酒味和烟味向她袭来,他慢慢的诱哄她,让她习惯他、接受他、迎合他。
  这个男人是个调情高手,他习惯情欲,控制情欲,并且享受情欲,在他面前,她稚嫩的可怜。
  随着他的动作越趋火热,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浑身如秋叶轻颤。
  看来,今晚她真是躲不过了。
  「翟……翟律……」她忍着轻颤,感觉他的唇正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滑,他的吻像引火线,引得她炽烈燃烧。
  「嗯?」
  她倒抽一口气。
  他的手正罩着她的胸部揉捏,眼睛翳着一层欲望,修长的身躯火热的贴着她,传来的热力烧灼她。
  「我……我那个来了。」她硬着头皮说。
  他的身体有一秒钟的僵硬,而后慢慢的抬头,黑眸死死的攫住她。「距离妳上次的经期已经隔了一个多礼拜了。」
  「我的生理周期异于常人。」她的声音在他威胁的眸光下,只能越来越小。
  「我很害怕。」她简单的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方法,一个绝望的女人只能这样保护自己。」
  「嗯哼!我怎么知道妳这次说的足不是事实。」
  「我没那个胆子再骗你一次。」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把姿态摆得低一点、再低一点。「拜托,求求你。」
  「我似乎没有必要去理会妳的意愿。」
  「当然,只是,那过程和结果会让你觉得更愉快一点。」
  她的委曲求全和无可奈何,令他怒气稍稍消了一些。
  他放开了她,而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看见他的眼里燃着一些东西,炽烈又愤怒,她想跑,但只能可怜的被他困在怀里。原来,风暴才刚要开始。
  他开始亲吻她,不同于刚刚的炽烈,直接挑起她直接的情欲。他刻意的、诱惑的抚遍她,一次又一次,在她难忍的扭动娇吟时,他又停止了煽情动作,好不容易,等到身体的骚动停止,她昏昏沉沉的要入睡时,他又故技重施。
  几次下来,她已经疲惫不堪,而他用更强烈的欲望来唤醒她,让她清醒的感号到每一分欲望。
  原来,激情可以折磨人,而欲望不被满足,可以逼疯一个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还不做?让这一切结束好了。」她咬牙切齿。
  「很难受?」他的手固定住她的臀,火热的欲望自背后顶着她,低哑的嗓音存她耳边响起。「妳可以撒娇,可以任性,但是,不要欺骗,我对骗我的人一向缺乏善心。」
  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她抓紧了床单,恨恨的想象它是他的脖子,她会把它像拧麻花一样的扭断。
  他低低的笑了,更助燃了她的火气。「生气了?妳真是个小火山,这么容易就被撩拨。」
  凌晨四点了,被他用欲望折磨了一晚上,她已疲惫不堪,而他居然还很没天良的神采奕奕。
  她豁出去了,反身扑向他,双手勾住他的颈项,狠狠的吻他,没耐心学他的从容不迫,她激烈狂暴,贴着他的身体,报复他对她所做的。
  他重重粗喘,一晚的冷静自制已经消失,全然失控,迷失在这个激情里。
  他有些昏乱,有些神迷。「妳真是不可思议。」
  该死的,他要的都拿去吧!不过就是上床,不过就是做爱,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事,该发生的就发生吧!
  去他的翟律,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他身上的汗和她的交融着,汗水、粗喘声在这夜里是催情的春药。
  他离开她的唇,抓下她紧搂着他的手,平静自制的面具有了裂痕。「睡吧!我不会再碰妳了。」
  她的眸里还燃着愤怒,恨恨的烧着:
  他低笑着,拂开她汗湿的发。「今晚的时问不对,妳的身体受不了,睡吧!」
  这是他一时的好心?还是另一种惩罚?被折磨了一夜,她累得再没有举起一根手指的力气。
  他的手安抚的拍着她,而他的碰触引来她浑身轻颤,他有些好笑的说:「真是敏感的小东西,睡吧!」
  她勉强撑起眼皮看他,但他朦朦胧胧的,令她看不清。「你走开,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他懒洋洋的。「乖,妳迟早会习惯的,只习惯我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我讨厌你。」
  讲完后,她皱起了眉,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从喉咙发出个声响,介于好笑和有趣之问,他纵容的道:「说讨厌与恨我的人,和说爱我的人一样多。」
  他把她看成一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女生,说着撒娇孩子气的话吧!
  她微恼,伸手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胸膛,模糊的听到他的闷痛声,她才消气,甘心的闭上眼睡着了。
  这个女人--
  忍着痛,他揉了揉胸口,看着她的睡脸,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他怔忡了几秒,为她把长发拢好,静静的躺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奇怪,他竟有着好笑又好气的情绪,还有一丝丝的怜惜,这感觉猝然来访,几乎让他心惊。
  柳轻,初识第一眼,就令他惊艳,下定决心将她掳获,而她给他的感觉越趋复杂,她到底还有多少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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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又在平静中滑过了一个星期。
  白天,她除了认真在服饰店工作外,她每天购物、美容、吃得好、睡得好,而他似乎十分忙碌,整整一周,都不见他的身影。
  她尽情的享受这一切,手上无上限的信用卡被她拿来刷刷刷,她付出劳力、美色和智能,有权享受这一切,比起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怎么花他的钱都不为过。
  再这样下去,他会过劳死,而她肯定会长命百岁。
  今天,她提早在六点钟回家,已经计画好要享受美食和泡澡了。
  铃~~手机铃声响起。
  「今晚有一场宴会,给妳半小时,我去接妳,可以吗?」翟律独断独行,根本不容人拒绝。
  她的工作就是确保能随时随地的出现,任君差遣,哪容得了她说不可以?她在心里把他骂个千遍,懊恼自己太早回家了。
  「就算你只给我三分钟,我也会说可以。」
  她的嗓音太美太甜,一时竟让人分不出她说的是不是讽刺。
  「我不希望别人以为我们在吵架。」他慢吞吞的说。
  她学他慢慢的挑起了眉,才多久,她竟也有这表情!「你的意思是要热情一点?」
  「对。」他点头。「非常热情。」
  「好。」她有些咬牙切齿。「我保证让你满意。」
  半个小时后,她准时出现在家门口。
  看了她的穿著,他的脸色微变,再确认不过一件事--她是故意的,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一直以为神秘优雅的黑色很适合她,现在才发现她竟是一团肆意燃烧的火,轻扬的纱裙,像张扬的火舌,红滟滟的唇轻轻扬起时,男人已经沦为她的俘虏;她的背部全裸至臀部,露出一整片引人逦思的美背,裙开高衩,若隐若现间露出凝脂白玉般的美腿;高高挽起的发髻,强调了她优美修长的颈项,半露的胸脯是一片凝脂,还露出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遮蔽住的肌肤远不及所裸露的。
  眼见他的脸倏地阴沉下来,她却笑的更开心了。
  她轻偎着他,柔软的胸脯抵着他的手臂时,他的浓眉微皱,「妳没有穿胸罩?」
  她笑得有一丝狐媚,不甚在意。「穿这种衣服哪有人穿胸罩的。」
  略瞄一眼,过低的领口展现诱人的乳沟,衣服又紧紧的贴着她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