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魔方
于是,那李丽丽完成了勾引孙处长的第一步。
孙处长正实施自己勾引计划第一步的时候,那李丽丽却一边看着黄色照片,一边则发动了勾引孙处长的第二步:体香直扑孙处长的老鼻,屁股在孙处长的腿上不老实地微扭,直把孙处长那多日不用的家伙诱导得瞬间就塔了个满弓。于是,孙组长没有来得及再想“如果……就……”的撤退问题,便已经急不可耐、连呼哧带喘地抱着李丽丽上床,演义刚欣赏完的黄片内容去了。至于家里的老婆子怎么办,以后和李丽丽怎么办,孙处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退了隔壁的房子与你同住!”事毕之后,李丽丽嘴上情意绵绵、嗲声嗲气,心里则想着节省一个房间的费用以便于自己可以私吞。
孙处长虎了老而白的脸:“那可不行!成什么体统!别有用心之人报到总行去,我这个处长岂不完蛋啦!”
“人家为了省钱嘛!”
“好了,我给你出那边的房钱就是!” 孙处长吐了血,还自我安慰:抛开感情不提,即便是为李丽丽支付了房费也比原来到绿洲红夜区去打野食便宜、安全、实惠呀!
李丽丽赶紧把自己丰满的裸体缠了孙处长残疾的老身子,“咯咯”地笑了——她每月又多了一份收入不是!
从此,孙处长在光照市真正有个家了。他每每一回来,李丽丽便鬼头鬼脑地从自己的房间探头出来,见楼层服务员不在,就“吱喽”一下,比老鼠还敏捷地溜进孙处长的房间,整夜厮守着他、伺候着他,手、口、身都不闲着,让他的身心都满足了。以至于险些弄得孙大处长“君王从此不早朝”!
但是,李丽丽是不会放弃从吴侬处拿单项奖机会的,她每日提着孙处长的耳朵让他起床,害得孙处长每天不得不早早到银行、下企业,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为股份公司发放八千万元贷款的革命工作中去了。
于是,很快,在李丽丽的亲自督导之下,孙处长同意为股份公司发放无需担保的信用贷款八千万元、期限两年,利率在人民银行基准利率的基础上下浮百分之十的报告及材料很快就准备好了。报告下面也很工整地签了大名:孙飞龙。
要说那吴侬也真应该给李丽丽颁发单项奖,因为,孙处长的大笔一挥“利率下浮百分之十”、“无需担保”,可为股份公司节约了不少财务费用呐!粗算下来,也要节省几百万!但是,李丽丽虽然是个处于原始积累阶段的创业者,无钱不挣,却苦于不懂金融,她对自己的丰功伟绩,竟浑然不知。吴侬红艳的小嘴里只冒出一句:“钱到之后再给你好处”,就把个李丽丽打发了!
孙飞龙处长《关于同意为光照市海藻石股份有限公司发放八千万元贷款》的贷前调查报告刚与分行郑革新行长、信贷部打过招呼,并取得一直“同意”的意见后,这个老孙却又改主意了!
这次改主意的原因倒不是郑革新作梗,也不是吴侬和李丽丽没有招待到位,而是他从参股银行库辛勤哪里发现,股份公司一个最大的法人股东是海江投资有限公司,投资金额三千
六百万元,占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一,而这个公司是一家私人公司,公司的董事长名叫向峥嵘。而这个向峥嵘就是老孙带着娜娜不远千里到海南察访的已经不复存在的海南桃花江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的法人代表!
老孙与库辛勤在桃花楼宾馆只有过一面之交;后来,老孙在电话里就原水泥厂的事情又给库辛勤打了几次电话,算开始打了交道。由于库辛勤为人实在、热情,对那性格怪异的老孙又没有偏见,于是,老孙就视库辛勤为朋友了。那老孙此次二下桃花江,本来早就想与库辛勤见上一面,从参股银行的角度,对股份公司和水泥集团再有一个辅助了解,岂奈美女身体的温馨引力比库辛勤大得多,老孙一直没有成行。直到他写好了股份公司的调查报告,就要再别光照市的时候,才想起库辛勤,于是,就瘸着老腿主动上门作客了。
库辛勤面对老孙这个同业竞争对手,还是很大气、讲乡情的,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收集到的股份公司的材料提供给老孙参考。他倒没有想到老孙会从水泥厂那边发现股份公司的问题,这也给自己敲了警钟。
他们两人来到了桃花江畔,找了一家叫“眺鹭”的临江茶楼而坐。这雅间一面望江,三面竹墙,很是安静、雅致。
“这向峥嵘在股份公司参股的三千六百万,会不会就是水泥集团在海南的房地产投资损失款?”老孙提出了质疑,可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开始害怕了。
库辛勤听老孙这样说,感到自己的脊背上也冒出了凉汗。他眺望着水流滚滚的桃花江,思索着:“我们一接手,股份公司在没有换牌之前就已经同水泥集团没有关系了!但是,两家企业资本的运作真实过程,我们银行也无法更深入的了解!”
老孙的不对称的眼睛从江面上收回来:“原来的水泥厂,两个亿的资产,六千万的负债,产品没有什么变化,成本越来越高,收入却越来越少,我就感觉有问题。尤其那两笔六千万的长期投资,虽然赶上了海南和广西房地产的蹦盘,但是,损失之快,让我依然感觉蹊跷!”
库辛勤感叹道:“原水泥厂如果真的把四千万打进海南分公司,把二千万打进广西分公司,再分别人为作赔,资金再转回来以个人的名义重新投资或直接进入个人腰包,我们作为银行职员,也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老孙拿了一粒服务小姐刚端上来的瓜子,一边放入嘴里咳着,一边似乎豁然开朗了:“我本来想到海南和广西查看两个公司的支出帐,不但没有帐,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看来,要想最终搞个明白,我只有二下海南和广西,到他们的开户银行查看资金划出明细去!”
库辛勤疑惑着:“你没有公安局的证明,开户银行不会给你查呀!”
老孙斜眼一亮:“我委托当地分行帮助查!”
库辛勤出主意:“如果你们当地银行能够帮助查,你又何必亲自去呢!他们查完,传真回来不就行了!”
两人谈话之间,库辛勤隐约听到隔壁有“唏唏唆唆”的人声,便示意老孙不要支声,自己蹑手蹑脚地来到竹门边,猛地拉开门,向隔壁望去,却见一个女服务员正在擦桌子。
老孙笑了:“你个大行长干什么?疑神疑鬼的,像个地下工作者一般!”
库辛勤也笑了:“留点神好,据我了解,光照市还是有一点复杂的!”他的心里当然想起初来乍到时自己遇到的尴尬。
老孙心里想:“照你这意思,我招待所里的美女服务员都应该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施的美女计了?”但是,老孙嘴上说出口的话却是:“照你这么说,我上次在那廊桥上挨打也是有人别有用心?”
库辛勤听说过老孙挨打的故事,便玩笑道:“那还真说不准!人家在你身上花工夫,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坏人家的事情,遭到报复,顺理成章!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于是,老孙按照库辛勤的主意,真就打电话委托国商银行的海南和广西分行分别帮助查阅水泥厂两家分公司的支出帐目去了。同时,老孙放缓了给总行上报材料的进度,也想把无需担保的信用贷款改为担保贷款。为此,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跟吴侬说,他希望看一看股份公司的抵质押物,如果总行万一不同意发放信用放款时,他好直接变为担保贷款,避免自己再跑一趟,也避免拖延企业用款时间。
那吴侬见孙大处长说好的事情又变了,眼看着刚节省下来的财务费用又要再支出去,气得秀脸通红,尖着小嗓向李丽丽发火:“这两天,你是不是没有伺候好这个老东西!”
李丽丽本等着拿奖金却无端挨了训,也懊丧红了脸:“我天天陪他上床的!”
吴侬更火了,恨不能抽李丽丽的嘴巴:“胡说!这老家伙有这么大劲儿吗!”
李丽丽羞愧起来:“老家伙是没有那么大劲儿!可他那老嘴老手却总有劲儿呀!这才几天嘛,他已经成了妇科专家,我也早成妇科病人了!”
吴侬听了,竟也感到恶心起来,轻咬细牙:“这个老流氓!还欠有人揍他***!”
老孙和库辛勤在茶楼谋划的细节,真的传到了水泥集团这边来了。郑革新和薛美看着股份公司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景象,而自己核销呆帐的事情却毫无进展,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利益计,他们也要不惜使出杀手锏了。
在薛美桃花江畔的小别墅里,来了一个瘦小的男人。他就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随郑革新进了北京、偷了存折和小笔记本的那个人。
现在,已经是蟋蟀狂叫不停的秋天。又由于薛美的小别墅四壁有窗,天井跳空七八米,夜晚的江风顺着落地窗经过通透的房间吹来再飘去,小别墅里空气清新而湿润,室温宜人而清凉。但是,贵为领导万名职工行长的郑革新,现在却依然是一派老北京土百姓的打扮,他只穿着一条齐头大裤衩,趿拉着一双大拖鞋,胸和腿上的黑、密、长的毛,纵情地暴露着。
薛美虽然是农民出身,但是,现在却显得高贵得多。她穿着一件白地散落着点点樱花的丝绸睡衣,斜倚在藤沙发里,细指间夹着一只咖啡色的细烟卷,不时地轻吸一口,再慢慢地在口腔里酝酿成一个烟圈,不经意地吐出来。她的那件睡衣,据说,还是郑革新在总行当副主任时,视察到江苏某丝绸厂,厂长赠送给他的顶级宣传品呢。
瘦小男人很朴素,迷彩背心、迷彩短裤,他轻敲两下门,待郑革新开门之后,他就闪身进来了。
郑革新把自己的肥大臂膀,搭在瘦小男人瘦而结实的肩头:“你总像猴子一般快!”
“我们那里九点关门!我当然要快了!”瘦小男人很干脆地回答。
薛美赶紧把自己的腿从藤沙发上放下来,用染了红指甲的小而瘦的手把自己的睡衣拉了拉,盖在白腿上,虽是徐娘半老,也要避免春光乍泻嘛:“猴子!东西带来了吗?”
猴子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个精美的小盒放在薛美身前的茶几上:“美元和表,一样不少!”
薛美正要摸那精美的小盒,却被猴子拦住了。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抽出一副一次性塑料薄膜手套,递过来:“何必留下自己的印记呢!”
薛美伸了下舌头,赶紧戴了手套,这才打开了精美的小盒,笑了:“这表太漂亮了!”
猴子得意着:“这上面,还有美元上面,都会有姓吴那老家伙的指纹!一告一个准,决对跑不了!”
放下这吴副行长的精美财富,趁猴子和郑革新闲聊的时候,薛美起身,轻盈地走进卧室,而后,再飘一般地走出来,把一张卡和信封放到茶几上,推给猴子:“不多,这是十万!”
猴子客气着:“薛姐,你何必和老弟客气!”
郑革新插嘴:“不过信封里那封检举信你可要自己抄三遍,一封寄总行监察室,一封寄北京市X区检查院,一封寄人民银行总行!”
猴子笑了笑:“我的字可太差了!怎么好意思往北京寄?”
薛美也笑了:“贼的字就应该差!你跟书法家似的,还当什么贼!”
郑革新见猴子脸色不好看了,忙打圆场:“谁说书法家就不当贼?那张大千还造假画呢!我当行长的不也当贼!先偷了女人,再偷领导!”
薛美知道刚才自己的话伤了猴子的自尊心,人家也是被我党我军培养多年之人,从来不为小钱出手的,便以骂郑革新给自己圆场:“你们男人家,什么坏事干不出来!还说是为了做大事!我怎么就被你这么个蠢家伙偷上手了呢!”说罢,照定郑革新老腰上的赘肉拧了一把。郑革新疼得咧开了大嘴,却硬是没有出声。
猴子见薛美骂了郑革新,表扬了自己为干大事而偷的义举,心里便轻松愉快起来,看看眼前这一对没有登记的两口子:“东西寄哪里呢?”
郑革新马上提醒:“当然是X检查院!如果寄到总行或者人民银行,我还担心他们隐案不报呢!”
猴子又问:“东西是我自己寄,还是你们随后寄?”
薛美迟疑起来,郑革新说:“你老弟一起寄吧!你办事我还能够不放心!东西让你带过来,只是让你薛姐也开开眼!”
薛美又起身,从冰箱里找来几瓶冰镇的墨西哥可罗拉啤酒:“咱们边喝边聊嘛!”
郑革新也拉了猴子:“对,事情谈完了,咱们也得轻松轻松!”
猴子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拿了薛美留下的卡、检举信底稿,重新收起自己带来的东西,笑一下,轻声说:“院外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郑革新和薛美见了,不好强留,只得站起来送行。薛美仿佛刚从猴子那又瘦又硬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小手,而那猴子就已经在桃花江的夜色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郑革新神秘兮兮地作个笑脸:“我感觉这猴子有点特异功能!”
薛美作少女状,偎进郑革新的宽大胸怀里,撒娇道:“他跟你是一个德行!一个灵魂两张皮!而且,比你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