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邪魔登徒子





    “帮主?”砂衣子疑问顿起,她究竟是落入什么怪组织手里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不是什么夜总会就是。
    “是的。”原岛克雄愉快的说:“帮主一定高兴可以见到小姐,大伙都一直期盼小姐能早点入帮,这一天总算来了,这都要归功于高木先生,若不是高木先生,帮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和藤真小姐结婚。”
    又是结婚?砂衣子真的败给了他们。
    是什么道理让他们认为她该与那个自己从未谋面过的泽田配成一对?而那个神秘的泽田究竟是什么人?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最后一次见到殷邪的画面,殷家典雅的书房里,与他情欲纠葛的艳丽女郎……她相信殷邪!
    ***日本京都在藤真家高雅洁净的古朴大厅里,殷邪与伍恶正静待男主人的到来,离适才管家去通报,也不才经过五分钟而已。
    “茶的浓度正好,不苦不涩。”殷邪品了口茶,清风拂面,怡然舒适,这就是砂衣子自小成长的地方,他终于来了。
    “这点心才好吃。”伍恶猛吃盘里的精致茶点,几乎被他一个人吃掉一大半。“改天你跟砂衣子结婚了,我一定常来玩,到时别忘了准备这种小点心招待我,实在太美味了。”
    “说的我好似要入赘。”殷邪勾起微笑。
    “如果有这种清幽环境,我倒愿意入赘。”伍恶笑嘻嘻的接着说,“当然啦,首要条件必须招赘的那个人是晓冽,否则免谈!”
    两人闲谈笑语之间,主人家已然来到。
    藤真武龙没想到女儿在台湾的“朋友”会来拜访,昨日追查出砂衣子落人“稻合会”之手,与义子和帮中菁英彻夜研拟对策,以至于会客时面容稍为严肃了点。
    “伯父、伯母,我是殷邪。”殷邪恭敬、有礼,但进退之间又不显生疏,外形英俊挺拔,举止尔雅得宜。
    藤真京子几乎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为了砂衣子到日本来,想必与女儿的交情不寻常吧!她一直微笑着、温和的打量着殷邪,想不到她的掌上宝贝也开始谈恋爱了,而且对象还是这么一位出色拔卓的少年。
    “嗯,我听砂衣子提过你。”藤真武龙严肃不减。
    森高介吾哼了哼,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到,“义父,就是这位殷先生的妹妹让砂衣子落入”稻合会“之手,我认为大有文章。”
    藤真京子面露一丝惊讶之色,但向来文弱的她,内敛的没有开口。
    不懂日语的伍恶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也知道很僵,害他连点心都不敢吃得太畅快,以免破坏谈判气氛。
    “请伯父原谅舍妹的鲁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将用一生来补偿砂衣子这三天所受的束缚之苦。”殷邪的语气不卑不亢,姿态成熟笃定,像是胸有千军万马任他差遣。
    “三天?”挑起浓眉,森高介吾更不满意了,“砂衣子已经失踪两天了,你有把握明天就将她安然救回?”
    “绝不少一根寒毛。”殷邪微微一笑。
    藤真武龙缓缓的问:“殷毓夫是你父亲?”那位相貌端正尔雅的中年男子经常出现在各国的国宴上,显然在国际间地位极为崇高。
    “正是家父。”殷邪噙着薄薄笑意。
    藤真武龙再问:“殷家是外交官世家,令堂是法国贵族之后?”
    殷氏贤伉俪风采优雅,一直是媒体捕捉的焦点,他们的一子一女更被喻为是新生代最优秀的接班人。
    “伯父所言,一字不差。”殷邪笑意加深。
    藤真武龙锐利的盯着殷邪,“砂衣子是藤真家惟一的继承人,”静川会“属藤真家所创,乃日本三大黑帮之一。”
    “此事略有耳闻。”声音裹是一径的从容。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紧盯着殷邪。
    他微笑了一下,“我将成为您的东床快婿。”
    藤真武龙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宏亮,显然非常愉快,与他一旁冷峻着脸的森高介吾形成明显对比。
    藤真武龙张扬起眉,“你会好好珍惜我的女儿?”
    “穷我毕生之力。”他答得真挚,也确是这个打算。
    藤真武龙哼了哼,“看来除了把她交给你,我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是您的明智之举。”殷邪这会儿回答得更直接了。
    藤真武龙突然偏转头去看向妻子,眸光霎时转为温柔,“京子,你看这年轻小子可以吗?”
    藤真京子唇边浮起一个温柔的笑,对丈夫轻轻点头,像是赞美他为女儿做对了选择。
    得娇妻欢颜称赞,藤真武龙像是拾到宝贝似的,眷爱的眼光在妻子美丽如昔的脸庞停留了许久。
    藤真京子对殷邪深深弯下腰,“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是的,母亲大人。”殷邪也回以上礼。
    步出藤真家之后,殷邪与伍恶优闲的在古都石板路上漫走。
    “你们刚才在笑什么?”他真搞不懂那伙日本人,一下子严肃的要死,一下子突然变得那么开心,简直有玻“砂衣子的父亲说,你吃了很多他家做的点心,从来没有人到他家里吃的像你一样多,他很开心。”殷邪戏谑的勾起笑意。
    “真的吗?”伍恶很怀疑,不过他吃得很高兴,这倒是真的。
    “真的。”殷邪爽然一笑,从容的说。
    第十章
    泛起一抹冷然兼夹着狂放的笑容,泽田秀一打量着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囊中物,年轻的身躯靠近了砂衣子。
    “果然是个美人,不愧是藤真夫人所生的女儿。”轻轻解开砂衣子手铐,他并不怕她逃走,高木下的药应该可以持续三天以上。
    “你就是泽田?”她有点难以置信,这有着阴柔之美的漂亮男子就是高木和原岛口中的主人?他要娶她为妻?
    她深觉啼笑皆非。她见过的美男子不多,其中以殷邪为首,相貌最为俊美,而这个泽田虽然也够俊美,但却另有一股怪异的柔美之气,像是个难办性别的中性人,若不是他亲近自己时的喉结蠕动,她会以为他顽皮的在女扮男装。
    “泽田秀一,你未来的另一半。”泽田秀一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中轻啜了口茶,搁下细致的瓷杯。
    砂衣子摇头,“你看起来不像想让我当你另一半的样子。”尽管没说,但他眼中连一丝甘心都没有,这样的人会要娶她?她很怀疑。
    “我必须想。”他答了,但答得没头没尾,怪异极了。
    砂衣子也端起一旁热茶饮用,没在乎茶里会否下药这回事,径自与眼前的怪人打起商量来,“泽田先生,你可否告诉我,我们究竟为了什么原因而非得凑成一对不可?”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给自己的那个称呼不是很满意,语气瞬间有丝不悦,“你会有机会知道的。”
    “既要成夫妻,你何不现在就和我先沟通沟通呢?”她微笑给他建议。
    “没有必要。”泽田秀一勾起一抹笑,突然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眼眸诡谲。“藤真小姐,你这是在暗示我与你亲热吗?”
    “当然不是!”砂衣子又好气又好笑,她看起来像是那么饥渴的女人吗?呵,她是饥渴,不过她的饥渴只用在殷某人身上。
    “不是就好。”他的表情又冷了回来,“别试图逃走,这里是北海道,离你伟大的静川会路途遥远,这点不用我提醒,你应该很清楚。”
    砂衣子微微而笑,以杯温手,“这里不是北海道,这里是神户,我若逃得出去,很快便可以与我的组织会合。”
    泽田秀一脸色一变,高木康男是怎么回事?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个少女给识破?
    “别怪高木先生的手下。”她扬起典雅的笑意,抱歉的笑笑,“他们已经很尽力的让我以为这里是北海道了。”简直绕得她头昏脑胀。
    “他们该死!”泽田秀一眸中顿起怒火,挑起了细细的眉,像煞了红颜一怒,“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是神户?”
    砂衣子抬高眼眸,正视他,和缓的道:“在日本生长了十八年,我对这块土地恨熟悉,况且我似乎嗅到救援我的味道。”
    泽田秀一玻各詈谘垌逼驳幕《热旧纤旖牵恍加氩恍偶娑兄澳悴换岜痪瘸鋈ィ侨蓟嵩嵘砘鸷!!?br />     她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泽田得意的卷起嘴角,一抹自负跃上眉字之间,“我在北海道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藤真武龙派人来送死。”
    “你以为我父亲不会察觉我在神户?”但愿她父亲不要因救女心切而丧失判断力,也但愿森高介吾不要那么冲动,一马当先的杀到北海道去。
    “或许他会察觉吧,可是,静川会里,已经有人赶往北海道去救你了。”泽田秀一睥睨的笑,笑得冷森森,“如果藤真武龙神机妙算知道你在这里的话,那也无妨,我同样在这里恭候他的大驾,你放心,我不会置他于死地,毕竟他现在是我的岳父大人。”
    “泽田,你跟我父亲有什么仇?”砂衣子实在难以想象有人花这么大精力,就为了对付她父亲,而这个人还要娶她?这太怪了。
    “我吗?”他莫测高深的一笑,“如果你是问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无冤无仇。”
    “但是你绞尽脑汁对付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泽田秀一傲然的抬起下巴,“这是为了维护我的权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干预,你也一样。”
    砂衣子直勾勾的瞪住他,“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帮会。”
    “你不知道吗?”他张扬起眉,逼近她眼瞳,直冲冲的热气拂向她娇颜,放肆的一笑,“稻合会。”
    她敏锐的玻鹆搜郏澳闶窃筇锔盏亩樱俊?br />     日本三大帮会之一的“稻合会”绑了她,还硬要与她藤真家结亲,这倒新鲜“没错。”泽田秀一收回脸容,低低笑了一声,“听说你已经有了亲密的男伴了是吗?
    很遗憾,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错了,我不是你的人。”砂衣子打断泽田秀一的狂妄,语气比他还坚定。
    “我的伴侣会来救我,而且很快,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哦?”他不置可否的怪笑一声,“感情这么好?算了,我不会强迫你忘了他,你只要做好你帮主夫人的本分就可以,想找什么人欢好,那是你的事,只须记住,不要让我撞见就无妨。”
    “听起来这交易似乎不错。”明该愤怒的,砂衣子却有点想笑,世上怪人何其多,即使知道了这怪男子是什么身分,她仍难以明白他为何要娶自己,甚至容忍自己红杏出墙,找别的男人欢好?
    “你也同意?”他满意的一个点头,“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但是记住,如果想逃,那么你就是自寻死路。”
    “你放心吧,我不会逃的。”砂衣子对上他的利眼,绽露一个徐缓笑容,“我会安安静静的等人来救我。”
    泽田秀一一个冷瞥,比女人还纤细的手掌转动门把,“你尽管等。”语毕,步出房间。
    ***“稻合会的大本营在北海道,这个人叫泽田秀一。”殷邪从大叠数据中抽出一张放大的男子家居照来,“他是目前稻合会的代帮主,尚未正式继任帮主之职。”
    这是“静川会”的密室,也做秘密会议之用,平日严禁闲人出人,此时在座的与会者有五人,分别是殷邪、伍恶、藤真武龙、藤真京子与森高介吾。
    此时室外已月色深沉,殷邪继下午在此首次拜会了藤真夫妇,离开藤真家的六小时之后,他再度登门造访。
    “这个人叫高木康男。”殷邪又抽出一张同样尺寸的照片,“他是泽田秀一的属下,同时也是目前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伴侣。”
    森高介吾皱起眉,“同性恋?”
    他搞不清楚这姓殷的在干什么,他们当然也查出砂衣子目前正落入稻合会之手,但有必要将这两个家伙介绍得那么清楚吗?连人家的隐私都说了出来,简直莫名其妙嘛!
    “高木协助泽田绑走砂衣子,主要目的是为了娶砂衣子。”殷邪补充一句,随即将一张地图置于桌上。
    “咦?”这下子森高介吾这个冷派的直肠子总算傻眼了,这算什么?砂衣子怎么会沾上这群怪人?
    藤真京子霎时浮现惊恐之色,求助的望向丈夫。
    “别慌。”藤真武龙安抚的对妻子点点头,给她保证,“你放心,我会把砂衣子救回来,她是我的女儿,没人动得了她。”
    藤真京子焦急不安的神情流露无遗,“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选上砂衣子?”
    殷邪把眼光落在高贵雅致的藤真夫人身上,唇边浮起一个温柔的微笑,“伯母,恕我直言,泽田秀一会将目标摆在砂衣子身上,完全是因为您的缘故。”
    “因为我?”藤真京子更惊慌了,她做了什么连累女儿?
    藤真武龙握住妻子的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