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王夺爱_嘉恩






  “御医已为我治疗妥当,你若是继续乱动,才会让我的伤口裂开。”他沉声低喝,要她不许再乱动。

  景绛雪惊得不敢再乱动,以免他的伤口会因为她而再度裂开。

  见她终于肯乖乖配合,不再乱动,拓跋狩这才抱着她,缓缓往浴池的阶梯步去,坐了下来。

  让她转身面向他,取过何心先前放置在池边的干净布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干脸庞上的水珠。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颤抖?”

  景绛雪任由他为她拭脸,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拓跋狩搂着她,让她饱满的柔软酥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温热体温传达给她。

  “还怕吗?”他在她耳畔低问。

  景绛雪羞得低垂俏颜,却瞧见他火红的长发与她柔顺的黑发,在水中紧紧缠绕着,不分彼此。

  顿时,心儿怦怦跳,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他在她颈边轻吐气息,呢喃低语。

  他的气息惹得她全身一阵酥麻,又开始轻颤起来。这回,她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因为他!

  拓跋狩自然也感觉到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伸出修长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含羞的双眸,瞬间明白了她为何颤抖的原因,眼底立即浮现笑意。

  大手取过浴巾,仔仔细细地拭着她纤细的胴体。从她的雪颈缓缓往下移去,光滑裸背、纤细柳腰……

  她不敢往他身下看去,只能枕靠在他怀中,轻喘着气。

  是热泉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她竟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全身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大手支撑着她的身躯。

  活色生香的曲线全部呈现在拓跋狩眼前,厚实大手揉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皙无瑕的酥胸。

  “嗯……啊……”景绛雪忍不住低吟出声。

  拓跋狩的手沿着景绛雪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白皙柔滑的背脊往下抚去,轻柔的抚摸。

  雪白肌肤,更因为激情变得瑰丽粉色。

  双眸迷离,呼吸急促,四肢酥软无力,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贴近自己的身体,她不但没拒绝拓跋狩,反而带着一点期待。

  拓跋狩见景绛雪此刻更显得娇柔动人,满意一笑,将她一把抱起,往寝宫内的炕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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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有弄疼你?”他怕自己弄疼了她。

  景绛雪娇羞地摇头。

  虽然一开始感到剧烈痛楚,但之后他所带给她的却是无比欢愉。

  在浴池旁有个铜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泛起红色的彩光,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春意。

  眼角微润、唇瓣殷红,眉宇之间尽是狐媚春光,这镜中诱人的绝色女子真的就是自己?

  又瞧见搂着她的拓跋狩,在他壮硕、挺拔结实的身躯上,布满无数伤痕,她心疼不已地轻抚着他的臂膀。

  他究竟是与多少人厮杀过?看着他手掌上的那道伤痕,又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全身轻颤。

  拓跋狩自然也感受到她的颤抖,又见她一直紧瞅着自己掌间的伤,遂在她耳畔柔声低语,“只要能得到你,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在乎。”他可以不要江山,却不能失去她。

  景绛雪抬起头,双眼含泪望着他,“别这么说,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答允我一件事。”

  “说。”他神情柔和。

  “千万别死,别让我一人独活,我们约好了,要白头偕老。”她的俏脸抵着他的胸膛,抬起眼直瞅着他。

  无论是身或心,她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了,所以她绝不能失去他!

  拓跋狩望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浓烈的情感。“我答允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定会与你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他爱煞这四字。

  “嗯。”景绛雪微微颔首,伸手紧搂着他结实的身躯,怎么也不肯放开。

  赤裸的两人,紧紧相拥,许下承诺。

  
第六章:

  龙泉殿内,拓跋狩看着众臣所呈上的各地奏章,外头传来禁卫军总将孟察的高昂嗓音。

  “王,属下有要事求见。”

  拓跋狩微微颔首,守门的葛朗这才让孟察入殿。

  一入殿堂,孟察立即跪下,双手抱拳,却迟迟没有开口。

  拓跋狩头也不抬,一挥手,守在殿堂内的葛朗与丹斐立即退下。

  待殿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孟察这才开口,“王,先前我们所擒住的那名刺客已经身亡。”

  拓跋狩继续看着奏章,“怎么死的?”

  “已经请仵作查过,确定是毒发身亡。”

  拓跋狩拧紧剑眉。

  孟察继续禀报,“他与其他刺客一般,先前都被人割去舌,再喂他们服下毒药,若是一定时间内没回去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也不识得字,定是那名指使者让他们就算被活捉,也无法开口说出或是写出任何事。”

  拓跋狩唇瓣微勾,眼底尽是肃杀,“对方心思如此缜密,本王若是想揪出他,看来得费一番工夫。”

  “王,敌暗我明,实在难以提防。”

  “就算如此,本王也绝不会畏惧那些小人。”拓跋狩放下奏章,“可有查出他们是从何处侵入金麟宫?”

  “属下已经查明,他们熟知守卫驻守巡逻的时间、地点,从较为松懈的东南宫门侵入,还杀了六名守卫。”

  “这么说来,宫内有人透露出消息。”拓跋狩眯起利眸。

  外人绝不可能会知道宫殿守卫驻守巡逻的地点和时间,定是有人里应外合,才会让那些刺客顺利侵入。

  “属下立即去调查。”孟察不必拓跋狩下令,立即退离殿堂,定要将宫中的叛徒找出。

  虽说在成戟国内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谁能灭了王,就能登基为王,但若有人以暗杀方式称王,无人能心服。

  拓跋狩见孟察离去,默不作声,低头沉思。好半晌,伸手一击,驻守在外的葛朗与丹斐立即入内。

  “王,有何吩咐?”两人抱拳,屈膝跪下。

  “我要你们调查一事……”拓跋狩随即比个手势,要他们立即起身向前,沉声下令。

  葛朗与丹斐点点头,随即退离殿堂。不必他刻意交代,他们也知道此事不得被外人得知。

  拓跋狩待他们离去后,才又拿起奏章继续批阅,神情自若。

  若是那幕后指使者打算以这等下流手段夺得王位,那么他定会给与那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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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绛雪待于寝宫内,看着窗外的蓝天,听着雀鸟鸣唱。

  何心取来一袭以金线绣着牡丹、裙摆缀上彩色珍珠的绛紫罗裙,“奴婢恭请王后更衣。”

  “好端端的,为何要更衣?”景绛雪不解。

  何心笑答:“奴婢想让王后看来更美,好讨王的欢心啊!”

  景绛雪笑着轻轻摇头,不再多问,起身让何心为她更衣。

  何心一面为她更衣梳妆,一面笑着说:“王后天姿国色,穿上这袭衣裳,看来更为艳丽,就怕天上的仙女见了,也会羞惭地躲起来,不敢见人。”

  景绛雪面对铜镜,端详着自己的容貌,柳眉杏眸、粉腮朱唇,头上珠翠、耳下金饰,镜中的人儿,妩媚动人。

  何心笑望着镜中的景绛雪,“王后这么美,相信王一定极为宠爱,自然就不必担心日后六宫嫔妃前来争宠。”

  景绛雪如遭雷击,木然无言,心头悸动。

  六宫缤妃?争宠?!

  何心为景绛雪梳发,没瞧见镜中的她眼中流露出哀怨,继续说:“前任的王,光是后宫美女就有上千人,嫔妃数百人……”

  “是吗?”景绛雪哀戚一笑。

  天下美人多如天上繁星,喜新厌旧更是男人的天性,更何况是至尊至贵的一国之王。

  何心若不说,她倒忘了此事,又或者该说,是她自个儿害怕得不敢去想!

  她怕他会爱上别的女人,她怕总有一天他会冷落她,她怕……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贬至冷宫,痴痴地盼着,有朝一日他会前来临幸。

  何等可悲、何等无奈,而这就是王宫中的生活,她早该想到的。

  何心为景绛雪梳好发,瞧见镜中的她眼底带着浓烈的哀伤,这才惊觉自己在她面前说了些蠢话。

  她连忙跪下,“王后,都怪奴婢胡说八道,害得你心情欠佳,真该掌嘴。”说完,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

  景绛雪伸手握住她的手,“别这么做,你说的也是事实。”

  何心一脸难过,“王后,我……”

  “我有点倦,想休息一下。”

  “是。”何心起身退离。

  景绛雪自何心离开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虽有着天姿国色,但又能美多久?看着随身佩带的玺绶,这王后的位置,她又能坐多久?

  总有一天会出现其他更貌美的女子令他迷恋不已,总有一天她这王后的位置会拱手让人。

  这一切,她早该想到的……

  虽然还没有别的女人出现,但她已经开始在担忧,自己究竟能否与他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此时,门扉被人由外推开,入门的人正是她心中所想的人,拓跋狩。

  他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袍,衣襟及袖口处缀上龙纹金饰,一头红发以皮绳随意束起,腰佩长剑,器宇轩昂、英姿飒爽。

  浑然天成的霸气,全身散发着王者气势,傲睨一切,他天生该为王。

  而这世上又有哪名女子不希望被王看上,被王宠爱?

  拓跋狩向前,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视着他的眼。

  “你在想什么?”

  “没。”她轻启红唇,淡淡回答。

  “当真?”他拧眉,不信她的说辞。

  若真没怎样,她又怎会愁眉不展,一脸闷闷不乐?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在她眼底的哀与愁。

  景绛雪默不作声。

  拓跋狩遂将她一把抱起,往殿外步去。

  “你要带我上哪儿去?”景绛雪小手攀着他的颈子。

  拓跋狩笑而不答,抱着她来到西侧宫门,一匹赤鬃烈马喷着气,高昂着首,嘶叫出声。

  景绛雪大为讶异。

  难不成他打算要带她外出?

  拓跋狩抱着她一跃上马,取过葛朗所递来的黑色披风,将她整个遮盖住,单手驾着马,奔驰离去。

  景绛雪只能紧紧环抱着他结实的腰身,俏脸埋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快马奔驰,健步如飞。

  好半晌,拓跋狩勒紧缰绳,马儿停步。

  “我们到了。”他柔声低语。

  景绛雪这才伸出小手,轻掀开披风一角,往外头看去,只见他们停留在一处悬崖旁,崖深不见底。

  但崖前的景致,却是美得令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碧蓝的天幕上,一轮丽日显得格外明亮,刃祈山地势险峻,重峦叠嶂,山石嶙峋,峭壁千仞,川深谷陡。

  雪映盘山,一片白皑,加上青松翠柏点缀,宛若仙境。

  冷冽的风吹袭而来,冷得景绛雪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往身后那伟岸的胸膛靠去,寻求温暖。

  “冷吗?”拓跋狩伸出宛若钢铁般的手臂,紧拥着她的娇躯,坚毅下巴抵靠在她的颈窝间。

  将自个儿的体温,彻底分享给她。

  景绛雪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纤纤小手紧搂着他结实的腰身,怎么也不肯放开。

  突然想起何心对她所说的话,蛾眉紧蹙。

  “最近有许多要事得忙,没有办法时常陪伴在你身旁,盼你见谅。”拓跋狩柔声低语。

  所以他今日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解解闷。

  景绛雪心里挣扎,好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若不是王就好了。”

  拓跋狩剑眉紧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当年我要的,只是你能平平安安活在这世上,并非一定要你成王……”如今,她真的不希望他是一国之王。

  先前她自私地抛下一切,嫁与他为后,如今她却又自私地希望他不是王。

  拓跋狩拧眉,“如果我不是王,又怎能夺到你?”

  景绛雪紧抿红唇,不发一语。

  “你究竟在想什么?不说个明白,我又怎会知道?”拓跋狩伸手捏紧她小巧的下巴,强硬地抬起,逼得她非得直视着他的眼。“你已经是我的后了,这已成为既定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明白吗?”

  景绛雪眨着眼,表示明白。

  “日后别再说这些话。”拓跋狩放开她,将披风一掀,紧紧裹住她,驾马返回宫殿。

  原本带她前来赏景的兴致尽失,剩下的只有满腔怒火。

  他为了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今日的王位?